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天界裏麵最大的夜月淩霄殿好久沒有響起來那振聾發聵的龍吟聲了,關在翁中的龍許是悶的許久了,直叫得耳朵老繭最厚的神仙也耳鳴許久。


    神仙們不是平日裏麵偷懶,隻是夜神不在,所有事情都是由白組織會議解決,所以不用登堂入室,故有甚者有的神仙叼著厭倦,趿拉著拖鞋,一身酸臭就來討論重大政要了。


    而今天見到主人來了,各個洗洗涮涮,精神抖擻了出來,恨不得抖出來積攢了半輩子的機靈。許久沒有人魔狗樣了,各位同僚之間都不禁生疏了起來,他們眼神刀光劍影了一番後達成了共識,是什麽讓他們迅速化敵為友,結成同盟呢?


    是牧牧,這個天界人神共憤,妖鬼不容的天下第一妖孽,讓他們這些幾萬年都看不對眼,把同事都當成聯係翻白眼神功的神仙們都紛紛找迴眼睛黑色的部分,開始你對我眼,我對你眼的練起了眨眼神功。


    急速升溫的感情澎湃起來,混合著各個肌肉男的熱血直接預告了這場圍捕獵殺在所難免。


    龍嘯在月踏進夜月淩霄殿的瞬間戛然而止。


    撒歡的起勁的猛龍的聲音哽咽了起來,在喉嚨裏打卷,身體也瑟縮著本能的縮迴了小翁之中。


    夜月昨夜並不好眠,當然這不並影響了他的絲毫,隻是他並沒有笑意,他並沒有掃視四周,也絲毫沒有懷念一些這裏的任何一人一物,他筆直走向自己高高在上的位置,從分裂兩旁的神仙們穿過去,走向那個籠罩在雲霧間的單獨的金屬椅子。


    這些雲朵不是普通的雲朵,是夜神家族世代豢養的蘊藏了滿腹機關的雲的外貌的寵物。它多多少少布在了天界的各個角落,平日裏隱藏在暗處,現在仿佛陰跩跩地瞪著每一個懷著企圖的。


    牧牧跟在月的後麵,他環視著四周,無視著這死一般的寂靜和唿之欲出的殺意。


    “散去吧。”月命令著雲朵,雲朵快速的跑了,就像是逃命一樣,牧牧覺得這些雲比悟空腳下的那一朵還要精靈。算得上筋鬥雲的祖師爺了。


    這些神仙都是一個姿勢,雙手自然下垂,身體都完成了一個角度,頭低低的,麵上不帶任何表情,莊嚴肅穆,很想許多地方祭奠死人的禮儀啊。靠,第一次踏進這最神聖的殿堂,不要這麽隆重的搞笑好不好。


    殺機慢慢的掩飾不住,泄露出來,牧牧覺得自己已經非常千瘡百孔了。牧牧想,如果今天是白站在這裏,恐怕各位不是放眼刀,而是雙眼冒金花把。


    牧牧掃視了那個位置,應該是身為全球同性戀協會會長的自己占的位置,被空了出來。寂寞的晾在了一邊。牧牧並沒有自覺地迴歸本位,而是優雅地跟著夜神月筆直地往廟堂高處走去,隻不過這裏比廟堂高貴不知多少倍。


    牧牧歎息自己昨天快要死了一般,今天居然心情跳躍,又有控製不住的活力,他環顧四周,非常好奇,表情盡量保持著白的那種招牌笑容。雖然僅僅色彩學來講顏色已經比白那白色的笑容多彩了不少。


    月坐到了位置上,八分威嚴,二分居然是煞氣,牧牧本來想要抖抖機靈去撫摸撫摸月那偉岸的背部以安撫他的心情,但是生生地逼自己不要動手動腳在這仿佛一千零一隻狗眼睛的光芒中,他選擇了折中的方法,俯身對著微微驚訝的月小聲地咬耳朵。“帥哥不要生氣。”


    月一挑眉,奇怪的表情表示他現在處在一種思維不和諧的狀態。


    牧牧點點頭,“為了報答你昨天兩肋插刀,我必然肝膽相照地逗您笑。”


    月噗呲一樂,笑開了,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牧牧咕噥了一句“我是開心果。”就迴到了月本來應該站的位置,他簡短的有所了解,進行了他應該有的今天的第一個職責。清麗的中正的聲音如同歌聲飄出。“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牧牧拿出了師傅念送魂咒時的聲音,迴憶起了師傅,牧牧更輕鬆了一點,甚至有些得意。


    長舌神君站了出來,一躬身,一個以祭奠禮儀站了許久的人特立獨行地站了出來躬身,準備啟奏,讓牧牧覺得像極了僵屍詐屍。


    “陛下,為什麽全球同性戀協會會長會站在那裏?”


    牧牧一翻白眼,他很想說,我和白交換了陪伴對象,因為這是事實,也最簡單明了,可是這不饒幾個彎就會死是這天界的規矩,而自己不得不遵守規矩。


    要死不死,牧牧如同念咒一樣默念著詛咒發泄好讓自己笑著發泄的話。


    月示意牧牧自己迴答。


    牧牧裂開了嘴無聲地笑了幾聲後,仿佛做好了準備,他保持好自己雙手交叉放在前麵的姿勢,一邊緩緩開口道。“因為牧牧做了該做的事情,你說呢?”


