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律清今天迴來得算比較早,比平常下班迴家的時間要早十分鍾,於是在開車迴來的路上看見一家新開的蛋糕店,想起家裏的容淺就去買了一個草莓蛋糕,滿滿的動物奶油上點綴鮮豔欲滴的草莓。


    他計劃今晚蒸點米飯,再做之前和容淺在廚藝班學到的兩道家常菜,然後再找部喜歡的電影,一起享用美味的草莓蛋糕。


    至少在推開家門前,嚴律清腦子裏的計劃都是這樣的。


    可當他推開家門後,男人嗯啊的輕/吟和不堪入耳的拍擊聲像迎麵潑來的一盆水,澆得嚴律清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還不至於不知道這是什麽聲音,但這聲音響在容淺家,讓他有種現實被切割的極度不真實感。


    嚴律清用了幾秒的時間才迴過神,怔怔地提著蛋糕盒子走進玄關,室內鞋都不換,穿著襪子走進客廳,把盒子留在茶幾上。


    屋子裏還響著那叫人麵紅耳赤的聲音,但主臥裏端坐在電腦前的人好像靈魂都抽離了肉體,居然連有人開門走進來了都不知道。


    嚴律清腳步無聲地走到主臥門前,眼神看似安靜的湖麵,實則內裏正在悄無聲息地醞釀洶湧和山雨欲來,烏沉沉,黑壓壓。


    半晌,等容淺終於找迴被震飛的意識,顫抖著手關閉正在播放的視頻,那些無情衝撞他心髒的水聲和激烈的拍擊聲終於隨著視頻的關閉而消失殆盡。


    容淺頓時長鬆一口氣,無力地靠坐在椅子上,像經曆了一次長跑般,心跳快得嚇人,額間都滲出了細汗。他眼神怔愣地盯著電腦屏幕,腦海裏卻還是那兩具色差極大的身體糾/纏在一起的畫麵,惹得他唿出的鼻息都是滾燙的,口幹舌燥,像能撩出火星子。


    這讓他忍不住想找點冰涼的水喝,好澆滅那把燒在心口的火苗。


    他扶著身下椅子的扶手正想站起來,眼角餘光卻忽然瞄見臥室門外好像有人影,他的腦子都沒反應過來要先震驚門外有人還是要震驚那人都聽到了剛才的聲音,眼睛就已經和門外的人對視上了。


    兩人直直地看著對方,有好一陣都沒有人發出聲音,整間屋子陷入了落針可聞的寂靜中。


    又過了好一會兒,通紅的顏色從脖子爬上了容淺的耳朵,染紅了白皙的腮頰,他無力地低頭扶額,聲音有氣無力,“你聽我解釋……”


    嚴律清嗯了一聲,穿著黑襪的腳走進主臥,反手關上了房門,他表情如常地走向容淺,隻眼神情/欲/翻湧,一邊走一邊脫掉西裝外套,然後是領帶。


    他走過來的這一路地上散了很多東西。


    容淺像塊石頭一樣僵在椅子上,手足無措地看著嚴律清走近,再說話牙齒都差點咬到舌頭,“這這……是廣智發給給我的……我隻是想著,我學習一下,我……”


    剩下的話他已經說不出來了,因為嚴律清已經走到他的麵前,膝蓋擠進他的雙腿間,指節突出分明的手指還在解襯衫的衣扣,但他人已經迫不及待地低下頭,深深吻住了驚慌的容淺。


    情意纏綿的深吻讓兩人不住發出滿足的喟歎,容淺無意識地仰起臉讓嚴律清能吻得更多一些,有些單薄的胸膛因為過快的心跳起伏劇烈。


    嚴律清抓著容淺不知該往哪兒放的手搭在自己的腰帶上,引導他解開上麵的金屬扣。


    ‘哢噠’聲一響。


    嚴律清健壯有力的手臂牢牢環住容淺的腰身,把他從椅子上攬起來,吻去他嘴角溢出的濕潤,低沉的嗓音此刻充滿了磁性,他唿吸粗重地貼在容淺耳邊問:“你想學習什麽?你想學習任何事情我都能教你,不用看別人的。”


    容淺貼在他懷裏,身體軟得都快站不住了,“我不知道,我要問問廣智……”


    嚴律清托著他偏開的臉頰轉迴來,舌尖用力地擠/進容淺嘴裏,含糊地道:“不準問他,有問題你都應該來問我,也隻能問我。”


    嚴律清雖然也沒吃過‘豬肉’,但比容淺強點,他見過豬跑。


    而他之所以沒吃這個肉是因為在他的愛情觀裏,這種事是隻能和自己真心相愛的人做的,否則那和隻會發///情的野獸有什麽區別?


