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一人占據了兩個仙宮,每個仙宮都布置了九階仙陣,然後將羊脂玉淨瓶至於一座仙宮後院,自己則到了隔壁的仙宮中施展吞天訣,將大量的上清素華氣吞入腹中。


    在他的洞天中,生長著大量的仙草、仙木和靈獸,這些生靈沐浴在充裕的仙氣中,都在發瘋的成長,而這些生靈的成長,也給他帶來更多的仙元力。


    於此同時,以洞天石為核心,太清素華氣,太清青華氣,太清紫華氣,和上清素華氣,四種仙氣不停的纏繞融合,變得朦朦朧朧,仿佛迴到了混沌時代,讓他的功力不知不覺迅速提高。


    三年之後,秦笛正在仙宮中修煉,忽然聽見外邊一陣喧鬧。


    仔細一聽,原來是慶忌招來了一夥人,試圖想要複仇。


    慶忌在外麵大叫:“兀那不知名的小子,你給我滾出來受死!喔,對了,老子不會一下子殺死你,我會打破你的洞天,廢了你的功力,再砸斷你的四肢,讓你眼睜睜的在地上爬……”


    他上次跟秦笛交手,連對方的名字都沒有問!所以迄今為止,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好在他知道,對手占據了自己的仙宮,所以也不怕找錯了人。


    “小子,你給我出來!大爺我叫了七位仙王,不把你打扁不算完!我跟你介紹一下,這裏有仙王巔峰的慶陽、張枯、馬原、金四,還有仙王九重的郭歡、朱鍾、鄭倫,再加上老子我,一共是八位仙王!八個人找上門來,想要滅你一人,你就認命吧……”


    仙宮之中沒有一點動靜,秦笛還在忙著修煉,將這種喧囂叫嚷,當做蚊子在哼哼,跟自己沒有關係。


    慶忌在外麵叫了幾聲沒有迴響,很快便按耐不住了:“幾位哥哥,不要再等了,我們打進去!”


    他看著仙宮外麵熟悉的仙陣,還是當年自己布置的八階仙陣,禁不住心中一喜,笑道:“這小子真傻!用的是同樣的仙陣!哈哈,他進去之後,連仙陣都不知道改動一下!這下便宜我們了!”


    他取出一塊令牌,對著仙陣輕輕一晃!


    按理說此時將會出現一道敞開的門戶,可是等了一會兒,卻依舊是完整的八色陣膜,仙陣並沒有打開。


    “咦?這小子不傻嘛!竟然把仙陣改過了!看來隻有強攻了!”


    旁邊有人道:“沒事,我們有八個人,總共三件九階仙器,拿來破解一道八階仙陣,用不了三天就能破開。”


    慶忌笑道:“諸位哥哥,每人占據一個方位,將這座仙宮圍住了,別讓那小子跑了!”


    另有一人說道:“我說慶忌啊,你將我們七位仙王叫過來,就為了圍殺一個金仙巔峰?是不是有點兒小題大做了?”


    慶忌賠笑道:“張枯哥,您是不知道,這小子有些邪門,才是金仙巔峰,竟然打敗了我和欒禽!到現在欒禽還在四處求人重煉仙刀呢!我後來想了想,越想越覺得後怕,隻有多叫幾個人,才敢過來找這小子算賬!”


    “你讓我們出場,代價可是不菲啊!事先說好了,隻要將這小子拿下,你就要給每人支付百萬仙晶,也就是一億仙石,這話沒錯吧?”


    “沒錯、沒錯!我已經派人通知家父,仙晶不久就會送過來!”


    旁邊有人大笑:“哈哈,看起來,你爹在淩霄殿做官,貪汙了不少好東西。”


    慶忌道:“哪裏哪裏,家父為官清廉,都是別人誠心奉送的。”


    “嘿嘿,現在的天庭官員,哪裏還有清廉的呢?慶忌小兄弟,你說話可真有趣。”


    “馬原哥哥,看您說的!這也是人之常情嘛,千裏為官隻為財,辛辛苦苦修煉多年,不就是為了當官發財,做人上人,受人尊崇,妻妾滿門,子女眾多嗎?”


