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門被滅門之後,木偃山中仍有未知的偃門至寶留存!


    石承的心都不由得激動了起來,自他藝成出山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順風順水,僅僅是在剛進入木偃山的第一天,便有了這般重要的收獲。


    吳能的神情恍惚了起來,自言自語式地喃喃道:「宗門隱藏的……寶物……」


    幾個官差隻是奉命來此調查的基層探子,從他們的嘴裏顯然也問不出更多有價值的情報了,不過對於石承來說,知道了此處異象的真正起因便已足夠,他心中的算盤珠又打了起來,能讓偃門如此費心隱藏、宗門滅門後至今也未能被人發現的寶物定然不同凡響,如果幫助吳能將其拿到手的話,對於自己這邊來說無異於如虎添翼。


    想到這裏,石承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迴憶起了自己曾經聽過的一句話。


    他右掌揮出,將六名官差拍昏了過去,在***的作用下,等他們醒來後,就會忘記這段可怕的迴憶。


    「老吳,我想到一件事情。」石承拍了拍手,「你們偃門,是有三件門派至寶的,對吧?」


    「啊……對。」吳能從恍惚中迴過神來,點了點頭。


    「都在你這裏嗎?」


    「這個不是,當年師父護著我逃出來時,隻將其中的兩件至寶交托給了我。」吳能黯然,「一件是我身上背著的藏天箱,是集宗門空間法寶技術大成的作品;另一件就是天機戰甲,是宗門頂級的戰鬥機關武器,隻可惜我沒能護住它……」


    「不要自責,那不是你的責任,等老吳你成長起來後,能再修複天機戰甲也未可知。」石承安慰了一句,「另外一件是?」


    吳能努力迴憶了一下,搖搖頭,道:「另外一件至寶,是我們偃門最神秘的寶物,隻有掌門師伯和其他核心長老們才見過它的長相,我隻記得它被稱唿為卜天錄,但具體是用來做什麽的,我就一概不知了。」


    「果然。」石承沉吟道,表情變得悠然起來。


    「石承,你是懷疑,正是這件寶物,引發了木偃山中的鬼火異象?」鐵麵問道。


    「話不說死,九成九吧。」石承自信地下了一個結論,「走,我們現在就趕往偃門遺跡,這裏的樹記我已經拓印下來了,之後我們再找時間慢慢研究,至於這些官差,就讓他們在這裏睡一會兒,我下的***分量足夠,他們醒來後會忘掉被我們審訊的這段記憶。」


    三人將官差們安置妥當後,飛身上馬,在吳能的引領下向著偃門的遺跡趕去,這次是鐵麵走在最前麵,吳能居中,石承殿後。


    有了熟識道路的向導指引,石承沒費太多工夫,便遠遠地看到了一條狹長的山穀,以及穀口後一片隱藏在半山腰雲霧當中的破爛瓦舍,石承看了眼眼眶發紅、神情發怔的吳能,心知偃門的遺址已經近在眼前了。


    「老吳,你怎麽樣,還可以繼續走嗎?」石承敏銳地察覺到吳能低落的心情,關切地問了一句。


    「放心老石,這裏也不是我第一次迴來了。」吳能低垂著頭答道,「宗門出事後,我也曾悄悄地返迴來打探過。」


    「前麵有人,大家注意。」走在最前麵的鐵麵突然勒住了馬。


    石、吳二人警覺起來,向著鐵麵指引的方向遠遠看去,果然看到有三個身穿褐衣,修為大致在武者境中階上下的修士,那三個修士站在山穀口,背對著石承一行人,正對著穀口外的山巒指指點點,探頭探腦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那三個褐衣修士看上去極為狼狽,眼尖的石承遠遠便可注意到,那三人衣服上到處都是火燎過的痕跡,身上似乎還帶著傷,看來是剛經曆過一場惡鬥。


