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這小子越長大越有男人味了!


    沈夏河多看了兩眼顧逸澤,說道:“好不容易放個假,都不睡懶覺的嗎你?”


    顧逸澤淡然一笑:“習慣早起了,雪姨,我上去洗澡換衣服,再下來吃飯。”


    “好嘞好嘞。”雪姨從冰箱裏拿出一盤冰鎮草莓,遞給沈夏河。


    沈夏河笑眯眯接過草莓,說了聲謝謝,突然發現廚房裏有幾根新鮮的黃瓜,忙問雪姨:“雪姨,這黃瓜……”


    “哦!我一會兒做拍黃瓜,想吃嗎?”


    “嘿嘿,雪姨,可不可以幫我把黃瓜切成薄片呀?”


    雪姨雖然不理解,但還是照做,並說道:“你喜歡吃薄的黃瓜呀?我現在給你切。”


    “謝謝雪姨!”


    沈夏河倚靠在廚房門邊,邊吃草莓邊等雪姨給他切黃瓜片。雪姨刀工了得,隻聽見墊板上噔噔聲起,薄薄的青綠黃瓜片迅速成型。


    “哇,雪姨,你這廚藝上哪兒學的呀?太厲害啦!”沈夏河擦了下嘴角,說道。


    雪姨一邊切黃瓜一邊笑道:“雪姨沒什麽文化,去家政公司前找廚師學了段時間。”


    “那時候我什麽都不會,完全靠勤學苦練,還有那些什麽西式餐點啊中式菜肴搭配啊,好多高級的東西,我聽都聽不懂,但是我願意親身實踐學習嘛,做得多自然就會了。”


    沈夏河沒想到雪姨還有這麽一段經曆,張著嘴十分驚訝,半晌才說道:“雪姨,你太勵誌了,看來這世上本就沒什麽難事,隻要肯努力去實踐去嚐試,就總會成功的。”


    雪姨將切好的黃瓜片,用刀麵端好放進盤子中,說:“是呀,隻要努力,什麽事都有成功的機會,拿好。”


    “好嘞,”沈夏河接過盤子,“雪姨,那我去找澤澤啦!辛苦你做午飯啦!”


    “嗯嗯,快去吧。”雪姨欣慰地笑道。


    沈夏河端著一盤黃瓜薄片,溜進顧逸澤房間,房間浴室裏傳來唰唰的水流聲,看來顧逸澤還在洗澡。


    無聊的沈夏河在他房間轉了一圈,覺得沒什麽好玩的,便躺在他床上,開始往自己臉上貼黃瓜片。


    在沈家他是不可能幹這種事的,萬一被沈春汐那丫頭發現,估計會笑到他進棺材那天。


    隻有在顧逸澤家才無所謂丟不丟臉。


    待他貼了滿臉的黃瓜片後,發現又不能做其他事,隻能躺著不動,雙手舉起手機玩。


    “你怎麽又躺下了?”


    頭頂傳來顧逸澤的聲音,並且同一時間,沈夏河感覺臉上的黃瓜少了一片。


    他的視線從手機屏幕移到顧逸澤身上,他居然吃我的黃瓜片!


    “這是我美白的黃瓜!”沈夏河憤慨道。


    “哦。”顧逸澤又從他臉上摘走一片黃瓜,吃進嘴裏,“好餓。”


    沈夏河想抓住他手腕,阻止他繼續吃他的美白神器,從他躺下的視角看過去,顧逸澤精致的下顎線和凸出的喉結實在有點誘人。


    沈夏河禁不住咽了下口水,算了,看在你這麽好看的一張臉的份上,想生氣也生不起來。


    於是,沈夏河就躺平在他床上,任由顧逸澤把他臉上的黃瓜吃得幹幹淨淨。


    “哦,我忘了洗臉。”沈夏河等他吃光光之後說道。


    顧逸澤投來無語的一瞥,馬上跑到書桌上端起水杯一飲而盡。


    “沈夏河,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顧逸澤喝完水說道。


    沈夏河賤兮兮地笑道:“誰幼稚啊?我用來美白的東西你都要吃,說了還不聽,下次我把臉上塗點泥巴再貼黃瓜,毒死你。”


    顧逸澤哭笑不得:“你最好說到做到。”


    “我什麽時候食言過,你說。”


    “嗯,”顧逸澤想了想,“昨晚。”


    沒想到顧逸澤還記著這件事,沈夏河從床上跳起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的草莓都被你吃光了!要不是雪姨攔著,我今天都沒了!”


