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有史以來第一次認識到對兒子的承諾哪怕隻是一件小事他也會當真,以後可不能隨便說說,埋頭吃飯的承祜小包子發現,康熙不急不慢優雅的吃著,根本看不出來他也餓到現在,這就是修養吧?哪怕餓到如此也不忘禮儀,仔細看看康熙,承祜小包子覺得他這輩子的老爸真是個很迷人的人,優雅卻不是莊重,精致如雕刻的五官,如雄獅般霸氣高傲,難怪後宮那麽多人希望得到他的愛,可惜往往最無情乃是帝王。
一頓飯後承祜抓著康熙不放嘰嘰喳喳的,赫舍裏適時的出聲,“承祜不早了,該睡覺了,你皇阿瑪明天還要上朝呢。”可不能纏著他不放,赫舍裏秀眉微觸,神情一下暗淡,在這一刻她覺得如果他們是平常家的百姓那該多好,這樣的一家三口生活可遇而不可求。
承祜垂著小腦袋,“是,兒臣知道了。”
看承祜如枯萎的花朵一般無精神,康熙抱起他,“承祜皇阿瑪陪你去好不好?”
驚訝布滿了在場所有人的臉上,赫舍裏喜極而泣,皇上是真的很疼愛承祜,李德全卻臉黑了,他這主子啥時候哄過小孩子睡覺了?康熙抱著承祜去了他的房間,女乃娘月兌掉他的衣服,承祜鑽進被子裏,康熙讓李德全給他寬衣,李德全囧了,哄兒子睡覺您月兌什麽衣服?主子的話他能不照做嗎?康熙也鑽進承祜的床上,康熙揮手李德全被趕出去了,“嘿嘿,皇阿瑪明天皇額娘還有那些姨娘們肯定會怪我的!”他不知道怎麽稱唿康熙其他的妃子,隻是看電視劇康熙秘史的時候,看見承祜這麽叫惠妃的。
“怎麽說?”康熙並沒有多想。
承祜一副小大人樣,“因為我跟她們搶皇阿瑪啊!”
康熙有點惱怒了,那些妃子下人平時說話怎麽一點都不注意呢?要不是他知道兒子是開玩笑的,他還真以為在兒子的心裏,他就是個色令智昏的人,“你想太多了。”
承祜鑽到他懷裏撲到他,壓在他的身上,康熙倒也沒有說啥,隻當是兒子鬧著玩,“嘿嘿,皇阿瑪生氣了?不氣不氣,兒臣跟你開玩笑的。”承祜小包子趁著康熙冥想的時候,手已經扒開他的衣服,在他胸前亂模,哇,到底是養尊處優的皇帝,嘖嘖嘖,這肌膚真是如凝脂般華潤,承祜小包子秉著不吃白不吃的原則,亂吃豆腐。
被拉迴思緒的康熙,看到自己的內衣被扒開,兒子的小手在他胸前作亂,康熙冷眼一盯,周圍四溢起強大的冷氣,承祜連忙收手,敢情四四的冷因子是從這遺傳的?“皇阿瑪別這麽瞪著兒子,兒臣會害怕呢!”承祜裝作害怕樣,可語氣裏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
康熙繼續瞪著他不說話,哼,不就是模了一下至於這麽生氣嘛?“好阿瑪兒子知道錯了。”承祜小包子摟著他的脖子,頭埋在他的胸前蹭,撒嬌賣萌。
康熙歎氣,他哪點像是知道錯了?可看兒子這樣他還真狠不下心,“行了,快點睡吧。”康熙整理好衣服,摟著兒子休息了。
當陽光爬上承祜的床上時,承祜被那刺眼的光芒弄醒了,偌大的床上就剩下他一個人了,女乃娘進來給他梳洗弄好,承祜小包子就跑到赫舍裏了,“皇額娘。”
“小心一點。”赫舍裏抱起兒子,“去你皇阿瑪那可不能這麽沒規矩知道嗎?”赫舍裏不放心的叮囑兒子。
“嗯,兒子知道,皇額娘你昨晚是不是很嫉妒兒子啊?”承祜小包子調皮的眨眨眼。
赫舍裏慈愛的點點他的額頭,“好啊,你竟敢取笑皇額娘?”
“兒子不敢,兒子去給烏庫媽媽請安。”承祜每天都會去給孝莊請安,她對康熙而言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怎麽能忽視呢?
