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一次不期而遇的邂逅,沒想到蘇鐵身負槍傷孤身一人把自己救出來。被劫持到這個地方後就知道了,這批匪徒並不是簡單的銀行劫匪,從他們的計謀中知道自己必死無疑,還是用一個女人最屈辱的方式死去。


    如果不是蘇鐵,自己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變成什麽樣子了。想到這蘇莞婷打了一個寒顫,不禁更貼緊著蘇鐵的胸膛。


    上到樓頂時,四架直升機已經在上空盤旋著,探照燈從空中射下來,把周圍照得彷如白晝。鬼哥四人還是那麽風騷地趴在欄杆上看風景。


    蘇鐵抱著蘇莞婷站在小門樓下,直升機拍打下來的氣流直逼得兩人睜不開眼睛,蘇莞婷幹脆一頭埋在蘇鐵懷裏。


    附近並沒有適合降落的位置,再說蘇鐵一早警告過他們,周圍可能有陷阱。四架直升機依次停留在屋頂上方,從機艙裏陸續跳下數十個荷槍實彈的軍人。


    最後一架直升機放下一個救生床,在軍人的協助下,蘇鐵把蘇莞婷放在救生床上。


    蘇莞婷的毒傷雖然被控製住了,但是蘇鐵還是希望她能盡快迴到醫院準備接受注射解毒血清,以免夜長夢多。


    “你不和我一起迴去?”蘇莞婷看著蘇鐵並沒有準備離開,忍不住問了一句。


    蘇鐵笑著說道:“下麵那鍋美食不能浪費,嘿嘿……”


    蘇莞婷白了他一眼,有看著他臂膀上的傷口,就擔心地說:“你的傷不輕,還是和我一起迴去吧……”


    蘇鐵擺擺手說:“都好幾個小時了,有事的話早不行了。別擔心我。你的毒傷雖然被抑製住了,但在注射血清前,不要亂走動。”


    聽他這樣說,蘇莞婷隻好讓他去了。


    那鍋龍鳳狼實在讓自己念念不忘啊。看著載著蘇莞婷的直升機盤旋而去後,蘇鐵衝下廚房大快朵頤。


    蘇鐵一人多在廚房裏吃著美食,外麵的軍人不斷收拾躺在地上的匪徒,各不相幹。


    沒多久,一個熊腰虎背的軍人慢步進入廚房,看著蘇鐵那個吃相,頓時一愣。不過聞著鍋裏飄出的香味,還是忍不住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


    蘇鐵揚揚筷子笑著說:“來點?”他知道這軍人正是帶隊的連長田迪,剛剛在樓頂已經認識了,隻是田迪下機後一直忙著收拾殘局。


    田迪漲紅著臉說:“執行軍務期間不能胡亂吃東西。”


    蘇鐵搖搖頭遺憾說著:“可惜了,這鍋東西我吃不完那隻能倒掉,過夜就不能吃了。”


    田迪瞄了一下外麵的士兵早已收拾完躺在地上的匪徒,都在原地待命。田迪最終還是忍不住走了上來,趕快撈出一塊蛇肉塞進嘴裏。


    蘇鐵看著哈哈一笑說:“可惜沒好酒。”


    “哥們,那些雜碎都是你擺平的?”田迪邊吃著邊問了一句。他看著蘇鐵點點頭,就豎起拇指說:“真牛。一人搞定他們不但需要勇氣和身手,也需要方法和耐性。看你年紀不大,報個名當兵去,我估計別人搶著要你,前途亮堂著呢。”


    蘇鐵無奈地笑了一下。這田迪連長可能不清楚自己的背景。


    田迪見他不迴應,也不再說下去。他吃了一口,就停不下嘴,吃得比蘇鐵還猛,邊吃還邊稱讚著“廚師”。


    突然間從外麵走進一位中年男軍官以及一位英挺的女警察。蘇鐵和田迪看著這兩人時,臉色都刷地一變。


    中年男軍官是田迪的上峰團長蓋增軍。自己執行任務期間偷吃被他抓個正著,自然是沒好果子吃。


    而蘇鐵則是因為看到了女警察,當年被她親手逮捕的警官:寧靜。對於蘇鐵來說,這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蓋增軍盯著蘇鐵的傷口看了一陣,然後上下掃視田迪笑著說:“好吃嗎?”


    田迪呐呐著說:“還行……”


    蓋增軍淩厲地盯了他一眼然後喝道:“把這鍋東西給我啃了,剩下一點骨頭渣子有你好戲看。啃完再給我寫份點評。這帳迴去再和你慢慢算。”


    田迪心裏歎了一口氣,這的確是好東西,不過好像還有很多啊……


    蓋增軍不再理會他,拍了一下蘇鐵肩膀笑著說:“小子,好樣的。今天好在有你,否則保城可熱鬧了。”他又看了寧靜一眼說:“聽說你和寧局長是老熟人。你倆好好聚聚舊。不過最好快點,你的傷需要盡早處理。”


    蘇鐵不太容易對一個人動怒,但對於寧靜,聽著她名字心裏就是莫名的火氣,更別說近距離的接觸了。十數年寒窗苦讀,一朝功成名就,沒想到就白白毀在她手上,蘇鐵感覺自己做不到心平氣和地和她麵對麵。


