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賀真的房間, 時蹤迴屋立刻睡下了。


    在淺眠的狀態下睡了大概兩個小時,他聽到了幾聲熟悉的烏鴉喊叫。


    但與昨日不同的是,烏鴉的叫聲忽然變得驚恐起來, 它像是遇到了極其害怕的事情, 連嗓子都快喊破了。


    時蹤從床上坐起來,緊接著聽到了一個氣急敗壞的男聲。“這破烏鴉每天擾人清夢。我今天必須得殺了他!”


    走出房間去到走廊上,時蹤這便看見周律舉著不知從哪裏得來的弓箭,正對準了左三丘化作的烏鴉。


    “嗚嗚嗚救命!”


    見時蹤來了, 左三丘仿佛看到救星似的, 驚恐地高唿一聲後,迅速朝他撲了過去。


    在左三丘眼裏, 時蹤絕不可信。


    他甚至發過誓, 再信時蹤的話就直播倒立吃屎。


    然而在關鍵時刻, 他下意識首選的求助對象還是時蹤。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大概是相信時蹤的判斷與智商。


    時蹤的左肩剛被左三丘抓住,下一刻男二就衝到了他麵前。


    隻見他氣勢洶洶,用暴怒的語氣說了句:“編劇老師,請你讓開!這隻烏鴉實在是討厭。殺了它, 我們大家就都能睡個好覺了!”


    扮演男二的是斯文的商業精英周律, 也是長生公會的資金提供者。


    此人當然不會自行將矛頭對準同是公會成員的左三丘。


    他這麽做,應該是出於強製性的紅線劇情。


    係統調整著人物的肢體語言與微表情, 讓他整個人處於盛怒之中。


    但他的眼中依然不可避免地泄露出了一絲焦急,讓時蹤捕捉到了。


    他顯然不願真的殺了左三丘。


    現在時蹤也被迫卷入了紅線劇情, 須得利用人設的特點才能破局。


    此外, 鑒於是導演安排的劇本圍讀會,時蹤有心試探他, 於是對男二道:“電影開機在即, 這種時候見血, 不吉利。


    “男二,請你冷靜一下,我覺得你戾氣太重了。如果你一直帶有這種暴戾的情緒……那會離角色很遠。我想,我和導演會考慮換人的。”


    話到這裏,時蹤看向站在走廊裏作壁上觀的導演,一邊觀察著他的表情,一邊試探性問道:“導演,你說對麽?作為編劇,我有炒人的權利吧?”


    聽到“炒人”兩個字的時候,導演的目光明顯閃爍了一下,神色顯出了幾分異樣。


    但他的表情很快恢複如常,“哈哈”一笑,搓著手走過來,拍拍男二的肩膀。


    “編劇老師嚴厲歸嚴厲,說的話也有道理。


    “你跟一隻畜生計較什麽呢?何況劇本圍讀會馬上結束,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走,去吃早飯吧!”


    一聽到“早飯”這兩個字,女二的眼睛就亮了。“好耶好耶。吃早飯!殺烏鴉多沒意思!我們趕快下去吃早飯吧!”


    男二挺不耐煩地推開導演的手,分別狠狠瞪了他、時蹤以及女二號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在盛怒中走掉了。


    此人相貌猙獰醜陋,脾氣也十分暴躁好鬥,在下樓的時候甚至用力踹了幾下樓梯邊的欄杆。


    女二永遠吃不飽,男二暴躁易怒,女主漂亮魅惑,男主每晚淩遲自己天將亮時再恢複如初……


    時蹤心中的某個猜測漸漸成型。


    就是不知道導演身上的特征是什麽。


    不動聲色打量導演一眼,時蹤也下了樓。


    早餐之後是新一輪的劇本圍讀會。


    導演在會上再次強調,今天晚上,大家得把劇本裏男主的最終結局定下來。


    “關於結局,編劇老師昨天的想法很好。但我想了想,那太暗黑了,估計過不了審。男主做錯了事,必須受到懲罰,這才符合健康積極的價值觀嘛!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到底該怎麽懲罰他?大家都好好想想吧!”


