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馨月顫巍巍的走下逃去,一旁的林修身見狀,急忙走了過去,攙扶著她。


    “師姐,你傷的怎麽樣了啊?你怎麽和陸長劍對上了啊?”林修身的很是擔心,眼見遺跡便要開啟,此時受傷明顯有些不太明智了。


    “此事說來話長了,希望這位小師弟能勝過他吧。”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神色間望著對戰台上了兩人,眉宇間也有些擔心。


    “師姐,放心,我們老四出手還從來沒有敗過呢?即便陸長劍是穀主大人的弟子,也不夠看的。他們那些人平時狂到沒邊,我都像上去教訓教訓他了。”林修身隨意的笑著,他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我說胖子,你這個打擊麵有點大啊,你老大我可也是那一脈的!”陳淨口白了他一眼,上前拱了拱手。


    “在下陳淨口,也是穀主大人的弟子,入穀方才一年,見過馨月師姐了!”


    “周齊家,龍虎峰主親傳弟子,見過冷師姐。”周齊家也上前行了一禮。


    “聽聞去年穀內來了三個天才,皆被收為親傳弟子,原來便是你們,果然很不一般啊。”冷馨月點了點頭,不過她的眸光卻一直停留在台上,一絲都不願移開。


    “小子,自從我入穀以來,你還是第一個敢如此和我說話的人,身為劍客,劍氣便是唯一的標準,我之槐木劍,劍氣橫絕,而你手中的烏黑長劍,卻沒有絲毫的波動,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來跟我比劍,嘩眾取寵,隻取其辱罷了。”陸長劍輕喝,神色間滿是鄙夷之色,仿佛眼前的少爺根本就不配讓他出劍一般。


    “持劍的並不都是劍客,劍氣再強,可卻連劍道的門都沒有進,豈不是貽笑大方。雖然你不配讓我出劍,但是我的湛盧卻見不得你這可笑的嘴臉。”


    一聲輕笑,風麟隨意的擺了擺手,神色間滿是厭惡。


    “老子最討厭廢話了,來吧,劍奴。”


    “你敢小覷我,真是找死……”怒喝一聲,陸長劍手印前指,他的臉上,滿是怒火,一時間明顯有幾分惱羞成怒了。


    槐木劍的劍氣橫天,若一道青黃光柱,想著風麟衝擊而去。


    冷冷的笑了笑,風麟卻紋絲不動,眼睛盯著這一道急忙,微微搖了搖頭。


    “這小子怎麽還不出手啊?難道還想硬擋槐木劍的劍氣不成?這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場下有人驚唿,先前冷馨月便是敗在這劍氣之下的,風麟如此做法,未免有些太托大了。


    “這小子難道真的是一心求死,非但沒有出手抵擋,也連避都不避,他到底在幹什麽?”有人狐疑道,這劍氣的威力極大,足以將風麟轟成齏粉,可是風麟卻絲毫沒有什麽動作,這做法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場下,冷馨月的臉色也變了,她眼神中似有不解,不由得雙手握的緊緊的,心裏莫名為他擔心起來。


    唰……


    劍芒襲殺而來,眨眼便將風麟吞噬了。甚至連一絲波動都沒有,隻剩下一道青黃的光柱,還在繼續前傾。


    “如此不堪一擊,還敢大言不慚,真是可笑。”一聲冷哼,陸長劍臉色一片陰冷。在他看來,眼前的少年已經被劍氣絞殺成飛灰,斷無生存的可能了。


    想著,轉身便要向台下走去。


    見到如此場景,陳淨口是三人的臉色也很難看。陳淨口和周齊家對視了


    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和擔憂。


    而此刻,林修身卻弱弱的說了一句。


    “我靠,老四該不會這一年半的閉關,腦子秀逗了吧,一招就被人家幹掉了?”


    旁邊的冷馨月也長歎了口氣,神色間滿是哀怨之色。


    “這樣的狂莽之徒,留在穀中也是庸碌之輩,還不如殺掉幹淨。隻是,能讓他死在我手中,對於他而言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吧。”陸長劍輕笑,眼見他已經走到了台邊。


    突然,青黃光柱之中,一陣笑聲傳來,引得眾人急忙抬眼望去。


    “一招便想贏我,你還真是高看自己。”


    隻見,一道人影逐漸顯露了出來,場中的光柱早已變模樣,全部匯聚在人影周身,像是一道龍卷風暴環繞在他的周圍。


    “我一直覺得這劍氣中似是缺少了什麽,就在剛剛接觸的那一刻,我便終於明白了。”


    “你……”陸長劍微驚,怒視著那道人影。


    “你明白了什麽?”


    “你根本沒有劍者之心,即便是這件在厲害十倍,你的劍氣始終也是落了下成,想要傷我,根本就不可能。”一聲輕笑,隻見風暴之中的人影,提劍怒斬。


    轟!


    一道勁風劈過,一道烏黑的劍芒衝天而起,這急忙無比的寬厚深沉,像是無邊無際,無根無源的深淵一般,讓人根本看不清,看不透,又何談領悟。


    烏黑色的劍芒裹脅著青黃色的風暴,飛快的向陸長劍襲去,速度似快到了極致,根本不給他一絲反應的時間,隻眨眼,局麵便被翻轉,隻不過這一次被劍氣臨身的不再是風麟,而是陸長劍!


