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緊要的一刹那,多虧一身武藝擁有變異體質的顏明菲,墜落的瞬間她舉起雙臂頂住機艙頂部以肉體向上托跳減緩飛機俯衝速度,更幸運的是她們的飛機墜落在了一條小河邊的泥地裏,這才沒至於機毀人亡。


    飛機是倒著墜落的,現在從外表來看類似被踢癟的足球插到泥潭邊,明菲一拳打碎擋風玻璃,幾個人也狼狽的從飛機中鑽了出來,互相攙扶著離開泥窪向河邊的土道上挪動,由於除了明菲之外都不同程度的受了點傷,幾人嘰嘰歪歪的癱坐到了幹土地上。


    都檢查自己受的傷,還好大家的傷勢都很輕微基本是擦傷以及磕碰造成的淤青。就是感覺很糟糕哪都不舒服,也不知道這地方周圍有沒有診所。得知大家都不嚴重後林柯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應該說她們現在正在一條馬路邊上,這馬路是一條寬度隻能並行兩台車的土道,周圍有片林子不過樹木稀稀拉拉的並不茂密,馬路兩邊通向遠方,也不知盡頭是哪裏。


    “看來我們還是要走的。”休息了一陣後美嬌第一個極不情願地感歎道。


    萬幸的是登山包還都在,登山包的材質結實都沒有怎麽破損,林柯讓大夥把背包裏的食物都拿出來看看一共有多少,不知道這條路要走多久,留下一些食物以備後患,食物也無非就是礦泉水飲料和火腿腸還有幾瓶罐頭,在路邊簡單的吃完準備上路。


    這肯定是新的夢境,根據以往的經驗,她們要循序漸進的由外圍進入夢境核心,不知這迴又能發生什麽刺激的人和事,前路漫漫遠處的盡頭如一個謎題等待著她們解開。


    收拾好包裹出發。


    豔陽當空,空氣清新,這季節應該是春末夏初的季節,綠樹成蔭鳥兒嘰喳處處生機盎然,幾人穿著衝鋒衣都感覺很熱,大家把外衣脫下,雖然衣服都已經磨損也沒舍得把衣服丟掉,沒衣服穿的日子也不是沒有過,那感覺太難受。現在要學會節省,不管怎麽說這個環境下大家的心情還是好了很多。


    “這個夢境真的是個明媚的春夢啊”這是美嬌這個不正經的女人說出來的。老規矩向右手邊走,互相挎著手臂大搖大擺地走在鄉間的大道上,這馬路連板油路都不是那一定是鄉間土路。


    走了半天也沒走出樹林,這使大夥焦躁起來。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趕著平板驢車的人影,終於見到人了,大夥頓時興奮追了上去,那車夫聞聽身後邊奔跑的聲音猛地迴過頭來,突兀的看到一群奇裝異服的怪人嚇了一跳。緊張地喝道:“你們要幹什麽?”


    幾人跑到近前才發現這個趕著驢車的車夫穿著很複古,上身是粗布青卦下身是深藍色肥腿布褲,褲腿處掛滿了泥土,腰間隻拴了個繩子,已經打柳的頭發髒兮兮亂糟糟黏糊糊的貼在頭皮上,此時正手拿鞭子瞠目結舌的瞪著這群女生們。


    可能是他見到這幾個人都是女孩子鬆了口氣,態度緩和了下,語調也降了下來又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追我?”


    美嬌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吐槽道:“這不犀利哥嗎?”


    林柯生氣的拍了美嬌一下,心想這個不著調的總亂說話,又麵對那個趕車大哥露出燦爛的笑容,以前在校食堂對付那個同樣這個年紀盛菜的大哥的時候林柯也是這個表情,一般笑的甜美乖巧些的話給留下的肉能多兩塊“老鄉你好,請問你這是要去什麽地方啊?”因為隻有一條路顯然這個老鄉和他們同路,所以廢話不必多說直接問目的地就好了。


    果然,那個‘犀利哥’迴答道:“我這是要去城裏進點貨。”


    “什麽城?”美嬌著急追問


    “大上海啊!這你們都不知道的?”那車夫有些不耐煩了,心想這幾個鄉巴佬這都不知道,就不愛再多理她們,拉起驢繼續向前走去。


    幾人呆住,飛機飛了多久這麽快到上海了?幾個女生顯然還沒緩過神,林柯心思細膩追上一步問道:“老鄉我想問問你現在是什麽朝代啊?”


