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神劍宗一點兒都不安寧,想不到這才剛剛開始,就有這麽冒出這麽多蒼蠅!”


    “你說到這裏,我都有一點兒後怕了,你說這一場風波會不會波及到我們?”


    “怕什麽,我們來這裏就是想要看好戲的,現在這好戲才剛剛開始!我們不遠千裏而來,能夠看得這樣一場好戲,那也是值得了!”


    “我們這樣旁觀看戲,會不會太對不住寧鴻遠了,他畢竟可是戰勝了那蠻夷之子啊!”


    “那有什麽?我們與寧鴻遠非親非故,為了看這一場好戲,我們幾個各自都交了五十紫晶幣,難道這一點錢還不能看戲了?”


    “那明天不見不散!我倒真想看一看寧義武這樣的老前輩,究竟會以何種姿態平息這一切?”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麵對這一場風雨欲來的亂世風波,有的人這般觀望著。


    “寧義武前輩的膽子很重啊!不知道那寧鴻遠兄弟究竟怎麽樣了!”


    “你與那寧鴻遠素不相識,為何要為他擔心?”


    “我雖然與寧鴻遠素不相識,但是他是我們年輕一輩的驕傲,現在天域北邊冰原正值亂世之秋,哪邊先完成統一,哪邊就掌控著戰爭優先權!”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天域今後還要與北邊的蠻夷爭個你死我活?為什麽那一群蠻夷之徒如此不受教化?”


    “曆史的進程就是一場文明與野蠻的對抗史,我們作為文明的禮儀之邦,當年征服這些異族之後,又不可能對其進行滅族,然而這些骨子裏野蠻而不可教化的蠻夷之徒,一旦有機會,他們又將卷土重來,一旦出現如同邪皇那般的黑暗人物,他們心裏的野蠻,*等等黑暗一麵,又將占據心靈的所有,幾千年了,這一切還真是沒有變化過!這就是我們與周圍蠻夷之間的恩怨!不過還好,雖然這些蠻夷之徒依然存在,但是幾千年下來,已經有不少民族融入了我們天域文明係統,否則我們天域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地盤,不過對抗蠻夷的戰爭還是不能避免。”


    “那麽誰能夠解開這最後的詛咒呢?”


    “這誰說得清楚呢?自古亂世出英雄,可惜能夠走到最後的英雄卻寥寥無幾,要麽不幸戰死,要麽最後偏離了軌道,違背了初衷,自古以來,我們天域與那北邊那一群蠻夷之徒的戰爭就從來沒有消停過,雖然戰爭是殘酷的,但是許多事情並不以我們的意誌為轉移啊!作為天域之子,我們當然隻能選擇站在天域這一邊,所以說,如果寧鴻遠這一次真有個三長兩短,對我們天域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損失,如果今後那蠻夷之徒為了他們那狂熱的黑暗信仰對我天域進行複仇,被我們稱之為武境前輩的這些人卻在這裏內鬥,那麽我天域又將如同五百年前那般,再一次陷入暗無天日的黑暗之中,到時候我們恐怕誰都脫不了幹係!”


    “如果所有天域之人都有你一樣的眼光,這世界恐怕早就太平了,可惜了,團結一致,這是我們年輕人都懂的道理,可是那些掌權的老家夥們為了各自的功名野心,將這一切統統拋之腦後,寧鴻遠僅僅是因為他的身份特殊,便要遭受如此災難!真是我們天域的可悲,我們民族的可悲!”


    “你的意思是說,事情的真相真的如同寧義武前輩剛才宣布的那樣,那蠻夷之子真的是被人利用?這背後的主使,難道真的是那些天域的老家夥!難道是萬劍宗?”


    “是不是萬劍宗,我們這些年輕人又怎麽知道,不過我知曉寧義武根本沒有必要說謊!這整件事的背後,一定是我們天域人自己的內鬥。”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呢?”


    “你想一想,如果當時真的有人懷疑寧義武所言非真,真的到台上一探究竟,寧義武前輩的顏麵何存?況且寧鴻遠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到了這樣的節骨眼,他難道會為了神劍宗的麵子而說謊嗎?這豈不是因小失大?今後神劍宗靠什麽使人信服,靠什麽得天下人之心?”


    “你說得很有道理,隻可惜寧鴻遠年紀輕輕卻要被人如此設計陷害!他這個少宗主當得還真是可憐!”


    “有什麽可憐的,他父親都說了,寧鴻遠身上流淌著寧家的鮮血,那麽他就應該肩負起這樣的責任!”


