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幾川低聲安慰道,我帶他們來這裏,自是為了尋找那關押副宗主的地牢。


    無支月心中納悶,隻聽裴幾川說道,因為貓寧的魂魄也在那地牢之中。


    無支月大為不解,先前裴幾川是提到過貓寧的魂魄飄迴了北海地牢,沒想到她竟然飄到這關押惡人的地方,心裏疑惑道,貓寧的魂魄如何能來到這裏,她來這裏又是做什麽?


    正思索間,隻聽一個黑衣大漢興高采烈的大喊道,生哥,找到了找到了,真的有血色珊瑚,眾人紛紛圍了上去,隻見層層疊疊的珊瑚叢中,一顆巨大紅色珊瑚佇立在眼前,羞答答的散發著光澤,一看就不是俗物。


    有道是三年珍珠百年硨磲,千年珊瑚萬年紅。此血色紅珊瑚色澤喜人質地瑩潤,表麵呈現一種明亮的蠟質光澤,應是在海底吸收天地靈氣精華孕育而出的絕世臻品,眾人一時看呆,各懷鬼胎,都想將它據為所有,心裏不停躁動,竟是暴躁不堪。


    生哥露在黑布外麵的眼睛閃現著貪婪的神色,他咽了口口水,諂媚的說道,真別說,你小子還真有些本事,這麽珍稀的血珊瑚都被你尋到了,嘿嘿!心裏盤算這麽大塊血珊瑚要是搬迴去,該值多少金珠。


    生哥賊眼亂轉,一時間就在這血色珊瑚麵前轉了無數心思,裴幾川上前道,還請四位力氣大的大哥搬動這塊血色珊瑚,四位大漢爭著上前,就要搬動那血色珊瑚,忽聽裴幾川攔道,還請稍安勿躁,生哥已是不耐,一心想把這血色珊瑚據為已有,罵道,你這小子羅裏吧嗦,平時也挺爽快一個人,今天怎這般婆婆媽媽?


    裴幾川好言相撫,耐心解釋道,生哥有所不知,這血色珊瑚要用四象陣才能解開,所謂四象陣即要根據占據八卦的坎、離、兌、震四個方位,以特殊的功法才能將此血珊瑚打開...未等裴幾川說完,生哥大手一擺,去他媽的四象陣,都是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兄弟們聽我的,給我上,大家一起使勁把這血珊瑚給我搬迴去,這血珊瑚價值連城,去他媽的珠寶女人,以後還不是應有盡有,說著一揮手一馬當先,用實際行動演繹一個見財起意的強盜頭子是如何要將不屬於他的絕世珍寶占為己有,這群黑衣人見生哥已身先士卒更是受到鼓舞,一窩蜂的圍上那血珊瑚,就要用蠻力強攻。


    無支月自是不解,心道這生哥怎麽見到這血珊瑚,如何變得如此蠻橫,雖說這血珊瑚價值連城,但是如何能開啟血珊瑚,當然隻有裴幾川知道,他為何突然不聽裴幾川的命令,兀自行動呢?


    正納悶間,隻聽道一句淡淡的恭喜你了,你的目標達到了,真是一箭雙雕的好法子。一直在身後的白疼波瀾不驚的說道,隻見他抱著寶劍,麵色清冷,長身靜靜立在身後,顯然這話是對裴幾川所說。


    裴幾川聞言,輕輕笑道,白師弟所言差矣,我的本意確實是要帶眾人去尋那副宗主,我真的是古道熱腸一片好意。


    哦,懸雲宮的裴大人竟然無利不起早,改做慈善了。


    此言一出,此時的無支月,好像被人潑了一盆漿糊在她本就不發達的大小腦裏,此時腦漿與漿糊一時之間纏鬥在一起,使得她不禁借用塵香的經典對罵詞,對他二人說道,日你仙人板板,這又是什麽情況,難不成你倆是老相識,眼下到這海底五百裏敘舊的麽?


    裴幾川還沒迴答,隻聽一聲巨響,那血色珊瑚忽然爆發出一團紅色的血霧,速度極快,那群黑衣人正在用蠻力搬動血珊瑚,沒想到珊瑚中竟然憑空飛出這麽一團東西,來不及躲藏,不幸紛紛中招,隻見那血霧迅速將眾人圍在其中,眾人猶自掙紮,卻逃不出血霧籠罩範圍,仔細一看血霧裏竟是由成千上萬某種透明翅膀的紅色小飛蟲組成,飛蟲震動著翅膀穿過黑布紛紛飛入眾人的眼裏口裏身體裏,一時間慘叫聲不絕於耳,此時的海底猶如人間地獄。


    裴幾川忙把無支月護在身後,不讓血蟲靠近她一分一毫,白疼急喚道,無塵別傻站著,快到這裏來。隻見一個身材矮小的黑衣人在包圍圈附近,顯然被眼前情景嚇到,忘了逃跑,一動不動,白疼見狀,小心避開那源源不斷的血蟲,飛身上前,將他一把扯到身後,遠離血蟲攻擊圈。


    此時被圍攻的黑衣人顯然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已紛紛扯下蒙麵的黑布,隻見那血色的小蟲已飛入眾人的皮膚之內,清楚的看到皮膚脈絡下,一隻隻小蟲正在貪婪的啃食眾人的血肉之軀,畫麵殘忍至極仿佛人間煉獄,裴幾川將手掌覆在無支月眼睛上,擋住她的視線,不讓她再看這殘忍至極的一幕。


    裴幾川掌心傳來的溫熱讓無支月稍感安定,但她的心逐漸變冷,對裴幾川剛剛萌生的好感消失的無影無蹤,隻覺得眼前這個人心機如此之深又如此心狠手辣,他不費一絲力氣,借刀殺人,轉眼間就致十幾人的生命於死地,他又是為何要變成田雞一路跟隨自己,又是何時與這縹緲宗的少年相識,他究竟是何身份,打的什麽算盤,眼下自己竟是一無所知,一種被玩弄在鼓掌間的挫敗感油然而生。


    眼見著血霧裏的飛蟲已將眾人身體吃的一幹二淨,連皮肉都沒有留下,先前還兇神惡煞的一眾黑衣人,此時隻剩下一件件滿是瘡痍的黑衣,七零八落散在地麵上。那血蟲吃飽喝足心滿意足飛到半空,又凝聚成一團血霧,慢慢的飛迴血珊瑚中,一切恢複原貌,黑衣人大部隊瞬間被團滅,隻留下被白疼擋在身後喚做無塵的人。


    此時他身體抖如糠篩,一雙大眼睛裏蓄滿淚水,顯然被眼前的情景嚇得魂不附體,驚變隻是在幾秒鍾內,如果不是白疼將他護到身後,很難說此刻的他焉有命在。霽無塵感激的看向白疼,隻見白疼仍是一臉冰霜,負手立在那裏。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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