    八個人一麵說著話,一麵祭起各種仙器,對著八階仙陣發起了攻擊。


    八階仙陣,等級已經算很高了,一般來說不是普通的仙王能夠強行破解的,但是因為這些人中擁有三件九階仙器,所以對仙陣構成了威脅,眼見著陣膜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痕,似乎用不了多久就會崩潰了。


    慶忌“哈哈”大笑,衝著仙陣之中大喊:“裏邊的小子,你給我聽著,得罪誰不好?你竟然得罪大爺我!我早就告訴你了,我在上清境認識很多人,讓你不要跟我作對,隻要從我胯下鑽過去,就可以饒你一命,誰知道你偏偏不聽,將事情越鬧鬧大!


    這下你後悔也晚了!我將你捉住之後,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爹是負責看管天牢的官員,我從他那裏學會了‘天庭十大酷刑’,準備一招一式都用到你身上,哈哈……”


    旁邊幾個人都樂了:“什麽天庭十大酷刑?”


    慶忌笑道:“天牢裏看管的仙人越來越多,我爹領著一幫人,琢磨出七十二中酷刑,其中有十種酷刑最有趣,幾位哥哥若是有興趣,迴頭我跟你們仔細說說。”


    “你爹看管天牢?上次不是有妖猴和刑天鬧事,引起天牢暴動,所有的囚犯都跑了嗎?你爹沒因此受罰?”


    “哈哈,我爹當時恰好請假沒去!正因為原來的天官受罰,才將職位落在我爹身上。我跟你們說,看管天牢乃是一件美差,很多囚犯的家人,千方百計的送禮……”


    “這麽說,你爹是大貪官!你支付百萬仙晶,還是太少了!應該加一倍才對,幾位兄弟,你們說是不是?”


    “對對,慶忌,做人不能太摳門。”


    “哎呀,幾位哥哥,這不是三清境嘛,距離太微垣很遠,我現在兩手空空,算我欠著你們的,好不好?”


    “行,你自己記著,等日後有了仙晶,別忘了補償我們。”


    三天之後,就聽見“刺啦”一聲,八階仙陣被攻破了!厚厚的八色陣膜破開了一道口子,露出裏麵的世界!


    然而令眾人感到震驚的是,八色陣膜的裏邊,還有一道九色仙陣!


    看到眼前還有一道朦朧虛幻的九色陣膜,頓時讓八個人都傻眼了!


    “哢,這咋整?”


    “怎麽會有一道九階仙陣呢?我說慶忌,你得罪的什麽人啊?真是一位普通的金仙?不是仙帝扮豬吃虎?”


    慶忌苦著臉:“金四哥,我也不知道啊!這真是見鬼了,整個上清境,看不到一座九階仙陣!怎麽運氣這麽差?竟然被我們碰上了!”


    “這可是九階仙陣啊!隻有十二正教,才會拿來做為守山大陣!就算是一百零八上門,都要求爺爺告奶奶,才可能得到一座珍稀的大陣,拿來守護自己的宗門!一半的宗門還在用八階仙陣呢!而我們卻在此地看到了九階仙陣!你們說說,這事兒該怎麽辦?”


    “怎麽辦?涼拌!趕緊走人了!慶忌,我們說好的,打破八階仙陣,每人百萬仙晶!快把仙晶拿來,我要迴去修煉,不陪你在這裏玩了!”


    “對對,能擁有九階仙陣的金仙,這他媽就是妖孽!此人出身不凡,不知道有什麽厲害的手段!這樣的人,我看還是避開為好。”


    慶忌發出哀嚎:“啊?幾位哥哥,不能就這樣走了啊!我再加錢,隻要能打破九階仙陣,每人支付三百萬仙晶!成不?”


    旁邊眾人紛紛搖頭:“你加再多仙晶都沒用。慶忌,你還是醒醒吧,九階仙陣不是我們能破解的,除非是已經證道的仙帝,過來以神器開道,才有幾分破開仙陣的可能!”


    “對,趕緊走人,別在這裏耽誤工夫了!就憑我們手裏這些法器,是沒法攻進去的!”


    “我說慶忌,你這腦子裏都是漿糊?你怎麽迴事?連得罪什麽人都不清楚?甚至都不知道對方叫什麽名字!你在這裏瞎折騰什麽啊?”