承祜小包子的日子在一天天的繼續,終於到了康熙十一年,孝莊身子很不好,承祜知道這年康熙會陪她去赤城湯泉養病,而他也就是在這期間夭折的,甚至連康熙最後一麵都沒見著,這些日子他一直悶悶不樂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如曆史那般,可該來的還是來了,這天康熙叫來了兒子,“承祜最近怎麽總是不開心呢?有什麽事嗎?”這孩子一直都很活潑好動的。
“皇阿瑪兒臣沒事,烏庫媽媽的身體好了點嗎?”承祜沒精打采的。
原來這個孩子是在擔心皇祖母,“沒事的,過幾天朕要陪皇祖母去赤城湯泉療養,承祜乖乖的聽皇額娘的話知道嗎?等皇祖母身體好一些了,皇阿瑪就會迴來了。”
“可以帶承祜去嗎?”如果真要死,他不想死都見不到皇阿瑪,以前在現代聽他那些同學說女孩子跟媽媽親近一些,男孩子則是跟爸爸親近一些,他不以為然,可現在仔細想想還是有道理的,畢竟女兒或者兒子有些話不好對爸爸或者媽媽說的。
康熙也不想離開兒子,可承祜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別最後皇祖母沒事了,他在折騰出個好歹來,“不行,朕會盡快迴來的。”
“皇阿瑪!”承祜撒嬌祈求的望著他。
康熙已經心軟了,可想到兒子的身子,他強逼自己不能心軟,不能圖一時之快不顧兒子的身體,“這件事不容更改。”
承祜知道康熙不會改變了,於是也不說什麽了,“兒臣知道了,兒臣告退。”
承祜那孤寂中帶著悲傷的眼神讓康熙心疼,這孩子好好的怎麽會這樣呢?是他想多了嗎?為什麽他覺得有些事已經在悄悄發生呢?隔天康熙就陪孝莊出發了,“承祜皇阿瑪會盡快迴來的,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嗯,皇阿瑪自己要小心。”也許他不會再見到皇阿瑪了,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年,可是他舍不得這個阿瑪了,這世界上最難以割舍的就是感情吧?
“好,皇後宮裏的事你要多看著點,承祜你也要多注意。”康熙不放心的叮囑她。
“臣妾明白,請皇上放心。”承祜是她的兒子,她自然會好好照顧,至於後宮皇上不在,她們也沒什麽鬧騰的。
看著康熙即將離開,承祜突然抱住他腿,清澈的黑眸含著濃烈的不舍跟悲傷,“皇阿瑪不要忘記兒臣哦,永遠不要忘記哦!”如果他真如曆史那般,他也希望即使以後那強大的數字軍團出生了,在康熙的心裏有一個角落是永遠是屬於他的,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可不知道這個卑微的願望能實現嗎?康熙最不缺的就是兒子了。
“你在亂說什麽呢?”兒子這樣讓他心疼,說的話讓有種仿佛兒子要飄然遠去的感覺,這是怎麽了?他不就是陪皇祖母出去一趟嗎?兒子還在宮裏啊,他迴來就可以見到了,康熙有點取笑自己,什麽時候他也這麽兒女情長了?
承祜搖搖頭,“沒什麽,皇阿瑪保重。”
康熙模模他的頭轉身離開出發了,直到大批隊伍消失在承祜的視線裏他才離開,康熙走後,承祜依舊悶悶不樂的,而且很乖很乖,好幾天了,赫舍裏發現兒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發呆,“承祜這麽想皇阿瑪嗎?”自從皇上走後這孩子仿佛沒了生氣,不對,準確的說是從皇上走之前他就悶悶不樂的,這是為什麽呢?
承祜點點頭,“承祜能不能告訴皇額娘你為什麽沒精打采的?”皇上還沒告訴他的時候,他就這樣了。
“沒有啊。”承祜不願意多說。
赫舍裏心疼的抱起兒子,赫舍裏這才發現兒子清瘦了不少,照理說兒子最近都是吃了就坐著躺著應該胖才對?太醫院的禦醫除了一貫給皇上承祜他們診脈的高禦醫以及另一名禦醫被康熙帶走之外,其他的都丟下了,那些禦醫雖不如高禦醫那麽醫術精湛,可也絕對是最好的大夫,今兒診脈的時候也沒說什麽,可能是她想多了。
很快赫舍裏就發現不是她想多了,兒子每天都是懶洋洋的,可人卻一天天瘦下來了,承祜終於病倒了,禦醫院的禦醫全部被叫來了,可就是診斷不出來個什麽結果,藥是沒少喝,可兒子的情況不見好轉,赫舍裏著急了,“承祜告訴皇額娘哪不舒服嗎?”
“皇額娘兒臣沒事的,不要擔心。”他越是這樣說,赫舍裏越發心疼難過,承祜知道自己曆史上的宿命,所以從康熙走後,他都不亂跑,好好吃飯,就怕發生什麽意外,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就是天命吧?
