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楠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冷著一張臉,賭氣似的握得阮夭手腕生疼,皓白手腕上一圈顯眼的紅痕。


    阮夭本來就因為裴西楠受傷心懷愧疚,便不好說他把自己捏疼了。


    他很心虛地問係統:“統子哥,他是不是生氣了?”


    係統有問必答:“是的呢。”


    莫非是嫌棄他自稱是他男朋友的事。


    阮夭很嚴肅地捏著下巴想,確實會生氣吧,主角受肯定特別看不起他這種名聲很差勁的藝人。


    要是換位思考的話,阮夭自己肯定也很生氣的。


    裴西楠臭著臉,目光卻偷偷地落到阮夭的臉上。阮夭看起來好像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惹他生氣了,看起來好委屈。


    裴西楠不爽的是隻要稍微離開自己一會兒,就有狂蜂浪蝶尋著香氣就飛過來了。


    就應該時時刻刻拿根鏈子把他栓在身邊,讓他哪裏都去不了,誰也不能勾引。裴西楠似乎還沒發現自己的想法不對勁,麵無表情地胡思亂想著。


    明明還隻是個合作了拍雜誌的陌生藝人。


    “滴……檢測到主角受厭惡值增加10%”


    阮夭已經麻木了,猶豫了再三,任由他攥著自己的手腕還是老老實實地道歉:“你不要生氣了。”


    裴西楠腦內直接快進到黑化監/禁調/教等限製級畫麵的小劇場霎時間戛然而止,他猛地“咳”了一聲,冷若冰霜地轉過臉去假裝欣賞窗外的風景:“我沒有生氣。”


    看來還不至於笨到無藥可救。


    裴西楠借著車窗玻璃的反光看著阮夭糾結的漂亮臉蛋,努力控製自己不要勾起嘴角。


    “你生氣了,”阮夭眨了眨眼睛,心想小破孩怎麽這麽別扭,“對不起。”


    阮夭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懇,主要是現在還要狂刷主角受的好感度,他主動貼近了裴西楠,低下了腦袋。


    裴西楠全身一僵。


    淡淡的清幽花香漫溢到少年的鼻尖,裴西楠控製不住地偏過頭看向了阮夭。藍發的小美人低下了腦袋,從裴西楠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他雪白脖頸後麵凸起的一小塊圓潤光潔的骨頭。


    想摸一摸,或者咬一口。


    不知道他會不會疼的叫出來,到時候聲音肯定也和小貓一樣又甜又軟。


    阮夭沒有聽見裴西楠說話,感覺是自己還不夠真誠,他抬起眼,圓眼睛裏滿心滿眼地映著裴西楠冷硬的帥臉。


    “隻要你不生氣,我做什麽都可以。”阮夭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在說什麽。


    裴西楠饒是見過很多類似的畫麵,但是這句話從阮夭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就像是往他腦子裏塞了一噸的c4,轟地一聲把裴西楠的大腦皮層夷為平地。


    他拚命地咽下了嗆咳的口水,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好像還是很不滿意阮夭的話:“真的?”


    阮夭看起來笨笨地,遲緩地眨了下濃長羽睫:“真的,我發誓。”


    裴西楠的腦內小劇場又不受控製了。他已經把阮夭騙迴家了,阮夭又一臉無辜地說出這種話,很難不會想到女仆什麽奇奇怪怪的關鍵詞。


    少年人已經堪稱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這才慢悠悠地開口:“好吧,那麽我先提三個要求。”


    阮夭拳頭硬了。拇指小人開始擼袖子,破小孩屁事那麽多又別扭的要死,幹脆還是打一頓好了。


    係統戰戰兢兢地用機械手臂抱住他:“不可以啊,暴打主角受會崩人設的啊!”


    裴西楠垂下眼睫,伸手捉住了阮夭的下巴,眸色深深地看進阮夭的眼裏。


    隻能說不愧是主角受,阮夭莫名有一種被他看穿了靈魂的悚然。


    為了迎合裴西楠的動作,阮夭隻能貼得離他更近了一點,整個人幾乎都要坐在了裴西楠的腿上。


    前麵原本在平穩開車的司機打了個滑差點沒撞上路邊的護欄。


    裴西楠臉色一冷:“好好開車。”


    可憐的司機大叔冷汗直流,知道有些東西最好不該看的不要亂看,連忙點頭:“是是是。”


    阮夭蹭著裴西楠的大腿坐的不舒服,挪了挪位置。


    裴西楠本就鋒利如弦的下顎線驟然繃緊了,他捏著阮夭下巴的手力道加重了:“勾引我?”