    導演如是說道。


    圍讀會結束後是午餐。


    午餐上吸引了眾人目光的依然是愛吃的女二。


    她的胃仿佛無底洞,永遠都填不滿。


    飯後賀真主動找到了時蹤。“下午有安排嗎?聊聊。”


    時蹤倒也很幹脆地答應了。“來我房間。”


    下午1點半。


    賀真端著咖啡來到時蹤房間。


    時蹤端起咖啡,不急喝,隻是問賀真:“去廚房找那倆廚子要的?”


    “嗯。”賀真點頭。


    “廚房那邊有什麽線索嗎?”


    “沒發現。不過我覺得那兩個廚子怪怪的,不像真人。”


    廚師的外形,包括頭發、眼珠、皮膚……當然全都真人的模樣。


    但是他們太過聽導演的話,行走、動作也過於標準,未免感覺像是沒有自己思想,隻知道聽命行事的假人。


    不過這兩個人到底怎麽迴事,還無從猜測起,時蹤便看向賀真道:“願意說昨天下午的事了?”


    “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賀真道,“昨天下午,女主敲開門,她本來應該是想……”


    語氣一頓,瞥一眼時蹤的表情,賀真再道,“但當我打開門,我們四目相對的那一瞬,她忽然迴憶起了一些事情。於是她馬上變嚴肅了,要求和我單獨聊聊。


    “通過這次交談,我也想起了一些事情。”


    “你們想起了什麽?”時蹤問。


    賀真道:“我忽然想起,我有一個女朋友,名叫梁雨嫣。你從我身邊搶走了她,不久後她失蹤了。後來我查到是你殺了她。


    “你記得這個人嗎?”


    時蹤道:“我知道自己從你手上撬走了她。但我不記得我殺過人。”


    賀真再道:“昨日下午,女主認出了我是梁雨嫣的前男友。並且她想起自己是梁雨嫣的姐姐。在她的認知裏,也是你殺了梁雨嫣。所以——


    “也許這次你又是死者。《山海》劇本裏,男主的妻子叫雁雁。梁雨嫣的嫣,諧音正是雁雁。這恐怕不是巧合。”


    時蹤問他:“電影是假的,劇本圍讀會也是假的。你認為這是針對我設計的一場局,目的是為了殺死我,替梁雨嫣報仇?”


    “這是一種可能。”


    賀真道,“是導演一手安排的這場劇本圍讀會,在我們的記憶裏,也是他收走了我們的手機。


    “他執意要求《山海》的男主在大結局的時候受到處罰,並要求今日大家把處罰的內容討論出來,再經由你這個編劇親自編寫出來……


    “也許他設這一場局,就是為了讓你按照你自己劇本裏書寫的方式死去。


    “當然,”賀真又補充道,“這座古堡恐怕並不存在於現實世界。人能變成烏鴉,女二能吃下過多的東西……這些都是佐證。


    “《山海》的男主自盡後淪入了地獄。或許這是某種寓意。寓意我們所有人都在地獄。”


    《山海》的男主殺死妻子、友人、妹妹,自盡後淪入地獄,被他們三人所折磨。


    這個故事是在影射,時蹤扮演的角色活著的時候殺死了梁雨嫣,甚至可能還殺了她的前男友、姐姐等人。現在他也入了地獄。


    被他殺死的所有人也都入了地獄,他們都是梁雨嫣的親朋好友。現在他們聚集在一起,編造了劇本圍讀會的謊言,真正目的是借此討論針對時蹤所扮演角色的懲罰方式。


    這是賀真目前的猜測。


    但還有幾個疑點不能解釋——


    第一,梁雨嫣去了哪裏。她為什麽不在地獄?


