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沉默並沒有洗滌掉心靈的勞累。


    清晨的陽光意外的刺眼,牧牧嘲笑自己的天真,還是自以為有陽光照耀的地方就可以被洗的幹淨。也許這一次他不再這麽認為。


    肚子好餓,牧牧掃視了一眼,這場景就是戰爭遺留下的孤兒群居在一起的模樣。雖然沒有硝煙,硝煙卻仿佛已經穿透了身體燒焦了身心。


    才剛來也已經理解這被洗的蒼白的感情的。


    “我去找些吃的來。你們不要分開,也不要走動了。”牧牧輕聲交代,他知道他們和自己一樣一夜無眠。


    牧牧輕手輕腳的起床,這一舉動不知道是為了尊重死人還是活人。總之總覺得死人心裏沉甸甸的,不敢造次。


    牧牧深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這一夜是怎麽活過來的,沒有親人的倚靠了,沒有朋友的安慰了,甚至連一個擁抱和親吻都是奢侈的,所有人都變得像刺蝟一樣害怕寒冷,更害怕太靠近被彼此的刺紮傷,所以自己度量了一個安全的距離。這個距離足夠以後完全忘記彼此了。


    牧牧太了解了自己了,他已經不得不讓自己卷入這場無休無止的大災難中,這怪不別人,是自己太心軟了,即便這張底牌會成為自己的短板,會讓自己授人以柄,受製於人,可是牧牧不知道不再善良的自己是什麽樣的?


    前一天,他還想著找柚複仇,或者至少想辦法逃迴去的方法,現在他才驚愕地發現一切都由不得他,他還沒有走出那個巨大的火架上炙烤上。


    黃粱一夢,多麽值得嘲笑,好的,我承認是我錯了,我也該安分了,我沒有強大到可以兼顧我的夢之道路和人生道路。


    我的大腦缺氧了,夢不做了。


    一夜之間,牧牧打消了已經初見成形的計劃,忍耐著,接受了必須咬著牙才能抗下的責任,他沒有心情去找食物,誰又能咽得下去呢?


    他要去看看,那個亂葬崗子,他要去親眼看看聽說的事情發生的景象。


    可是見到了此情此景,牧牧覺得鼻子眼睛都算了,沒有硝煙,沒有熱度,想要喪失思考能力,可是越來越清晰,不管見過多少次死人,但是一想到死亡的原因是無辜被牽連的就控製不好情緒。


    這裏已經夷為平地了,唯一留下來的是大麵積的焦黑,沒有屍體,隻有骨頭渣子,那原本應該森白的骨頭也黑的不容易辨別。


    牧牧勾起唇瓣,冷冷地笑,沒有任何的感情。“看來並沒有多麽痛苦。”


    這些人看來是一瞬間全部斃命,別說痛苦,可能大部分還並不知情。


    雖然沒有痛苦,也就沒有怨念,可是牧牧還是盤腿坐下,他要,他想要念動超度亡靈的經文以表達自己的那已經所剩不多的歉意了。憤怒替代了歉意,因為抱歉是弱者或非常強大的人的行為,而自己都不是。


    我是未亡人,能做到的隻能是最低限度,那就是為你報仇。我不能承諾你們幸福,因為我是被神詛咒的孩子。


    未知,七一,蒲兒做什麽都沒有心情,他們卻沒有注意到靴子與地麵摩擦發出的響亮的柯達聲。


    昨天大家心情很糟糕,皮懶的很,都就地休息了,七一靠著樹,好不容易睡了一覺,為了保護所有人的安全他又一夜沒有合眼,隻有他保持高度警惕準備好在這最後的關鍵時刻禦敵,他漂亮的眼睛上也有和未知不相上下的黑眼圈。他首先發現了靠近的人,踩了自己的無心風鈴,沒有心不會響起來的風鈴,可是大小的精英鍛煉,練就了他超凡的聽力,能聽懂無心風鈴移動發出的與眾不同的細微響動。


    白櫻今天氣質特別不同,生的本就乖巧,膚白唇紅的,今日堆砌出的笑容更顯得能引春風,能化白雪了。


    不得不提神學府的帥哥美女是一窩一窩的,單挑哪個都不醜,非要說的話這漂亮的皮相和他們的頭腦一樣各有千秋,反而難以取舍。


    但是無論男女,神學府不整個天界,管漂亮的都叫做美人。人長得漂亮,做事也漂亮的叫做美人胚子。


    說道起來白櫻隻是氣質尚佳,皮相還是過於中庸了一些,算不得漂亮,不是美人。不過最難得的是他的氣質,純白幹淨,灼汙泥而不染,卻更叫人錯不開眼珠子。


    七一從樹上翻轉下來,像蜘蛛一樣拖著線悄聲懸掛在白櫻的身後。他一手置於背部控製繩子,一手捏出暗器。


    暗器未發,七一感覺自己背部已然生出涼意。


    “不用如臨大敵,我目前還沒有和誰對立的打算。”白櫻聲音清零,猶如雪花飄過。


    七一放開握著繩子的手,“我也沒有攻擊你的打算,隻是我們可沒有你這種從容不迫的氣質。”


    因為移動七一柔軟的短發揚起那臉頰上和陽光錯落的光輝一閃卻仿佛永遠留存在那裏,雙手揮動漂亮的跳躍,仿佛封鎖了時間,所有的靚麗都集中在了這一點上。


    漂亮不是沒有用的,天界至始至終認為漂亮是真神賜予的禮物,比權利高貴,不比權利珍貴的。


    而七一僅僅是站在那個樹下,就褫奪了周遭所有的光輝。他唇瓣微薄,有些失去光澤了,眼圈頂黑,已經是有些微腫了,盡管如此,他仍然像月光一般美麗。


    “目的。”未知猛然靠近白櫻,他移動位置自然轉換成有利於保護蒲兒的狀態。


    七一配合著未知封鎖著白櫻的行動。


    白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別緊張,別緊張,我是來接公主陪我去赴約的。各位漂亮的騎士先生們,我也是護花的騎士,任何一個女孩子對於我都是珍貴無比的公主,放心一定完璧歸還。”說話立刻玄身朝著蒲兒的方向單膝下跪,右手搭在左手上,左手緩慢抬起來,手心朝上,標準恭敬,謙遜紳士。


