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氣有若實質,一道道混沌光芒迸射出來,讓人看不清楚,一些修為弱小的或者是在大戰之中受了傷的士兵,看到遠處的劍氣竟然雙目流血,渾身顫抖不已!


    張明軒嘴角含笑,但是臉色十分蒼白,想必是這一招十分耗費真氣,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過勉強了一些,這種奪天地造化的招數,對於區區金丹期的修士,怎麽來說也是蚍蜉撼樹,哪裏可以完全發揮其威力?不被反噬已經是殊為不易,由此可見張明軒積蓄十分渾厚,道基紮實,否則慢說是發出這一招,恐怕在運氣的過程中就被散亂不堪的日精月華給撐得爆體而亡了!


    忽然間張明軒的雙手有些發抖,肉眼不可見的程度在劇烈的震顫,但是反應道劍氣上那可就是毀天滅地了!


    那道幾十丈長的劍氣一時間居然有些控製不住的感覺,肉眼望去居然有些散亂,這下子在場的眾人不由得相顧駭然,一旁還在混戰的士兵們就看了一眼隨即各自放棄了自己的敵人,四麵八方的逃命去了,畢竟劍氣散亂到肉眼可見的程度,完全可以預測這劍氣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控製!


    張明軒看在眼裏,不禁臉色漲紅,隨即噴出一口精血,這乃是人體之中最為精華的一部分,所謂精氣神,精血就是修士血脈裏的核心,若是修士精血損失的太厲害,容易損傷根基不說,登時斃命也是在平常不過的事兒了!張明軒此刻已經顧不得這些,把自己的精血噴了出來,可見局勢已經惡化到難以預料的地步!


    張明軒心中暗歎自己修為還是不夠,憑借金丹期施展這種法術實在是太過勉強了,反觀在下方的劉永昌此刻卻是嘴角含笑,甚至有一種嘲諷張明軒的感覺,本來兩者都是拚盡全力才能施展出自己難以承受的法術,但是張明軒施展的劍氣實在是威力太強,日精月華的等級實在是太高,那裏是區區一個金丹期修士就可以妄圖控製得住的?


    這樣一來,散亂的劍氣那裏是劉永昌金鍾罩的敵手?果然,這劍氣雖然看起來其實恢弘,令人望風披靡,但是實際上其威力已經散亂開來,聲勢浩大,但是落到劉永昌身上得威力足足被削弱了三成還要多,這還是張明軒豁出去噴了精血穩定劍氣的結果!


    要不然,慢說是三成,很可能劍氣自己就爆發開來反噬張明軒自身,那樣才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劍氣滅頂而下,直接落到了劉永昌的頭頂上,隨即一道氣浪衝天而起,瞬間就把四周的湖水排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水中的士兵別掀飛出去,這大湖深不知道有多少,但是這一劍之下氣勢逼迫,竟然隱約間可以見到湖底!可見這一劍的威力著實不凡,但是張明軒看在眼裏,卻是眉頭直跳,本來天地威勢凝聚到一劍之中,氣勢必然沒有這麽明顯,這一下三成的氣機被泄露出來,反而威力減弱了!


    數百丈的水浪阻攔了劉永昌的身形,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處境,一時間方圓百裏之內都靜了下來,隻有周圍的被轟飛的士兵跟下餃子一般從天上落到水裏麵,劈裏啪啦的激起許多水浪!


    但是這些全然不被放在張明軒的心裏,張明軒緊鎖眉頭,死死的盯著水牆,他也不知道此時的劉永昌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不由得心底裏也是十分擔心。


    約麽盞茶時間,水浪泄去,隨即就是滿場的倒吸涼氣的聲音,卻見到劉永昌手中捏著一個不知名的印訣,張明軒看在眼裏,心中微微膽寒,還沒等張明軒有任何動作,隻見劉永昌大喝一聲,隨即一道紫色的光華飛了出來,直接來到了張明軒麵前,張明軒下意識的施了一個劍訣,衝著光華劈砍而去。


    卻不料那光華一個流轉,化作了一個一丈見方的玉璽,通體紫色,上麵刻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大字!這玉璽有若一座大山,朝著張明軒壓迫而去,張明軒忽然間覺得自己渾身真氣都被鎮壓住了,渾身提不起一絲一毫的力氣,甚至張明軒自己感覺神魂都被鎖住了,張明軒忽然間醒悟過來,那劉永昌施展的是一種封印法訣,隻不過這法訣可以溝通龍脈元氣,暫時護住宿主!


    看著張明軒別玉璽鎮壓住,劉永昌不禁出了一口氣,隨即喝道:“進攻!”但是人們見不到的時候,劉永昌還是噴出一口黑血,心中暗驚張明軒實在是厲害非常,劍氣散漫的三成之多,竟然還是突破了九龍真氣的護身,此時劉永昌體內還有無數的日月精華構成的劍氣在滋擾,要不然劉永昌早就上前一招殺死張明軒了!