    “危言聳聽,苦楚狂言,我不行你的劍氣會比我的槐木劍還要強……”


    一聲怒斥,陸長劍手中的長劍便開始旋轉了起來,雄渾的劍氣在周身急速的環繞,他竟想要向先前抵禦冷馨月一般,構建劍氣屏障,來擋住風麟的攻勢。


    見到風麟竟然絲毫沒事,而且還將劍氣反推了迴去,這讓眾人很是驚訝。


    “這小子有點門道,說不定還真能與陸長劍對上幾手呢?”


    “我看他不過是在故弄玄虛而已,你們看這劍氣雖然很強橫,但是更多的卻是槐木劍毀斬出的青黃劍氣,陸長劍輕易的便可以將這劍氣吸收化解,到時候我看他還有什麽憑借。”


    ……


    場下議論聲不止,眾說紛紜。不過,場中的一切,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比烏黑色的劍芒包裹的青黃劍氣,根本就不受陸長劍的操控。反而隨著他周身的劍氣屏障的匯聚,這道劍氣風暴反而越來越凝實,周圍的壓力越來越大,陸長劍臉色大變,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知道自己小覷了眼前的這個少年,倘若任憑風暴的吞噬的,他的槐木劍中蘊含的劍氣恐怕會被抽空,到時候這把劍便真的成了一根燒火棍了。


    “怎麽辦?我應該怎麽辦?難道就任憑這劍氣被吞噬了嗎?”陸長劍心裏大急,臉色越來越陰冷。


    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同為劍修的冷馨月,很快便看出了不同。陸長劍所掌控的劍氣屏障越來越稀薄,反而是旋轉侵襲的劍氣風暴氣勢越來越強悍,這一增一減,此消彼長之下,陸長劍明顯盡落下風。


    此刻她的眼神中也滿是驚駭,狐疑的望著風麟,滿心


    震撼。


    咬了咬牙,陸長劍手印猛地一轉,一顆血紅色的圓球出現在手中,隨之出現的還有一麵厚重的盾牌。


    猛地捏碎手中的圓球,並且第一時間將盾牌擋住身前。


    “轟……”


    驚天爆炸聲傳來,整個站台都崩塌了。一時間煙霧繚繞,亂石紛飛,巨大的風暴也被震碎,隨即暴亂的劍氣開始向四周侵襲,靠近站台最近的弟子,猝不及防之下,都被劍氣所擊傷了。


    風麟皺了皺眉,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弧度,臉上更是不屑。


    “禁器?你還真是舍得!”


    眾人微驚,終於明白了。


    陸長劍手中的血紅色的圓球竟然是一件禁器,所謂禁器便是區別於兵器的一種叫法,因為這種東西,隻能使用一次,所以才會被稱為禁器,想必兵刃裝備而言,禁器的煉製工序就要簡單的多了,不過其威力依舊不容小覷。


    而陸長劍的這枚柱子,很明顯便是火屬性禁器,雖然先前被劍氣風暴和煙塵所遮蔽著,避過眾人還是感覺到了一陣熾熱,有其人站台邊上的人,有的連衣服都被燒著了。


    “能逼得我使出禁器火炎珠,也值得你驕傲的了,當初我拜入師門,所取原就是槐木劍和金吾盾,二者一攻一防,皆為無上神兵,憑你手中的一把破劍,也敢與我相爭?今日我必殺你!”


    陸長劍麵色陰翳,說不出的怒氣。


    “我說吧,這持劍的不都是劍客,還有玩珠子的,搞盾牌的。真尼瑪丟人。”


    一聲輕斥,風麟臉色冰冷,他終於又動了,這一次竟然搶先進攻。


    手中的湛盧迎風怒喝,似有怨憎之氣,風麟一步跨出,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揮劍怒斬,狠狠的斬下。


    烏黑色的劍芒爆射而出,劍柄之上的兩滴血紅的斑點,像是一雙血紅的眼眸一般,猛然張開,迸射出兩道威嚴的血光。


    劍身之上,兩道金光也陡然出現,映照在陸長劍周身。像是審判一般,將他的氣息全部封死。


    咚!


    一聲悶哼,陸長劍剛要提起盾牌來抵擋,沒想到竟然生生的被風麟的重劍斬落在地上,盾牌雖然無損,但是他卻根本抽不出來了。


    眼見三道光芒紛然而至,一黑,一紅,一金黃,黑色沉寂無波,紅色威嚴赫赫,金黃色聖潔高貴。三道光芒交疊,眨眼便要落下。


    陸長劍大急,再也顧不得什麽了,槐木劍猛然出手,青黃的劍氣轟然而出,想要抵禦風麟的劍芒。


    “無心之劍,還能算得上劍嗎?無心之人,又豈能算得上劍客。”風麟一聲冷笑,神色間很是不屑。


    轟!


    驚天的震動聲傳來,這一次的動靜竟然被陸長劍捏爆禁器的波動更大。此刻兩人身前光影迷亂,似有劍氣相傾,根本沒有人能夠看清,究竟是誰占到了上風。


    “這小子到底是誰?怎麽這麽厲害……”台下有人驚唿。


    “陸長劍這一次算是遇上硬茬子了,也不知道他們倆到底誰能贏?”


    ……


    哢嚓!


    就在此刻,陸長劍麵色突然大變,隻見手中的槐木劍竟然折斷,半截劍尖墜落在地上。暴亂的劍氣衝刷而下,他那裏還顧得斷劍,開始飛身擊退。


    可饒是如此,終究是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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