承祜的情況越發的嚴重,原本肉嘟嘟的臉頰如今都凹陷進去了,赫舍裏是心急如焚,禦醫們也是急的不得了,誰都知道皇上是多疼愛這個嫡長子,萬一出了什麽事他們可不是一個死能解決的,赫舍裏六神無主了,李嬤嬤到底是過來人,“禦醫大阿哥這到底是怎麽了?藥也喝了這麽多天了,怎麽不見好?還越發的嚴重了?你們敢如此玩忽職守不怕皇上摘了你們腦袋嗎?”大阿哥是嫡長子,現在皇上不在,難保這些禦醫被人買通玩忽職守。
“啟稟皇後娘娘,臣等並非玩忽職守,從大阿哥的情況來看臣等查不出來病因,無法對症下藥。”禦醫們也的確是冤枉。
“我不管,承祜要是有什麽事的話,我一定不會饒過你們,承祜我的孩子,你不會有事的,有皇額娘在,別怕!”赫舍裏哭泣的抱著兒子。
禦醫們無奈出去商討一下怎麽用藥,“主子要不請索大人從宮外帶人進來看看?到底是自己家的人可以放心。”
赫舍裏豈會不懂?可是這樣是忌諱的,“你去跟叔父說,讓他偷偷帶人進來,不要被發現知道嗎?”為了兒子她豁出去了。
李嬤嬤自然明白其中利害,索額圖接到消息也著急啊,他們赫舍裏一門的榮耀全係在皇後跟嫡長子的身上,中宮無子就毫無威懾力,赫舍裏請示了太後召見了索額圖,索額圖把大夫化妝成身邊的隨從帶進來了,“臣叩見皇後。”
“叔父請起,承祜那孩子一病不起,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皇上如今不再,我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叔父你說怎麽辦?”場麵話還是要說的,就算事後敗露了,她也好跟皇上解釋。
“皇後莫急,能讓臣先看看大阿哥嗎?”索額圖心急的問。
“好。”皇後帶著他們去了承祜的房間,讓其他人下去了,那大夫連忙給承祜把脈,“啟稟皇後娘娘禦醫說的沒錯,大阿哥的病因不明,草民無能為力。”
這下赫舍裏是絕望了,索額圖也心急如焚,但畢竟在官場模爬打滾這麽多年,他知道此時不能慌,“皇後娘娘臣先告退了。”後宮不是他能多待的地方,況且還有個外人呢?
赫舍裏已經沒有心情管這些了,沒日沒夜的守著兒子,承祜從清醒到昏迷到開始說胡話,可他卻一直惦記的康熙,赫舍裏心如刀絞,而在路途的康熙也心緒不寧的,那日兒子那悲傷淒涼的目光久久縈繞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要不是是皇祖母身子不好的話,他一定馬上迴去,而在坤寧宮的赫舍裏決定了,如果這是兒子最後一個願望的話,她一定要幫兒子達成,哪怕皇上從此不會在坤寧宮也無所謂,“來人立刻加急稟告皇上說承祜病危。”
李嬤嬤連忙跪下,“皇後主子萬萬不可啊。”皇上是陪太皇太後去療養,自古孝為重,大阿哥乃是下輩豈能那樣後宮那些搬弄是非的人會指責皇後不孝,心胸狹窄,隻為一己之私。
“嬤嬤不用說了,你想說的我都是知道,可是承祜是我的兒子,不管付出什麽都可以,隻要他開心就好。”她連命都可以給,還會在意皇上生氣或者自己後位跟名聲嗎?此刻的她隻是一個將要失去自己孩子的母親,其他的什麽都不是。
好幾天後在豪華的馬車裏康熙玩弄帶著手上的翡翠玉手鏈這個是承祜送給他的,他一直都放在盒子裏,可沒有想到如今他也隻能睹物思人了,好好串著玉珠的線突然斷裂了,那些玉珠掉落在地上敲打出聲音,這一聲聲讓康熙心頭的不安一點點的擴大,玉珠保安平,可現在
“皇上,皇上!”赫舍裏派來的小太監已經追來了。
大批部隊停下來了,侍衛攔住了他,康熙掀開簾子一看就知道了,他不是坤寧宮的人嗎?“讓他過來,什麽事?”
“奴才叩見皇上,皇上皇後讓奴才來稟告皇上,大阿哥病危了。”那太監如實稟告。
康熙的身子往後一倒,李德全及時扶住他,康熙看著地上的玉珠,腦海裏盤旋離別是承祜看著他的目光,想著承祜說的話,他有預感,他不迴去的話,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那孩子了,心代表了行動,康熙急忙想趕迴去,“皇上帶上高禦醫去!”孝莊也十分的擔心,她心裏是很喜歡那孩子的。
“皇祖母孫兒不孝,皇祖母如今身子不好,孫兒理應照顧,可豈能再帶走高禦醫呢?”沒有她孝莊就沒有他康熙。
“傻孩子,我乃是一腳伸進黃土的人,再說有蘇茉兒照顧我不會有事的,你一個大男人懂什麽?帶高禦醫迴去,不是還有個禦醫嗎?去吧!”當時因為怕人手不夠才多帶的一個,康熙猶豫了,“我的話你難道不聽了?”
康熙權衡了一下,現在不是耽誤功夫的時候,“孫兒謹遵皇祖母的話。”康熙帶著高禦醫馬不停蹄的趕迴去了,路上一刻都沒有歇息,奴才們輪流駕馬車,康熙壓根睡不著,一隻手包著另一個握成拳頭的手捶捶額頭,“承祜等著朕,朕很快就迴來了。”
好幾天了,禦醫們也都要放棄了,這個時候康熙迴來了,赫舍裏再也堅強不起來了,“皇上承祜他”赫舍裏撲進他的懷裏痛苦不已。
康熙看著那蒼白瘦成皮包骨的兒子心痛到麻木,“皇阿瑪,皇阿瑪!”