    蒲兒從小缺乏管家,家教幾乎沒有,後來被軒轅鳳靈收養之後,情況並無太大改善,軒轅鳳靈時間並不充足陪伴蒲兒,更何況軒轅鳳靈旁邊有一個天不怕,地不怕,又行為乖張每日大禍小禍一起闖的羽關彤,所以蒲兒和羽關彤一比較,立刻就優點多多。


    軒轅鳳靈真心認為蒲兒隻有些小毛病,其他的都還好。


    七一清清淡淡言道。“對不起,我們已經很累了,最需要的是休息,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白櫻抬起臉,略帶菜色,很是為難的樣子。“可是如果不去公主會死的。”


    “怎麽迴事?”未知問。


    “就在昨天公主被人下了詛咒。”白櫻說。


    蒲兒本來一直都是淡淡的,這句話終於引起她的注意,她應該去,留在這裏隻能連累他人。“我要去。”


    七一點點頭。“我陪你去。”如果保護不了這個女人,那個看起來謎一樣厲害的牧牧可能從此不會放過自己了。


    “我要自己去。”蒲兒打點出來也蠻漂亮的,也是那種笑比花嬌的類型,可是言行與女人相去甚遠。


    七一有自知之明,知道這女孩比男孩還男孩,說一個就是一個人,就表麵答應了。目送蒲兒羞羞答答,別別扭扭地被白櫻挽著走了,天啊。她剛才是踢了那個男的?那一腳一定不輕,七一收迴心神,交代未知留下來等牧牧,自己就提氣跟了上去。


    羽關彤覺得自己等得足夠久了。她看到蒲兒的時候隻想把這個大膽的人類女孩撕成碎片,這儼然比軒轅鳳靈還可惡,讓自己白白地等待卻隻是為了無忌憚地和個小白臉調情。


    羽關彤揚眉,突然之間對於這個遊戲她厭倦之極。大大的賞了一個白眼,簡單地說。“從今天開始你是我奴隸,服從我所有的命令。”


    不打算多做停留,羽關彤打算及時離開這兒。


    “為什麽?”白櫻那一套搞得蒲兒渾身不舒服,她再次拿開自己的手,並沒有發現眼前有個氣歪了鼻子的美人。


    “你是白癡?你不是很想活下去麽?我你的命在我手裏而已。”本來威脅一個人是羽關彤的強項,曾幾何時就這一招吃定了軒轅鳳靈,現在被這小丫頭一弄,鬧得自己好像都不會威脅了。你的命在我手裏,我在威脅你,中間還有什麽為什麽?


    不過為什麽要解釋,羽關彤不清楚?


    “我知道我的命在你手裏麵,但是你不可以以此來欺負我。”蒲兒僅僅是換了一身完整的衣服而已,因身上的傷口而顯現出來的臉色特別蒼白。


    這個賤人是誰啊?她是那個乖乖被群毆的人?


    羽關彤想要咬死這個壞人,是在跟自己玩小學生喜歡玩的那種躲貓貓的遊戲麽?你丫的要死啊,你天天被人欺負都是逆來順受的,我這還沒開始欺負你,你這唱反調的調門起的夠高啊。連威脅都聽不懂,你的腦子是核桃仁啊。“哈哈哈,你還怕別人欺負你?”羽關彤覺得氣都頂在腦門上了。可是她偏要看看這死女的豬腦子裝的是什麽。


    “是的,我怕別人欺負。”伊妙蒲兒非常地肯定迴答,那清澈的眼睛裏麵隻有非常肯定的結果,當然也忽略了那張越來越鐵青扭曲的臉色。


    “可是你天天被欺負啊。”羽關彤眼睛的眼白仿佛突然增多,黑色的眼球就剩下了一個芝麻點。“難道因為我是女的,你。。。”恍然大悟,那盤龍古國裏麵的確是女人必須依附於男人才能活下去,還有什麽三從四德的規矩。


    再也無法忍受這天大的侮辱,你這女子竟敢把我當成女人,我哪點像女人了,我可是一滴眼淚也沒有的生物,更不可能去依附男人。手高高地揚起來,卻被白櫻一把抓住了。


    “請您息怒,憤怒解決不了問題。”白櫻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了。


    什麽?羽關彤可是龍族的貴族,力大無比是天生的,甩開這麽個纖細的手臂輕而易舉。


    羽關彤順便賞了這個弱質少年狠狠一巴掌,鮮血迸流,這一巴掌讓白櫻毀了容半張臉麵目全非“我是高高在上的龍族,何不稱稱你的斤兩。”


    伊妙蒲兒賞了羽關彤一巴掌,在她分神的時候,不過那時候清醒,她也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麽?


    同時更讓人驚訝的,蒲兒說出了一番慷概激昂的無名英雄的言辭。


    “因為同情,同情比自己弱小的人是天性,他們什麽都沒有,想到了之後身體就沒有辦法迴擊,那時候我不是喜歡挨打,那時候我不是不能動,而是不想動,我希望他們打了我一頓發泄了情緒能夠得到一些些解脫,我比他們強大,我比他們明白事理,我比他們更能夠生存,所以不自覺就去照顧這些可憐的人感受,如果我還手輕易地打敗了他們,他們會失望甚至會絕望,總有一些別人不願意去做的事情,人人都不願意呆在那個位置,那天平就會失衡,傾斜之後犧牲毀很大,我不是喜歡被欺負,而是沒有辦法向比自己弱小的人揮拳,如果他們隻是發泄情緒,打完我就會自覺的離開,如果他們並不收斂,行為過激,我當然會奮起反抗,保護自己,然而你並不同,你很強大,我們應該決鬥,我並不想提前認輸,這是不尊重你,我們應該是平等的。”蒲兒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她隻是陳述事實而已。陳述那麽讓人驚愕的事實。


    就是在宣布我很強大,蒲兒那麽楚楚動人,沒有矯揉造作,她的每一分都是柔和了鋼鐵的美麗。讓人安心。


    羽關彤傻了眼睛,受害者不是自己麽?居然不能對答了,這女人不是心機太深,就是天然呆。“我今天不要你的命,你過來,讓我打一頓。”


    這臭水溝裏麵還是有幾棵鬱鬱蔥蔥的樹木,迎風招展,平時用於從裏麵提取清水,主要用途是欣賞。


    最大的用途是用於隱藏。


    七一覺得自己不適合再隱蔽下去。他站出來要保護蒲兒。


    蒲兒這幾天把自己不適應的都適應了一遍。


    “你厲害啊。”羽關彤諷刺蒲兒道。“還有多少男人願意保護你啊。”


    蒲兒是羽關彤藏著養大的,接觸人和社會比較少,所以有些話是真心聽不懂的。所以她真的還正麵迴答了。“還有2個。他們是我的朋友。”


    羽關彤揮手,七一急忙擋住。“不要這樣。。。”


    蒲兒皺起眉頭,輕輕推開白櫻,羽關彤以為蒲兒做好挨打的準備了。


    “不是因為你是女的不能欺負我,而是因為我想和你平等相處。”話音落地,羽關彤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麵上輕輕的有些刺痛皮膚的不是感覺。半響才反應過來,她是被親了麽?