    阮夭:“……”


    他眼尾泛著一層清淺的薄紅,雙手抓著裴西楠的手腕,怯怯地從唇齒間擠出幾個字:“我很疼。”


    他本意是想說裴西楠把他下巴捏的好痛。


    但是十八歲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的叛逆少年顯然想到了別的地方。


    捏著下巴的手頓了一下,轉移到了纖細的腰肢上,語氣非常之冷酷:“疼也忍著。”


    阮夭委屈得要命,小孩也太難哄了。


    他顫顫巍巍地抖著長睫毛,細聲細氣地說:“你皮帶上的扣子,硌到我了,硬硬的,很不舒服。”


    裴西楠穿的是條休閑褲,哪裏來的皮帶。


    阮夭笨蛋沒有想到,裴西楠這家夥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他咬牙切齒地把阮夭箍得更緊:“阮夭,你就是故意的。”


    裴西楠給阮夭定下的第一條規矩是:在他照顧裴西楠的這段時間裏,阮夭不可以和任何男人說話,笑也不可以。


    阮夭覺得主角受怕是有那什麽大病。


    係統安慰他說:“可能是擔心你給他惹麻煩,酷哥都是很討厭有人給他們惹麻煩的。”


    阮夭氣哼哼:“我也不是到處惹麻煩的人。”


    第二條是裴西楠說的什麽話阮夭都要聽。


    阮夭心想這要是還不漲好感度的話等任務結束之後一定要把裴西楠揍成豬頭。


    第三條……


    第三條裴西楠還沒想好,車子就已經駛進了裴西楠公寓的小區。


    阮夭再糊也是個藝人,更何況裴西楠又是個大熱的流量,住的地方又有很多娛樂圈裏地位不錯的大佬,常年有狗仔蹲守在這裏等著爆出點什麽爆炸性新聞。


    阮夭還支棱著耳朵聽這家夥還想作什麽妖。


    “第三條就是戴好帽子。”裴西楠拿出一個帽簷寬大的漁夫帽蓋在了阮夭的臉上,阮夭腦袋小,漁夫帽往下一拉就遮住了他大半張臉。


    從裴西楠的角度看過去,也隻能看到惹人遐想的淡色唇肉。


    他幹咳了一聲,終於鬆開了阮夭:“跟我上去吧。”


    因為阮夭穿的就是普通的一身t恤短褲,除了在日光下白到晃眼的纖細四肢,倒也能認得出來是個纖瘦高挑的少年。


    不至於被媒體抓到什麽“裴西楠疑似和異性同居”之類的花邊新聞。


    裴西楠手臂是新上的藥,要做很多事情都很不方便。阮夭就很殷勤地為他包攬一切瑣碎事物,看起來真的好像對主人百依百順的小女仆。


    要是能穿上女仆裝就好了,裴西楠又想岔了。


    阮夭洗好了櫻桃放在裴西楠麵前,圓眼睛完成新月的形狀,流光幾乎要順著黑鳳翎似的眼睫溢出來。


    裴西楠不喜歡甜的,但是看著阮夭笑眯眯的樣子就不自覺拿起來一顆。


    阮夭很愜意地眯起眼睛,暗紅櫻桃被他銜在軟紅唇肉間的時候有一種別樣的綺豔,特別是果肉被米白牙齒咬開,殷紅汁液迸濺在口腔裏,讓淡色唇肉都染上靡麗顏色的時候。


    裴西楠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他很想……嚐嚐阮夭唇上的果汁,一點一點舔舐進自己嘴裏,看看是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甜。


    入夜的時候阮夭還要很貼心地給裴西楠準備洗澡水。


    他簡單地束著已經生到後頸的藍發,t恤前麵還係著粉色小熊的圍裙,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扒拉出來的。


    浴室裏的熱氣蒸的阮夭雙頰都透著緋豔,琥珀色的雙眸裏都是霧蒙蒙的。


    裴西楠推開浴室門的時候就看見阮夭係著小熊圍裙站在熱氣蒸騰的浴缸邊發呆的模樣。上湧的水汽把他軟白的肌膚都潤澤出了一種濕漉漉的豔麗感。


    “你在想什麽?”裴西楠看了半天還是很好奇阮夭發呆是在想什麽東西。


    可能阮夭想的太入神,第一時間竟然沒有聽到,等到裴西楠提高聲音又問了一遍他才大夢初醒似的一邊後退了一步:“我什麽也沒想。”


    他下意識地辯解,腳下卻踩到一灘流出來的熱水。


    腳下頓時一滑。


    阮夭懵了一下,裴西楠衝過來抓了一下他的手腕隻來得及讓他緩衝一秒,下一刻阮夭整個人跌進了水溫正好的浴缸裏。


    他的衣服全都濕了。


    本來就單薄的布料濕嗒嗒地貼在纖細單薄的身板上,隔著一層幾近透明的衣服可以看見透著肉粉色的雪膩肌膚。


    裴西楠那一瞬間腦子裏隻閃過一句詩“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妖妃。


    阮夭用那雙濕淋淋霧蒙蒙的淺金色眼睛望向他,淋濕的幽藍額發一綹一綹地黏在霜白臉頰上。


    這會兒是真正的海妖了。


    怎麽有人打濕了之後看起來更漂亮了。


    裴西楠隻覺得渾身像爬過螞蟻似的細細的酥麻,這無可抵擋的癢意要在一瞬間擊潰了他的神誌。


    讓本就搖搖欲墜的思維頃刻間潰不成軍。


    阮夭顯然看起來有點尷尬,細白十指扶在浴缸邊沿:“我重新幫你換水。”


    裴西楠魔怔了似的,連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麽,喃喃著出口:“不用,你可以和我一起洗。”


    “滴……檢測到主角受好感度增加20%”


    *


    作者有話要說:


    純靠腦補的純愛戰士小裴和家政小機器人夭夭


    attention,在浴室裏一定要穿防滑拖鞋,這裏just想搞個濕身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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