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望通過管理員麵試後,去公司大樓報道那天正好是個陽光明媚、微風輕拂的大晴天,那時候時望的年齡與外貌一致,才二十四歲,大學畢業之後做了一年的廣告攝影師,被父母嫌棄工作不穩定,趕他去參加世界管理員考試。


    時望本想敷衍了事的,可怎麽也沒想到,抱著這樣吊兒郎當的心態,居然一口氣通過了筆試和麵試,成為了人人敬羨的管理者中的一員。


    對此,曾收到過無數自家孩子不及格成績單的爸爸表示,這就是神跡啊,是上天顯靈。


    他媽說得比較深刻:你這屬於瞎貓碰上死耗子,上輩子不知道燒多少盆高香。


    反正不管怎麽樣,有一份這樣體麵且高薪的新工作,時望還是很高興的,入職這天特意換上了幹幹淨淨的白襯衫,很正式的係了領帶,拎著電腦包邁上高高的台階,向一看就很高端的公司大門走去。


    台階下華麗麗的花池旁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即使不看牌子,光看那流暢瀟灑的車身線條,低調奢華的車身材質,就知道肯定價值不菲,是輛難得一見的名車。


    時望忍不住在心裏盤算,自己要工作多少年才能買輛這樣的車爽一爽。


    當然彼時他並不知道,自己不但很快就能坐上這樣的車,還在車裏被艸得很爽……


    時望繼續往前走,忽然聽見背後傳來車門打開的聲音,於是扭過頭來想看看這豪車的主人長什麽樣。


    但他這麽一扭頭,就移不開眼了。


    那男人從容不迫的從車裏出來,淺金色的頭發在早晨的陽光照耀下,如同流動的黃金一般引人注目。縱使時望因為攝影師工作的緣由經常接觸到帥哥美女,但他可以保證,麵前這人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明星都要好看幾百倍!


    時望不自覺的就看呆了,但腳步沒停,身體習慣性的繼續往前走,然後——


    砰!


    一頭撞在了透明的玻璃門喃凮上。


    “唔!”時望疼得悶哼一聲,雙手捂著腦袋蹲下了身。


    看美人看到這種地步,也實在是太沒出息了。


    他蹲在地上,餘光瞥見有人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抬起頭來一看,正是剛才那個好看的男人,時望立刻站起身想追上去要電話號碼,但是剛一邁出腳去,忽然感覺左腳腳踝處被什麽東西給纏住了。


    他愣了一下,低頭一看,竟然不知道從哪兒爬出來一條滑溜溜的黑鱗蛇,深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吐著分叉的信子,用冰涼的身子纏繞住了他的小腿!


    “!!!”


    時望猛的驚醒過來,被那條黑蛇嚇了一身冷汗,睜著眼茫然的望著天花板的看了一會兒,大腦緩慢運轉起來之後,才意識到剛才都是在做夢。


    真是怪夢,不過能重溫一下初遇容嶼時的驚豔,還是不錯的。


    他揉了揉眼睛,覺得喉嚨幹澀,坐起來想叫容嶼給他倒杯水喝。


    這時候他才發覺屋裏一片昏暗,容嶼也不在。難道他一直睡到了晚上嗎?可是齊哲和陸餘星怎麽還沒迴來?


    時望q:10貳柒08叁947往窗外看了一眼,頓時後背一涼,寒毛倒豎。原來這根本不是晚上,而是窗戶被不知道什麽品種的植物給封住了。


    那些長長的藤蔓扭曲交纏在一起,一團一團的貼在窗戶上,幾乎完全隔絕了外麵的日光,時望隻能透過其中一兩條狹小的縫隙,看到外麵還是白天。


    時望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按理說第三場考試時間也不在今天啊。


    他抬起左手,看到了腕表上的那則臨時通知。


    時望一個字一個字仔細閱讀了一遍,又扭頭看了眼窗外那到足以讓密集恐懼症患者當場暴斃的藤蔓,心裏隻覺得萬分的操蛋。


    你管這叫雜草?雜草?你他媽知道什麽叫草嗎?!