康熙來到他的床邊緊緊抱住他,“承祜皇阿瑪迴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皇阿瑪好不好?”
此時的承祜根本無法睜開眼睛,“承祜你不是想去赤城湯池嗎?皇阿瑪帶你去,你睜開眼睛好不好?”
屋裏一片壓抑跟悲傷,“皇上讓臣看看吧?”高禦醫開口了。
康熙並沒有讓開隻是騰出一個位置給他,高禦醫看了也搖頭,並且詢問了其他的禦醫,康熙的心在絕望,“情況怎麽樣?”
“啟稟皇上病因不明,大阿哥的身體已經極為虛弱了,高燒不退,這些天他機會連藥都快喂不進去了,再這樣下午就迴天無力了,如果能在未來三天燒退下去,能進食就沒事了。”高禦醫如實稟告,反正要是治不好橫豎都是死,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
“廢物,要是治不好承祜你們就陪葬吧。”他不需要養一群廢物,康熙親自給兒子診治,雖然他隻會點皮毛,可也能看的出來,兒子已經快油盡燈枯了。
康熙寸步不離的守著兒子,看著他的生命一點點的流逝,康熙的心一點點的墜落地獄,腦海裏不斷的迴旋著過去兒子的種種,他會對自己撒嬌,會告他的狀,會讀書來討吃的,會在他累的時候給他捶捶,生氣調皮開心都會女乃聲女乃氣的叫著:“皇阿瑪!”
康熙從未想過這個孩子有天會離開自己,迴想起來他之前的孩子也夭折了,為什麽是他呢?如果是他做錯了什麽,要報應就報應在他身上吧,不要帶走他的承祜!
康熙迴來了,赫舍裏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她也撐不住病倒了,終於到了第三天,禦醫紛紛表示如果還不能退燒的話,就不能為力了,這天禦醫們出去商量該怎麽辦,屋裏的奴才被康熙趕了出去,李德全去準備點粥給康熙吃,皇上都好幾天沒怎麽吃東西,等他拿著粥進來的時候,隻看見康熙抱著承祜祈求道:“承祜不要丟下皇阿瑪好不好?”隻要兒子能好起來哪怕他折壽也不要緊,
李德全眼淚忍不住落下,此時的皇上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皇帝,他隻是一個父親,李德全剛要上前開口的時候,承祜的身子仿佛猶如揮舞中的鞭子抖動不停,抽筋了!“奴才馬上去叫禦醫!”
康熙想都沒有想把自己白皙光滑的手臂伸進到他嘴裏,當赫舍裏禦醫們進來看到的是,承祜咬著康熙的手臂,鮮紅的血順著康熙的手臂落下,“皇上快放開,奴才這有帕子。”
“不用管朕,禦醫過來看看!”康熙怕自己放開他的那一刻承祜咬舌自盡了,他不能冒險。
抽筋禦醫也沒有辦法啊,隻能硬挺過去,好在一會之後承祜就不抽筋了,也鬆開了貝齒,康熙的手臂被咬的血肉模糊了,禦醫連忙過來處理,表示一定會留下牙齒印的疤痕,康熙倒也不在意,可抽筋過後的承祜連藥也喂不進去了,康熙情急之下什麽都不管了,拿起藥嘴對嘴的硬是逼著他喝下去,在小包子承祜五六歲有次無意跟康熙探討初吻問題的時候,康熙差點沒被茶水嗆死,那是後話了!
老天爺仿佛聽到康熙的祈禱一樣,承祜喝過藥之後,燒竟然慢慢退下去了,禦醫再次查看的時候喜出望外,康熙的心卻依舊緊繃,兒子還沒有醒,一切都不可以放鬆,承祜醒來是第二天的事了,當他睜眼看到康熙憔悴不滿血絲的眸子心裏很難過,“皇阿瑪。”
“承祜你醒了,覺得哪還不舒服嗎?”康熙終於鬆了一口氣。
承祜難過的搖搖頭,“皇阿瑪你怎麽迴來了?”
“皇阿瑪答應你,不會再離開你。”康熙突然扔下這麽一句。
承祜一愣,不過心裏還是很開心的,李德全忍不住流下一滴汗,這話怎麽那麽像是丈夫對妻子說的?當他的小手碰到康熙手臂傷口的時候,康熙觸了觸眉頭,承祜發現異樣,拉開他的衣袖發現被布包著,上麵還有血跡,“皇阿瑪你怎麽受傷了?”
康熙還沒有開口,李德全倒是先開口解釋了,承祜得知之後淚水忍不住落下,“傻孩子沒什麽好哭的?”康熙很感激上蒼可憐他留下了這個孩子,他從今以後會好好保護照顧他的。
承祜的心裏受了很大的衝擊,身為帝王康熙能為他做到如此地步表示他真的很疼愛這個兒子,而承祜再心裏也發誓,就憑著這一點,從今以後愛新覺羅玄燁隻是他的父親,就跟在現代的父親一樣,他不在忌諱他那帝王的身份,就要像對待現代的父親一樣毫無保留的對他!