    “那是雪姨買的,我也可以吃。”顧逸澤淡定地倒了杯水,繼續喝。


    沈夏河戲精附體,馬上扯著嗓子往門口走,假裝哭喊道:“雪姨!顧逸澤說你買的草莓,不許我吃!嗚嗚嗚我好可憐,難道我吃過的還要吐出來還給……”


    顧逸澤差點噎到,馬上放下水杯,衝過來將他堵住在門後,掌心捂住他的嘴,說道:“你還給我添油加醋。”


    沈夏河雙眼無辜地眨了眨,一副就快哭的模樣,惹人心疼不已。


    見他沒有再要嚷嚷的節奏,顧逸澤這才放下手,沈夏河可憐兮兮地說道:“不行嗎?”


    添油加醋還有理了?!顧逸澤哽了一下。


    這時兩人才尷尬地發現,他們倆貼得太近,那個地方隔著布料互相摩挲著,很快就硬了。


    “咳咳……”顧逸澤退後一步,眼睛不敢直視沈夏河,隨口說道,“你,你眼睫毛很好看。”


    說完,顧逸澤自己就愣住了,糟糕,怎麽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那……”沈夏河眯起一隻眼睛,臉頰湊過來,“你要不要摸一下?”


    這使得本就尷尬的場麵雪上加霜,顧逸澤喉結滾動,緩緩抬起手,迅速地輕輕撥了下他的眼睫毛。


    顧逸澤趁沈夏河睡覺的時候,摸過無數次他的睫毛,這還是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時候摸一下。


    就像對待心愛的供奉為神明般的寶貝,讓他去褻瀆一下的心情,顫顫巍巍又帶著一絲激動。


    “怎麽樣?”沈夏河居然還要問他手感如何。


    顧逸澤轉過身,臉頰微紅,去找水杯喝水,“一般般。”


    “喔……”沈夏河呆呆地迴複道,“以前那些女生就喜歡說我睫毛好看,不過你是第一個摸的,手感竟然一般?”


    看著他還在眯眼撥弄自己的睫毛,顧逸澤說道:“怎麽?你還要找人證明手感怎麽樣嗎?”


    “不行嗎?”


    “不行。”


    沈夏河跑過來:“為什麽?”


    “不行就是不行。”


    怎麽又這麽霸道,上次說談戀愛這件事也是,現在也是。


    沈夏河十分不滿:“你真當是我爸爸了?什麽都要管我。”


    顧逸澤喝水再次被噎:“此爸爸非彼爸爸。”


    沈夏河不知道他在說什麽,擺擺手,又躺到他床上,說道:“算了,不知道雪姨飯做好沒?好餓,你明天跟我去外婆家嗎?”


    “不是說了一起去嗎?”


    “好,我們坐汽車去吧,我買票,”沈夏河滑動手機屏幕說,“要是自己開車,外婆肯定又擔心安全問題,不能讓她總是擔心咱們。”


    “嗯。”


    顧逸澤看向躺在床上訂票的沈夏河,眼神十分複雜,心裏湧動著一股說不清的情緒,那股力量仿佛隨時會噴薄而出。


    七天假期很快就過去,沈夏河跟顧逸澤去了汕惠村看望外婆,又在家玩了兩天,不得不麵對迴學校這件事。


    這幾天玩得沈夏河差點忘了自己還在讀大學,一想到自己又要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跟顧逸澤分開,心裏又開始失落起來。


    顧逸澤先送他去了學校,然後再自己迴學校。


    沈夏河每次都很受不了這種感覺,雖然知道顧逸澤還會來看他,但這一刻的分離,心裏就是空蕩蕩的。


    迴到寢室,王躍跟女朋友在校外吃飯還沒迴。


    沈夏河往床上一躺,幹嚎起來:“啊啊啊為什麽全世界都在談戀愛啊!!”


    雖然我還沒成年,可我也好想談戀愛啊。


    沈夏河一想到顧逸澤不在身邊,又開始煩躁得在床上打滾。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喂,沈夏河,要打遊戲嗎?我們五缺一啊!”


    沈夏河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大胖哥,可我不會打遊戲啊!”


    大胖是住在對麵寢室的同學,平時隔壁左右的寢室同學們都很照顧沈夏河,知道他年紀小,什麽事都讓著他,吃喝玩樂也會記得叫他。


    大胖勾勾手指:“沒關係,哥幾個教你,快點過來。”


    反正也是無聊,沈夏河抓起手機跟著大胖跑到對麵寢室,裏頭已經坐了三個同學了。


    在同學們的幫助和指導下,沈夏河很快上手,第一次玩輔助奶媽,也不怎麽會,好在總有隊友保護他,尤其是在團戰的時候,一次都沒死過,還能撿漏殺敵。


    “我靠,沈夏河,你玩遊戲有點東西啊!”


