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教你們旗語,這旗語乃是我獨創,每一個手勢代表一個命令,對陣中,一定要看準了,之所以采用旗語,就是為了我們的攻防不被對手看破,可以很好的隱藏我們的計劃和布置。”風麟笑著說道。


    之前學習兵法策論的時候,風麟便有這種想法,如果將在隕落星辰早已普遍的旗語,手勢,暗號以及莫斯密碼應用到這裏,一定大有作為。而眼下便是嚐試的第一步。


    “少將軍果然聰明過人,這真是一個好辦法。不過,不知道這個旗語複不複雜,我們短時間是否能學的會?”周康開口問道,心裏顯然有這樣的擔憂。


    “這個大家不必擔心,我這旗語非常簡單,為了混淆視聽,我向前揮旗,就是讓你們後退,向後揮旗就是讓你們前進,水平向胸口揮旗就是要防守,向後背揮旗就是讓你們支援……”整整20多個手勢,風麟一會便說完了。


    眾人聽起來很簡單,不過卻根本沒有記住。


    掃了一眼,風麟嘴角輕輕笑了笑。從戒指中取出一張圖紙,上麵很清晰的畫著每一個旗語所對應的意思,隻需要他們牢記在心便可以了。


    “好了,該吩咐的我已經交代過了,你們將圖紙熟記,今天傍晚依舊在這裏集合,我檢驗你們掌握的情況。醜化我可說在前頭,這是我們的第一個殺手鐧,要是有人給我打折扣,胡亂應付,那就別怪我了。如果你們完全掌握了,那今晚我請客,由著你們開懷暢飲,怎麽樣?”風麟笑著說著,對著眾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老四,你有把握嗎?”陳淨口臉上有些擔心。


    “放心,我自由妙計。老大,你們也去準備吧,我要根據四隊人馬的優點,安排陣法。”風麟笑著說著,臉上滿是自信。


    “得嘞,下麵的事你放心,哥幾個絕不托你的後腿,不過這陣法上的事,就全靠你了。”周齊家應了一聲,對著風麟點了點頭。


    師兄弟四人呢,雖然都必修了兵法策論的課程,可是除了風麟之外,其他人最多算得上半桶水了,再說他們也不喜歡這個,所以也就得過且過了,還沒有一個人像風麟這般上心,有天賦的。


    迴到大帳,風麟遠遠地便看到在那湖吃海喝的二人。白了兩人一眼,風麟沒好氣的哼著。


    “兩位大人,這外麵都火燒屁股了,你們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裏飲酒?是不是太沒責任心啦?”


    “呦,你師父剛才已經把你捧上天了,你小子可不能讓老子失望啊!”淩長雲古怪的說著,根本沒有抬頭去看風麟,又低著頭飲酒了。


    “老弟啊,你別聽這小子胡說,他啊,鬼點子多著哩,對付外麵那一幫酒囊飯袋綽綽有餘,別管他,咱哥倆繼續。”淩長明輕斥一聲,又自斟自酌了起來。


    “你們……”風麟很是無語,想著試煉的積分,他這才咽下這口氣。


    徑直走到二人邊上,風麟沒好氣的道:“我說二位,你們要當甩手掌櫃,那也把家夥什拿出來啊?”


    “什麽家夥什兒?虎賁軍那些家底不都給你了嗎?”淩長雲臉上紅撲撲的,酒精有些上頭。


    “讓我帶兵,總要給我憑證什麽的吧?不讓你的那些虎崽子一不高興,還不先把我給砍了?”風麟冷聲道。


    “哦!那個玩意啊,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就在帥案上放著呢,虎賁軍的帥印和石皇親賜的寶劍,足以讓你為所欲為了吧?”淩長雲指了指大帳中心的帥案,嘴上還不忘調侃風麟一句。


    “為所欲為?哈哈,要是真的話,我就先讓他們把你們兩個給砍了,以正軍法。”


    “小兔崽子,你想的還挺美,咱哥倆在這裏飲酒招誰惹誰了,你至於嗎?”淩長雲抱兔


    崽子,你想的還挺美,咱哥倆在這裏飲酒招誰惹誰了,你至於嗎?”淩長雲抱怨了一句。


    “得得得,小爺懶得跟你們兩個酒鬼在這裏扯淡。你們兩個快點收拾鋪蓋滾蛋,這裏小爺我要征用了。”下巴仰的高高的,滿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得嘞,咱走吧,省的在這裏礙眼。”淩長慢慢的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向大帳後麵走去。


