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對李教授是什麽感覺?”施柔問顧慕芸。


    “沒有感覺。”顧慕芸直接迴答,“我和李教授接觸不多,我也沒有對他一見鍾情,所以真的沒有感覺。”


    雖然李驍暘是真的很帥,帥到從小在帥哥堆裏長大的她也會忍不住驚歎,但是……


    她不是那麽膚淺的看臉的人。


    “那你今天……”


    顧慕芸又將四年前的酒後豪言壯語再次說了一遍,施柔明顯鬆了口氣。


    顧慕芸都能感受出來,她看著自己的目光都真誠多了。


    然後……


    顧慕芸很邪惡地笑了一下,又道:“我對李教授是沒感覺,但是不知道李教授對我是不是有什麽感覺?不然今天怎麽會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把我強行帶走呢?”


    顧慕芸說著,還無比嬌羞地低下了頭。


    果然,施柔剛剛緩和的臉色再次凝重了起來。


    還順帶著瞪了她一眼。


    然後顧慕芸斟酌著道:“施老師,您說,李教授是不是暗戀我?”


    “不可能!”施柔立刻否認,語氣肯定無比。


    “這樣啊,那是我自作多情了。”顧慕芸捏著下巴,歎氣,“我還以為得到了李教授的青睞呢……”


    “你別想了,不可能的。”施柔看向顧慕芸的目光再次帶上了幾分鄙視,“李驍暘不會喜歡上你這樣的人的。”


    她這樣的?


    顧慕芸瞬間不樂意了,她這樣的怎麽了?


    “婚配之事講究的最起碼的是門當戶對,你連這個都達不到。”


    “是嗎?可是李教授也就是個大學教授啊,我畢業之後也當個教授不就好了嗎?”


    施柔沒忍住笑出了聲。


    如果說天真,這丫頭是真的天真。


    她斜睨著顧慕芸,從她潔白的t恤看向了她休閑的牛仔裙最後是一個普通品牌的運動鞋。


    “他說他是教授,你還真以為他是大學教授?你這一身行頭加起來,連他那塊兒手表裏的一個零件都買不了,你信不信?”


    “我不信。”顧慕芸搖頭,“我這一身加起來也好幾百呢,他一個當教授的表哪能那麽貴?”


    施柔樂不可支,甚至跑車還因為她沒握住方向盤而搖晃了兩下。


    是真的蠢得可愛。


    顧慕芸很無語地看著施柔。


    施柔搖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語氣:“很多事情,可不是表麵看起來這麽簡單的。”


    “是麽?”


    “當然了,你看我是個大學的講師,我就真的隻是個講師嗎?”施柔將耳側的頭發別到了耳後,露出了她耳墜上精致的耳釘。


    顧慕芸在時尚雜誌上見過這副耳釘,六位數,挺貴的。


    她這種沒見過世麵的眼神取悅了施柔,極大地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施柔將車開進了商場的地下車庫裏。


    “這裏的衣服都很漂亮,我經常在這裏買,你的身材這麽好,肯定合適。”


    顧慕芸想了想:“是不是太貴了?”


    “貴一點的衣服穿著才有質感,女人給自己買點昂貴的東西怎麽了?”施柔不由分說,直接將顧慕芸拽進了電梯裏。


    電梯裏貼著一個知名品牌的廣告,上邊的代言人知性而優雅。


    顧慕芸認識,這是她鍾靈阿姨,她迴家的時候阿姨經常去看她給她買禮物。


    “這是鍾靈,你知道嗎?”施柔問。


    顧慕芸點頭:“知道。”


    “也是,她曾經可是咱們華夏國紅透半邊天的明星,就是息影了,偶爾接接代言拍拍廣告什麽的。我還有她的親筆簽名呢,我媽找人給我弄來的。”


    見顧慕芸對她說的話似乎沒有什麽興致,施柔壓低聲音,又道:“我還知道一個關於她的小道消息。”


    顧慕芸總算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什麽?”


    “我聽說她是被人捧紅的,聽說在我爸媽那個年代,她火得特別莫名其妙。我估摸著可能是和哪個大牌導演有什麽背地裏的交易,這和她的形象是不是很違和?”


    不違和,一點兒都不違和。


    顧慕芸嘴角抽了抽,哪有什麽大牌導演,是她媽媽捧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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