    時望無語的掀開被子,正要下床,忽然左腳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絆了一下,屋裏太昏暗,時望隻能隱約看出那是個黑黢黢的繩子一樣的東西。


    他摸索著從身邊拿出一個小手電筒,往腿邊一照,那赫然是一條墨綠色的藤蔓,三指粗細,緊緊的纏繞著他的小腿。


    “媽的,居然都跑進來了。”時望伸手用力的將那條藤蔓扯開,叼著手電筒打算順著床梯往下爬。


    然後他無意間一扭頭,手電的光掃到地板,頓時感到頭皮發麻。


    地板上竟然也密密麻麻的鋪滿了藤蔓,它們就像是活的毒蛇一般扭動著,揮舞著,前端高高揚起,四處試探。


    時望都快吐了。


    這種進退兩難的狀況確實令人頭疼,時望皺著眉思索對策,一條粗壯的藤蔓忽然伸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住了他的小腿,一把將他扯到了半空中。


    “臥槽臥槽!”時望心裏一慌,手電筒砰的一聲掉進了藤蔓堆裏,那點兒光芒轉眼就被吞滅。


    兩條藤蔓一左一右探了過來,纏住了時望不斷掙紮的雙臂,並且強硬的將他的手扭到背後,緊接著一條明顯要細很多的滑溜溜藤蔓也伸了過來,從時望的衣服下擺處鑽了進去,在他腹部肆意滑動。


    時望猛的睜大眼睛,更加拚命掙紮起來。什麽樹啊這是,怎麽還耍流氓?!


    樹確實不是正經樹,而且還變本加厲的纏了過來,緊緊卷住他的衣服,硬生生的扯成碎片,很快就把他扒了個精光。


    時望心裏大概也明白這是怎麽迴事了,能放任這些藤蔓撕他的衣服,而且在纏著他的時候還刻意避開了手臂上的刀傷,這樣變態又體貼,八成就是容嶼在暗處控製它們。


    心頭火瞬起,時望兩眼冒著憤怒的火焰,咬牙切齒的罵:“容嶼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是你搞的鬼!操/你媽的!”


    啪!!


    一條藤蔓如同鞭子一般狠狠的抽打在時望赤裸的屁股上,皮膚上頓時腫起一道鮮豔的紅痕,就像故意在懲罰他那些冒犯之言似的。


    “啊!”時望猝不及防,短促的痛叫了一聲,馬上又惱羞成怒,不長記性的繼續罵:“疼死了!混蛋!變態!滾出來!”


    啪!又是一鞭。


    時望隻覺得屁股火辣辣的疼,眼神就像落入陷阱的野狼一般,愈發的兇狠,他恨不得放把火將這堆惡心玩意兒全燒了,再把容嶼找出來切成絲喂狗!


    就在他憤恨的視線中,兩條粗壯的藤蔓忽然互相纏繞起來,結成一個邪惡而可怖的形狀,緩緩向他身後探去。


    時望瞳孔驟然縮緊,瞬間明白了這藤蔓的用意,心裏一下子慌了。


    他拚命的掙紮,臉上驚慌失措,連聲不斷的叫容嶼的名字,“容嶼,容嶼,你出來!你這樣我要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


    “好了我不說髒話了…對不起我剛才罵你了,你讓它們停下…”


    “容嶼……容嶼!”


    最後一聲幾乎是絕望了,時望幾乎已經感受到那濕濕涼涼的東西碰到了自己的後腰,他使勁閉上眼,孤注一擲的大喊:“老公!”


    話音剛落,藤蔓忽然全都停住了,下一秒便鬆開時望縮了迴去,時望沒了支撐,撲通一聲掉在上鋪的一團被子裏,他平躺在床上,心有餘悸的大口喘著氣,心髒砰砰直跳,渾身都在發抖。


    得虧那混蛋還算有點兒良心,要是真讓這些藤蔓得逞了,他絕對扭頭就從三樓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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