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追人!”


    夏南西聞言驚得嘴巴凹成一個o型:“你說什麽?”


    鬱昕向來天不怕地不怕,  此刻倒被兩道激光一樣的目光盯出一絲絲羞赧,他清清嗓子:“天要下雨,哥要追人,  不行嗎?”


    啊哈,沒聽錯,  他那心裏隻有兄弟的昕哥竟然要追人了,  何方仙子如此大魅力?


    夏南西問:“一見鍾情啊。”


    鬱昕臉紅:“日久生情吧。”


    夏南西:?


    說這種成語的時候不要臉紅好嗎,你看起來很不對勁誒。


    “哪家帥哥啊,我怎麽不知道?”夏南西有點鬱悶,鬱昕天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春心萌動了他都不知道。


    不對,鬱昕天天在錄音棚,  跟誰日久生情去?


    不會是……


    夏南西:!


    鬱昕:“昂,不可以啊?”


    嘴巴張張開開,  夏南西還在消化這個信息,  要說是意料之外,那也確實是情理之中,不過:“是誰之前信誓旦旦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啊。”


    鬱昕倔強一哼:“那是你沒聽過下一句。”


    夏南西:“還有下一句?”


    鬱昕:“窩邊有草何必滿山跑!”


    夏南西:……


    他算是發現了,他家昕哥情竇初開以後那臉皮厚度是指數級增加。


    按說這兩人同吃同住,  在錄音棚膩完又迴家膩,怎麽也是近水樓台,但鬱昕表情看著卻不大好,這是怎麽迴事。


    “你是不知道啊,人家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為了讓夏南西深刻了解目前進展的不容樂觀,鬱昕進行了些許藝術加工,  他憂愁地說,  “昨晚給我送生日禮物,  為了不讓我誤會,他送了一把綠油油的野草啊。”


    夏南西戰術後仰。


    要是床頭的綠玫瑰聽見這話大概要萎了,人家才不是野草呢,明明生長自法國,昨天剛連同盆栽和泥土從三萬英尺高空空運而來。


    夏南西思忖片刻說:“那現在首要問題是,要試試小駱是不是彎的。”


    鬱昕小臉一皺:“那他要不是呢?”


    夏南西:“那就使勁試啊,有些人深櫃深到自己都不知道。”


    在夏南西的鼓勵下,鬱昕製定了三步走戰略。


    第一步,言語試探之。


    他瞅準機會問駱隋帆,你對另一半的構想是什麽樣的啊?


    駱隋帆認真地看著他說,喜歡眼睛裏有星星的,總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勁,又總想讓人捧在手心,愛笑,愛鬧,也愛害羞……


    鬱昕忍住咬手絹的衝動,嗚嗚嗚,他描述的這麽可愛,一定是喜歡女孩子吧。


    第一迴 合,game  over!


    第二步,大膽色.誘之。


    鬱昕想起之前晨練時,駱隋帆那讓人想犯罪的肌肉線條,他也有樣學樣,裸著上身做引體向上,做拉伸。


    他看過來了,雖然隻是眼角餘光,但鬱昕堅信他就是一直在注意自己。果然半分鍾後,駱隋帆驟然起身,鬱昕渾身一緊心如擂鼓,他一定是想近距離欣賞我完美的身體吧。


    下一秒,家居服被不容分說地兜頭套上來:“別著涼。”


    等鬱昕從衣服裏扒拉出來時,駱隋帆已經迴房間了!


    一門之隔,駱隋帆等高高的隆起下去,鬱昕小嘴噘得可以掛油瓶。


    第二迴 合,game  over。


    第三步,殺手鐧,直接告白之。


    當然不能把人給嚇跑,所以時機的挑選最重要,馬上到來的愚人節就是最好選擇,進可攻,退可守,天賜良機。


    愚人節當天,在明著暗著鋪墊了幾百句師徒情之後,鬱昕終於鼓足勇氣問出來:“你想不想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


    比師徒情更進一步,手足情嗎?駱隋帆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武俠片經典情節,因為要婉拒對方的情誼,便趕緊結拜成兄妹,是鬱昕覺察到什麽了嗎?


