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靳把擦汗的毛巾胡亂塞進包裏,見陸何走過來,忙往後退了一大步,說道:“我身上出了很多汗,你別靠過來,我得去洗洗。”


    陸何說:“行吧,你迴宿舍洗?我樓下等你。”


    “不迴宿舍,太遠了。”


    秦靳在前麵引路,繞到球場後麵,腳步輕快,邁出去兩步怕陸何追不上,又轉迴身來,拽著背包的袋子,眼睛盯在陸何身上,倒著往後走,邊走邊說:“球場後麵有個校隊用的休息室,有淋浴,還有空調,你可以坐著等,外麵太熱了。”


    的確是熱,盛夏的太陽還明晃晃地掛在天上,趁著下山前的最後個把小時發揮餘熱,陸何今天一從空調房裏出來,後背就濕了。


    校隊最近不訓練,更衣室裏沒有人,秦靳今天是想著打會兒球然後就衝澡吃飯,然後加班完成計劃書裏屬於自己的那部分資料整理,所以找球隊的師兄接了鑰匙。他食指穿著鑰匙圈在手上轉了兩下,利索地開了門進去,把空調打開。


    說是更衣室,隻是很小的空間,一進去放著一排櫃子,幾張桌椅,角落擺一台立式空調,空調旁邊有扇打開的門,門裏就是有衝澡隔間的更衣室。


    陸何隨便挑了張椅子坐下,空調才開起來,室內還有些悶熱,他又多鬆了個扣子,拽了拽領口,給自己扇風。


    秦靳把包放下,翻出自己的換洗衣服,說道:“你等會兒,我很快洗完。”


    話還沒說完,他就有點不自在起來,這台詞,怎麽聽怎麽像打炮前說的。


    攢了半個多月的存貨的年輕小夥子說硬就硬,幸好籃球褲還算寬鬆,不怎麽明顯,他差點就同手同腳地走進更衣室裏去。


    陸何靠在椅背上,麵朝空調出風口享受著冷風一下一下吹過來。


    秦靳沒有帶上更衣室的門,裏頭傳來了隔間開關門和淋浴噴頭噴水的聲音,在空曠無人的室內甚至還有點迴聲。


    剛才秦靳硬了,陸何看見了,但他隻是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兩人現在的關係還有點曖昧膠著,陸何一想到之前秦靳這麽認真正經的告白,就不太好意思開黃腔。


    他想道,真的是年輕啊,說硬就硬,都不帶緩的。


    他正漫無邊際地想著,有音樂聲想起來,應該是秦靳的手機。陸何等了好一會兒,那鈴聲都沒斷,他站起來,在秦靳敞開的包裏把手機拿出來,鈴聲停了,過了一會兒又響起來,來電顯示的備注是“主席”,看起來是個官兒,說不定有正事。


    陸何拿著手機,走到更衣室門邊朝裏看,滑溜溜的瓷磚地板,一排四五個隔間,其中一個關著,冒出朦朧的熱氣,還有沐浴露的香味兒,他叫了聲:“你手機響了。”


    水聲沒停,大約是聽不見。


    陸何猶豫了一下,看了下還算幹燥的地麵,走了進去,站在隔間門前,敲了敲門,水聲立馬停了。


    “怎麽了?”秦靳問。


    陸何說道:“你手機響個不停,可能有急事。”


    秦靳把門開了條縫,把濕漉漉還帶著泡沫的腦袋探出來,陸何把手機給他看,他連忙說:“我手上還滑溜溜的,你能不能幫我滑個接通。”


    陸何體貼地幫他接通電話,上前兩步,遞到他耳邊。


    電話裏傳出個著急的女聲,好像在問什麽東西在哪裏,秦靳不緊不慢地告訴她,三兩句說不完,陸何遞手機遞得累了,靠在門邊,門縫開得大了,從他的角度能看到秦靳泛著熱氣淌著水珠的赤裸身體。


    秦靳餘光瞄到陸何在看他,臉越來越紅,電話裏還說著公事,他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欲望就在陸何的目光底下一點點地翻湧上來。


    陸何就這麽看著秦靳在自己麵前一點點硬起來,看著他想往門後躲,但電話裏的女聲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手機拿在自己手裏,秦靳退又退不得。


    陸何“噗嗤”一聲笑出來,小聲說道:“挺精神啊。”


    秦靳被他笑了卻一點都沒軟,反而更硬了,龜頭腫脹,貼著小腹。他漲紅著臉,努力集中精神聽電話裏的內容,有禮貌地說了“不客氣”和“再見”,終於等到那邊掛斷了電話。


    陸何幫他把手機鎖屏,拿在手裏,依舊靠在門邊。


    秦靳想關門,但陸何還挨在那裏,關不上門,他說道:“你看什麽呢。”


    陸何發現自己根本控製不住逗他,流氓似的吹了聲口哨,眨了眨眼睛:“看你啊。”


    秦靳扛不住,往門後躲了躲,但還是露著半拉胸膛,陸何留意他的胸肌很久了,不是健身房裏練出來的那種跟發麵包似的,是常年運動鍛煉出來的結實肌肉,他伸出手指戳了戳,軟的。


    陸何挑眉:“好軟啊。”


    男人怎麽能被說軟。


    秦靳連忙繃緊胸肌,說道:“你再戳一下,硬的!”


    陸何笑他可愛,笑得彎了腰,手撐在門上,半天說不出話來。秦靳見他笑成這樣,以為他不信,抓著陸何的手就往自己胸上摁,邊摁還邊辯解說:“真的是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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