    容淺微微擰眉推拒,但因為他的手不管怎麽推都隻是貼在嚴律清肌肉形狀漂亮的胸膛上,看著反倒是欲拒還迎的意思。


    容淺渾身無力地被放到床上,在嚴律清要來脫他褲子的時候試圖要拉迴自己的褲腰帶,但他現在那點力氣還比不上小雞崽,輕而易舉就讓嚴律清拉開了。


    他以前從來沒有覺得自己臥室這張床這麽大過,大得他每一次想逃開這蛛網般的情//潮,手卻連床沿都無法碰到,耳邊都是溫柔細哄。


    嚴律清俊美的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神色,性感又迷人,連汗水都像有香氣一般引得容淺似夢似醒地沉/淪,恍惚間容淺甚至覺得嚴律清變成一杯極烈的酒,僅僅是酒的氣味就能熏得他腦袋暈暈乎乎,無法思考。


    窗外的天色早就黑了,距離嚴律清下班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至少六個小時。


    容淺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躺在床上連水都要嚴律清用嘴渡給他。


    “還要水嗎?”


    容淺閉著眼點頭,下一秒他的唇上又貼了片柔軟,水從那片柔軟裏流進他的唇縫。


    容淺渴極了,喉嚨不住吞咽地汲取生命之源,纏著嚴律清的唇舌搜刮,直到發現真的一滴水都沒有了才意猶未盡地鬆開他,等下一口渡過來。


    兩人都沒有吃晚飯,嚴律清一點也不想容淺餓著肚子睡,用手機外送軟件下單了一支消腫的藥膏和兩份清淡的粥,等東西送來前他都在清理容淺身上的痕跡和淩亂得無法再睡人的床。


    忙完正好門鈴響了,嚴律清去取了東西迴來,給容淺上好藥再一勺勺喂他喝粥。


    容淺困得快死了,眼睛都睜不開,硬撐著坐在床上喝了幾口喂到嘴邊的粥,隨後就像徹底沒有力氣般躺倒,沉沉睡去,連被子都是嚴律清幫他蓋的。


    他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因為他睡得實在太沉了,嚴律清都不敢去上班,請了假在家熱好水和自己跟著教學視頻學著煮的粥,像小媳婦一樣搬了張凳子坐在床頭,眼巴巴地等著容淺睡醒。


    容淺這一覺恍恍惚惚做了很多夢,印象最深的一個夢裏光影閃爍,像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麵,他光著身體睡在平靜的海麵上,溫柔的海水包裹著他,也像在撫摸他,他深深沉溺,也深深著迷,像醒不過來也像不願意醒。


    但最終溫柔的夢境還是把他推向了現實。


    容淺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嚴律清,腦子裏頓時像倒灌的海水般湧入無數記憶。


    他麵頰滾燙發紅,又把眼睛閉了迴去,還是不舍得對他說什麽。


    嚴律清厚實的掌心帶著容淺無法拒絕的暖意,溫柔地拂過他的額頭,摸過他的側臉和嘴唇,細密的輕吻落在上麵。


    “肚子餓不餓?”


    容淺聲音沙啞地迴答,“餓。”


    “我煮了粥。”


    容淺無聲地點頭,又躺了一會兒才起身去洗漱,坐在客廳裏喝粥了才想起來,疑惑地問:“你不用上班嗎?”