    慶忌心裏十分苦悶,滿臉愁容,忍不住發出哀鳴:“慶陽哥,我怎麽這麽倒黴啊!當初走在路上,看見一個金仙大搖大擺走過來,我覺得無聊上去調戲一番,誰知道怎麽會碰上這麽個妖孽!難道說,我就這麽白吃了啞巴虧?慶陽哥,你是我嫡親的堂哥,快幫我想想辦法,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啊……”


    慶陽想了想,道:“要想破開九階仙陣,也不是沒有辦法。”


    慶忌大喜:“有什麽辦法,大哥你趕緊說啊!”


    “我知道在上清境山頂的北側,有一位低調隱居的仙王,名字叫‘鬼穀子’,他是一位九階仙陣師,如果能請他出麵,自然能打破眼前的仙陣。”


    “鬼穀子?我怎麽沒聽說過?”


    “鬼穀子是鬼穀一門的祖師,這人有通天徹地之能,迄今不過三百萬歲,就已經是仙王巔峰了!他門下四大弟子,蘇秦,張儀,孫臏,龐涓,全都是中階金仙,隻不過他們都遮蔽了洞天石,所以名聲不顯,一般人並不知曉。”


    “大哥是怎麽知道的呢?”


    “我跟伯父,也就是你父親,鎮守天牢多年,曾經碰到一個囚犯,出自鬼穀一門,乃是蘇秦的徒弟,我用了天庭十大酷刑,才逼問出一些秘密。”


    慶忌大聲道:“那好,我們去請鬼穀子出馬,讓他幫忙破開眼前的仙陣!我要報仇!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旁邊卻有人提醒道:“既然是九階仙陣師,這人恐怕不容易請得動!”


    另有人附和道:“是啊,這樣的人,憑著九階仙陣,可以說有恃無恐,脾氣都很古怪,不知道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將人請過來。”


    “這人要是不來怎麽辦?難道說我們還要打破一座九階仙陣,將他逼出來?哈哈,要是能打破九階仙陣,就不用去請鬼穀子了!”


    慶陽說道:“我知道這人有個弱點,或許可以針對這個弱點去打動他。”


    慶忌連忙問道:“大哥,你說的什麽弱點?”


    慶陽道:“鬼穀子乃是仙王巔峰,隻差一口氣不能成為仙帝,你道為何?”


    “莫非是他缺少神器嗎?”


    “沒錯,他一直低調修煉,不肯向天庭低頭,所以得不到神器。你應該知道,天庭玉帝對雷部眾將控製的很嚴,零散的天雷不算,低階的天雷也不算。凡是高階的神雷,特別是整套的神雷,全都記錄在案,就是為了控製神器的數量,借以掌控普天下的修真人。很多人排起了長隊,都想讓自己的仙器進階,有的人已經排到五百萬年以後了!”


    “大哥,你是說,我隻有讓父親出馬,幫鬼穀子取得一個迎接神雷的機會,才可能請動鬼穀子?這代價可太大了!”


    “是啊,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的辦法。要不然,我勸你還是算了,為了出一口氣,對付這麽個小人物,卻要耗費如此大的代價,還真是不值過!”


    “這事兒,你讓我想想。就這麽放過這小子,我不甘心啊!大哥你不知道,我被打斷了手腳,受了多大的痛苦!痛苦乃是小事兒,我現在出門就受人嘲笑,簡直抬不起頭來!你知道這滋味多難受嗎?再者說,這不是丟我一個人的臉,大哥你的臉也丟了,連我父親的臉也丟了,甚至連帶著丟了天庭的顏麵……”


    “那你說怎麽辦?”


    “我準備給父親寄一封信,將這裏的情況說一說,問他怎麽處理。我總覺得裏邊這小子太古怪了,如果將他捉住,對他施展天庭十大酷刑,說不定能拷問出不少的秘密。”


    “沒錯,如果將這件事呈報上去,說不定會讓某些人感興趣。天庭按察司有一幫人,專門刺探各種機密,拿來編寫‘新月琅琊榜’。我看這小子雖然帶著麵具,但是展現出來的年紀應該不大,說不定會是榜中人呢!”


    “這事兒要抓緊辦。我怕這小子或許會偷偷跑掉!必須派人在這裏盯著。”


    “一封信寄迴去,要在路上走多久啊?”


    “每天都有人來往於三清境和太微垣,請人捎一封信很方便,如果順利的話,用不了兩三天就能收到迴信。”


    “那我們就在這裏等著?”


    “先等個十天半月,如果沒有迴信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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