    第二,時蹤是被懲罰的人,他的記憶被做了修飾,他和電影男主一樣不知道自己來了地獄,以為自己還活在現實,這是合理的。


    但其他人按理都是知情人。他們不會失憶,他們清楚地知道他們在這裏的目的。


    可事實並非如此。


    其他人不僅失憶了,還真的認為自己是男主、女主等等演職人員,這又是為什麽?


    第三,女二吃不飽、說人話的烏鴉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些怪異現象還無法得到解答。


    於是賀真看向時蹤:“這隻是一個非常初步的猜測。昨晚你看到了什麽?我認為這對找到真相很重要。”


    “我們確實有可能都在地獄,不過罪人絕對不止我一個。三三變成了烏鴉。女二一直吃東西。我認為這其實都是一種懲罰。


    “三三受到了懲罰,變成了動物。女二受到了懲罰,所以一直吃不飽。至於你——”


    話到這裏,時蹤望向賀真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察覺到什麽,賀真身體前傾,盯住時蹤的眼睛。“你昨晚到底看到了什麽?”


    時蹤眼裏浮現起笑意,似是在迴味昨晚的那一幕。


    然後他道:“看到你把自己切成了碎片。天快亮時,這些碎片再重新組合成一個你。”


    聽到這樣的話,賀真麵上依然一副酷酷拽拽的樣子,並沒有什麽表情,但他的眼眸還是變得深邃了。


    他直截了當地問:“看到我被淩遲……你似乎很高興?”


    時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賀真略皺了一下眉,不過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隻道:“你說得有一定道理。但我們不見得是在受懲罰。三三暫且不提。女二不停地吃著東西,她看起來非常樂在其中,並沒有對此感到苦惱。


    “至於我,雖然我淩遲了自己,但我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賀真說得其實有道理。


    發生在女二和賀真身上的事,或許確實不能完全將其稱之為懲罰。


    可在時蹤看來,這兩人分明又在受苦,至少不能像正常人那樣生活。


    比如女二,她一直吃東西,是因為她一直覺得餓,她在飽受饑餓的困擾。


    該怎麽解釋這兩個人的情況呢?


    是不是可以換種角度,以來古堡為分界線來分析這兩人?


    從前女二始終覺得饑餓,永遠無法吃飽,這是因為她在接受懲罰。


    然而在來到古堡後,她得到了源源不斷的食物,她身上的懲罰效果減輕了。


    賀真從前每晚被淩遲、以及骨肉重新生長的時候,都是痛不欲生的。


    來到古堡後,他每晚依然會經曆淩遲與重生的過程。


    可是他不再感到疼痛,他甚至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他身上的懲罰效果依然減輕了。


    緊接著時蹤想到了烏鴉三三。


    在左三丘看來,他原本是人,可能因為得罪了某個會魔法的人,這才被變成了烏鴉。


    如果順著女二和男主的這條規律去推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麽,不難想象——


    他從人變成烏鴉,確實是在接受某種懲罰。


    受罰期間,他是實實在在的烏鴉,跟自然界的其餘烏鴉沒有區別。


    直到來到古堡,他才擁有了說人話的能力。


    這意味著來到古堡後,他身上的懲罰效果也減輕了。


    以來古堡前、來古堡後來分析這三人,一切就都能說通了。


    不過時蹤沒有在自己、男二和女主身上發現這個特質。


    所以,在這個副本裏,烏鴉三三、男主、女二是一個類型的角色。


    他們三人從前都在接受處罰,來到古堡後懲罰減輕。


    至於編劇老師,魅惑型的女主,暴脾氣的男二是另一種類型的角色。


    他們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麽懲罰。


    那麽導演呢?


    組了這場局的他到底扮演著什麽角色?