一頓飯後承祜抓著康熙不放嘰嘰喳喳的,赫舍裏適時的出聲,“承祜不早了,該睡覺了,你皇阿瑪明天還要上朝呢。”可不能纏著他不放,赫舍裏秀眉微觸,神情一下暗淡,在這一刻她覺得如果他們是平常家的百姓那該多好,這樣的一家三口生活可遇而不可求。
承祜垂著小腦袋,“是,兒臣知道了。”
看承祜如枯萎的花朵一般無精神,康熙抱起他,“承祜皇阿瑪陪你去好不好?”
驚訝布滿了在場所有人的臉上,赫舍裏喜極而泣,皇上是真的很疼愛承祜,李德全卻臉黑了,他這主子啥時候哄過小孩子睡覺了?康熙抱著承祜去了他的房間,女乃娘月兌掉他的衣服,承祜鑽進被子裏,康熙讓李德全給他寬衣,李德全囧了,哄兒子睡覺您月兌什麽衣服?主子的話他能不照做嗎?康熙也鑽進承祜的床上,康熙揮手李德全被趕出去了,“嘿嘿,皇阿瑪明天皇額娘還有那些姨娘們肯定會怪我的!”他不知道怎麽稱唿康熙其他的妃子,隻是看電視劇康熙秘史的時候,看見承祜這麽叫惠妃的。
“怎麽說?”康熙並沒有多想。
承祜一副小大人樣,“因為我跟她們搶皇阿瑪啊!”
康熙有點惱怒了,那些妃子下人平時說話怎麽一點都不注意呢?要不是他知道兒子是開玩笑的,他還真以為在兒子的心裏,他就是個色令智昏的人,“你想太多了。”
承祜鑽到他懷裏撲到他,壓在他的身上,康熙倒也沒有說啥,隻當是兒子鬧著玩,“嘿嘿,皇阿瑪生氣了?不氣不氣,兒臣跟你開玩笑的。”承祜小包子趁著康熙冥想的時候,手已經扒開他的衣服,在他胸前亂模,哇,到底是養尊處優的皇帝,嘖嘖嘖,這肌膚真是如凝脂般華潤,承祜小包子秉著不吃白不吃的原則,亂吃豆腐。
被拉迴思緒的康熙,看到自己的內衣被扒開,兒子的小手在他胸前作亂,康熙冷眼一盯,周圍四溢起強大的冷氣,承祜連忙收手,敢情四四的冷因子是從這遺傳的?“皇阿瑪別這麽瞪著兒子,兒臣會害怕呢!”承祜裝作害怕樣,可語氣裏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
康熙繼續瞪著他不說話,哼,不就是模了一下至於這麽生氣嘛?“好阿瑪兒子知道錯了。”承祜小包子摟著他的脖子,頭埋在他的胸前蹭,撒嬌賣萌。
康熙歎氣,他哪點像是知道錯了?可看兒子這樣他還真狠不下心,“行了,快點睡吧。”康熙整理好衣服,摟著兒子休息了。
當陽光爬上承祜的床上時,承祜被那刺眼的光芒弄醒了,偌大的床上就剩下他一個人了,女乃娘進來給他梳洗弄好,承祜小包子就跑到赫舍裏了,“皇額娘。”
“小心一點。”赫舍裏抱起兒子,“去你皇阿瑪那可不能這麽沒規矩知道嗎?”赫舍裏不放心的叮囑兒子。
“嗯,兒子知道,皇額娘你昨晚是不是很嫉妒兒子啊?”承祜小包子調皮的眨眨眼。
赫舍裏慈愛的點點他的額頭,“好啊,你竟敢取笑皇額娘?”
“兒子不敢,兒子去給烏庫媽媽請安。”承祜每天都會去給孝莊請安,她對康熙而言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怎麽能忽視呢?