    蒲兒想要證明跟男女無關和我們非常平等兩個觀念。


    蒲兒裂開嘴非常甜甜滴來了個大大的笑容。


    羽關彤看著蒲兒那幹的起殼的嘴皮,一定讓主人非常不好受。羽關彤笑開了,剛才那一巴掌和現在的這個吻,我要慢慢地收迴來,不能太便宜這個賤妮子“你滾吧,現在我不想見到你,當我要見你的時候,無論什麽時候必須隨傳隨到。”羽關彤還是有些不開心。她挑眉,嘴角些微流露出諷刺的味道。“你們還是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君子哈,特別是你小妮子,你連最基本的演技和演繹精神都沒有,這輩子還奢望幸福麽?”


    七一仰頭反對,“不好意思,我們隻有忠誠和誠實。”


    羽關彤揚眉,很會說話,誠實她從來都不刻意為之,忠誠早就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了。


    羽關彤用龍族的語言對羽關彤說。“你都沒有見到你應該誠實和忠誠的龍帝怎麽可能真心的誠實和忠誠?今天不用急著迴答,我希望你不要傻傻地跟著龍帝,因為一開始就要跟對主人,否則,他錯了你就跟著錯,她倒了你也站不起來了。”


    她還是決定收取一些利息,揚手一巴掌賞給七一。七一立刻看向蒲兒,蒲兒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為什麽啊?難道你覺得我比較強大?


    蒲兒雙眼圓睜眼睜睜地看著那抹豔麗之色消失,她很像神仙姐姐,蒲兒其實認識胸口那個印章,神仙姐姐告訴自己那個印章是龍族的印章之一,看到有印章的人不能屈服。


    七一依稀還記得羽關彤最後神色中的落寞。跟錯了主子?龍帝有夜神的支持,跟著龍帝怎麽會錯?又怎麽會迴不了頭?


    “迴去麽?”蒲兒擔心地問。


    七一搖頭,“這個樣子挺狼狽丟臉的。我要找個地方躲一下。”


    “我照顧你。”蒲兒即可說。


    “我也覺得沒臉見人啊,好像打了敗仗一樣。好臉紅啊。”白櫻覺得好笑。


    “我也可以照顧你。”


    七一歎了口氣,“我們隻是臉花了,生活還能自理,你需要迴去跟牧牧解釋,免得他出來尋找我們。”


    “是啊,我們自己躲幾天,公主。”白櫻說完擺擺手,自行就朝著一個方向並不默默地就走了。


    七一也朝著另一個方向自行離去,最開始的時候那些要毀了自己容的人看到自己這副樣子一定非常開心把。


    那一夜之後,牧牧在亂葬崗生活,未知和蒲兒相互照顧,七一和白櫻各自過了幾天單身的日子


    2


    所謂聰明人的群居生活有一個特點,就是能在大家都困難抱團,一起分工明確,能夠一起度過困難,可是同樣的這群人在度過困難了,來到了花團錦簇的既得利益麵前,就會立刻你踩我我一腳,我絆你一下。


    人們永遠不知道自己早在很久以前患上了短視眼的毛病。


    這種毛病是大大的絕症。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腦殘病,思維局限在利益那一團,到了蘿卜地就邁不開腿。


    隻看到了眼前的三寸利,就像到了無人看守的別人的蘿卜地一般,觀念就是反正耗費一些拔蘿卜的力氣,拔了蘿卜我跑了,我管別人怎麽樣?後果是多傷痕累累呢?我這聰明,用別人的勞動填飽了自己的肚子,並且逃避了責任,更何況這無傷大雅,我隻是做了一點點的壞事,不會承擔天大的後果。


    也見不到節操在偷東西的時候已經掉滿地了。


    說白了,你偷東西了,還不知道,也不承認這是自己腦殘,你是知道自己偷了,你是清楚自己不會承認,不會好好迴答,然後你扭曲了事實,退化了自己的思維,被一個三歲的孩子都知道該怎麽迴答的問題難倒了。


    你是不是腦殘了。


    不過隻有腦殘的人才會無恥地掠奪勞動人民的勞動成果。


    當然神學府不是這個樣子的,都是掠奪者,可是贏家卻隻有幾家而已。


    或者裏麵根本沒有掠奪一說,對於學生們最重要的是判斷各自的位置。


    自然的就會產生進貢和掠奪的行為,不過已經沒有臭水溝那些危險了,因為這裏校規嚴明,是陽光普照的地方,是不能再任意妄為和企圖滋事就可以滋事的地方了。


    就算如此,大部分把自己的角色定位已經轉化成了地裏的蘿卜了。他們打扮自己,希望可以被主人發現。


    當然同時。這種轉變中。


    入學考試已經放榜了,每一個人及格的學生的成績都通過優劣區分開來。


    第一名牧牧,唯一一個沒有公布成績的學生,不過所有人都在議論他,包括特地趕來看放榜的白狼。“看來我真的搞錯對象了,還真沉得住,在我眼皮子底下花樣耍的漂亮,走了,小報,我應該不會無聊了把,那個人把我們白家耍的團團轉。他的小孩好像也遺傳到了這種惡劣的品行了,居然也不尊老了,你說我這學長不糾正,怎麽可以?”


