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夕凡皺著眉毛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一張妖孽般絕美的臉,夕凡眸光朦朧,因背後痛楚而帶了絲水汽:“唉,我怎麽又夢到你了。”


    夕凡的表情有點氣惱,但眼前這張絕美的臉卻笑了,夕凡眼睛突然瞪大而變得有些不可置信,她伸出手猶豫了下還是模了上去,皮膚光滑細膩帶著溫熱的氣息,她歎息一聲,嘴裏忍不住嘀咕了一聲:“果然受傷後連做夢都不正常了。”


    夕凡決定不再糾結著個問題,她拉了拉身上柔軟舒適的被蓋,打算繼續睡,但她這個動作卻不小心觸動了背後的傷口,夕凡皺了皺眉瞪大了眼,原來不是做夢啊:“哎呀,好痛…”


    “凡,對不起!”看到夕凡因痛楚而皺起的眉毛,夜澤天伸向夕凡的手抖了抖,臉上笑容隱去,換上了一抹心疼。該死的,他怎麽能讓她受傷了呢…


    “原來不是做夢啊!”夕凡皺了皺眉,忍著背後的痛楚從床上坐了起了,她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心裏一陣歎息:他變了,臉雖然還是一樣的,卻再也沒有當初的溫文爾雅,就連那風姿卓絕的外貌透露出的也是妖孽般危險而魅惑的氣息,看到夜澤天,夕凡第一想到的是那來自地獄長在三生河畔的血紅色花朵—曼珠沙華,但比之曼珠沙華他又多了絲危險的魅惑和殘忍,就如來自地獄的罌粟一般。


    “澤,真的是你?”夕凡帶了絲不可置信的眼神定定的看著夜澤天,語氣中帶了絲猶豫。


    “是我,凡,你不是在做夢!”夜澤天笑了,顯然夕凡此時的表情取悅了他。


    “騙人,明明是做夢。”夕凡崛起了嘴,表情天真而可愛。


    “凡,你掐的是我的手!”夜澤天動了動被夕凡掐著的手,語氣頗為無奈,但他眼睛裏卻閃著愉悅的光。


    “哦,那個…我說怎麽不痛呢。”夕凡臉紅了紅,趕快放下正掐著夜澤天手臂的手,眼睛咕嚕嚕的左右轉動著,打量著自己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個以青綠色和白色為主調的房間,被布置的清雅而溫馨,若不注意,會讓她有種仍舊身在悠然小築的錯覺,但是這裏卻不是,若仔細觀察仍能看出石室的氣息。


    “澤,這裏是哪裏?”發現不是在做夢後,夕凡又恢複了往日般寧靜的狀態。


    “凡,這裏是天魔宗,我的地盤,以後沒人敢欺負你了。”看到夕凡仍舊如往日般親近的動作,夜澤天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她還是沒變,真好!


    “真的?哎呀…好痛啊!”因為一時激動,夕凡手中動作大了點,不小心又扯動了背後的傷口,夕凡的眼中布滿水汽,一臉的委屈。


    夜澤天一臉心疼的摟著夕凡,並且小心的避開了她背後的傷口:“對不起,以後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傷了!”


    夕凡眼睛一酸,雖然想拚命忍住,但眼中的淚還是像斷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淚越落,夕凡越是覺得委屈,最後,她直接趴在夜澤天的懷裏使勁的哭,當然也順手將臉上的眼淚和鼻涕抹在了那殷紅如血的衣服上。


    但夜澤天卻像沒看到般,縱容了她的這個小動作,他雙手抱緊夕凡,心裏終於有了一種安定感,還好,她沒事,她還是他的,而且永遠隻能是他的,就算是死,他也不會再放手!


    哭了好一會兒,夕凡發泄得差不多了的時候,石室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夕凡順勢抹了抹眼淚,推開了夜澤天,她眼睛紅腫,聲音帶了絲沙啞:“外麵有人。“


    看到夕凡推開他的動作,夜澤天的眼神暗了暗,露出一絲不悅的氣息,他轉過身,眼神瞬間變得暴虐而陰狠,揮了揮衣袖,石室的門應身而開。


    “少宗主,藥找迴來了!”來人也是一身紅衣,不同於夜澤天的血紅色,男子的衣服如火一般。他自發的走到一張竹椅上坐下,眼中絲毫沒有其他人一般對夜澤天的畏懼。


    這名紅衣男子名叫夜焰,是天魔宗的左護法,因為從小就跟著夜雲修修煉,修為已經達到分神後期,整個天魔宗除了夜雲修外,就屬他修為最高。雖是如此,他卻對夜雲修忠心耿耿,而夜雲修也很看重他。


    “藥呢?”夜澤天一臉的不耐煩,大有一種趕快給藥滾蛋的意思。


    “少宗主真是絕情,我辛辛苦苦的將藥尋迴來,就這樣直接趕人。”夜焰嘴裏不滿的嘀咕著,但手裏還是將藥丟給了夜澤天,“這位就是少宗主夫人吧,真漂亮,怪不得少宗主天天惦記著,怎麽,什麽時候喝你們的喜酒啊?”


    “滾!”看著夜焰打量夕凡的眼神,夜澤天感到非常不爽,雖然知道他沒有別的意思,但夜澤天還是有種自己的東西被覬覦了的感覺。


    “唉,這麽快就趕人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看著夜澤天帶著殺氣的眼和身上拿逐漸暴虐的氣息,夜焰眼神閃了閃,然後沒再刺激他,而是直接轉身走人了。


    夜雲修與林然的感情他是看在眼裏的,所以對於他們唯一的孩子,夜焰也像自己的孩子般看待,所以他才十分擔憂,不知是修煉了那特殊功法的原因還是其他的刺激,這段時間夜澤天的性格越來越暴虐而詭異了,真希望這個女子的到來,能讓他有所改變!


    石室裏,夕凡看著夜澤天殘忍嗜血的眼神,身體打了一個哆嗦,她扯了扯他的衣服,聲音帶了絲小心翼翼:“澤…”


    “凡,我替你上藥。”聽到夕凡害怕的聲音,夜澤天斂去眼裏的神色,他轉過頭,眼神溫柔的看著夕凡,“不要害怕,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


    “嗯”聽到他的話,夕凡低著頭,應了一聲。


    在夜澤天看不到的地方,夕凡的眼裏閃過掙紮,到底要不要月兌衣服呢,可是傷口在背上,不月兌衣服又怎麽擦藥,可是月兌衣服又…


    “澤…你轉過身好不好?”夕凡雙頰通紅,眼神閃躲,聲音不自覺帶了絲哀求。雖然知道轉不轉身都一樣,但夕凡還是自欺欺人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對於夕凡的要求,一般而言夜澤天都會滿足的,這次也是一樣,況且修行者依靠眼睛的時候很少,因為神識可以代替他們看到一切。


    背對著夜澤天,夕凡輕輕將身上的睡袍拉下,露出了裏麵黑色的肚兜和背上一條蜈蚣一樣的恐怖傷口。


    聽著身後男子逐漸變粗的唿吸聲,夕凡臉色通紅的趴在床上,然後小聲的說了一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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