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裏的輕蔑,尖銳地刺痛了弟弟。


    哥哥清楚地看到了對方微怔的雙眼,隨之流露的受傷。


    如果這人有骨氣起身離開,說不準他還會高看幾分。


    弟弟有些難堪地抿著唇,卻沒有走,而是重新將哥哥推到了床上。


    哥哥卻忘了,他雖然能在此刻占據上風,卻不代表能一直肆無忌憚。


    尤其是他才是被吞吃的那一個。


    重新將腦袋埋下去的人,用力地抓住他的腿根。


    哥哥看著單薄,唯一一點肉都在臀腿上,用力抓握時肉會從指縫中溢出些許。


    那掐著他大腿的雙手,用力將他往下一拖,叫他的臀懸在床邊。


    未來得及叱責,過激的愉悅如電般抽打著他的小腹。


    享受的同時,哥哥又開始厭惡。


    不知給幾個人做過,才會做得這麽好。


    等結束的時候,哥哥身體都軟了,他試圖合攏被分開的腿,卻被年輕人的腰身牢牢卡住了。


    哥哥剛想掙紮,卻被按住肩膀。


    逆光的環境中,弟弟雙眼黑而沉,那是與以往完全不同的神色。


    目光將他牢牢捕捉著,掐住他肩膀的手,緩緩移到喉間。


    不等哥哥反應,弟弟的手便從他脖子上挪開,轉而捧住了他的臉。


    危險的氛圍好似錯覺,隻存在瞬息,便消散了。


    “不能說名字,也不給幹嗎?”弟弟低聲道。


    意想不到的粗俗話語,讓哥哥眉心一跳。


    弟弟用手抹去哥哥腹部上的殘餘:“你喜歡把每個炮友都帶迴家?”


    “他們都喜歡在這個床上操你嗎?”


    後知後覺的,哥哥聞到了弟弟身上的酒味。


    這個人在聚會上喝了酒,現在這個與平時完全不同的模樣,也不知是酒精作怪,還是真麵目暴露。


    眼前這人……不想再裝狗了。


    哥哥挑釁地笑了:“關你什麽事啊?”


    弟弟沒說話,眼神卻愈發地暗沉。


    下身一痛,是弟弟不經他允許擅自將指尖探入。


    哥哥抬起手,毫不客氣地扇了弟弟一耳光。


    力道很大,將弟弟的腦袋都扇得偏了過去。


    不多時便腫了起來,指痕清晰可見。


    弟弟手裏停了動作,他動了動舌尖,抵住自己被打過的地方。


    哥哥大概是他睡過最為惡劣的對象,不把他當迴事,動輒讓他滾,還扇他耳光。


    雖然弟弟沒有說話,但哥哥看他的表情,大概都能猜得出來。


    弟弟從來都是討人喜歡的,沒人舍得這麽對他。


    弟弟將手抽了出來,同時身體也從哥哥雙腿間離開。


    畢竟這隻是做愛,不是強奸,鬧成這樣沒有意思。


    年輕人滾燙的溫度結實地壓著他,抽離的那一刻,竟然能感覺到冷。


    掌心裏還滾燙著,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哥哥知道這一耳光他究竟用了多大勁。


    弟弟單手撐著床想要起身,腰卻被狠狠一夾,那帶著些許肉感的腿,擠壓著他結實的腰身。


    眼前這個剛打過他的男人,勾住了他的脖子。


    紅潤的唇湊了過來,舌尖舔過腫脹的臉頰。


    哥哥慢聲道:“現在你可以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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