    “請假了。”


    容淺低低喔了一聲,耳朵有點熱,低著頭沒說話了。


    他喝粥的時候嚴律清就在他對麵,茶幾矮他就跪坐在地上,左手的手肘撐在茶幾上,手掌心托著臉,眼神像含著蜜一樣看著容淺。


    大概沒什麽人能頂得住這張臉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容淺喝粥都差點喝到鼻子,他有些惱怒地放下勺子,沒敢抬眼看嚴律清的眼睛。


    “餓了就去盛一碗吃,別這樣看著我。”


    他其實有意要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是嚴肅的,但無奈說出來的效果跟他想象的差了個十個筋鬥雲,軟聲細語,每一個字都綿綿的,含著情。


    嚴律清一下彎了眼睛,“我不餓,我看你吃。”


    容淺好像有些受不了地抬手擋住眼睛,但也不再說要他別看自己的話,掩耳盜鈴地喝著那碗甜絲絲的蓮子銀耳粥。


    喝完粥他打算約韓廣智出來,好好說道說道這10個g的視頻,可他剛端著碗走進廚房,嚴律清也跟了進來,手臂撐在流理台上,把容淺圈起來。


    “有哪裏不舒服嗎?”


    容淺低頭垂著眼,“我沒有不舒服。”


    嚴律清大手輕柔地摸了摸他的尾椎,“我再給你上次藥,好嗎?”


    “不用了,真的不疼了。”


    嚴律清不相信,“不可能不疼了,昨晚我上藥的時候就腫得很厲害。”


    容淺實在受不了,他把臉往嚴律清的肩窩上一埋,“真的不疼……算我求你了,別問了。”


    “好吧。”嚴律清心軟得像朵輕飄飄的雲,開心地抱著投懷送抱的愛人,“我昨天迴來的時候買了個蛋糕,一會兒一起吃吧。”


    “等我迴來再吃。”


    “你要去哪?”


    “去見個‘老師’。”


    “是以前上學的老師嗎?我跟你一起去。”


    “不是,不用你跟我一起去,你忙你的。”


    “我今天請假了,沒有要忙的事情。”


    “那你給自己找點可以忙的事情,給長長百百念點故事書什麽的。”容淺輕輕推開他的手臂,走迴臥室換了身衣服出來,努力無視嚴律清顯得有些可憐的眼神。


    “你在家等我,我會盡量早點迴來。”


    “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嗎?”嚴律清走下玄關站在門邊,戀戀不舍地看著在外麵等電梯的容淺,“我不會礙你事的。”


    容淺今天其實也不是有什麽非要出去的事,隻是他現在覺得跟嚴律清共處一室會尷尬得不知道手腳該往哪裏放。


    他並不願意嚴律清看見他窘迫無措的樣子,他知道那不好看,也不像他,所以想到外麵冷靜冷靜,也好消化一下他被嚴律清‘煮’成熟飯的事實。


    順便問問韓老師,這熟飯‘煮’了下一步又該怎麽做。


    進電梯前,他忽然像想起了什麽,轉身走向在門口送他的嚴律清,手臂攬住他的脖頸往他嘴唇上重重一親。


    就像嚴律清出門時會對他說的那樣。


    “我愛你。”


    容淺這次約韓廣智在一家咖啡店見麵,他先到的,等了韓廣智十來分鍾。


    一見麵韓廣智就一聲不吭地盯著他看,像台人形x光機,把麵前的容淺從頭掃到尾。


    容淺雖不反感他的目光,但他疑惑,“你在看什麽?”


    韓廣智眼睛微微一眯,“你……該不會被‘煮’了吧?”


    容淺麵露一絲稍縱即逝的不自然,竟對韓廣智的問題避而不談。


    他這個態度已經能說明一些問題了,韓廣智讚歎地給他豎起一根拇指,“真有你的這效率,我說你怎麽今天眼角含春,跟朵泡在水裏的茉莉花似的,合著是讓人給‘煮’成熟飯了。”


    容淺忍了又忍,忍了他肉麻的說法卻沒忍住那個字眼,“你能不說‘煮’這個字了嗎?”


    “不說就不說。”


    韓廣智洋洋得意地端起咖啡杯,輕浮地衝容淺挑眉,“看來那10個g還是很管用的嘛!怎麽樣?是不是有點東西?”


    說到那10個g,容淺臉色微微一變,忍不住問:“那裏麵的東西你看過了?”


    “沒有啊,我看那玩意幹嘛?那我問人買的,花了我十塊錢呢!據說質量很高,相當勁爆!你說值不值?”


    容淺:別惹純情老(劃掉)處男


    嚴律清(癡漢版:我老婆好香好軟好可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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