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終於醒了!”耳邊傳來了阿奴那欣喜的聲音。


    “咦,阿奴,我怎麽暈倒了,對了,我暈倒了幾天?”蕭牧猛然想起去三江山的事情,一睜開眼,便焦急地問道。


    “少爺,你先別急著起來,大夫說你還要休息幾天。”阿奴看著蕭牧掙紮著起來,頓時有些急了。


    “阿奴,我昏倒了幾天!”蕭牧又重複了一遍。


    “少爺,你別急,你才昏迷了兩天而已!”阿奴快速地說道。


    “兩天麽?那還好,明天才去三江山。”蕭牧鬆了口氣,看到阿奴有些吃驚,說,“阿奴,你怎麽來會在這裏,不是在應該在小雛菊嗎?”


    自從阿奴加入了小雛菊之後,因為忙的緣故,迴家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見蕭牧問起這,阿奴嘻嘻一笑,說:“因為紅姨見我表現得太優秀了,所以給決定我放了半個月的假期,讓我好好休息一下,所以,這段時間,我會一直待在蕭家。”


    第二天一早,蕭牧跟阿奴告別,說:“阿奴,我這一去,便要七八天,你可要好好地照顧自己,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少爺,你自己也要小心啊,聽說三江山有不少靈獸,很危險的。”阿奴有些擔憂地說道。


    蕭牧伸出手中,捏著阿奴的小臉蛋,說:“小傻瓜,少爺我可是一位很強大的武者,尋常靈獸想要接近我可沒有那麽容易。好了,我要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說著,他便跳上了問道宗派來的馬車。


    阿奴望著蕭牧離去的背影,她歎了一口氣,眼中盡是失望之色,為了照顧好蕭牧,她特意向紅姨申請了半個月的假期,結果蕭牧又這麽快離開了。


    陽新縣離浮屠鎮不遠,坐馬車隻需要小半個時辰的時間而已。


    “希律律”,馬車快要到問道宗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車內可是蕭家蕭牧嗎?”一個敵意十足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蕭牧從馬車中跳了出來,看到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他一身藍袍,衣衫整潔,眸中雷光閃動,如同劍光,極其鋒銳。


    “在下正是蕭牧,不知閣下是誰?”蕭牧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似乎在那裏見過,但是想不起來。


    “既然你是蕭牧,那我就找對人了!”藍袍青年大吼一聲,“咚”,整個馬車四分五裂,受驚的馬兒脫韁而去。


    蕭牧拖著馬車夫飛到另一側,然後輕輕地將他扔了出去,馬車夫感覺自己長了一雙翅膀,在天空中飛了起來,然後穩穩地站在左邊酒樓的第二層上。


    “速度倒是蠻快的”!藍袍說話的瞬間,他掌心中出現了一個飛旋的風球,右手一送,風球撞向了蕭牧。


    蕭牧右手推出,一個巴掌大的靈力光球快速穿出,與風球撞擊在了一起。


    “咚”,青石板地麵一陣搖晃,強大的衝擊波震得很多路人飛了出去。


    藍袍少年見蕭牧招式嚴謹,有一股大宗師的氣度,又說道:“蕭牧,聽聞你的刀法在陽新縣數一數二,來,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流刃若火吧!”


    不等蕭牧迴答,藍袍少年從袖子中抽出了一柄彎刀,彎刀呈黑色,宛如一輪新月,像是墨鐵做的一般。


    他輕輕地朝著天空一劃,一道黑月頓時切開了虛空,急急地斬向蕭牧。


    蕭牧急速地抽出了流刃若火,“嗤”地一聲,刀刃上噴出一團熾烈的烈焰,與黑月相撞。


    “砰”,相交處迸發出了黑紅色的光芒,那些光芒化作幾根鞭子,看起來,像是烏賊的觸手一般,在半空中揮舞,並且地麵和空氣中鞭打出數道刺目的傷痕。


    “咚”,旁邊的一堵石牆轟然坍塌,煙塵滾滾。


    許多觀戰地迅速地逃離,可以說是連滾帶爬。


    “流刃若火,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可以擊敗林元,隻是蕭牧,這不是你的真正實力吧,現在,你使出全力吧,我接著!”藍袍少年眼中火熱,迫切地希望和蕭牧全力交戰。


    “丁不憂,你在幹什麽?”一個霹靂般的聲音在街角的另一側傳來,說話的人正是問道宗的宗主馬瑞。


    ”呦,這不是馬宗主嗎?真是失敬,失敬了!”藍袍青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語氣甚是傲慢。


    “蕭牧可是我們問道宗的上賓,你卻半路攔住他,是對我們問道宗不滿嗎?”馬瑞的聲音很大,如同黃鍾大呂一般。


    丁不憂退了一步,連忙說道:“馬宗主過慮了,我隻是聽聞蕭少俠驚才豔豔,仰慕已久,今天隻是和他想做個朋友而已,所謂不打不相識,今天算是相識了。”


    頓了頓,他轉身對蕭牧,眼中的敵意絲毫不減,說道:“蕭牧,我丁不憂在三江山等你,希望到時候,你還能安全無恙。”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丁不憂?”蕭牧聽到了名字,心想,“難道他是鑄劍宗丁友誌的兒子嗎?”