    石承左右歪歪腦袋,打量了一下此間地形,三人眼下身處山穀穀道的中間,如


    果要繞開前麵的三個人,隻能從兩側的峭壁上使用輕功,悄悄地摸過去,如果繼續徑直前進,那麽就算他和鐵麵的修為再高,也不可避免地會被那三個修士看到,身手不行不代表著人家眼睛瞎。


    石承看了看自己胯下的坐騎,打消了從兩側山崖繞過的念頭,修士自然能飛簷走壁,馬可不行。


    可惜眼下的空間類法寶的技術發展水平還不足以讓它們裝下大塊頭的活物,否則的話石承還真打算將自己的坐騎收入儲物囊中。


    當然,還有一個簡單粗暴的辦法是把三人打昏,不過石承心念一轉,並不打算這樣做。


    「咱們繼續前進,不用理會那三人。」石承打了個前進的手勢。


    鐵麵點點頭,繼續策馬前行,沒過多時,一行三人來到了那三名褐衣修士的身後。


    那三個褐衣人聽到身後的馬蹄聲,連忙轉過身來,警惕地打量著來人,隻見當麵朝著他們走來的三人各騎著一匹矮小的山地馬,領頭一人是個帶著鐵麵具的劍客,中間的人是個樣貌不凡、稚氣未脫的年輕公子,走在最後的人則是一個皮膚被曬得有些發黑、其貌不揚的契塔人。


    石承和鐵麵二人一看便是深不可測的高手,三名褐衣修士互相看了看對方,皆是為石、鐵二人氣場所懾,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正好將道路讓了開來。


    「勞駕。」鐵麵抱拳道謝,隨後看也不看三人,就像正常的過路人一樣走過褐衣修士們的身邊。


    三名褐衣修士麵麵相覷,他們方才還有些緊張,擔心這幾個騎馬進山的高手會刁難他們,但沒想到對方居然絲毫未理會自己。


    「呃……三位道友。」一個禿頂的褐衣修士伸出手,支支吾吾地大聲對即將離開的石承三人喊道,「你們也是來這山中探查鬼火的嗎?」


    石承、鐵麵以及吳能不約而同地停住馬,石承轉過身,微笑著說道:「不然的話,道友以為我等是因何來此?」


    「三位前輩,前麵道路極度危險,還請謹慎前進。」一個中等身材、看上去有些文弱的年輕人拱了拱手,他的麵色有些蒼白,似乎是受了內傷。


    「道友為何如此說?前麵應該就是偃門的遺跡了吧,難不成裏麵有什麽風險不成?」石承故作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這些日子進山的人不少,進到偃門遺跡內探查的想來也有不少人吧,隻聽說過有因為追蹤鬼火而失蹤的,還沒聽說有誰在遺跡這裏出了事的。」


    「三位前輩,實不相瞞,不知為何,今天的遺跡裏麵格外兇險。我等正是從那遺跡裏麵逃出來的,我們師兄弟進入遺跡時共有七人,現在隻剩我們三人還活著。」文弱男子臉色蒼白,一想到之前的可怕經曆,額頭上便不由得冷汗涔涔。


    「這是怎麽迴事?還望道友如實相告。」吳能拱了拱手,十分急切地問道。


    「這個……就是……」文弱男子眼中驚恐無比,精神狀態看上去很是不好,因此有些語無倫次。


    「我來幫我師弟說吧。」文弱男子身旁一個相貌粗豪的矮壯漢子接過話茬,「三位道友,我們是吳國承天劍宗的修士,這次是專門下山雲遊曆練的,路經此地聽說山中有奇怪異象,便想著進來探尋一番。」


    「我們一行人進山後,並沒有遇到什麽險境,甚至連傳聞中的鬼火都沒有見到,直到我們兜兜轉轉之下到了這裏。」說到此處,矮壯漢子不由得下意識地轉頭看了眼山腰上那些在樹林中若隱若現的斷壁殘垣,銅鈴般的大眼中全是悲痛與驚駭之色。


    「我們……花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在廢墟院落中探尋,但是一無所獲,後來,大家在偃門南邊一座造型特別奇怪的黑色高塔旁莫名其妙地發現了一處地窖……具體的位置,是在一處有些像是廂房的……呃……很是奇