    “你這個幾個意思。”校長已經打消了栽培這位新鮮出爐的第一名的念頭。


    青衣就坐在對麵。他第一次聽說有人入學考試拿了滿分。


    上午是入學考試,下午測驗出學生的能力,根據特長,能力能進行分係。


    分係很重要,光是魔法就分7個係,更何況還有培養質子的搖籃—政治係,治病救人的醫學係(比較善良的),推理係(綜合能力強大的),百科係(聰明,心靈手巧,多才多藝的),以及最特殊的綜合班(不通過入學考試和測驗)。


    綜合班其實整個係隻有四個班,一年級隻設一個班。是神學府的第一大係,這第一不是來至於人數,而是受重視的程度。


    綜合班裏麵20人為上限,不能多招,第一年位置固定,第二年采用一代一淘汰式,通過月初一月的挑戰,進來一人淘汰一人,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競爭上崗的。


    所有蘿卜都可以得到一張可以彰顯自己身份的藍盾卡。


    青衣是尋卡招來詢問意見的,尋卡的心目中暫時第一的這位學生是自己一手栽培起來的,名副其實比老師們都可靠,所以,招他來問一問有沒有能力考驗出牧牧的能力。


    尋卡想要做出一份牧牧詳細能力的履曆表出來備用。


    也不是沒有道理和必要的。


    牧牧來的太晚了,派出的監視觀察的人都沒有牧牧的資料,隻是聽說在白狼手底下動動嘴皮子就帶人全身而退了。


    聽著就懸,更何況本來就已經是個懸案了。


    關鍵是,牧牧還史無前例的考了個滿分。雖然題目簡單,可是題量大,分值低啊。


    加上尋卡是個惜才的人。他偏向於破格讓牧牧從一年級就到綜合班去鍛煉。這樣子良好的師資力量可以讓牧牧快速進步,趕上進度。


    可惜牧牧的資料太少能,不能提交中基處。


    正煩惱著,這個當事人卻闖了進來,不過剛好可以鬼集一下資料。


    牧牧瘦高瘦高的,校服穿在他的身上竟然顯得大了好幾圈。


    “我說你們錯了,我其實沒有資格,我並不是失樂園裏麵第一名的人。”牧牧一拍桌子。


    “你說的對,他和你一樣,也是被推薦來的,他也不是第一名。”尋卡指著青衣。“就算質子推薦來的人選是年逾花甲的老年人,我們也照收。”


    青衣顯得有些尷尬,他有些震楞後立刻打招唿。“你好,我是青衣。”


    其實牧牧的眉頭緊皺,總覺得這個名字出現在一個四棱見角,陽光帥氣的男孩身上怪異極了。


    牧牧默默白了一眼,白開水一樣說。“你好,學長。”


    “果然不一定是我。那麽我什麽時候可以迴去?”牧牧楠楠說出了此行的真正的目的,那沾濕嘴邊潤澤的水珠子都透著邪吝之美,他已經放棄側麵烊攻,決定正麵突破。


    “有機會我會替你申請的。”尋卡微微皺眉,這些猴子一個比一個精。不過好在聰明人平時行為很簡單是其一,其二就是都是按照習慣按部就班,正確的事情就隻有那幾件,隻願意做對的事情,還不好猜測麽?其三是他們時間都很寶貴,不管拒絕他們還是命令他們,他們自以為的東西會誓死堅守到底,當然他們對於所有的蠻不講理的任性都很堅持。看透這一點就行了。


    所以這個迴答一定要陽光的就像是完全沒問題那樣。


    牧牧完全愣住了。


    青衣噗呲要笑了出來。他很喜歡這些魯莽的行為,他一直保持著中立的態度,可是不代表他的腦海裏麵沒有一塊烏托邦。


    尋卡白了一眼青衣的隔岸觀火。


    果然是狡猾的狐狸,我問的東,你說西,說你聽不懂,你聽懂了,說你聽懂了,你又等於沒聽懂。“校長還是請你解釋一下這是幾個意思把?”


    尋卡把一臉皺紋都笑開了。“想家了?”


    牧牧一擺頭,他鬧不清楚這校長為什麽這麽愛擺迷魂陣。“我不是小孩。這裏不需要我,而我的朋友卻是離不開我。”


    “這麽肯定?”青衣站了起來,他從來就是埋頭做,抬頭看的人,話不多,做事也漂亮的美人胚子,當然處處討人喜歡


    。


    所以青衣從來也不是管人閑事,他說話,處事都被認為是大大的幫忙。


    這次也不例外,他理所應當的打開雙手,臉上的笑容帶著萬丈光芒的熱度和力量。他輕輕的靠近,器宇軒昂的令人窒息,正要管個閑事。


    牧牧卻本能想要躲開,好久沒有遇上這種讓自己雞皮疙瘩一滴,惡心到反胃的家夥了。餓“你打擾到我們說話了學長。”


    青衣震楞了一下,立刻明白了美男計失敗。“恐怕是你需要神學府,而不是神學府需要你。你應該留下,如果不留下不止會留下遺憾,還會直接給你的朋友們帶來致命的傷害的,這就是那些話隱藏意義。”


    話是很中肯,也很閑事。


    傷到了牧牧。


    牧牧垂頭喪氣,“我真的很幼稚?”


    “沒有呢,你處事沉穩,不過這些地方的確很可愛是啦,學弟,你可以替代了我成為第一名,也由我來當你的對手,說不定我們將會變成最好的朋友呢?”


    “怎麽可能?人要有情緒變化的。而你太成熟了,成熟就不需要紮根替你提供養分的根莖葉了對不對。”


    牧牧嘴不饒人,數落青衣忘本。


    不過這不叫忘本,反而是牧牧強詞奪理了。


    青衣笑而不答,緘默不語。


    尋卡想要去撫摸那個落寞無比的男孩子,可是他靈活地閃開了。“我知道了,我會轉告陛下的,牧牧過的很好,就是非常非常想要迴家。”


    “真的。”牧牧心情豁然開朗多了。被發配到這兒來最讓自己擔心的是柚和不二會生氣,更害怕會遷怒。同時牧牧很怕那兩人知道自己運氣很差地不小心地杠上了白狼。


    所以這些秘密必須要止於智者,變成謠言。


    尋卡露出高深莫測的一抹笑意“好說。”他居然這麽乖來示好的。乖孩子啊,他也根本不能把這個乖乖牌和那個天不怕地不怕,漂亮果敢的女子聯係在一起。“如果可以我會被保護你。”


    “謝謝”牧牧露出真心地笑容,雖然隻露出了一個緋紅,潤薄,小巧幅度的嘴巴和白絨毛還清晰可見一小節下巴。“校長,你知道從天堂墜落的滋味麽?我離開了根和土地,掉入了地獄,不希望我愛的人也墮入地獄。所以我必須一切安好。”


