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軒兀自冷靜了一會兒,道:“迴稟將軍,峰州的守軍雖然強大,但是在大炮麵前那也是不夠看,畢竟咱們不需要直接接觸敵軍,隻要運用得當,一定能夠壓製住敵軍,進而用最小的損失占領下峰州!”張明軒說的十分有信心,這卻是使得江淮十分疑惑,這跟林長峰構成得對比讓江淮十分不理解,林長峰自然也是知道江淮的家底,為什麽一直都沒有提出來呢?江淮十分不解。


    不過,既然張明軒說把握十分之大,那麽江淮自然也就十分高興了,至於林長峰的事兒,江淮隻是思量了一會就拋之腦後了。等到後來許久,江淮才在無意中領悟到林長峰為什麽故意不提到大炮,那時候江淮才感覺到林長峰實在是深謀遠慮是一個合格的謀士老狐狸,但是那個時候江淮自己也是一個合格的老狐狸,甚至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如同殺手一樣的人物。


    且不說將來的事兒如何,單說這個時候,江淮還是十分激動地,於是十分高興的說:“明軒,仔細說一說,你的計劃!”


    張明軒一點頭,他也是十分高興,有了這一次的計劃,他基本上就可以成為江淮手底下可以信任、可以重用的人物了,是以張明軒十分重視,十分嚴肅的道:“迴稟將軍,屬下倒是有一個計劃,但是還不是很完善,先說給你聽聽,今兒晚上屬下迴去再琢磨一番。”


    江淮迫不及待道:“你先說說聽聽。”


    “迴稟將軍,屬下的計劃是這樣的,我軍人數雖然多,但是單對單,一直不是大夏軍隊的對手,這是一直以來難以解決的難題,而且峰州守軍更是其中精英,硬碰硬是不成的,所以咱們一定不能硬攻城池,末將的意思是,能不能想一個法子,讓峰州的守軍離開城池,這樣他們城池的優勢就可以被消除掉,咱們人數的優勢也就可以盡顯了,要不然大軍合圍峰州,若是久戰不克,後果十分嚴重,若是野戰,咱們總是可以謀劃的,也能有主動性,不會隻有一個路子走。”


    頓了一會兒,張明軒又道:“所以,整體的計劃是,先把敵軍引誘出來,絕對不能直接用大炮攻城,否則敵人很可能做困獸之鬥,到時候他們等到援軍的話,咱們也就離死不遠了。之後,咱們可以大炮和軍隊一起打埋伏,盡可能的消耗敵軍,而且阻止他們迴城的路,總之,盡可能利用大炮,在就是絕對不能硬攻城池!”說完張明軒抬起頭來看著江淮,十分興奮地樣子。


    江淮聞言點點頭,也是十分興奮,道:“你的計劃不錯,但是還是要詳細一些,這樣,你今日迴去要仔細探討一番,最好跟長峰一起商量一番,盡可能的拿出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來。”說完江淮深深地出了一口氣,一掃頹靡的神色,之前的壓力壓得江淮透不過起來,這一下就像是久不見天日的罪犯突然一天見到了太陽一般的興奮與愉悅。


    說完話江淮往外麵一看,天早就黑透了,江淮不由得問道:“幾時了?”


    張明軒聞言一怔,他卻是不知道江淮還有睡覺的要求,於是淡然道:“大概有子時了吧?”


    江淮不問還好,這一問,江淮突然覺得自己困得不得了,於是道:“今日裏我乏得很,還得休息,計劃的事兒,還請張將軍和長峰多多上心了,好了。”說完江淮客套幾句就離開了。


    張明軒雖然覺得似乎有點兒不對勁兒,但是他也覺得江淮的確是十分勞累的樣子,於是也沒多說話,就讓江淮離開了,等到江淮離開之後,張明軒琢磨了一會兒,就離開徑直去找林長峰了,一則表示感謝之情,二來則是要跟林長峰一起商量出個計劃來,免得明日江淮問起來,卻還是沒有一個可行的方案,那就不好了。


    且不說張明軒去找林長峰了,且說江淮離開張明軒的府邸之後,看著燈火通明的大營,心底裏無限感慨,暗地裏給自己打氣,免得沒有信心,上一次是跟蒼崖山打,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這一次是硬仗,一個不好後果誰都說不定,江淮雖然有了信心,但是心裏著實還是沒有底氣,終究是年輕了些,能夠定下心來,已經是實屬不易了。


    江淮站在校場,校場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大概軍餉已經發放完了,眾人已經散去了,再說一大幫人都聚集在校場,又不是訓練,總是不好瞧著。


    江淮抬頭去看,滿天繁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他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過這漫天無盡的繁星了,原來是因為空氣汙濁,遮住了點點星辰,來到這兒以後,天氣倒是不錯,然而一件事兒接著一件事兒的發生,搞得江淮十分疲勞,幾乎每日裏就是倒頭就睡,就是不睡,那也是因為有事兒要熬夜,哪裏有時間看美麗的夜空?