    盡管時蹤還有諸多疑惑,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與電影的男主不同,他們恐怕並不在地獄。


    時蹤扮演的編劇並非是像電影男主那樣在接受其他人的處罰。


    其他人,諸如男主、烏鴉三三等,也都被蒙在鼓裏。


    組這場局的人隻有一個——導演。


    導演出於某種目的,把大家都召集到了這座古堡。


    他抹去了大家原本的身份,讓他們以為自己都是電影《山海》的演職人員。


    慢慢地,他讓男主、女主、男二、女二、烏鴉三三“恢複”了一部分記憶,讓他們發現自己是梁雨嫣的親人朋友愛人或者粉絲,繼而對殺死了梁雨嫣的編劇產生殺機。


    導演組這個局的目的,恐怕就是要讓其餘五個人中的某一個殺了編劇。


    這是時蹤目前為止對真相的猜測。


    他隻是還不確定導演為什麽這麽做,古堡又到底是個什麽地方,男主、女主等這些人原本的身份又是什麽。


    “無論如何——”


    賀真開口打斷時蹤的思考,他道,“最後一場劇本圍讀會就是今晚,你需要在今晚之前找到解法。


    “否則故事將走向默認劇情線,兇案會很快開啟,那麽兇案對應的投票也會很快開啟。


    “到時候,遊戲會很快結束,我們所有人都無法深度探索這個故事。


    “我現在去將這點轉告給其他人。讓他們在晚飯的時候,把自己這兩天恢複的記憶毫無保留地說出來。為了劇情完成度,他們會願意分享的。”


    賀真離開後,又有人來敲門。


    將門打開,時蹤看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人。


    說陌生,是因為時蹤沒有在這個副本裏見過這個人。


    說熟悉,是因為他的眉眼長得有五分像左三丘。


    ——嗯?三三重新變成人了?


    時蹤側身讓來人進了屋。


    那人開了口,果然正是左三丘不錯。


    他緊張得咽下一口唾沫,搓了搓手道:“我午睡了一會兒,醒來後發現自己變成了人。不過我有預感,我隨時還會變迴去……


    “咳咳,除了這件事,我還有話對你說。我對你有殺機!”


    左三丘補充的內容仍然符合時蹤的推測——


    受罰變成烏鴉的三三來到古堡後,可以說人話,還可以變成人,他的懲罰減輕了。


    於是時蹤隻問他:“你對我有什麽殺機?”


    據左三丘交代,他非常喜歡一個演員。那人名叫梁雨嫣。


    梁雨嫣是新人演員,長得非常好看,雖然目前還沒有太大的名氣,但所有人都認為她未來一定能成為閃耀的巨星。


    至少左三丘是這麽認為的。


    在他看來,梁雨嫣刻苦努力,非常爭氣,他朝一定能大有所獲。


    經過資本的舉薦,梁雨嫣進入了《山海》項目組,並拿到了女主的角色。


    《山海》由著名編劇所著。


    二十年前,他憑借他的電影處女座一舉成名,卻並沒有立刻推出其餘作品,完全沒有進娛樂圈撈快錢的心思。


    靠成名作得到的微薄收入很快就用完了,他甘願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很多時候甚至要靠電影圈朋友的救濟。


    然而他根本不在意生活過得多麽差勁。


    他隻求創作出一部好作品。


    在這種艱苦的創作環境下,編劇潛心創作,二十年磨一劍,這才有了這部《山海》。


    所有人都說,誰能出演《山海》,定能一舉成名,並將所有有含金量的電影獎項全部拿一遍。


    演員們趨之若鶩,都想參演其中。


    烏鴉三三從前是梁雨嫣粉絲後援會的核心成員。


    等梁雨嫣拿到這個角色後,他發自內心為她感到開心。


    然而項目開機不久後,居然傳出了梁雨嫣和編劇的緋聞。


    烏鴉三三守在片場,每天陪梁雨嫣上班下班,發現傳言居然是真的,這兩個人確實在一起了。


    其後,電影拍到一半,編劇和梁雨嫣忽然雙雙失了蹤。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


    三三最後是怎麽調查到真相的,他不記得了。


    但他知道他調查的結果——編劇殺害了梁雨嫣。


    聽完這段故事,時蹤又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違和感。


    梁雨嫣有事業心,指著靠這部電影一戰成名。


    編劇更是為了這部戲苦心打磨了二十年。


    這種情況下,他們會貿然談戀愛,甚至不管不顧直接離開劇組嗎?