    “得,暫且讓你耍耍威風,要是對戰拿不下來,老子再和你好好聊聊。”怪笑了一聲,淩長雲直接跟上了。


    不一會大帳後麵又傳來一陣歡笑聲,風麟探頭一看,原來大帳的後麵還有一個小帳,二者緊緊相連,門戶相通,看來是二人先前就已經計劃好了。


    長歎了口氣,風麟無奈的搖了搖頭。


    “噗通!”一聲坐在帥案上,風麟開始在紙上計算著。


    三軍對戰,虎賁軍在人數和戰力上並不占優勢,那麽要想取勝,必然要配置合理,做到人盡其才,物盡其用,這樣才能發揮出超乎想象的威力。


    而如何將這些人有機的組合在一起,各取所長,這就是風麟現在的功課了。


    廣場上,黑騎軍和蒼狼軍還在哪裏列陣,展示軍威;而虎賁軍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此刻他們正在埋頭學習著旗語,將士們多是一些頭腦簡單的大老粗,對於他們而言,這些歌符號就像是最為複雜難解的文字,搞得他們暈頭轉向的,好在領隊的有辦法,直接拿起旗子,打起旗語來,就這樣一來二去,大家很快便記熟了。


    傍晚時分,黑騎軍和蒼狼軍早已散去,而虎賁軍再次集合,三通鼓罷,風麟慢慢的從帥帳中走了出來。腰間還掛著那柄石皇親賜的寶劍。


    “都到齊了嗎?”風麟低聲問道。眼睛所及,明顯有五六個位子是空的,所以風麟才多此一問。


    “稟少將軍,樊將軍及麾下五人未到!”周康據實稟告道,神色間有些難看。


    “人現在何處?”手掌摸了摸腰間的長劍,風麟低著頭,冷聲問道。


    “稟……少將軍,他……他們在營帳中飲酒。”周康低聲說著,話語間有些顫抖。


    “很好,很好啊!本將軍第一次行令,便有要以身試法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他們。”冷哼一聲,腰間的長劍拔出鞘來,直指長空。


    “周康何在?”風麟站在高台上,厲喝道,臉上很是冰冷。


    “末將在!”看到風麟的架勢,周康微微一顫,急忙迴道。


    “你帶領十人,將這幾人擒來,若有敢反抗者,就地誅殺。”


    “得令!”對著身後的幾人擺了擺手,周康直接向一個營帳中走去。


    剛過立秋,外麵的天氣本就不是很熱,再加上又是傍晚,所以晚風很是清涼。


    “唿唿……”令旗隨風搖擺,獵獵作響。


    不一會,周康便迴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被擒來的幾人。


    “稟少將軍,樊將軍帶到!”稟告了一聲,周康便又退了迴去。


    “樊將軍,本將行令,你為何違抗?”風麟手指輕輕撥了撥劍刃,冷聲問著,連頭都沒抬。


    “黃口小兒,竟然敢對爺發號施令,真是笑話,爺自從跟隨大帥走南闖北,四處征戰,大大小小百餘戰,從不落後,今日想讓爺聽你這個小鬼指揮,妄想!我勸你還是乖乖把爺放了,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樊將軍怒罵道,神色間滿是怨氣。


    “真是聒噪,你可知我為什麽要他們把你們帶過來?”風麟輕斥一聲,冷笑道。


    “不知,難不成你小子想請爺喝酒不成?哈哈哈……”樊將軍怒視風麟,依舊桀驁不馴,出言不敬。


    “讓你來是因為你們還有些用處,這一點你們應該慶幸,否者,現在出現在我這裏的,應該是六顆人頭了。”風麟冷哼一聲,雙眼微冷。


    “來人呐,給我砍了祭旗。”


    “少將軍不可,樊將軍可是元帥身邊的人,就連少帥都要給他三分顏麵。你切不可衝動啊!”周康上前勸道,很是擔心。


    “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竟然也想動我?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不成?那個雞毛當令箭,爺不怕你,有種你就來啊!”樊將軍爺動了真怒,話語間滿是挑釁。


    “哈哈哈,砍了!”風麟冷笑著,滿臉不屑。


    “本將行令務必要令行禁止,不管你是皇親國戚也好,蓋世功臣也罷,敢抗命者,必斬!”長劍猛然脫手,一記修羅刺直接出手,隻眨眼間,便將樊將軍釘死在地上。


    眾軍啞然一片,都愣在那裏,沒有人敢再多說一句話,多做一個動作。


    “全部拉出去砍了,祭旗!”一聲厲喝,風麟威嚴無比。


    “唰……”一聲脆響,五顆人頭緊接著落地,鮮血直飛濺到令旗之上。


    “唿唿……”晚風繼續吹過,攜著幾片枯黃的落葉,落在屍體上,繼續向前,經過血泊,被染得通紅。而後又被風卷到了天上。


    眾人臉上冷汗直冒,從這一刻起,再沒有人敢小瞧眼前這位少年了,他殺伐果斷,令行禁止,無比威嚴,這一切都是他們親眼見到的,地板上的還冒著熱氣的鮮血,便是證明。


    一把將染血的令旗握在手中,風麟冷喝道:“布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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