    安琪奇怪的問:“啊柯你問這個幹嘛?”而那三個驚呆住了,對啊!一語驚醒了這幾個人,這個車夫的裝扮明顯不是現代人的,好像是在拍戲的。


    車夫頭也沒迴嚷嚷道:“這是民國,今天真是倒黴遇到一群瘋子。”


    民國!大上海!無疑是重磅*把幾人炸得外焦裏嫩,我們集體穿越啦?


    大家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民國上海是不是有許文強啊?”


    “那是不是老蔣當主席呢?”


    “上海灘該有杜月笙吧?”


    “是不是還有日本特務的?”


    “這是不是誰夢到了抗日神劇?難道我們要做地下黨?”最後這句是姚美嬌一本正經說出來的,可她那不正經的手勢比劃得像是在生產隊勞模的造型讓其餘人大笑出聲。


    現在這個開頭有些模糊無法確定究竟是誰的夢,跟著走吧,想必一定是要進入上海灘的,可畢竟是夢境和真實世界還是有差異的。


    打鬧這會功那夫車夫已經趕著車走遠了,幾人對視後林柯說道:“咱們也趕快進城吧。”


    穿越的旅途開始了,好像前方很有趣呢。幾人還很期盼。


    走了沒多久,眼瞅著道路越來越寬,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的匯聚,她們幾個卻感覺越來越別扭,因為穿著髒兮兮五顏六色衝鋒衣的幾個人造型實在太怪異太紮眼了。幾乎所有看到她們的都投來異樣的眼光,更有結伴的人交頭接耳的議論她們幾個,像是看到了怪物。這感覺很不舒服,使得最小的安琪都不敢抬頭了。


    美嬌湊到林柯身邊小聲問道:“啊柯你想過我們進城後咋活嗎?我可是得換身衣服洗個澡吃頓好的。”


    林柯麵帶得色輕拍了下美嬌的肩膀迴答:“沒事,上個夢境裏打劫的金店那金條還在我包裏呢,在舊上海金子絕對的值錢,放心吧,餓不到你的。”


    林柯隻是擔心如果城門有人把守,她們幾個這麽怪異怎麽通過?


    沒過多久遠遠地看到被柵欄圍住重兵把守的出入口,林柯祝囑咐大家盡量說英語,就說自己是外國人,說這衣服是我們的傳統服裝,估計舊上海租界多這些狗腿子國軍不敢得罪外國人。


    果不其然她們幾個正要進城時被兩個二狗子生橫的攔住了去路,其中一個抬起手臂攔住幾人惡聲惡氣的問:“你們幾個幹什麽的?穿的怪模怪樣的。”邊說還邊用眼睛打量她們幾個。


    雪兒拿起她大小姐的傲氣先說了句英語大概內容就是:你是個什麽東西還不滾開。美嬌和安琪也嘰咕了幾句。這幾句說完愣是把那個攔路的二狗子唬住了,心虛的看了看身邊的另一個看守,另一個看守還算機靈馬上改變了語氣麵色也照比剛才柔和了許多:“請問幾位哪的人啊?怎麽這身打扮?”


    林柯上前一步和他對話:“你好,她們幾個是日本的留學生,我是翻譯,她們這是出城玩去了現在要進城,能行個方便嗎?這衣服也是特意定製的,不過我們的車翻了才造成這樣的,你看行個方便吧。”麵對自己的窘迫林柯迴答得很符合邏輯。


    幾個女孩的確不像一般人,那氣質那膚色,兩個看守對視一眼,至於這些衣服一看就不是市麵上能買到的,雖然衣服都刮破了也是因為他們車出事故才這樣的,還有那個高個子女孩身後還背著把日本*,絕對沒錯了!兩人隻好恭敬地放行。他們也沒仔細想想日本人為什麽說英語。


    不遠處排隊等著進城的一輛黑色洋車裏的俊美男子,正巧透過車窗看到剛才的情景,不禁彎起唇角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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