    “總之,上迴我是薑婉兒的舔狗,這迴我是梁雨嫣的舔狗。”


    左三丘道,“想起是你殺了梁雨嫣後,我就對你有了殺機。


    “所以啊……該不會你這迴又是死者?時間都過去兩天半了……你的時間很緊張。找到什麽辦法了沒?我們得趕緊扭轉局勢!”


    話到這裏,似乎覺得自己的語氣顯得太過擔心,左三丘別扭了一下,又道:“那個,我也不是特別關心你。主要是你死了,沒人給我發工資。”


    時蹤沒答話,隻是找來了紙和筆,慢慢畫起了什麽。


    左三丘瞄了一眼,發現他畫了一個圓環,並把這個圓環分成了12等分,在不同的空白格子裏陸續標注起了“編劇”“導演”這類字眼。


    “你在畫古堡第五層的平麵圖?這12個均等分布在圓環上的格子,對應著我們這裏的12個房間?你有發現什麽嗎?”


    時蹤暫時沒多解釋。“快到晚飯時間了。先去吃飯吧。”


    瞥一眼他麵無表情的樣子,左三丘頗為震驚:“你就真的不著急啊?搞不好今晚你就會死。我還是不太願意親手殺我老板的。”


    “放心。我死不了。”


    時蹤剛說完這句話,左三丘忽得又變做了烏鴉。


    他無奈地看了時蹤一眼,隻得撲騰了兩下翅膀,飛走了。


    左三丘走後,時蹤專心看起了地圖。


    上迴薑婉兒改變命運的轉折點在於逃婚。


    這次呢?


    拿到默認劇情線死者牌的玩家固然倒黴。


    但這不是玩賴的係統,一定會提供解法。


    得知了賀真和左三丘那邊的劇情,故事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先甭管這個古堡到底是個什麽世界,故事的核心是梁雨嫣,這總錯不了。


    時蹤扮演的編劇是殺了她的人。


    至於其他人,雖然目前尚不知道導演和女二的情況,但可以推測,他們應該也是梁雨嫣的親人朋友,並且也對編劇有殺機。


    這一迴,在劇本圍讀會以外的時間裏,玩家自由探索的時間很多,雖然係統禁止了大家去其餘樓層,但玩家互相串個門、進行充分討論,這是允許的。


    大家在現實世界都認識,因此,盡管暫時失憶了,通過打照麵、聊天、眼神對視等方式,就能“忽然想起一段迴憶”。


    由此可見,獲取這些故事並不難。玩家進行充分交流就可以了。


    隻是這些故事還不足以為作為編劇的時蹤提供破局的解法。


    故事以外的其他線索呢?


    其他線索係統大大方方給出來了


    首先是各個角色本身的特征,諸如男二易怒,女二貪吃等等。


    除此之外呢?


    在時蹤看來,剩下僅剩的線索,恰恰是古堡本身的地形特征。


    這三天內,玩家唯一能去的地方隻有古堡的第五層和第四層。


    第四層除了衛生間、廚房、宴會廳,並無任何特別。


    那麽解法恐怕就藏在古堡第五層本身之中。


    這就是時蹤畫下第五層地形圖的原因。


    以導演的房間出發,從他左手邊的順序開始,古堡第五層12間房的排布情況如下——


    【導演】【空】【編劇】【空】【女二】【空】【男主】【空】【烏鴉三三】【空】【女主】【男二】


    在腦子裏梳理了一遍所有已知信息,以及每個角色的特征,時蹤目光望了眼前的地圖片刻,有了答案。


    作者有話說:


    大家猜到了嗎?


    小賀:哄老婆開心好像很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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