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駿琛睡在江澈的對鋪,江澈一轉頭就能看見他電腦裏的內容,那副熟悉的構圖和筆鋒一下就映入了自己的眼簾,江澈突然坐起然後爬下了chuáng。


    江駿琛被江澈嚇了一跳,想要把電腦合上已經來不及了,“江澈,江澈你別激動。”


    他麵無表情地站在江駿琛旁邊,點開那張圖一遍又一遍地確認,他知道那是自己的畫,可是他卻不敢相信,看了署名,不是自己的名字,也不是魏啟明的名字。


    他不相信魏啟明會沒和自己商量過就把自己的畫賣給別人,那是他夜以繼日的心血,魏啟明說喜歡他就送給他,沒想到,沒想到,“他肯定有什麽苦衷,我去問他讓他給我解釋就好了。”


    江澈踉踉蹌蹌地往外走,江駿琛看不下去上前就把人拽了迴來,“你不要衝動,江澈,冷靜一點。”


    “他背叛我,他一會兒要和我分手,一會兒卻把我的畫賣給了別人,你說他到底是怎麽想的?”江澈臉色蒼白,沒有血色,仿佛就會一具被人抽gān靈魂的軀殼。


    江澈沒有辦法|維權,卻也沒有辦法責備魏啟明。


    那個男人一哭,自己就一敗塗地。


    江澈給自己時間緩了兩天,再見到魏啟明的時候,是魏啟明主動約的他。


    江澈的心情很複雜,但是他想如果能見到他,心情就一定會好起來的。


    醫院附近的小公園裏,魏啟明告訴江澈他要出國了。


    “我真的撐不下去了,”魏啟明乖巧地坐在長椅的另一側,躲得江澈遠遠的,不敢看他的模樣卻又很想看他,“我媽媽叫我馬上就出去,對不起江澈,我們還是分手吧。我爸爸已經在醫院了,我不想再失去我母親。”


    “那我呢?”


    江澈心灰意冷,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那你把我放在什麽地方?你媽有別的家庭了不照看你的父親,所以你就把我的畫稿賣給別人拿錢嗎?魏啟明!你能不能偶爾也關心一下我,我就這麽不值得你信任嗎?沒錢為什麽不告訴我?”


    閃過驚愕後魏啟明眼裏悔,無措慌亂,可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反駁道,“我告訴你有什麽用?你還不是和我一樣窮嗎?江澈,是你沒考慮過我的感受,你什麽都不能為我做,還一直給我添麻煩,我隻不過要了你一張畫稿你至於嗎?如果不是你在街上非要吻我,我爸就不會知道,他就不會進醫院!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以後想要結婚生子,你放過我吧好不好,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你這是怪我嗎!”江澈怒極攻心,用力握住了他的手,吼道,“你要把一切都推倒我的頭上?魏啟明你別仗著我喜歡你,你……”


    魏啟明全身發顫,被江澈吼得眼眶發紅,江澈見這場景氣一下就憋了迴去,“別哭。”


    “我走了,飛機要飛了。”


    “現在?”江澈站起來,跟著他往街道上走,“怎麽那麽急,你隻是在通知我是不是?魏啟明!你站住!”


    他快步走向紅綠燈,為了擺脫江澈,他心裏對江澈的愧疚,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魏啟明!”


    一聲帶著驚慌的嘶喊,江澈反手推了他一把,過往的行人來去匆匆,飛馳而過的摩的碾過江澈的右手,霎時間天昏地暗,江澈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身旁坐的是江駿琛,江際海沒有來,魏啟明已經不在了。


    被打上石膏的右手腫的嚇人,江澈向江駿琛要來了手機,江駿琛不給,說要讓他靜養。


    江澈知道發生了點什麽,江駿琛不給自己手機,一定是有原因的。


    在醫院住的第一天晚上,江澈偷偷向護士小姐借了手機,他翻了一下那個關於自己畫作被別人拿了特等獎的網站,卻找不到自己的畫了。


    江澈覺得奇怪,就在網頁搜了一下比賽名稱,卻搜出來一堆特等獎被除名,原作者的父親是殺人犯的消息。


    江澈情緒起伏很大,當天晚上高燒不退,江駿琛得知卻無法安慰他。


    江駿琛還了他手機,卻莫名有人打電話給他都是一些恐嚇嘲諷的騷擾電話。


    不知道是誰做的手腳,江澈一連兩個禮拜,視野裏是沒有色彩的,一切都是黑白灰。他目光呆滯,形如死人。


    “給我一張紙和筆。”江澈看著江駿琛,“求求你了。”


    江駿琛執拗不過,找人借了紙筆給他,江澈左手拿著筆沒有辦法思考,於是他又換了右手,右手拿不穩,他就換迴左手,可是腦子裏什麽都沒了,他甚至忘了該怎麽落筆,連一個簡單的立方體他都不會畫。


    江澈看著江駿琛的雙眼,笑得詭異,“我好像死了。”


    作者有話說


    2017年把我們jiāo付給了2018年,2018年平安地把我們送到了2019年,2018年最後一天,希望每個人在2019年都能朝自己夢想的方向努力奔跑,即使實現不了,也不會在未來的某天後悔,該做就做,該玩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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