    跟著寧靜走出廚房,蘇鐵心潮湧動,青筋暴露,身體都發抖了,在一瞬間甚至想衝過去摁著寧靜往死裏打。可以肯定如果出手的話,寧靜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數年前在拘留所是這樣,現在更是這樣。


    “我們寥寥數麵,但每次都挺大動靜的。”寧靜轉過身對著蘇鐵說,幹脆連寒暄都省略了。


    蘇鐵冷冷看了前麵這美女警官一眼,不得不承認周卿怡對她的讚美是有道理的。隻不過她就是仙女下凡,蘇鐵心裏都生不起一絲的好感。他迴應著說:“是。如果我知道你來,我剛剛就和直升機一起離開了。”


    寧靜笑看著蘇鐵,她知道蘇鐵心裏所想,不過自己對他也沒什麽好感,當下直接了當地說:“你立了大功,我們不會忘記。你迴去好好想想要些什麽,正當的話,我想政府是會答應的。你在保城也需要一點物質基礎。”


    “建議把你撤掉,你說政府會答應嗎?”蘇鐵麵無表情地說著。


    寧靜一臉嘲諷的笑容說著:“你可以試試。不過我希望這不是你唯一的要求。”


    蘇鐵深深吸一口氣,實在不想和她待在一起。他擺擺手說道:“先這樣吧。我進去了。”


    “蘇鐵……”寧靜看著蘇鐵轉身的背影大聲喝道:“不管你怎麽看我,四年後的今天,我還是問心無愧。”


    蘇鐵癟癟嘴譏笑著說:“我又何嚐是問心有愧?如果再問我一次,我還是那句話:不是我幹的。你是否有愧對你自己不重要,反正不用負責官照升。而我所受到的傷害卻是實實在在的。四年後的今天,你高升了,我同學拿到了學曆高就,而我卻是拿到釋放證明在這地方一無所有。”


    寧靜聽著這話,盡管問心無愧,但感覺還是被“反正不用負責官照升”這幾個字刺激到了。當下她便哼了一聲說:“每個人都會得到自己應得的,也需要為自己做的一切負責。我不想再和你在這問題胡扯下去,你也睜大眼睛看看我在保城是否對得住這個局長職位。還有兩件事我想和你說。”


    她看著蘇鐵一言不發,就接著說:“第一,我估計你在保城是想找失散的妹妹,這個我或者可以幫忙,當然,如果你需要的話。”


    蘇鐵說得:“先謝了。但和你接觸不是我所願,隻能敬謝不敏了。”


    寧靜不管他,繼續說:“第二,我還是建議你離周卿怡遠點。盡管這是你兩人的問題,但她是我多年姐妹,我實在不想你沾染了她的名聲。”


    蘇鐵聽著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把周卿怡扯出來。蘇鐵摸摸鼻子,然後笑著說:“其實和你有關係的,我也想有多遠離多遠。另外寧局長,你踩著狗shi了……”


    “什麽?”寧靜被蘇鐵最後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弄得摸不著頭腦,她下意識地往腳部一看,隻見得黑色皮鞋底下露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頓時間寧靜秀眉一撇,臉色漲紅,心裏泛起一陣陣的惡心。多惡心的東西自己都見過,但踩著狗shi的時候還是有一種作為女人的慣性,實在受不了這肮髒的東西。她不斷用鞋底摩擦著泥地麵,還不時踢著小腿,想把這玩意兒弄幹淨。


    蘇鐵看著寧靜那般手忙腳亂的樣子便哈哈一笑。對別人幸災樂禍要不得,但是如果是寧靜的話,他心裏一百個願意。


    寧靜一時間弄不幹淨腳底的狗shi,心裏又氣又急又惡心。她聽著蘇鐵的得意笑聲,氣不打一處來,用踩著狗shi的腳板往蘇鐵屁股一腳踢去。


    但心裏樂開花的蘇鐵哪裏會讓寧局長得手,他屁股一扭,寧靜一腳放空,整個人打了一個蹌踉,差點一字馬跌坐在地上。


    寧靜也不想在搭理蘇鐵了,她不遠處正是一個泥磚搭建的狗窩,狗窩幾米開外就是一棵兩碗口粗的桉樹。既然踢不著蘇鐵,她就往桉樹走過去想把鞋子脫下來弄幹淨腳底惡心的東西。


    蘇鐵看著她的身影,突然想起院子裏埋有地雷,他看著寧靜往桉樹走過去,腦袋頓時發麻,因為他感覺按時旁邊就埋有地雷,而且不隻一顆。隻是這地方離狗窩很近,氣味都給掩蓋了,要不是注意的話根本感覺不到。


    “小心……”看著寧靜一腳往前踏去,蘇鐵腦袋頓時像炸開了一樣,這一腳下去就是一顆地雷了。他的確是恨寧靜很得要死,但倒不至於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寧靜被蘇鐵喝叫弄得一愣,也突然想到了什麽,心裏一陣膽裂魂飛,可是緊張之下已經收不住腳板了。突然間自己身體猛地被一陣撞擊,淩空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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