    可是紅唇和下巴僅僅是漂亮的弧度也是少見的迷人,令人移不開眼睛,勾人弄清楚那到底是如何潛藏美麗和魅力的。


    稍微地變化都逼迫人的眼珠緊緊跟隨,尋卡知道知道這人繼承了來自父母不得了的魅力,這些可能會讓這裏天界再經曆一場剛剛經曆的一場浩劫。


    “你需要新的朋友。”青衣友善地提醒。


    “我不需要新朋友,我確定。”牧牧固執道。“我是會執著舊人和舊傷口的人,不像你,長袖善舞,已經可以可以把過去埋藏掉,仿佛脫胎換骨從新做人一般。”


    “放置不代表放棄把,我不能天天把我愛的人掛在嘴邊啊,我是男子漢,不代表就要背著責任,抱著生活,放下包袱輕裝簡從不代表背叛,反而是一種真誠的保護和尊重,重點是我要更好的權益這每一種關係,對不對。”


    尋卡微微皺眉。“忘不掉過去,你會很危險的,牧牧。”


    “我再努力也是差生,對不對。”牧牧的聲音透露出他也傷心傷神。


    “你是差生?”青衣挑眉,原來神學府響當當的第一名還為自己是差生煩惱。


    “因為沒有肯在相信我這個留著小偷的血液的小偷了把,白狼還。。。”牧牧沒有繼續下去。他看見尋卡一瞬間鐵青無比的臉色。


    他快速地向牧牧揮過去一記重拳,牧牧險險地比躲過去了。


    “你算是什麽男人?你本來就是小偷,可是你的血液是無比純潔,值得尊重的。”那個陽光下勝似陽光的少女形象一閃而過,那位勇敢地經曆了一切的女人卻總是笑得比陽光燦爛,比熔漿暖人肺腑。


    尋卡很累。


    “是。”牧牧恭順地沒有抬起頭,他隱藏著嘴角含著那抹諷刺地笑意。毫不遲疑地轉頭,讓自己身體離開這裏越來越稀薄的地方。


    這個樣子啊。。。


    直到牧牧離開,青衣平靜地嘴角彎起一個微小的幅度。“校長,他在演戲。他隻是來看看校長,也許覺得白狼會做些什麽?如果不見見校長心裏不踏實,所以一定要見到並激起您的情緒。他也在鬼集情報。”


    “你怎麽能肯定?”尋卡問。


    “他很會說話,也很會控製人的情緒,即便是我插口要攪和進來,他也會讓氣氛不偏不倚慢慢地偏向他,幾句話而已。他想要我閉嘴,要你進入他設定好的情緒中。沒有痕跡,他做的很好,我沒有證據,不過我喜歡他,不想看他被白狼摧毀。”


    尋卡苦笑了一下,那眼角的皺紋仿佛更加深刻。“那是當然,白狼是暴君。”而且代理天帝說的是讓白狼小心牧牧才是,那句話是這麽說的。


    “白狼應該和牧牧沒有什麽交情把,那麽告訴白狼盡量躲著點牧牧走把。”


    也許代理天帝不了解白狼這個神學府現在的無冕之王把。3


    牧牧盯著自己的血管,心裏翻滾出來陣陣地惡心感,牧牧因為莫名其妙的好奇心想要看看血液的樣子,到底有什麽不同?為什麽時而寒冷,時而沸騰,時而順流貼順,時而又可以青衣背叛,更是可以籠罩自己的人生,好似隨時隨地地改變自己的一切。


    我的就是我的,我不可能輸掉我的人生,即便是毀了我自己,我也不要任由擺布,神啊,如果不拋棄我,就賜予我希望。


    牧牧攤開雙手,任悉悉索索的風從指間溜過去。


    “啊。。。你是牧牧吧,太好了,我很高興啊,我是你的粉絲,我很喜歡。。。喜歡你。”一個羞羞噠的男孩出現在牧牧的背後,睜的大大要條框而出水汪汪的大眼睛,把牧牧整個人都嚇得僵硬。


    牧牧想要躲開那直接伸過來的爪子。這孩子跟我不是一個物種把,感覺都會搖尾把了。


    審視著男孩子,眼睛大嘴巴小,臉蛋粉嫩粉嫩的,樣子可愛,怪可憐見的,因為可能找女朋友困難了寫。


    男孩子不失時機地遞過來一個小小的本子。“請你給我簽名。你是我們新生的神,第一名,我,我是。。。”


    “你認錯人了。”牧牧微笑著禮貌地拒絕,“分係的檢查在那棟教學樓把,快點去能分到好一點的係。”


    說完頭也不迴地走了,他苦笑。有些東西暫時不要想,他強迫自己做一個人的時候應該做,不得不做的事情---自我保護。


    那棟集合做檢查的大樓散發出奇異的光芒。大樓頂部右邊的邊仿佛鍍了一層金邊。


    現在我仍然不會魔法。


    魔法就是陽靈子與各種離子通過銀靈子相互作用,激發萬事萬物潛力,根據規律改變狀態的聖舉。


    沒有錯啊?為什麽?樹上也沒有記錄。


    在教學樓門口站著一個渾身都在笑容中侵泡的青年,盡管笑得歡,可是掩飾不住他老成的氣質,他站的筆直,一身黑色的製服。當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裏麵散金色的光芒透過黑色的瞳孔散發開去,這種感覺很奇異,那一瞬間牧牧以為看到的是橙子切斷的橫截麵,直到那如同橙子果粒的東西還藏在那人的眼中。


    仿佛笑意流過了眼睛在流進臉頰,再流進嘴角,進入嘴底,在流入眼睛,有流進了眼睛的眼眸中。。。


    牧牧笑了。這人不簡單,比白狼還難讀懂。“我是例行檢查,評估你的實力的,我可是很嚴苛的。”


    牧牧強製壓住那種令人不舒服的靈壓,強迫自己笑出了,努力,努力,終於笑開了,他辦到了,故作輕鬆,“很好奇呢?”