    “可是這樣的責任是不是太殘酷了些,寧鴻遠可是差點就死了,你沒看見最後他最後都吐血了!他才二十五歲啊!比我們還年輕!”


    “菩薩保佑吧,我們還能做什麽?寧鴻遠曾經在死亡森林幫過我們,我們才不惜萬裏而來看他寧鴻遠的!真是沒有想到,這樣殘酷的事情居然發生在他的身上。”


    麵對這一場風雨欲來的亂世風波,也有人這般為寧氏家族,為神劍宗而擔心著。


    寧鴻遠這些年在死亡森林倒也救過不少年輕人,雖然大部分早已經忘記寧鴻遠這個人,但是這世界上並非所有人都忘恩負義,這客人中還是有那麽一小部分乃是慕寧鴻遠的名而來的年輕修武者,不是慕寧義武名聲而來的。


    而且寧鴻遠剛才所爆發出來的強大實力的確讓他們折服,同時他們心中又很同情寧鴻遠,畢竟剛才他們都看出了寧鴻遠數次命懸一線,而最後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更是讓他們這些感激寧鴻遠恩情的的年輕人,久久不能忘懷。


    “你說剛才會不會是寧義武為了挽迴顏麵故意說那蠻夷之子服用了絕魂丹這等禁藥?”


    “其實我當時也有些懷疑,可是那寧鴻遠畢竟都那樣了,即便寧義武真的是這樣打算的,我這樣做,豈不是與寧義武為敵嗎?我可沒那麽傻!”


    “好戲也才剛剛開始,寧義武不知能能不能平息接下來的風波!他兒子出場便成這般,足可以想象,他出場將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我看,我們明天還是離開這個地方吧!”


    “好吧,我可不想卷入這樣的鬥爭之中!”


    麵對這一場風雨欲來的黑暗,也有人這般懷疑寧義武,甚至懷疑這就是寧義武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亂世最為可怕的地方,那就是大部分人彼此之間根本沒有信任可言,亂世乃是相疑之秋,這一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然而寧鴻遠最後那倒在血泊當中的一幕,也讓這些多疑的年輕人為之前的想法感到慚愧。


    寧義武畢竟不是聖人,這世界上總歸有相信他的,也總歸有懷疑他的,總歸有與他為敵的,也總歸有與他為友的。


    這就是屬於寧義武的人生,這就是強者的道路。


    此時此刻,站在神劍壇中央的寧義武,望著這些遠道而去的客人,心中如何不知明天還能夠繼續留在這裏的,或許隻有一半了。


    畢竟這些客人與他寧義武非親非故,而人本就是趨利避害的,他們又有何理由留下來與寧義武共同應對這一場亂世風波呢?


    漸漸,寧義武的目光從那些離開的客人的背影移向了那些站在台上,由他精心栽培的”飛影“身上,今天鬧出的動靜這麽大,這他對之前的情報係統還是感到有些失望。


    其實這也並沒有什麽,畢竟現在神劍宗的事業才剛剛起步,世間萬事開頭最難,即便寧義武安排好了數千“暗影”維護秩序,可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


    這一刻,那些維護秩序的飛影無不臉色羞愧地望著寧義武,不等寧義武批評他們,他們自己也覺著太丟臉了,恨不得找一處縫隙鑽進去。


    正當他們不知如何辦的時候,寧義武揮了揮手將他們召集在了一起,眾位“飛影”猶如一道道流星一般聚集在躺在血泊中的寧鴻遠身邊,無不低下頭去,滿臉汗顏。


    望著那滿臉血汙,一臉蒼白之色的少宗主,他們真的很想說一句,“對不起!”來化解內心的慚愧,如果不是他們失職,讓那些別有用心的賊人混進客人當中,寧鴻遠怎麽可能變成這個樣子。


    可是,這一句“對不起”,他們怎麽樣說不出口。


    他們望著滿身血汙的寧鴻遠,心中哪裏還說得出半句話,個個低著頭,靜靜等待寧義武如何責備他們。


    正當所有人準備迎接批評之時,寧義武卻是撫掌大笑,“你們也不要太緊張了,這事情還沒有那麽糟糕嘛!對不對,你看我這兒子這不還沒有死嗎!你們說是不是?別個個搞得愁眉苦臉的,這事情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又不是你們身受重傷,幹嘛這麽垂頭喪氣的!”


    寧義武這一句話看似不是批評,但是比批評還要讓這些“飛影”感到無地自容,恨不得即刻就找出幕後主使來證明自己絕不是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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