承祜小包子的日子在一天天的繼續,終於到了康熙十一年,孝莊身子很不好,承祜知道這年康熙會陪她去赤城湯泉養病,而他也就是在這期間夭折的,甚至連康熙最後一麵都沒見著,這些日子他一直悶悶不樂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如曆史那般,可該來的還是來了,這天康熙叫來了兒子,“承祜最近怎麽總是不開心呢?有什麽事嗎?”這孩子一直都很活潑好動的。
“皇阿瑪兒臣沒事,烏庫媽媽的身體好了點嗎?”承祜沒精打采的。
原來這個孩子是在擔心皇祖母,“沒事的,過幾天朕要陪皇祖母去赤城湯泉療養,承祜乖乖的聽皇額娘的話知道嗎?等皇祖母身體好一些了,皇阿瑪就會迴來了。”
“可以帶承祜去嗎?”如果真要死,他不想死都見不到皇阿瑪,以前在現代聽他那些同學說女孩子跟媽媽親近一些,男孩子則是跟爸爸親近一些,他不以為然,可現在仔細想想還是有道理的,畢竟女兒或者兒子有些話不好對爸爸或者媽媽說的。
康熙也不想離開兒子,可承祜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別最後皇祖母沒事了,他在折騰出個好歹來,“不行,朕會盡快迴來的。”
“皇阿瑪!”承祜撒嬌祈求的望著他。
康熙已經心軟了,可想到兒子的身子,他強逼自己不能心軟,不能圖一時之快不顧兒子的身體,“這件事不容更改。”
承祜知道康熙不會改變了,於是也不說什麽了,“兒臣知道了,兒臣告退。”
承祜那孤寂中帶著悲傷的眼神讓康熙心疼,這孩子好好的怎麽會這樣呢?是他想多了嗎?為什麽他覺得有些事已經在悄悄發生呢?隔天康熙就陪孝莊出發了,“承祜皇阿瑪會盡快迴來的,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嗯,皇阿瑪自己要小心。”也許他不會再見到皇阿瑪了,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年,可是他舍不得這個阿瑪了,這世界上最難以割舍的就是感情吧?
“好,皇後宮裏的事你要多看著點,承祜你也要多注意。”康熙不放心的叮囑她。
“臣妾明白,請皇上放心。”承祜是她的兒子,她自然會好好照顧,至於後宮皇上不在,她們也沒什麽鬧騰的。
看著康熙即將離開,承祜突然抱住他腿,清澈的黑眸含著濃烈的不舍跟悲傷,“皇阿瑪不要忘記兒臣哦,永遠不要忘記哦!”如果他真如曆史那般,他也希望即使以後那強大的數字軍團出生了,在康熙的心裏有一個角落是永遠是屬於他的,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可不知道這個卑微的願望能實現嗎?康熙最不缺的就是兒子了。
“你在亂說什麽呢?”兒子這樣讓他心疼,說的話讓有種仿佛兒子要飄然遠去的感覺,這是怎麽了?他不就是陪皇祖母出去一趟嗎?兒子還在宮裏啊,他迴來就可以見到了,康熙有點取笑自己,什麽時候他也這麽兒女情長了?
承祜搖搖頭,“沒什麽,皇阿瑪保重。”
康熙模模他的頭轉身離開出發了,直到大批隊伍消失在承祜的視線裏他才離開,康熙走後,承祜依舊悶悶不樂的,而且很乖很乖,好幾天了,赫舍裏發現兒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發呆,“承祜這麽想皇阿瑪嗎?”自從皇上走後這孩子仿佛沒了生氣,不對,準確的說是從皇上走之前他就悶悶不樂的,這是為什麽呢?
承祜點點頭,“承祜能不能告訴皇額娘你為什麽沒精打采的?”皇上還沒告訴他的時候,他就這樣了。
“沒有啊。”承祜不願意多說。
赫舍裏心疼的抱起兒子,赫舍裏這才發現兒子清瘦了不少,照理說兒子最近都是吃了就坐著躺著應該胖才對?太醫院的禦醫除了一貫給皇上承祜他們診脈的高禦醫以及另一名禦醫被康熙帶走之外,其他的都丟下了,那些禦醫雖不如高禦醫那麽醫術精湛,可也絕對是最好的大夫,今兒診脈的時候也沒說什麽,可能是她想多了。
很快赫舍裏就發現不是她想多了,兒子每天都是懶洋洋的,可人卻一天天瘦下來了,承祜終於病倒了,禦醫院的禦醫全部被叫來了,可就是診斷不出來個什麽結果,藥是沒少喝,可兒子的情況不見好轉,赫舍裏著急了,“承祜告訴皇額娘哪不舒服嗎?”
“皇額娘兒臣沒事的,不要擔心。”他越是這樣說,赫舍裏越發心疼難過,承祜知道自己曆史上的宿命,所以從康熙走後,他都不亂跑,好好吃飯,就怕發生什麽意外,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就是天命吧?