    4


    牧牧就被分配到了綜合班,分到綜合班的學生都是免學雜費,住宿費等的。隻要用綜合班才擁有的可以使用的貴賓卡,藍盾就可以了。


    牧牧去的很晚,發現所有宿舍都在一棟樓上,宿舍樓裏麵沒有電梯,上下都要開11路。底下的樓層都被學長學姐們占據,一年級的即便是能夠付出學費的,還要爬上至少30層樓才可以迴到一個地方休息一下。


    不過好在這裏的學生都很健康。爬爬樓小意思。


    但是還是很多學生因為無法付昂貴的住宿費而選擇住在走廊等這些公共的地方,因為神學府是有宵禁的。


    牧牧住在宿舍樓的頂樓。


    那是一個安靜的棲息地。


    裏麵豪華的擺設也告訴他這裏是被精心安排布置的。


    牧牧今天沒有看到未知,七一和蒲兒了,那種默契的沉默又冷漠地在心口劃下了一刀。任何一次抱團取暖的無疾而終都能引導牧牧想到一種背對背擁抱。大家不願意露出真心麵對這已經真實發生的感情。


    大家都關心自己的心情,感情,可是卻沒有心思走進別人的心裏關心別人,牧牧知道不是別人不願意,而是自己不願意,不願意再把自己的真心分出一點點給別人,他清楚地聽到自己對自己說,“不要喜歡,不要喜歡任何人,不值得。”


    哈哈哈哈,原來被拋棄的又是我,我被留在了原地又不願意進步,更過分的是這次拒絕了知足常樂,最糟糕的感覺自己終於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和羈絆去建立了一座空中樓閣。


    空中樓閣再漂亮也並不存在,為什麽要浪費時間和經曆去建築那種東西,還要把它當成夢想去努力,不知道自己在做無用功麽?


    再不爭取又是一個人,再不爭取又要麵對一個接著一個的失敗啊。


    牧牧,難道你就不懂得害怕,不知道進退?


    還有那個人,


    那一臉微笑卻溫暖不了任何人和事物的笑容,那種神清氣爽,明朗讓人迷失走入陷阱的微笑,那微笑剛好堆積在皮膚下麵,牧牧知道那笑容可以輕易奪走一切,不留片瓦。


    就像是那一片焦土,麻瓜們那麽微小地就死在那裏了。那些鮮活的生命就是一瞬間被奪走的。


    那時候一定快的沒有時間反抗和痛苦把。


    看來真的是當我們是被移植過來品種優良的樹木,不需要適合的土壤,不需要幹淨的清水,不需要溫和的陽光。。。大約連一唿一吸這種自給自足的功能也不需要把。


    牧牧被分配到了綜合班,他到的時間不長,本身性格也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種,所以還不知道綜合班是個什麽樣子的地方?更不知道綜合班是不收新人的,更不知道他見到的那個人是多麽的重要?


    一切緣分都不客氣地來了。


    想著想著牧牧再也無心分心了,他爬了起來整體布局計劃。今天的情況說明了一萬種可能,牧牧要在這一種可能可能中紮根立穩,保證沒有萬一。


    3


    牧牧的學長一直緊緊跟著牧牧,也就是為了和牧牧一決勝負,現在這種全校流行,最時尚的的就是單挑牧牧,當然最厲害的就是打敗牧牧這個自稱第一的人啊,也許正是流行到人人都高談闊論的地步,才有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起了挑戰的心思。


    可是牧牧確確實實幾乎被這種勇氣所擊敗,迴擊他顯得自己倒是落下個以強欺弱的不好聽的名聲,不迴擊恐怕會沒完沒了的招來蒼蠅的,會令自己更加的被動起來,自己本來就不樂觀,哪還有閑情逸致來招唿這些連基本狀況都一塌糊塗的人。


    不過這學校還真是有趣,實力相差特別懸殊。


    不過未知是個保守安靜的,雖然不知道白狼怎麽想的,牧牧總覺得這個未知已經過分的自卑了,那個樣子真像以前的自己,所以自己也不得不注目了一番,所以他應該是選擇安靜地看著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地大聲喝止,表明自己要多管閑事的態度。


    他應該能判斷清晰形式,我雖然已經是人民公敵,可是我的生命力頑強留有活路,隻有2口真氣,一時半會兒不會被消化,我。。。


    好吧,我前途暗淡,學校裏麵的混混都想欺負我,這說明什麽?說明我不同意也要同意,不應戰也不得不應戰了。


    可想而知牧牧的人際關係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山窮水盡了,唯一跟著自己的都是要伺機出手來場決鬥的人,所以牧牧也沒有指望什麽安定團結的生活了,牧牧他本來就沒有打算尋求友情,所以神學府那一套通過人際交往站穩腳跟他一開始就沒有考慮。


    不過不可思議的是那些和自己作對的卻通過虛偽的友誼團結在了一起,牧牧雖然不太懂得感情也知道那種扭捏作態獻完殷勤兩人就牢不可破的關係很可疑?


    牧牧還是頭一次感到不可思議,難道朋友不吵架麽?


    但是顯然未知也不是這一類人,因為他可以沒有拿出一丁點的演技來,人家至少有專業水準,會雙眼放光,而且那種虛偽的友誼下一般不會赤裸裸地指出對方的缺點或潑冷水的。


    不過有一點不一樣不是最最有趣的地方麽?


    牧牧輕笑一聲,那種笑容仿佛包容心要含住所有的變數一般,輕輕說道:“多管閑事?”


    未知感覺什麽地方不對,眉頭皺成了山,“不是,你是對我有恩的。我,我不是給你找麻煩。”


    牧牧吃了一驚,看來這個變數很大。不錯嘛在這一手遮天的地方還有另外一個聲音,是要站在我這邊?