    “小牧,你沒事吧!”馬瑞走到蕭牧身邊,關切地問道。


    蕭牧搖搖頭,說:“多謝馬宗主關心,晚輩無事。”


    馬瑞領著蕭牧走到了馬府,馬雲青和馬先江正在門口等候著,他們一看到蕭牧,都快速地走了過來。


    “蕭牧,才短短幾天不見,我怎麽感覺你的實力又增長了不少!”馬先江掃了蕭牧一眼,驚歎道。


    蕭牧謙虛道:“哪有,還是那樣而已了。”隨後,他看著亭亭玉立的馬雲青,說:“馬姑娘,好久不見了,風寒好些了嗎?”


    馬雲青一身綠衣,青絲如瀑,皮膚白皙如玉。


    他感覺馬雲青比前幾天憔悴了不少,氣色也沒有之前好了。


    “雲青好很多了,不勞蕭少俠關心了!”馬雲青淺淺說道,她看到蕭牧,眸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馬瑞見蕭牧很關心馬雲青,心中一喜,說:“先江,雲青,小牧,時間不早了,你們還是趕緊出發吧,爭取在日落之前到達三江山。”


    “是!”三人同時應道,隨後他們三人同時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車,朝著縣城外的官道駛去。


    馬車行駛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後,四周人煙罕至,十分寂靜,四周好大一片杏林,杏花開得正豔,有風吹來,杏花搖晃,形成一片淡紅色的海浪,波濤洶湧,甚是美麗。


    “咦,哥哥,那是杏林坡吧,真的很漂亮啊!”馬雲青撩開窗簾,看到窗外的杏林好,驚歎道。


    “是啊,那便是杏林坡,穿過了這片杏林坡之後,離三江山就不遠了。”馬先江說道,“對了,蕭牧,這是你的令牌。”


    說著,馬先江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紫金色的令牌,塞進蕭牧。


    “這個有什麽作用?”蕭牧捧著令牌,仔細地看了一眼,正麵上刻著一個頭像,正是太上老君的頭像。頭像下還有一行字:問道宗,蕭牧。


    “隻有取得了令牌,才有進入三江山的資格。而令牌是官方發的,民間根本無法作假。”馬先江解釋道。


    “哥哥,那如果有人沒有得到了令牌,那又想進去呢?”馬雲青問道。


    馬先江看了馬雲青一眼,說:“那就隻有靠搶了,以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很多人沒有資格進入三江山的人,會在三江山開啟之前,鋌而走險,就會去搶奪令牌,從而造成很多的傷亡。”


    “是這樣嗎?”馬雲青神色有些黯然。


    馬先江看到馬雲青臉上的表情,說:“雲青,你就是單純了。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其實,從我們踏入武者世界的那一天起,我們便與死神為伴了。”


    馬雲青不是很理解,她說:“哥哥,要是這個沒有殺戮該多好,大家和和睦睦的、相互禮讓,就像孔融讓梨一樣,不是很好嗎?”


    “雲青,恐怕你是看儒家經典看多了,從而陷入了孔聖人和孟聖人所提倡的世界了。”馬先江說了之後,有些後悔,心想:雲青又不是武者,跟她講述那麽多武者的事情幹什麽。


    蕭牧覺得有馬雲青有些書呆子的氣息,心想:武者世界,比普通人的世界更危險也更奸詐,如果在這個世界中,大家能和和睦睦,相互禮讓,那真的還是武者世界嗎?


    馬雲青還要說什麽的時候,馬車外傳來一個高亢的男聲:


    “馬先江,你此次來三江山,是不是為了尋找到藍楓果?”


    馬先江一聽到“藍楓果”三個字,渾身顫抖,“嗖”地一聲,從馬車上穿了出去,目光橫掃,沒有看見一人,說:“你是何人?想要幹什麽?”


    “看來我猜中了,馬先江,我手上就有藍楓果,想要的話,就過來拿吧!”一個雄渾的聲音從左邊杏花林的一側傳來。


    “哥哥,不要去吧,那裏會不會有埋伏?”馬雲青擔心地說道。


    “雲青,藍楓果實在是太重要了,就算有埋伏,我也必須得去!你要好好地跟著蕭牧,不要離開,知道嗎?”馬先江叮囑道,說完,他便化作了一道黑影,迅速地消失在馬雲青和蕭牧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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