    牧牧沒有正麵迴答,再問下去也沒有意義,甚至危險。


    月開口了。“這是我的命令,牧牧將代替白一陣子。”


    牧牧咬了咬嘴唇,暗道自己不成熟的性格惹事。


    “除掉他吧,陛下。”這次開口的居然是天界的戰神,玄鐵戰神。


    月又看了牧牧一眼,牧牧識相地站出來,他盡量笑得像白,他別扭地模仿著白,“對不起。”這是第一句話,月已經開始生厭了。


    月聽說的牧牧是非常招人討厭的,沒有想到可能是這樣,他明明沒有故意再度刺激那邊緣化的情緒,就算是普通的一句道歉,如果沒有蒼白無力,就不委婉動聽,甚至沒有一絲的情感。


    月覺得牧牧在玩不下去遊戲的就會如此遁逃。這種逃跑,比他那種生龍活虎的挑逗憤怒更加可惡。


    月白了牧牧一眼,自己並不知道。


    牧牧卻是忍不住被逼的想要笑,那種看到喜劇效果的笑。


    沒有給出足夠的時間,一個神仙站了出來。這個大家一致覺得首當其衝的人不是大家心目中的大法院掌院,而是和牧牧親密無間的跟班甲的父親,玄鐵戰神。


    戰神一向帥氣。不管見幾次,牧牧都覺得這個人和自己認識的老鬼絲毫沒有關係,不然就是老鬼真的腦袋被們擠過,還掉了幾顆關鍵的螺絲,而這個戰神麵沉似水,不怒自威,一襲軍裝勃然英姿,如瓊枝一樹,栽於黑山白水間,終身流露著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見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沒得人無處喘息,在抱拳的一刹那更是電火石流,沒有多餘的動作,留下來的仿佛幻影,隻可形容,八麵威風。


    牧牧忍不住咒罵不爭氣的老鬼,暗歎,男人還是成熟的好啊,畢竟一棵藤上種出來的也是高低參差不齊,良莠有別。


    牧牧下一瞬間笑了。這是他的習慣,也是花尖母親教的,麵對一個你喜歡的,特別是值得你尊重的人的時候,一定要保持微笑,準備戰鬥,而戰鬥的第一步就是用最好的微笑迎接。


    牧牧聽媽媽的話。所以笑容自然流露。


    戰神說。“陛下,請把牧牧交予大法院公斷。”


    牧牧的笑容沒有變化。他是真正經曆過的,這不算什麽?他甚至可以保持臉部任何部位不移動一下聽這個論調一天。因為知道有些話隻是說說而已。


    月也沒有任何變化,他在揣測著牧牧的心思,他雖然沒有做出過殫精竭慮的表現,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責任心。隻是以前沒有必要親自的做,現在做了也沒有什麽不妥。“你怎麽看?”


    月輕輕推了一些牧牧。


    牧牧沒有遲疑,他放下了交疊起來的雙手。淡淡地說,聲音足夠貫穿這裏的角落。“陛下,我如果是代表著白,那麽我會說牧牧這個人是完美的,他的每一步都是精心策劃好的,也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不應該接受任何處罰,因為任何處罰都是赤裸裸的錯誤。”


    牧牧依然還是那張笑容可掬的臉,還是那淡淡的卻透露出陰冷的聲調話語。“我比較好強。如果是我,我會盡量把任何跨進我的圈子的人帶入另一個世界,也就是我的世界,我會用遊戲的形式比賽,簡單直接,贏的人說話,輸的人閉嘴。”


    月仿佛越聽越認真,反而是戰神疑惑不解。


    牧牧笑了。輕輕地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對月咬耳朵。“為什麽你們都喜歡知道我的意見?”


    “善良中帶有一絲光明,還算合理。”月緩緩地答道。


    哦,牧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月繼續問。“可有勝算?”


    牧牧搖搖頭由點點頭。他笑自己,然後給出了答案。“有的。”


    月的手肘支起頭部。“你說規則。”


    大家都聽到了。


    牧牧是一個擁有最詭異規則的人,任何一個遊戲被他製定規則後,就更加詭異的讓天平傾向他的一邊。


    牧牧吐露出來。“三局兩勝,比賽的人由我調,比賽內容你定。”牧牧笑了,接著笑著點點點選擇了三個。


    那三個是吝財神,財神是向大家散財的,吝財神是在天界散財的,不過,他精打細算,隻對夜神,天帝,**這些主子大方,對於其他神仙都是摳摳搜搜,鐵公雞拔不出毛的感覺。


    今天的這個所謂的遊戲,吝財神應該是武的不行文的行。財神爺的嘴角都樂到一邊去了,一副旗開得勝的得意模樣。


    牧牧以笑容打招唿,吝財神立刻迴了禮貌一笑。


    第二個是脾氣火爆的不得了的大力神,大力神蠢蠢欲動,靠著他睡覺的豆丁神微微不悅,拱拱鼻子,還動動粉手粉腿動兩下,揍揍大個子,然後再睡。


    第三個是玄鐵戰神。戰神頭偏向一邊,心裏頭卻是極其喜歡這決定,原因無他,本來一身疙瘩肉的自己的那塊心頭肉被搶走了,還不是一塊,如是說自己的寶貝兒子,如是說自己頭頂的天,月,如是說漂亮的兒媳婦雨晴。。。太多太多。。。真是一天二兩恨,三江四海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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