    牧牧輕輕地加深了那個笑意“原來如此,那麽你的事情放一邊,挑戰的事情我拒絕,不過我很樂意接受挑戰,但是我們學校好像是很講規矩的,對不對?我們就來講一講規矩。”


    “剛才。。。剛才我隻是想要幫你節約一點時間,魔法我也不好,幫不上忙,想著這個人事情我來解決,能盡力一點,我也很開心,保證沒問題。”未知的確缺少和人交流的能力,說話並不流暢,好像在說自己是個生瓜蛋子。


    牧牧了解了,那是要替自己擋子彈之類的話,不過。。。


    對不起,你不一定夠資格。


    牧牧認為其他的可以隨便點,但是敵人和同伴一定要是精心挑選的,否則一定先氣死自己。


    未知看起來不錯,可是牧牧堅持自己不會去撿一條隻會搖尾巴的狗。


    盡管如此牧牧的笑容多了一絲的暖意,不過不要讓我白白期待啊。下一瞬間牧牧收起了全部笑容,露出猙獰可怕扭曲的嘴角來。


    那個人被牧牧剛才流露出來的一絲殺機給驚住了,他心裏有些害怕,沒有底了。他猛然想起來應該讓自己後怕的一個事實,那就是牧牧是綜合班的學生,就算再不濟也是有一定實力的,就算真的如同謠言沒有實力走後門進去的,那麽他的同班同學必定也不堪牧牧的失敗,一定會替牧牧報仇拿迴麵子的。那麽。。。


    到時候自己很可能會像一隻臭蟲一樣被捏死。“我。。。我。。。”


    可是尊嚴作祟,他實在不願意再這個見他了自己主子尊嚴的人麵前認輸,大不了就是一死,也沒有退路了。“是要按規矩來。”幾乎是咬碎了牙齒才說的出口的違心話。


    很好,敵人一步一步地掉進陷阱來了,看來衝動的人智商的確低啊。


    環顧一周發現觀眾足夠把這一切傳播出去了“很好,那麽按照規矩來,你遞交挑戰書的時間太晚了,排隊等我恐怕畢業了輪不到你,當然,我知道你也真心來切磋武藝的,我也不忍心伏了你的好意,當然更不願意臨陣退縮,要不這樣打個批發,你呢要麽去和我的其他挑戰者比一比,贏了他們我剛好正大光明地接受你的挑戰?哦,對了不太現實,你不是白狼的對手,那麽今天你們三個湊成一堆一起上,如果我贏了,你就可以乖乖閉嘴了把。”


    牧牧的意思是說今天就算了,改天你們放在鍋裏麵一起亂打亂燉了一番後我在來收拾殘局。


    學長有一張堅毅的臉,棱角分明,是眾人中判定為熱情開朗招人待見的那種。


    牧牧覺得學長那種稍顯活潑的人,有時候過於天真的可笑,明明被拒絕了,可是還是如此洋溢著希望緊跟著牧牧。


    所以牧牧決定不記得他的名字,來表達自己的不滿,牧牧很怕囉嗦和討厭的人,直覺上這個學長統統具備了。


    至於這位可憐的人更加不值得浪費自己的同情心。


    學長有些害羞和不知所措,他有些別扭還是開口道。“可不可以我們一對一啊。”


    “不可以,學長,我沒有時間陪你胡鬧,我寧願快點輸掉,也好比在不能輸掉的時候輸了。”牧牧嘴角一動,他那黑色亮麗的短發顯得更加的鋒利無比了。


    牧牧知道自己的目標,從小學習的球技就是培養了自己吃準了目標永遠跟不丟。要實現目標對付那麽難以對付的白狼當然需要大量的時間學習和積累。


    所以這三個人必須盡快同時解決才是自己勉強能夠接受的方法。


    未知疑惑地指著自己,剛才雖然表達不清,但是應該有解釋清楚啊,為什麽要和自己比武?不過疑惑也隻是一瞬間的,未知對於人際交流這塊比較薄弱,他篤定凡是這方麵的都處於弱勢,肯定是自己的問題。


    未知是勇於甚至於積極承認自己錯誤的乖寶寶。可是他是理解不到牧牧搭上他是出於試試他能力的想法,如果能力強成為拖累的可能性就小。


    學長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那好把。”


    另外那個混混的臉都皺成了一團了,他是卡其的家生子奴才,算是有一點實力的,所以為了能夠討好主子,讓主子和那個美人對自己刮目相看才這麽積極地來了。


    事實證明紅顏禍水一點也不假,怕是隱藏了什麽?並不是成績好那麽簡單的?所以他也不必再那麽傻了“那麽點到為止就可以了?”


    牧牧輕笑,百分之百地諷刺道“這句話一旦出口了,以後誰還肯飼養你呢?局勢已經到了水火不容了,你還想退縮,恐怕你的主人還擔心被你反咬一口呢?”


    牧牧的笑容輕鬆愉快,卻蘊含了很大的給對方的壓力。


    “這。。。隻是切磋,何必認真呢?”他仍然不放棄。


    “太難看了,丟臉死了。”學長憤恨不平,掃射出來的目光像是要代替牧牧先鏟平自己人一樣。“難道你的挑戰書裏麵是一封情書不成?”


    哈哈哈哈,原來這位學長也有這麽口臭的時候呢?有趣極了,每次的戰鬥都能讓牧牧找到一點初心,那種不放棄不服輸的盡頭總能讓自己仿佛渾身都燃燒起來了。


    原來到哪裏都有這種如同火種一般存在,不過這裏太簡單了呢?不二,沒有弱點我還怕什麽呢?也許是不喜歡我呢?這些人並不打算真正陪我玩呢?


    是啊,不二,我竟然沒有發現這裏的人,每一個,真的是每一個都沒有那麽在乎我了,他們甚至沒有正眼看我呢?


    牧牧捏緊自己的拳頭,興奮從腳底源源不斷地用上頭頂,貫徹到了自己的每一個細胞。


    不二,好久了,終於有人注重我的能力了,他們關注我的能力勝於關注我的外貌,我呢,該不該賞他們一個呢?我應該就這麽憑空消失低調地活著把,我沒有義務放棄自己的人生去追求你們那些不切實際的,不二啊,我還是我,我還是沒變,經曆了一切,我仍然想要的是那種平凡的,普通的讓人瞧不起的日子,可是來不及了把,就算如此我也要賭上一賭。


    不對,我在想什麽啊,如果我就這麽消失了,他們怎麽辦?我自私的拋棄了我所愛的人就可以得到幸福了?真的來得及?放棄了一切我怎麽麵對自己的將來,還談什麽幸福?


