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的恢複力實在是強的可怕,受了那麽重的傷,但在禦醫接骨後,很快就又活蹦亂跳了,而且飯量也絲毫不受任何影響,甚至比平時又大了一些,事實上野狗每次受傷,飯量都會增加,而且他的傷勢也恢複的極快,李璋估計是他的傷勢在恢複時需要大量的能量,所以才會攝入更多的食物。


    不過野狗的傷勢還是太嚴重,吃飽後很快就迴房休息去了,李璋這時也感覺全身輕鬆,解決了水元子這個隱患後,家裏的安全總算是有所保障了,這種不被毒蛇盯著的感覺實在太好了,連日來緊繃的神經也徹底的放鬆下來。


    危機解除,李璋也決定給自己放兩天假,好好的在家裏休息一下,順便也等呂武迴來後,向他打聽一下那個水元子的情況,畢竟對方身上有太多的謎團,這也是李璋最想知道的。


    不過呂武當天晚上並沒有迴家,估計是連夜審訊水元子,而一直等到第二天的下午,呂武這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迴到家中,李璋也立刻讓人準備菜,然後陪著他邊吃邊聊。


    “武叔,審問的怎麽樣了,那個水元子到底是什麽來曆,他當初又為什麽接近先皇?”李璋這時給呂武倒了杯酒然後問道。


    呂武從昨天進宮到現在都沒有休息,這時也是又累又餓,當下先是吃了幾口菜填了一下肚子,這才將酒一飲而盡道:“已經審問清楚了,不過你肯定猜不到他的來曆?”


    “什麽來曆?”李璋當即再次追問道。


    “嘿嘿,這個家夥的來頭還真不小,他本姓朱,舒城人,當年南唐鎮南軍節度使朱令贇之子,朱家世代為將,而且一向以勇武聞名。”呂武當下將水元子的出身講了出來道。


    “朱令贇?這個人我好像聽說過?”李璋聽到朱令贇的名字也感覺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哪裏聽說過這個人的事跡,但一時間又有些想不起來。


    “朱令贇這個人可不簡單,當初太祖皇帝命曹彬曹將軍滅後唐時,在皖口遇到朱令贇率領的十五萬大軍攔截,那一戰咱們宋軍本來占據著劣勢,不但人少,而且將士也不習慣水戰,當時朱令贇命人以火攻咱們的戰船,卻沒想到風向忽然大變,火勢反燒到朱令贇自己的大軍之中,可以說連老天都幫著咱們,結果朱令贇氣的投火自盡,他的家人也在那一戰後消失了。”呂武當下將朱令贇的事跡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道。


    李璋聽到這裏也猛然想起來,他的確聽別說過這個朱令贇的事跡,甚至不少人都為朱令贇惋惜,如果不是當天風向突變,皖口一戰誰勝誰負還未可知,有時候朝代的更替還真是不得不相信天命一說。


    “原來如此,朱令贇死在咱們大宋手中,所以這個水元子為父報仇,這才裝成道士混進宮中,並且向先皇獻上了有毒的黃金餐具。”明白了水元子的出身,李璋也猜到了接下來的事。


    不過呂武聽到李璋的話卻是一笑道:“他可不是假道士,而是真的道士,事實上朱令贇死後,朱家也因此敗落了,水元子當時才十歲,就被送到道觀中做了道士,而且也學了不少的真本事,不過他一直沒忘父親的大仇,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事。”


    “那他們一家超越常人的能力是怎麽來的,無論他還是野狗,都是神力驚人,而且能在夜間視物,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李璋這時再次好奇的追問道,對於野狗超越常人的能力,他早就無比好奇了,特別是野狗家的人幾乎都有這種能力,顯然是遺傳的。


    “這個我也問了,不過水元子說這是他們的家傳之秘,從他的曾祖時起,他們家的男人就有這種能力,說起他的曾祖朱延壽,當初在唐末時曾經做過刺史,而且還是從平民一路升遷而來,可以說也是一個十分了不起的人物。”呂武這時也皺起眉頭道。


    “朱延壽?武叔您就沒有查過這個人的資料?”李璋聽到這裏再次好奇的追問道。


    “當然查了,不過唐末戰亂不斷,再加上五代時的亂世,許多資料都散失了,所以我最後雖然讓人查了許久,但也隻找到很少的資料,其中有一條關於朱延壽的流言,說他們朱家曾經做過盜墓賊,而且還從一個大墓中盜出一件珍寶,這才讓他們朱家得以發家,除此之外就沒什麽有價值的資料了。”呂武說到最後時,也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畢竟朱延壽所處的那個年代離現在已經過去百餘年,能查到這些也相當不容易了。


    “盜墓賊?”李璋聽到呂武的話再次一愣,想到野狗能力,還真是適合盜墓,但這依然沒有解釋他們家這種能力的來源,這應該屬於一種基因變異,難道說是他們家的祖先在盜墓時遇到什麽事情,從而導致基因突變?或者說這種能力是他們家祖先刻意培養的?


