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淩子風帶著一幫手下吃完大排檔,先迴到費家小院睡下。這陣子奶娘盯著他,幾乎不管多晚迴來,她都會在暗中觀察。因為她就站在黑暗的假山後,以為淩子風看不見,但沒想到他有夜視的功能。


    淩子風不知道奶娘的所作所為是她自己想這麽做,還是有人指使,或許她僅僅是因為對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感覺到驚詫吧。在不明情況的前提之下,他隻能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每次自己迴來晚了,奶娘盯梢之後,第二天淩子風都會格外注重觀察許清芳的反應,畢竟她是惟一可以指使奶娘的人。


    在這期間,淩子風還試圖從奶娘的眼睛裏讀她的心語,卻不想每次奶娘與他對視之時,都是一閃而過,似乎是她心裏有鬼。今天奶娘的再次出現,讓他多了一個心眼,因此就迴到房間之後,從窗戶裏又翻了出去,轉頭繞過去到了奶娘的身後。


    這奶娘正準備迴去,把放在石凳子上的棉布墊一收,嘴裏還嘟嚷著:“這姑爺也真是,每次迴來都不見他去菲菲房間,難道他們還沒有生米做成熟飯?”這嘴裏一邊說著,身子還似乎忍不住某種感覺襲上心頭,伸手在褲子裏麵撓了兩下。


    “讓這大小夥子夜夜獨守空房,也不知道老板娘和菲菲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可惜了。”奶娘搖了搖頭,看四下裏沒有人,解了褲腰帶,竟蹲到地上拉起小便來。


    淩子風沒想到奶娘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覺得這個人好無聊,轉身就要走。之前他聽奶娘的話,知道她還是對想和自己來一次的事情念念不忘,想等個什麽機會似的,卻又沒有那個膽量,所以就隻能一個人在暗處胡搞搞。對於這樣的人和事,淩子風當然是丁點也提不起興趣來,甚至還感覺有些惡心。


    “好啊,你個老-騷-貨,大半夜跑這裏澆花來了?”突然間,有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聲音閉著眼睛聽都能聽得出來,是許清芳的。這大半夜的,有個奶娘不正常已經就夠讓人受不了了,怎麽憑空又冒出個老板娘來,看來圍繞自己的熱鬧是越來越大了。


    “嗬嗬,是老板娘啊,嚇我一大跳。”奶娘被這冷不丁傳來的說話嚇得一下子蹦了起來,連褲子都忘了拉上。淩子風站在她身後,看見那些水都還在垂掛著滴流了幾下,看樣子還真是嚇得不輕。不過等她明白過來是許清芳時,嘴上就麻溜了起來,馬上反咬了一口,“怎麽,老板沒把你弄爽跑這裏來打胡蘿卜來了?”


    “說你是個老-騷-貨。絕對不冤枉你,瞧你這一天到晚,哪句話是褲腰以上的?”許清芳倒也不生氣。


    “你就拉倒吧,就咱倆,你老板娘屁股一抬,我就知道你要放得是什麽屁。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八-九不離十是老板剛把你的性子給挑起來結果就當了國民黨軍,投降了。”


    “趕快拉倒吧,我都這歲數了,還嫌那種破事滿足不滿足?要是倒退個十年,我早找你給舔舔了。”許清芳笑著迴敬奶娘。她知道,自己和這混球奶娘扯這種事扯不清,她一會就會拿自己以前包-養過的小白臉來臭自己,所以就趕緊岔開話題,“你趕快把褲子拉起來吧,這天還涼著呢,當心傷著風,你也是不年輕了,還一天到晚那麽騷,看把你家那老頭都夾得整天像根蔫黃瓜。我是找你有事情商量,別老給我整沒正形的。”


    “嗬嗬,我家老頭估計還沒老板火力旺呢,改天我讓他伺候一下老板娘,你就知道他那錘子還能不能給撓癢癢了。”奶娘倒是明白事情的人,雖然嘴上還胡咧咧著,但一聽許清芳說找自己有事情商量,就趕緊提起褲子向許清芳走過過去。


    淩子風知道,自己站的位置比較隱蔽,加上這夜色掩護,許清芳和奶娘應該都看不見自己。聽到許清芳說要找奶娘有要事商量,他心裏就一動,似乎許清芳這著急要辦的事情可能與自己有關,就悄悄地跟了過去。


    許清芳顯然是因為想這件事情想得半夜睡不著覺,才奶娘來商量了。這一路走,兩個人就邊走邊商量起來:“奶娘啊,老費準備下周要給菲菲和小君訂婚,你說這訂婚的地點定在哪裏比較好?”