    江淮想到這兒,不由得搖了搖頭,心道:“個人自由個人的緣法,強求不得。”江淮看著閃爍不定的星辰,突然想起了一幅對聯:三光日月星


    江淮一直都對不出下聯,但是今天心中靈光一閃,道:“六親父母兄”,說完江淮自己就把自己推翻了,自己兩世為人,的確是又兩雙父母,兩個兄長,但是還有一個七爺和妻子江燕呢,江淮這個對聯的確是不怎麽樣,但是江淮也就是順嘴一說,自然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追究與他。


    江淮嘿嘿一笑,低下頭來打算迴自己的府邸休息去,還沒等到江淮邁步,隻見到一個人影迅速飛騰過來,卻是小六子,看著小六子十分著急的樣子,江淮不禁十分奇怪,問道:“怎麽,小六子,夫人又對你不滿了?你急成這個樣子?”


    小六子來到江淮麵前,一彎腰道:“啟稟少爺,夫人等您多時了,這個時候您該歇息了,夫人說了,您的身子不同旁人,自當愛惜著......”


    “哦!”江淮沒多說,一擺手,道:“走吧。”


    隨即主仆二人一路飛轉騰挪離開了校場,不多時就見不到二人的身影了,隻有滿天的繁星見證著剛剛的一切,那閃爍的群星,時明時暗,就像是霧蒙蒙的眼睛,寄托著幾許哀思。


    江淮走進大堂的時候,江燕正在走來走去,嘴裏也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麽、又像是埋怨著什麽人,反正是臉色不是多麽好,一旁雲煙站在一邊兒,嘀咕道:“他自己都不關心自己,夫人你何必這麽上心?”當然,這聲音低的可憐,雲煙可不想再被江燕用什麽大道理壓著訓了。


    江淮跟小六子走進大堂,江燕聽到腳步聲,連忙轉過頭來,隨即就看到了情緒似乎不大高漲的江淮,眼睛一亮,隨即撇撇嘴,淡淡道:“迴來了,一邊兒擺著飯菜呢,吃一點兒吧,免得晚上餓著睡覺。”


    江淮打眼望去,見到一旁有幾個大木盆,裏麵乘著熱水,這個時候還在冒熱氣,看起來上麵似乎是放著飯菜,江淮心裏一動,道:“夫人有心了。”這飯菜也不是隨時可得,要是江淮迴來再做飯,怕是早就困得睡著了,江淮也未必有時間吃,隻好做好了用熱水蒸著,等著江淮迴來及時吃上。江淮看了一眼,一旁雲煙跟小六子就把飯菜擺上了桌兒。


    小六子多麽精明的一個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會兒,道:“小的告退。”江淮正兀自埋頭吃飯,他餓了許久了,這半天事兒這麽多,說好的晚宴也作廢了,中間著急上火,這個時候的江淮可謂是又累又餓,哪裏顧得上小六子刷什麽心眼?聞言擺擺手,也不說話。


    小六子看到江淮的手勢,自然明白是怎麽一迴事兒,但是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悄無聲息的衝著雲煙打手勢,雲煙瞪著眼睛看小六子,可就是不明白小六子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氣的小六子心底裏暗罵雲煙一根筋,沒救了!


    本來江燕還在看著江淮扒飯,但是頭一轉,就看到了“張牙舞爪”的小六子,又看到了一臉茫然的雲煙,撇撇嘴,道:“有什麽事兒,出去說,別打擾少爺。”


    小六子聞言忙著點頭,徑直走過去,拉著雲煙就離開了,江燕也不知道這倆人在搞什麽,但是也沒放在心上,隨即心思就不在小六子和雲煙身上了。


    且說小六子和雲煙來到外麵,雲煙一臉不高興,伸手就抓住小六子的耳朵,罵道:“你想幹什麽?這下好了,被少夫人趕出來了!你笨死了!”


    小六子聞言那個冤枉啊,心道也不知道是誰笨!但是這話他可不敢說,雲煙一根筋,脾氣還大,搞不好說急眼了,沒他的好果子吃,不由得低聲下氣的道:“姑奶奶,你沒看到啊?你在那裏直愣愣的站著,不是打擾他們?還不出來,幹麽?我跟你打招唿,你就然就裝作看不懂?我才是想問問你幹甚?”


    雲煙臉一紅,但是也沒否認自己“裝作看不懂”的事兒,笑了笑道:“好了,這不是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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