    “不過據那個水元子說,他們家的這種奇異能力雖然可以遺傳,但他卻發現下一代的能力高低不一,有些人能力強一些,有些人弱一些,而且總體上來說,下一代會比上一代差,甚至有些朱家的分支早就失去了這種能力,所以水元子才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讓自己的兒子互相殘殺,從而留下最強的一個,雖然這種辦法應該有效,但卻實在沒有任何人性!”呂武說到最後時,臉上也露出了憤怒的神色,他對這種違背人倫親情的做法十分厭惡。


    李璋聽到這裏也是暗歎一聲,這個水元子應該是幼年遭逢大變,然後又學道學歪了,根本沒有正常人的感情,再加上一心報仇,所以整個人的性格都被扭曲了,做出這樣的事也並不奇怪。


    當下李璋又詢問了一下關於水元子的其它事情,比如當初水元子詐死的事,當然這也是水元子精心的一場戲,至於那些鱷魚也是他讓人從南方運來的。


    值得一提的是,水元子可不是孤身一人,事實上他在成年後,就曾經收攏他父親當年的手下,他父親朱令贇掌管十五萬後唐水軍,雖然其中大部分人都戰死或投降了,但總有一部分人對大宋心存怨恨,而這些人就成為水元子的班底,後來也跟著他鑽到地下幫他統領鬼丐,然後死在了李璋的那場大火之中。


    “那他一共有多少個兒子?”李璋最後問出一個他最感興趣的問題道,這個問題是他一直想搞清楚的,畢竟野狗都排在十九了,說不定野狗下麵還有?


    “鬼才知道,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他,可是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不過據他說不算夭折的話,活下來的恐怕最少也得有二十幾個,野狗殺了好幾個,另外再互相殘殺一些,現在應該就隻剩野狗一個了。”呂武提到這件事就生氣,因為他也知道了水元子隻要兒子,生了女兒就要把女兒和母親一起殺死的事,如果不是水元子現在比死還慘,說不定他就要一刀砍了對方了。


    李璋聽到這裏也有些無語,水元子這家夥簡直就是個變態的播種機,連自己兒子的數量都不知道,估計他更不記得有多少女子毀在他手裏,像這種罪大惡極的人渣,將他淩遲都不為過,不過現在他的情況好像比淩遲還要慘,估計這就是老天的報應吧!


    休息了兩天後,李璋再次進宮,這次他先去見了趙禎,主要是把手槍還給他,趙禎之前並不知道李璋借槍要做什麽,不過還是連問都沒問就借給了他,隻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李璋是去幫野狗,現在也有些後怕,見到李璋後也拉著他詢問了那天的情形,好半天才放李璋離開。


    出了景福殿後,李璋再次來到劉娥這裏求見,上次多虧了劉娥當機立斷,派出禁衛跟隨他前去捉拿水元子,所以李璋也特意前來感謝,順便也來探望一下劉娥,畢竟劉娥年紀大了之後,也越來越喜歡有人陪她聊聊天。


    “水元子的審訊結果你都已經知道了吧?”劉娥看到李璋進來,當即也放下手中的奏折笑道,本來水元子的事關係到宮中的機密,呂武是不能告訴其它人的,但李璋卻是這件事的當事人,所以劉娥也沒讓呂武瞞著李璋。


    “啟稟大娘娘,臣已經知道了,水元子此人罪大惡極,不知大娘娘想怎麽處置他?”李璋當即行禮道,呂武雖然審問清楚了,但如何處置水元子卻還是要看劉娥的意思。


    “哀家對水元子也是恨極,不過他已經變成了人彘,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所以哀家決定將讓他活著,而且每天還要派人給他喂食,看他到底能活多久!”劉娥說到最後時,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狠厲之色。


    李璋聽到這裏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對於水元子這種人,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同情,成為人彘活下去反對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水元子抓到了,鬼丐的威脅也解除了,不過上次哀家和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正在這時,忽然隻聽劉娥再次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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