    可惜現如今劉永昌動都動不得,隻得在原地蘊養,否則一個不好內傷反噬可就不好了,但是這場大戰造就的還有一個火焰盡失的大湖,劉永昌和張明軒的大戰,尤其是張明軒的劍氣實在是威力過大,居然把湖水反了過來,如此饒是那火焰十分奇特,此刻也是燃燒殆盡了。


    劉永昌手下的士兵緩過勁兒來,知道是危機解除了,豈不會可勁兒的進攻?一時間張明軒手下的軍隊不禁節節敗退,主將戰敗,又失去了火焰的幫助,這一下真是大起大落,一時間張明軒的手下完全不敢試其鋒芒!


    本來張明軒手下的幾個高手是打算趁機攻擊劉永昌的,可惜劉永昌禦下有道,劉永昌的那幾個手下死死的拖住他們,盡力給劉永昌恢複傷勢的時間。


    劉永昌吃下了一枚療傷聖藥,隨即一個閃身就要離去,卻不料天邊一道炸雷,隻聽到張明軒忽然間喝道:“日月共明持吾道,天地乾坤封不得!”


    隻見張明軒左手中無數光華凝聚成一個熾熱的太陽一般的元氣靈球,而右手則是瞬間寒氣凝聚、化作一個冰球,陰陽融合,卻是之前張明軒自己截留的一些日月精華被特殊的方式催發出來,劉永昌看在眼裏,不由得暗恨,原來實際上劉永昌是被張明軒擺了一道,張明軒故意示弱,讓劉永昌拚盡全力施展了封印,但是本來就被劍氣所傷的劉永昌又費力施展了封印這一下卻是引發了十分嚴重的傷勢,但是張明軒卻是可以憑借之前截留的日月精華施展強大的法術,畢竟天地精華靈力全然不是修士體內淬煉出來的真氣可以比擬的!


    張明軒咧著嘴,看著遠處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氣的劉永昌,笑道:“看來是張某技高一籌了!開!”隨即張明軒雙手托舉,好似是開天辟地一般,雙掌朝天轟擊而去,隻見到一個刹那間還在吸收四周天地靈氣的神秘玉璽一瞬間就被強大的掌風轟擊成碎片,隨即朝四周飛落,本來已經平靜的湖水忽然間再次沸騰起來,也不知道有多少修士被這碎片擊中,若是被打在其他地方不過是輕傷,但是若是被轟擊道要緊處,當場身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


    張明軒掌風不盡,一個閃轉騰挪就來到了劉永昌麵前,此時劉永昌真氣告罄,身周的龍氣已經耗費的差不多了,張明軒看在眼裏,笑道:“你一身真氣都被那玉璽封印抽的幹涸了,我看你如何反擊與我!”說完雙掌並舉,作勢就要轟擊劉永昌的天靈蓋!


    這一掌若是轟在實處,饒是劉永昌金丹修為,怕是也要當場身死,掌風攜帶者日月精華,勢必要把劉永昌的識海也給轟碎掉!劉永昌雙目怒張,自持受不下這一掌,心中猶如火燒,他心裏明白,一旦他吃不了這一掌,身死當場,這些手下怕是都完了,但是此時劉永昌體內經脈之中空空蕩蕩,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真氣,卻是必死之局!


    卻不料平地起波瀾,一個身影從水中騰飛而起,順勢一掌推在劉永昌身上,使得劉永昌飛來了出去,不過是被張明軒的掌風傷到了,但是比起正麵受一掌來說這結局自然是好得多!


    卻是水中一個小將舍棄了自己的對手,硬挨了對手一劍,隨即一個騰挪飛到空中把劉永昌推開,那小將本來就被對手刺了一劍,雖然說不至於是要害必死,但是隨即又收到了張明軒的一掌,這一掌比起來卻是厲害許多,隻見到那黑衣小將被張明軒一掌拍飛出去。


    但是,張明軒看在眼裏不禁微微疑惑,十分不解,要知道張明軒這一掌威力空前絕後,那是計算好了的,這是威力最大的一掌了,把張明軒拚盡全力吸引來的日月精華全都灌注到了這一掌裏,威力足可以封山斷海,這小將不過是築基期巔峰境界,竟然吃了張明軒一掌還能留一個全屍,當真是古怪,但是張明軒何等人物,隻是一眼,隨即就看出來那小將身上披掛非同凡響,削弱了張明軒的掌力,要不然這小將早就被一掌轟成碎泥!


    遠處劉永昌被掌風打的暈頭轉向,好一會兒才換過神兒來,當即轉過頭去,隨即不禁睚眥盡裂,怒轟道:“我的兒子!”那聲音可謂是肝腸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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