承祜的情況越發的嚴重,原本肉嘟嘟的臉頰如今都凹陷進去了,赫舍裏是心急如焚,禦醫們也是急的不得了,誰都知道皇上是多疼愛這個嫡長子,萬一出了什麽事他們可不是一個死能解決的,赫舍裏六神無主了,李嬤嬤到底是過來人,“禦醫大阿哥這到底是怎麽了?藥也喝了這麽多天了,怎麽不見好?還越發的嚴重了?你們敢如此玩忽職守不怕皇上摘了你們腦袋嗎?”大阿哥是嫡長子,現在皇上不在,難保這些禦醫被人買通玩忽職守。
“啟稟皇後娘娘,臣等並非玩忽職守,從大阿哥的情況來看臣等查不出來病因,無法對症下藥。”禦醫們也的確是冤枉。
“我不管,承祜要是有什麽事的話,我一定不會饒過你們,承祜我的孩子,你不會有事的,有皇額娘在,別怕!”赫舍裏哭泣的抱著兒子。
禦醫們無奈出去商討一下怎麽用藥,“主子要不請索大人從宮外帶人進來看看?到底是自己家的人可以放心。”
赫舍裏豈會不懂?可是這樣是忌諱的,“你去跟叔父說,讓他偷偷帶人進來,不要被發現知道嗎?”為了兒子她豁出去了。
李嬤嬤自然明白其中利害,索額圖接到消息也著急啊,他們赫舍裏一門的榮耀全係在皇後跟嫡長子的身上,中宮無子就毫無威懾力,赫舍裏請示了太後召見了索額圖,索額圖把大夫化妝成身邊的隨從帶進來了,“臣叩見皇後。”
“叔父請起,承祜那孩子一病不起,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皇上如今不再,我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叔父你說怎麽辦?”場麵話還是要說的,就算事後敗露了,她也好跟皇上解釋。
“皇後莫急,能讓臣先看看大阿哥嗎?”索額圖心急的問。
“好。”皇後帶著他們去了承祜的房間,讓其他人下去了,那大夫連忙給承祜把脈,“啟稟皇後娘娘禦醫說的沒錯,大阿哥的病因不明,草民無能為力。”
這下赫舍裏是絕望了,索額圖也心急如焚,但畢竟在官場模爬打滾這麽多年,他知道此時不能慌,“皇後娘娘臣先告退了。”後宮不是他能多待的地方,況且還有個外人呢?
赫舍裏已經沒有心情管這些了,沒日沒夜的守著兒子,承祜從清醒到昏迷到開始說胡話,可他卻一直惦記的康熙,赫舍裏心如刀絞,而在路途的康熙也心緒不寧的,那日兒子那悲傷淒涼的目光久久縈繞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要不是是皇祖母身子不好的話,他一定馬上迴去,而在坤寧宮的赫舍裏決定了,如果這是兒子最後一個願望的話,她一定要幫兒子達成,哪怕皇上從此不會在坤寧宮也無所謂,“來人立刻加急稟告皇上說承祜病危。”
李嬤嬤連忙跪下,“皇後主子萬萬不可啊。”皇上是陪太皇太後去療養,自古孝為重,大阿哥乃是下輩豈能那樣後宮那些搬弄是非的人會指責皇後不孝,心胸狹窄,隻為一己之私。
“嬤嬤不用說了,你想說的我都是知道,可是承祜是我的兒子,不管付出什麽都可以,隻要他開心就好。”她連命都可以給,還會在意皇上生氣或者自己後位跟名聲嗎?此刻的她隻是一個將要失去自己孩子的母親,其他的什麽都不是。
好幾天後在豪華的馬車裏康熙玩弄帶著手上的翡翠玉手鏈這個是承祜送給他的,他一直都放在盒子裏,可沒有想到如今他也隻能睹物思人了,好好串著玉珠的線突然斷裂了,那些玉珠掉落在地上敲打出聲音,這一聲聲讓康熙心頭的不安一點點的擴大,玉珠保安平,可現在
“皇上,皇上!”赫舍裏派來的小太監已經追來了。
大批部隊停下來了,侍衛攔住了他,康熙掀開簾子一看就知道了,他不是坤寧宮的人嗎?“讓他過來,什麽事?”
“奴才叩見皇上,皇上皇後讓奴才來稟告皇上,大阿哥病危了。”那太監如實稟告。
康熙的身子往後一倒,李德全及時扶住他,康熙看著地上的玉珠,腦海裏盤旋離別是承祜看著他的目光,想著承祜說的話,他有預感,他不迴去的話,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那孩子了,心代表了行動,康熙急忙想趕迴去,“皇上帶上高禦醫去!”孝莊也十分的擔心,她心裏是很喜歡那孩子的。
“皇祖母孫兒不孝,皇祖母如今身子不好,孫兒理應照顧,可豈能再帶走高禦醫呢?”沒有她孝莊就沒有他康熙。
“傻孩子,我乃是一腳伸進黃土的人,再說有蘇茉兒照顧我不會有事的,你一個大男人懂什麽?帶高禦醫迴去,不是還有個禦醫嗎?去吧!”當時因為怕人手不夠才多帶的一個,康熙猶豫了,“我的話你難道不聽了?”
康熙權衡了一下,現在不是耽誤功夫的時候,“孫兒謹遵皇祖母的話。”康熙帶著高禦醫馬不停蹄的趕迴去了,路上一刻都沒有歇息,奴才們輪流駕馬車,康熙壓根睡不著,一隻手包著另一個握成拳頭的手捶捶額頭,“承祜等著朕,朕很快就迴來了。”
好幾天了,禦醫們也都要放棄了,這個時候康熙迴來了,赫舍裏再也堅強不起來了,“皇上承祜他”赫舍裏撲進他的懷裏痛苦不已。
康熙看著那蒼白瘦成皮包骨的兒子心痛到麻木,“皇阿瑪,皇阿瑪!”