    這奶娘是個人精,雖然沒什麽文化,但跟隨許清芳多年,對她的心思揣mo得非常準,往往可以幫猶豫不定的許清芳拿主意。“你是不是有好幾個備選地點,讓你挑花眼了?”她一下子就奔著許清芳的矛盾點去。


    “是啊,要說這訂婚應該放在家裏辦,才有傳統的味道。可在這小院地方實在是太小了,容不下幾個人。老宅地方倒是寬敞,可是那剛出過人命不久,不吉利啊,可不能把這小兩口的一輩子大事放那去辦?我這一想起老宅發生過的那些事情,感到渾身就汗毛都立起來了----”許清芳歎了口氣。看樣子,她與其說是對挑兒女終身事的辦事地點煩惱,不如說是對老宅發生過的事情感到後怕,所以就找奶娘來了。看她連枕頭都抱著出來的樣子,八成是想到奶娘房間裏和她睡一起了。許清芳到奶娘屋裏睡是常有的事,這倒不讓人感覺奇怪,她們倆本來就是情同姐妹了。


    “嗬嗬,你是真想讓我給你舔舔了?”奶娘也知道了許清芳的想法,手就伸了過去,輕輕地在許清芳腰上擰了一下,“老板娘,那你就先別考慮那些破事了,到時聽菲菲的,或者聽老費的,讓他們折騰去就行了。你啊,就等著小兩口給你端茶孝順吧。”


    兩個人一路親熱著就到了奶娘的房間裏。許清芳一進門就把枕頭一扔,四仰八叉地躺了下去。那奶娘倒是十分乖巧,脫了鞋上-chuang,就跪在一邊給她按-摩起來。


    淩子風看這架勢,知道後麵這兩個人肯定不幹好事了,因為沒有興趣觀摩這種遊戲,他就悄然迴到了自己房間裏。


    “下周就要給我們訂婚?”這個消息倒是比淩子風預料來得早。上次費知行找他談了這事,當時還以為至少得有個把月好推拖,沒想馬上就要辦了。自己要玩人間消失,這訂婚儀式自然是不能舉辦的,看樣子自己的行動計劃要提前了。


    “邪少的事是辦妥了,菲菲這邊倒也好說,臨走之前和她說明了就行,但是自己到費家潛伏當臥底想要找的資料卻還沒有著落,這可怎麽辦?”淩子風躺在chuang上,怎麽也是睡不著了。


    “不行,自己如果找不到什麽費家非法經營的鐵證,那這半年的臥底算是白當了。可是,那些可能存在的資料都在哪裏?”這陣子,因為取得了許清芳和費知行的信任,淩子風已經多次趁人不備打開了他們的保險櫃,雖然收獲頗豐,但是涉及到翔雲集團原罪的東西,卻是一點都沒有得到。像翔雲集團這樣的公司,有些違規違法的事情也算是正常的,畢竟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那些違法的事ding多也就是公司經營上的,抓了他們也不過就罰點錢了事,但按樊梨花的要求顯然不夠。


    “必須是有重大違法的證據或者原罪證據,這樣才能一下子讓他們徹底翻不了身。”樊梨花對翔雲集團陷害柳氏建築差點破產的事一直耿耿於懷。“這一擊,至少要達到讓費知行和許清芳在大牢裏麵蹲上幾年的效果。”


    “可那些東西是不是早就銷毀掉了,誰還會保留著讓自己坐大牢的證據?”這一段時間找不到,淩子風就開始有了這樣的懷疑。


    “你就放一千個心好了。那些證據肯定不是隻涉及他夫婦兩個人的,更多的是當年和他們一起做事的人,所以他們肯定會保留這樣的證據,以要挾那些對他們有用的人,讓人家一輩子為他們所利用。”樊梨花辦這類案件多了,熟知類似費知行這類人的心理,“不過這樣的證據,在沒有特殊的情況之下不會啟用,所以他們通常會藏在別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自己也很少去察看,以免露出蛛絲馬跡來。因此你一定要關注那些常人不能去的地方,所謂的禁區,其實多半是為這些證據設的。”


    ----


    樊梨花的話給了淩子風一些啟示,昨天去“天上人間”,就是想去看看在那裏有沒有這樣的所謂“禁區”。那“天上人間”是費知行十多年前創辦的,可謂是老根據地了。現在雖然交給了紫霞道長,但是好象六樓的管理還是他直接經手的。會不會在那裏藏有什麽自己想要的證據?


    想到這裏,淩子風就一掀被子就坐了起來,看外麵已經沉寂一片,就騰身直奔往“天上人間”去了。


    在差不多整都市已經處於最沉靜的時刻,“天上人間”卻是依然很熱鬧,那些習慣於把自己的精力折騰進夜色的人還在繼續著屬於自己的狂歡。但是,這樣的熱鬧自然不影響淩子風通過秘道進-入六樓,因為他已經在白天時發現了這些秘道的存在。


    然而,他所沒有想到的是,有人卻比他還捷足先登到了六樓,差點與他撞了個頭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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