隨即,通天教主召集門下弟子,其中包括多寶道人,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龜靈聖母,三霄娘娘,石磯娘娘,聞仲,烏雲仙,靈牙仙,金箍仙,長耳定光仙,九曜星官,妖族二十八宿,包括角木蛟;鬥木獬;奎木狼;井木犴;牛金牛;鬼金羊;婁金狗;亢金龍;女土蝠;胃土雉;柳土獐;氐土貉;星日馬;昴日雞;虛日鼠;房日兔;畢月烏;危月燕;心月狐;張月鹿等等。


    實際上,二十八宿歸人族和妖族共管,其中人族歸在五老帝君門下,而妖族則受通天教主的製約,還接受女媧娘娘、鯤鵬老祖、東皇太一的多重號令。


    通天教主看了一圈,微微皺眉,道:“按理說,我截教人才濟濟,單是仙帝就有十幾位,仙王數不勝數,但是真正的大帝太少了!缺乏能獨當一麵的人物。本教主從天外歸來,帶迴來一些‘聖果’,來來來,每位仙帝,賜下一顆!”


    眾人大喜,紛紛讚歎不絕,感激不盡。


    通天教主賜給桑劍兩顆聖果。


    桑劍看了不覺一愣,因為那是一顆人參果,還有一顆蟠桃。


    他心想:“怎麽天外聖果,還是這些玩意兒?難道就沒點兒新花樣?”


    通天教主卻道:“本教主運氣極佳,在天外見到一座果園,其中的果樹等級極高。這些果子看著不起眼,然而擁有浩瀚的神力,吃下一顆,相當於九口鴻蒙紫氣!哼哼,我要不是受天道限製,早就晉升二十四階了……”


    桑劍吞下一顆聖果,短短三日之間,不能晉升為十六階仙帝。


    接著,他又吞下一顆,但隻提升到十六階後期,未能晉升十七階。


    然後,通天教主給十幾位仙帝傳道。


    “本教主在天外領悟了不少大道,準備慢慢傳授給你們!如果誰學的快,我就多教一些;誰學的慢,將會被甩在後麵。我知道元始天尊此人,一向誌大才疏!他雖然早迴來一步,讓闡教占了先機,招收了大量的新人,但要想派上用場還早著呢!哼哼,兵貴精而不貴多,這番道理,他都不懂!我先讓他出風頭!等我晉升二十四階,闡教出現幾位大帝,再向他發起挑戰。”


    桑劍趕緊讚道:“教主英明!”


    通天教主瞄他一眼,道:“嗯,你這小子,還算伶俐,有什麽不懂的地方,我準你隨時發問。”


    自此,桑劍跟著通天教主學習新的道法,每隔三千年,將大道傳迴上林苑。如此一來,他的本體和春秋老仙都跟著受益。這也正是春秋老仙派他前往各派做臥底的目的。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如今到了收獲的季節了。


    這一天,桑劍看通天教主心情好,抓緊時機問道:“教主,弟子想問問,您在天外看到了什麽?”


    通天教主眯起眼睛道:“天外也是一片廢墟!有很多參天大樹,還有殘破的宮殿。”


    “您沒見到鴻鈞老祖嗎?有沒有幾千裏高的神人?”


    “沒有,什麽都沒有。”


    “那您從哪裏學來的大道?”


    “殘破的宮殿周圍,矗立著一些巨大的石碑,碑文上刻著無數‘神紋’,我在一座宮殿前,靜坐三百萬年,才領悟了一些道法。其中還有大半碑文,我一直理解不了。”


    “您沒做成拓片帶迴來研究?”


    “誰說沒有?我帶迴三千拓片,正準備擺出來了!”


    桑劍大喜,繼續問道:“教主,您怎麽迴來這麽晚?跟元始天尊差了幾千年?”


    通天教主道:“因為天外發生了一些變故。我本來迷失於頓悟中,忽然有一天,心裏生出警覺,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仿佛有極其恐怖的事物,將要降臨在那裏,所以我清醒之後,便趕緊逃了迴來。元始天尊醒的早,距離混沌漩渦也很近,所以比我早迴來。”


    “那麽別的大帝呢?會不會死在外麵了?”


    “不知道。哼哼,那些人死在外麵更好,這世界能變得清淨一些。”


    “太上老君呢?應該不會死吧?”


    “太上老君走得最遠,我也不知,他到了什麽地方……”


    通天教主一麵說,一麵在仙宮裏擺出許多拓片。


    所謂的拓片,其實是用獸血,將碑文複製在符紙上。因為符紙不容易保存太久,所以通天教主又將符紙還原成新的石碑。他還將拓片內容做成了金書,給門下十幾位仙帝每人一卷,請大夥兒一起琢磨,群策群力,看看那些碑文,到底是什麽意思。


    桑劍偷偷複製了金書和石碑拓片,送迴上林苑。


    他的本體桑子明和師傅春秋老仙一起,耗費了不少的精力來琢磨金書的內容。


    結果他們有了驚人的發現!碑文上說,人外有“神”,天外有天,整個宇宙就是個養殖場!盤古是第一個被培養出來的,他覺醒以後心中不甘,所以揮動開天斧砍碎天地,自己也死了!然而碎了的天地並沒有陷入沉寂,很快有古仙人誕生,那算被養殖出來的第二代;接下來出現第三代,第四代……


    至於說鴻鈞,他是一個另類的“天神”,在分寶岩留下大道後,被別的天神捉走了!


    而那些宮殿,都是神廢棄的別宮。石碑則是神無聊時胡亂書寫的。


    元始天尊和通天道人之所以渾身顫抖被嚇得倉皇逃竄,可能是因為有某位天神恰好路過的緣故!


    按照碑文中的說法,隻有掌握三十六萬大道,才能脫胎換骨變成真正的天神,跟外麵那些神一個樣。


    桑子明看得瞠目結舌,心裏久久不能平靜,沒想到修真人曆經千辛萬苦,竟然還是被天神養殖的老鼠!


    春秋老仙倒是想得開,微微一笑道:“這不算什麽,為師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桑子明問:“師傅,您怎麽不覺得奇怪呢?”


    春秋老仙道:“一花一乾坤,一葉一世界。大千世界,中千世界,小千世界,每一個世界都有一個主星,都可以無限分割,一直分割到細小的分子,原子,質子,誇克……反過來,從小到大,也是這樣。宇宙無窮,大道無限,古聖人早就說了,朝聞道,夕死可矣!作為修真人,不管前路多麽遠,一步步腳踏實地走下去!走多遠算多遠,不用想太多!”


    桑子明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師傅,我想跟你一起去天外看看!”


    春秋老仙笑道:“如果這時候出去,驟然撞見天神,被天神捏死怎麽辦?我們等一等,過了風頭再說。你那些分身,不斷帶迴新的道法,足夠我們向上提升了,不需要現在就去天外。”


    桑子明想想也對,於是勉強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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