康熙來到他的床邊緊緊抱住他,“承祜皇阿瑪迴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皇阿瑪好不好?”
此時的承祜根本無法睜開眼睛,“承祜你不是想去赤城湯池嗎?皇阿瑪帶你去,你睜開眼睛好不好?”
屋裏一片壓抑跟悲傷,“皇上讓臣看看吧?”高禦醫開口了。
康熙並沒有讓開隻是騰出一個位置給他,高禦醫看了也搖頭,並且詢問了其他的禦醫,康熙的心在絕望,“情況怎麽樣?”
“啟稟皇上病因不明,大阿哥的身體已經極為虛弱了,高燒不退,這些天他機會連藥都快喂不進去了,再這樣下午就迴天無力了,如果能在未來三天燒退下去,能進食就沒事了。”高禦醫如實稟告,反正要是治不好橫豎都是死,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
“廢物,要是治不好承祜你們就陪葬吧。”他不需要養一群廢物,康熙親自給兒子診治,雖然他隻會點皮毛,可也能看的出來,兒子已經快油盡燈枯了。
康熙寸步不離的守著兒子,看著他的生命一點點的流逝,康熙的心一點點的墜落地獄,腦海裏不斷的迴旋著過去兒子的種種,他會對自己撒嬌,會告他的狀,會讀書來討吃的,會在他累的時候給他捶捶,生氣調皮開心都會女乃聲女乃氣的叫著:“皇阿瑪!”
康熙從未想過這個孩子有天會離開自己,迴想起來他之前的孩子也夭折了,為什麽是他呢?如果是他做錯了什麽,要報應就報應在他身上吧,不要帶走他的承祜!
康熙迴來了,赫舍裏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她也撐不住病倒了,終於到了第三天,禦醫紛紛表示如果還不能退燒的話,就不能為力了,這天禦醫們出去商量該怎麽辦,屋裏的奴才被康熙趕了出去,李德全去準備點粥給康熙吃,皇上都好幾天沒怎麽吃東西,等他拿著粥進來的時候,隻看見康熙抱著承祜祈求道:“承祜不要丟下皇阿瑪好不好?”隻要兒子能好起來哪怕他折壽也不要緊,
李德全眼淚忍不住落下,此時的皇上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皇帝,他隻是一個父親,李德全剛要上前開口的時候,承祜的身子仿佛猶如揮舞中的鞭子抖動不停,抽筋了!“奴才馬上去叫禦醫!”
康熙想都沒有想把自己白皙光滑的手臂伸進到他嘴裏,當赫舍裏禦醫們進來看到的是,承祜咬著康熙的手臂,鮮紅的血順著康熙的手臂落下,“皇上快放開,奴才這有帕子。”
“不用管朕,禦醫過來看看!”康熙怕自己放開他的那一刻承祜咬舌自盡了,他不能冒險。
抽筋禦醫也沒有辦法啊,隻能硬挺過去,好在一會之後承祜就不抽筋了,也鬆開了貝齒,康熙的手臂被咬的血肉模糊了,禦醫連忙過來處理,表示一定會留下牙齒印的疤痕,康熙倒也不在意,可抽筋過後的承祜連藥也喂不進去了,康熙情急之下什麽都不管了,拿起藥嘴對嘴的硬是逼著他喝下去,在小包子承祜五六歲有次無意跟康熙探討初吻問題的時候,康熙差點沒被茶水嗆死,那是後話了!
老天爺仿佛聽到康熙的祈禱一樣,承祜喝過藥之後,燒竟然慢慢退下去了,禦醫再次查看的時候喜出望外,康熙的心卻依舊緊繃,兒子還沒有醒,一切都不可以放鬆,承祜醒來是第二天的事了,當他睜眼看到康熙憔悴不滿血絲的眸子心裏很難過,“皇阿瑪。”
“承祜你醒了,覺得哪還不舒服嗎?”康熙終於鬆了一口氣。
承祜難過的搖搖頭,“皇阿瑪你怎麽迴來了?”
“皇阿瑪答應你,不會再離開你。”康熙突然扔下這麽一句。
承祜一愣,不過心裏還是很開心的,李德全忍不住流下一滴汗,這話怎麽那麽像是丈夫對妻子說的?當他的小手碰到康熙手臂傷口的時候,康熙觸了觸眉頭,承祜發現異樣,拉開他的衣袖發現被布包著,上麵還有血跡,“皇阿瑪你怎麽受傷了?”
康熙還沒有開口,李德全倒是先開口解釋了,承祜得知之後淚水忍不住落下,“傻孩子沒什麽好哭的?”康熙很感激上蒼可憐他留下了這個孩子,他從今以後會好好保護照顧他的。
承祜的心裏受了很大的衝擊,身為帝王康熙能為他做到如此地步表示他真的很疼愛這個兒子,而承祜再心裏也發誓,就憑著這一點,從今以後愛新覺羅玄燁隻是他的父親,就跟在現代的父親一樣,他不在忌諱他那帝王的身份,就要像對待現代的父親一樣毫無保留的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