    怪的偏院角落裏。」


    禿頂修士接過話來,聲音有些發抖:「現在想想,那地窖出現的委實詭異。那處偏院之前我們搜尋過,記憶裏當時並沒有發現什麽地窖的入口,可是第二次迴來時,那裏莫名其妙地就憑空多了間地窖來。隻是當時我們還沒有多想,隻當是此前調查不嚴,把那地窖漏了過去。」


    「進入地窖之後,你們遭遇了什麽?」石承嚴肅地問道,他方才仔細打量了一尤以文弱男子為最重,看起來這三人確實是真心想要提醒自己這邊注意安全,並非另有圖謀。


    「進去後……一切都變了……我們……看到了……神的世界……」文弱男子說話結結巴巴,整個人變得神經質了起來,看起來似乎至今都不敢相信他們在地窖中的經曆。


    「神的世界!」石承、鐵麵傻了眼,甚至吳能都是一臉的茫然。


    「是這樣的,三位公子。」見自己的師弟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矮壯男子便替他說了下去,他誇張地揮舞著自己的胳膊,又比畫又跳地迴憶道,「在下……實在不知該如何描述我們在那詭異地窖中看到的世界,隻能說,那裏的亭台樓閣足有十數丈高,城市中終日燈紅酒綠,無晝夜之分。道路寬闊平整、地表堅實,千斤之車也難以在地麵上留下一個淺痕,道路上往來車輛均由鐵製,來去飛馳如風,卻無靈陣核心或畜馬牽引。海上航行的巨船,乃是純鐵打造,並非現世常見的木、鐵混造大船。鄉村中田連阡陌,其上耕作的牲畜竟是用金石打造,金石牲畜們日耕千畝,不知疲倦。而天空中,更是有數不清的金石怪鳥倏忽往來,其上滿載百姓,遠非現實飛艇所能及!」


    「啥啥啥?你這是在說啥?」即便是石承這樣的修為和性子,此時也不由得瞠目結舌。吳能整個人仿佛魘住了一般,下巴都快掉了下來,他在偃門中從小長到大,雖知宗門內設置有各種各樣的精妙機關,但是偏院地窖中暗藏一個異世界的事情卻是聞所未聞。鐵麵更是有些當場失態,他一臉狐疑,雙眼透過麵具在三個褐衣修士身上掃來掃去,心中推測這三人是不是在偃門遺跡內中了某種藏有幻藥的機關陷阱,從而出現了奇怪的幻覺。


    「前輩,我師兄真的沒有騙你們。」見石承一臉同情傻子的表情,文弱男子著急了起來,「那個地窖世界裏有人居住,服飾華麗奇特,大異現世常人,等到他們發現我們這些外來人後,便不由分說地開始攻擊我們,地窖世界的居民中雖然沒有修士,但是人人都會馭使各種詭異強橫的金石怪物,有些怪物形如火銃、戰車,但是威力卻遠遠勝之!那些怪物發動進攻後,到處都是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我們師兄弟難以抵擋,僅僅一刻鍾便有三名同門身亡,我……我們三人是在五師兄的全力迴護下,才糊裏糊塗地僥幸逃出了地窖,但是……五師兄他……」說到這裏,文弱男子悲從中來,不由地嗚咽起來。


    石承從馬上跳了下來,在旁人的驚唿聲中不由分說地拉過文弱男子的手腕,手指搭在了他的腕脈上,與此同時,石承將一縷真氣悄悄渡入男子體內,運轉一周天後,石承整個人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他的腦袋裏一片混亂,因為麵前的文弱男子,並未中某種幻毒,他的精神雖然不穩,但頭腦還是清醒的。除此之外,男子身上的傷,明顯是因受到極為劇烈的爆炸波及所造成的,而且傷口新鮮,但是石承三人自進山以來,卻並未聽到任何爆炸聲響。


    石承清楚這究竟意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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