    牧牧往左一閃,輕靈不費吹灰之力,簡直就是飄了過去的,牧牧很想歇斯底裏的發笑,可是快速又猛烈地鏡頭又到了切近,牧牧輕蔑以對,也許自己受到的教育很精英,也許是自己是真正的天才,那一拳讓別人驚訝不已的爆破力,自己看來卻是分隔,分成了很多的步送到自己眼前的。


    小意思,牧牧彎下柔軟的腰,再次閃過了,他太清楚了就是剛才自己思維的一瞬間是在做拋棄自己的事情,明知道不該深入,不該陷得太深,明知道結果的慘烈,明知道最終會失去一切的,可是卻不得不跳下那萬丈深淵。


    可是更加令人絕望的是即便是選擇一萬次也是結果,總是不受控製地選擇哪種撲火的方式。。。


    不再猶豫,牧牧拉住學長的長臂自己靈巧地旋轉身體背靠著驚詫不已的人胸前,牧牧右臂環過他的手臂保證他安靜地不掙紮,隨即吐出了幾個字,“這手臂我收下了。”


    這幾個字飄在空中抓不住,卻重擊了大家的心髒,僅僅是聽到了就看到那隻手血肉翻飛,幾聲錯骨的聲音之後那之後就仿佛被丟棄掉了,從半空中失望的滑落,那麽破破爛爛地掛在學長的肩膀上。


    “不許那麽笑?會讓我抓狂的。”牧牧悶聲道。


    那種熟悉地笑刺痛了眼睛,如果沒有我了你也會那樣笑得開心麽?我坦言你總是那麽開心的笑顏,卻也喜歡到骨頭裏麵。


    我以為是你離不開我呢,可是僅僅是那麽普通的笑容卻叫我心靈完全腐蝕,沒有了才知道還能這樣的唿吸困難。


    看來我還很不夠,不能夠甩開包袱成長起來呢?


    哪怕是恥笑我也好,就站在我麵前來,我需要看到你,哪怕是幻影也好。。。


    未知發覺牧牧不對,情緒完全不受控製了,恐怕學長非常危險,隻是他正想要享受決鬥中並沒有發覺,正要衝上前去阻止,卻發現牧牧消失了,太快了。


    那個混混已經嚇得抖作一團了,現在的牧牧渾身都散發出戾氣,仿佛不殺死所有人不放棄的狀態,他那麽厲害又這麽殘忍,他哪裏還有一星半點的勇氣呢?


    未知知道不對,隻好,“各位和我一起衝過去,我們一起阻止牧牧,否則他會殺了在場的所有人的。。。”


    可是這句話剛好提醒了看熱鬧的,開玩笑,不趕快逃就要被撕成碎片了,被那個大魔王。


    現場一片混亂,他們沒想到這個名副其實的神學府第一名居然如此容易就暴走了,還是如此恐怖。所以頓時就一哄而散。


    該走的都走了,牧牧露出了誌得意滿的笑容,要知道的也知道了。


    “看來真的不簡單啊,白狼你的敵人蠻厲害的。”利打趣道。


    白狼做出很傷腦筋的樣子,“是啊,本來打算用魔法遠攻的,可是那種速度恐怕擋住攻擊,攻擊不行,防守也危險啊。”


    “對了,那個一年級的小鬼,你也不用裝了,觀眾都走了,這麽容易暴走就不要考個滿分嘛。”利做出瞄準牧牧的樣子,他對於這個一入學就挑釁了學校全部學生的學生沒有興趣,他感興趣的是這個策略戰術應該第一名的孩子是怎麽贏白狼的,白狼可不混假。


    現在可謂是風生水起不動如山的時候呢?


    想一想他好像並沒有展現什麽特別的技能但是在那短短的時間裏麵就樹立了威信成了無冕之王。


    到現在仍然是個迷呢?明明第一名是青衣,明明權勢的是正銀,明明最有人緣的是清水,就連自己也有許多地方都強過了白狼,可是所有人認可的都隻是白狼,跟隨的也隻是白狼。。。


    無奈之下,利隻好把這歸納到白狼是繼承了白家天生的霸氣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上了。


    這說明了一個殘酷的事實,白狼和他們不一樣,不僅僅是看起來強而已,反而是真正的強悍,然而牧牧也不會是華而不實的家夥,他們一樣都很強大。


    真的很期待呢?


    “好像新生必須要崛起得快才行呢?否則就會被當成冒頭的釘子打迴去的,所以我不會猶豫的,對了未知,你還是記住好了,我不可能這麽脆弱,在被打迴去之前,我要趕快離開那個挨打的地方才行。”牧牧感覺氣氛不錯,牧牧覺得自己又讓白狼生氣了,不過這大約也是演戲了。


    牧牧嘴角抽動了一下表示無語了,就討厭這種心機類了,各種奇葩試探,哎。明明已經很強了,還遮遮掩掩,虛虛實實了,仿佛自己的目標不再一條線上,“不要把其他人當傻瓜了,學長們。這個臭小子,看起來像個傻瓜一樣,可是他保留自己的激情,默默的努力,也是可以報仇的。”


    被指的未知本來就處在擔心牧牧的狀況下,可是突然經過牧牧提醒,才醒覺到自己的敵人就赫然站在自己的眼前呢,自己是不是傻掉了。他憤恨地卯足了全力地看著白狼。


    白狼覺得自己居然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自己那時候的行為迴想一下的確特別莫名其妙。可是沒想到那一時衝動的戲弄反而讓自己今天僅僅是被盯著就有種被人打了一巴掌的行為。


    失策了,人生汙點啊。“對不起。”雖然遲了,可是有比沒有好。


    未知確實歇斯底裏道。“怎麽可能原諒你。”


    牧牧拍手,“好,有骨氣。我們走。”


    白狼覺得莫名其妙,這也是頭一次把,感覺又挨了響當當的一巴掌。


    利切切地笑,“你做了什麽虧心事,欺負學弟了?”


    白狼一攤手,笑得真心蒼白,“你看他那樣子是誰欺負誰?”


    “誰知道啊,哈哈哈,那麽無聊的魔法課誰要去聽啊,你去好了。”白狼這個就叫做失去掌控。


    “你真的能忍下這口氣?”白狼挑眉,俊眉星目,透露的全部是完美的霸氣,“學弟在欺負學長呢?而且說得那麽不堪。”


    “主要是你能忍呢?當然我不會讓你借我的手殺人,我好要保護好他,讓他長大,變得又柔韌又筆挺,替我擋住你的風雨呢?”利也不甘示弱,白狼這種說法很好笑,好像這個新生真的令他如此不安足以動搖他一樣。


    “哈哈,是啊,不過他可不是那種傻傻被利誘的人哦。而且真不爽啊,有種沒完沒了的感覺。”


    牧牧魔法課失敗,下課了反倒是老師幾乎被氣暈了,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收益了。


    情緒低落地放老師走了,臨別送給老師你真沒有用的秋波,氣的老師胡子都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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