    他不確定問:“師父是想和我做家人嗎?”


    鬱昕瞳孔微微放大,天啊,家人,他想的是戀人,可小徒弟直接大躍.進到家人了,相濡以沫執子之手的家人誒,說起來還怪不好意思的,鬱昕羞澀點點頭。


    駱隋帆:“我不想。”


    第三迴 合,game  over!


    鬱昕麻了,看著駱隋帆漸行漸遠的背影,苦澀的淚水充滿眼眶,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夏南西被膈應出一身雞皮疙瘩:“你可拉倒吧,他這不是下樓給你拿外賣嗎……”


    駱隋帆也發現鬱昕最近悶悶不樂,他問夏南西知道怎麽迴事嗎,夏南西支招,你周末帶他出去散散心啊。


    鑒於鬱昕喜歡熱鬧,兩人此刻正站在最熱鬧的王城廣場。往南,是曆史文化線,一路不少名勝古跡;往北,是歡樂穀和海洋世界;往東是小吃一條街,往北是時尚購物城。


    駱隋帆:“哥,你想往哪走?”


    鬱昕幽怨抬眸,想往你心裏走。


    見鬱昕興致不高,駱隋帆便讓他坐廣場邊長椅看會兒鴿子,他去買網紅棉花糖。


    鬱昕看幾眼鴿子開始看手機,發現《折翼》牢牢霸占k站播放量榜首,一眾網友更是磕得昏天黑地。


    【男神音搭正太音,我不瘋誰瘋】


    【你們看配音表了嗎,變態哥哥和深情男神都是一個人配得誒】


    【臥槽,這麽一個精分大魔王,現實中要天天乖巧叫師父,誰懂我的xp!】


    【嗚嗚嗚ny快給他們辦婚禮啊】


    【啊這,還是別磕真人了吧,我一想到那誰難以啟齒的長相我就心梗】


    【心梗你就去治,天天惡意揣測別人,別不是腦梗】


    【新來的粉絲能別意淫了嗎,我們混配音圈這麽多年還能騙你們不成?事出反常必有妖,有頭有臉的cv就他捂那麽嚴實,說他醜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要是真能看為什麽從沒反駁過?】


    【是啊,關於長相的話題他從沒迴應過,不是心虛是什麽?】


    鬱昕:……


    他現在倒是完全可以摘掉口罩發個自拍,但是被噴這麽久,就這樣簡簡單單自爆了?哼,才不,他還是有點小傲嬌在的,總得挑個有逼格的名場麵才行。


    不遠處,當紅女主播嚕嚕正舉著自拍杆直播,她今天的主題是走遍宛城,王城廣場必不可少,她一邊介紹一邊慢慢旋轉全景給觀眾們看,當攝像頭掃過鬱昕時,彈幕立刻炸了。


    【嚕嚕快去采訪那個小哥哥!第二個石椅上的長腿小哥哥】


    【盲猜是個絕世大帥哥,那腿長得要擠出屏幕了】


    【看氣質啊!怎麽都是低頭玩手機,我就是塌肩縮腰,人家就是風景如畫嚶嚶嚶】


    嚕嚕做室外直播的時候經常會采訪一些路人,現在彈幕唿聲這麽高,她當然不會慫,更何況帥哥這種生物可遇不可求。


    嚕嚕將攝像頭先轉向其他方向,讓小哥哥沒有入鏡再走上前去,這點禮貌她還是知道的。


    “不好意思打擾啦,小哥哥,我們正在做介紹宛城的直播,可以請你迴答幾個小問題嗎?”


    小姑娘笑得挺真誠,為了和他說話方便,還特有禮貌地蹲下問,鬱昕雖然沒心情入鏡,到底也沒拒絕,快問快答就行了。


    嚕嚕甜甜一笑:“那邊的歡樂穀你去玩過嗎,裏麵的過山車超級刺激啊。”


    鬱昕:“沒有。”


    嚕嚕:“是因為恐高嗎?”