    “很有天賦嘛,怎麽平時不玩遊戲?”


    “哥幾個以後打團就找你了啊!”


    ……


    四個隊友輪番誇他,沈夏河差點迷失方向,他嘿嘿直笑:“找我,找我,我奶你們!”


    於是,沈夏河正式加入他們手遊這個圈子。


    隻要一沒課,幾個人就喊著湊到一起開黑,沈夏河投入玩遊戲之後,發現自己就沒有時間想念顧逸澤了,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沈夏河在學校忙著打籃球、去街舞社團跟大家玩、一起開黑,上課有時候走神、玩手機,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玩上。


    原來人竟可以這麽墮落,而且墮落的時候也太爽了!


    不過沈夏河不敢跟顧逸澤說他每天都在學校玩,隻是晚上聊天的時候隨口提一下今天做了什麽。


    很快,就到了十二月份,十二月份各個社團都在準備跨年迎新晚會。


    沈夏河什麽都沒參加,總不能上台表演投籃吧,於是,他作為後勤人員在街舞社團忙前忙後。


    既要幫忙給上台的表演者們找合適的舞台服,還要負責控製燈光、調節音響。


    在跨年夜前一天,節目基本都已經彩排好,但臨時又出了變故。


    社長的男朋友有一首單獨的曲目要表演,結果發高燒,嗓子都燒到冒煙了根本沒法唱歌。


    本來她男朋友就是友情支援街舞社團,現在這樣看來街舞社團隻能跳舞,沒人唱歌了。


    而且全社團上下沒一個唱歌不跑調的。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沈夏河身上。


    “沈夏河,你長得那麽帥,會唱歌嗎?”


    沈夏河搖搖頭:“我不會啊……”


    “也是,大家要是會唱歌,都去singasong社團了,也不至於淪落到街舞來。”


    “那怎麽辦,放原聲?”


    “原聲不行啊,這樣就變成純舞蹈節目了,我們排舞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那隨便找個會唱歌的吧!”


    “你們誰有認識的唱歌唱得不錯的?”


    “唱得不錯的都自己上台表演了啊。”


    ……


    於是,大家陷入了兩難的地步,沈夏河也跟著著急,不就是找個唱歌的嗎?等他迴去問問王躍!


    這時,顧逸澤正好給沈夏河打了語音電話。


    沈夏河焦頭爛額,秒接:“喂喂喂。”


    “你幹嘛?”顧逸澤馬上察覺到他心情不太好。


    沈夏河便把目前的困境跟顧逸澤說了,說到最後,他發出感慨:“哎,我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啊,我除了帥,一無是處。”


    顧逸澤忍俊不禁,說道:“問題沒解決,你倒是得出了不得了的結論。”


    “你同學有會唱歌又沒參加任何節目的嗎?幫我抓個過來吧。”沈夏河道。


    顧逸澤:“我跟同學們都不熟。”


    沈夏河一想,也是,從小到大,除了他沈夏河,誰跟顧逸澤說話能超過3句啊!


    “乖乖澤,其實我覺得你聲音蠻好聽的……”


    “不行。”


    “我還沒說完呢!”


    “不行就是不行。”


    沈夏河氣得想把顧逸澤抓來撓一頓,他隻好假裝可憐,說道:“嗚嗚嗚我真是個垃圾,什麽忙都幫不上,大家平時對我那麽好,關鍵時刻我一點作用都起不到,我好廢物,我是垃圾。”


    顧逸澤冷冷道:“你上次不是唱過蚱蜢的《寶貝對不起》?唱得不錯。”


    沈夏河抓狂道:“人家叫草蜢!哪裏不錯了!你憑良心說句,到底唱得好不好?!”


    哪怕顧逸澤安慰他說他唱得好,他也豁出去了!這次勇擔節目主唱!


    但是顧逸澤沉默了……


    沈夏河抓著自己頭發,嚷嚷:“你看看,你都覺得不好吧!嗚嗚嗚,這個世界已經沒有願意幫助我的人了,大家都不認可我,嗚嗚,連當初進這個社團都隻是看我外表,我就是個漂亮的花瓶,我還是把自己摔碎了吧,我有什麽用啊嗚嗚嗚……”


    “什麽時間?”顧逸澤終於受不了他的聒噪,打斷了他。


    “啊啊啊你同意啦?!”沈夏河想把顧逸澤抓到麵前來猛親一頓。


    “不說算了,我掛了。”


    “明天晚上七點半開始!”


    “好的,知道了。”


    掛斷電話,沈夏河一跳三尺高,立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社長!


    但一係列的問題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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