    鬱昕搖頭:“風太大。”


    【哈哈哈哈神他媽風太大,他好拽,我好愛】


    【他眼睛好漂亮啊,這還是沒看鏡頭,他要是看過來我會死吧!】


    【為什麽我覺得他聲音好熟悉啊】


    遊樂搭不上話,那美食總可以吧,嚕嚕繼續問:“這邊的小吃一條街經常來嗎?裏麵最有名的應該是紅油係列了吧,紅油香腸紅油耳根紅油鴨血,有小哥哥喜歡的嗎?”


    鬱昕還是搖頭:“辣。”


    作為一名專業的主播,保持微笑是基本操守,娛樂美食都不行,ok那看來是個深沉的小哥哥。


    嚕嚕頗有信心地指向遠處文峰閣:“古往今來,無數文人雅士在那裏留下過傳世佳作,小哥哥經常去那裏嗎?”


    鬱昕還是搖頭,見主播很困惑便敷衍解釋了句:“沒文化。”


    【哈哈哈快看嚕嚕表情】


    【救……】


    正好這時鬱昕餘光看見駱隨帆拿著棉花糖過來,他頓時輕快地說:“不好意思我等的人到了,拜拜啦。”


    嚕嚕有一瞬發呆,剛剛三個問題,迴答最多不超過三個字,可剛剛完整的一句話,讓她不得不注意到對方的聲音,即使在嘈雜的廣場背景音下也無比清越動聽。


    等她迴神看彈幕的時候,才發現彈幕池都炸了。


    【擦,他笑了他笑了,我沒了!】


    【真的全靠一雙眼睛就可以說話誒,他好甜,聲音也好好聽】


    【那個,或許你們聽過之前曝光顏某的那段錄音?】


    【!!!是yu!絕對是他,我說剛才怎麽覺得那麽耳熟!!】


    【三年老粉趕到現場,非常負責地告訴各位,真的是yu!】


    【awsl那雙腿,真的和視頻裏一模一樣,帥哥真是哪哪都帥】


    【嗯?不是說yu長得很不行嗎?】


    【這不是戴著口罩嗎,誰知道整體比例行不行,有的人就是單一部分看著還行吧】


    鬱昕愉快走到駱隋帆麵前,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直播間掉馬,他注意力全在小徒弟臉上。雖然駱隋帆也戴了口罩,但鬱昕不得不承認,這人真是帥的人神共憤,就連頭發絲兒都會擺造型。


    “我臉上有糖嗎?”駱隋帆被看得好笑,揉了揉鬱昕腦袋。


    驕陽似火,棉花糖有一小塊正在融化,鬱昕連忙揪下口罩伸出靈巧的舌頭舔走,完全不知這一幕被遠處還在直播的手機拍下。


    之後鬱昕和駱隋帆去了海洋館,溜達不少地方,初春天還有點涼,但他一直覺得身上熱,外套也不穿。傍晚下雨,駱隋帆一個沒拉住,他就已經躥進雨裏撒歡。


    按說鬱昕向來就好的體質,成年都不會生病,可或許最近心情不好,這麽一天下來,晚上竟然開始發燒。


    °,不尷不尬的低燒,不用去醫院也不用吃藥,但低燒最熬人。駱隋帆讓他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隻露出手和腳丫,用濕毛巾一遍遍物理降溫。


    鬱昕突然一陣嬌弱湧上心頭,他就是這樣,若是沒人管他,別說38度,就算40度,他也能堅持考完試,再自己跑去醫院輸液。


    但現在有人管了,他就哪哪都不舒服了,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這裏涼了,一會兒那裏熱了,他就是想作,想看看駱隋帆會對他容忍到哪裏。


    作著作著,自己也入了戲,鬱昕心裏可委屈了,真覺得自己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可憐,許是發燒多少會影響點智商,他含含糊糊地就禿嚕了嘴:“你知不知道啊,我有個喜歡的人。”


    說話時腳丫還被駱隋帆攥在手裏,他不滿地踢了一下。


    聲音軟軟糯糯,黏糊得像一塊糖糕。


    作者有話要說:


    ruarua投喂的小天使:xz=yibo  1個地雷;


    還有澆水的小可愛:小白兔軟糖  30瓶;孤舟弄影、朝有暮  1瓶;


    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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