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還是這個時辰來領你的禮物啊,迴去吧!”


    風麟等四人告退,結伴而去。


    四人離開群英殿,遠遠地望去浩然正氣殿前的廣場上簇擁著很多人。風麟不解的問道,“學院內明明有課程設置,為什麽這些人不去上課,反而無所事事的聚在這裏呢?”


    林修身悻悻的笑著,雙手向後一擺,裝模作樣的教訓道,“老四不是三哥我說你,你不懂就不要瞎說,無所事事?哼,你等著看吧,馬上就要有一場對決了。”


    “我說老三,在我和老大麵前你裝的哪門子蒜啊,老四剛來,對學院不熟悉也是應該的嘛!”周齊家不滿道。


    陳淨口笑著輕聲說道,“老四啊,學院內的選修課程很少有人願意去上的,取而代之的呢,每到這個時候,修者都會在人皇雕塑前的這片廣場上進行一場場對決。對決中,實力最強的一百名修者會被列進學院內的武榜。”


    “武榜?”風麟驚訝道。


    “對,武榜,我們皇甫一族的年度考核也跟這武榜有關。”龍口笑道。


    “哦?師父不是應該考核我們一年修煉的成果嗎?跟這武榜又有什麽關係呢?”


    葉修身搖頭抱怨道,“老四你是不知道啊,我們皇甫一門有規定啊,凡是入門一年的修者需要名列武榜,入門兩年需要排進武榜前八十位,入門三年需要排進武榜前四十位,入門四年需闖入武榜前二十位,入門五年需闖入武榜前十位,想要學成畢業必須名列武榜前三甲。你看看這規定有多麽變態。”


    風麟低聲笑問道,“你們三人現在名列武榜多少位啊?”


    周齊家哈哈大笑道,“老大占據武榜第三十八位,我僥幸獲得武榜第七十六位,至於死胖子嗎?你自己問他吧。哈哈哈……”


    林修身害羞道,“死老二,你不這麽多嘴會死啊。我呢,就慘了,入門一年竟然隻排進武榜三百多位,師父氣的大發雷霆,說我是皇甫一門百餘年來修煉最慢的一個,於是罰我去墨城曆練一番,之後的事,老四你就都知道了!”


    “上武榜很難嗎?”風麟繼續刺激道。


    “這個倒也不太容易,老大三年來大小千餘戰方才擠進武榜第三十八位,而我也經曆百餘戰方才進入武榜第七十六位。武榜上的修者幾乎全是六階龍驤境強者,正因為如此死胖子沒能擠進武榜也僅僅被師父罰去墨城曆練而已。”周齊家解釋道。


    “六階龍驤境嗎?”風麟點了點頭。


    “老三入門時不過是四階驚鴻境,一年的苦修品階提升一階還要多,所以師父就沒有太過處罰他,不過今年如果他還是不能擠進武榜,那恐怕就沒有這麽輕鬆了。”陳淨口怪異的笑著。


    “老四你別聽他們瞎說,什麽上武榜的都是六階,難道五階就不能上榜,你們不要忘了曾經有人五階就擠進武榜前十的呢?”林修身不忿道。


    “五階就能進入前十?你說的是誰啊?”風麟驚駭道。


    “還能是誰啊,就是咱們身後題字的這位,石國皇帝唄。不過老四你可別聽胖子亂說啊,武榜前十都是六階龍驤境高階強者,皆是一隻腳踏入七階的存在。這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點點啊,那可是天上地下啊。你可別腦子發熱跑去挑戰什麽武榜前十啊!咱們還是一板一眼的修煉為上。”周齊家勸道。


    “我明白,不過怎麽樣才能上武榜呢?”風麟繼續問道。


    “向上武榜很簡單,隻要你把武榜上的人打敗就可以取而代之。武榜是不斷變動的,尤其是八十名以後的,幾乎月月都在變動。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過早的去挑戰武榜上的人,而且一旦挑戰最好挑排名靠前的人,這樣最為穩妥,不然老是有人挑戰你,自身的修煉也要大打折扣了嘛。”周齊家解釋道。


    “要挑戰武榜上的人,需要先下戰書,雙方約定好時間,隻要結下戰書,若無故避戰就會被判負局。老二說的對,要上武榜還是多準備為妙。”陳淨口正色道。


    風麟點了點頭,抬頭向前看去,隻見廣場上一男一女相對而立。少女一襲紅衣,粉麵桃腮,紫發長飄,手持赤紅長劍;另一人白衣勝雪,發髻長盤,手持畫杆描金戟。


    紅衣少女上前行禮道,“武榜第三十二位易流月請指教。”


    白衣少年亦行禮道,“流月赤霄劍果然名不虛傳,不過要挑戰我,恐怕也不容易。武榜第三十位李靖請指教。”


    易流月輕嗤一聲,赤霄劍出鞘,漫天火雲開始蓄勢,廣場四周的溫度驟然上升,赤霄劍通體火紅,烈火吞沒了劍鋒,易流月大喝一聲,“火雲斬,風塵落。”火光破空一斬,直取李靖。


    李靖大笑道,“好劍,看我破你。”


    李靖身形一轉,畫杆描金戟虛空前刺,戟尖金光一閃,一道金光大筆躍然而上,直把易流月的火劍給撲滅。


    易流月一聲輕笑,“畫杆描金戟果然厲害,再來!”


    易流月長劍迴轉,劍刃迎著戟鋒,反手便刺,喝道,“赤霄寶劍,火舞流月。”赤霄再次出手,寶劍火光再燃,劍鋒虛空流轉,火星勾畫出火月,火月隨劍攻向李靖。


    李靖疾步迴退,雙腳輕點,身體一閃而起,長戟自上而下刺下。李靖嘴角輕笑,“描金畫杆,何懼烈火。”戟尖如畫筆般在虛空勾勒,鎏金日暈傾灑而下,阻擋易流月的火月。


    “這場比試從一開始易流月就占盡先機,李靖一味防禦,未見其進攻,易流月攻勢愈盛,怕是不妙啊!”周齊家搖頭道。


    風麟笑著搖了搖頭,歎道,“易流月與李靖屬性相克,易流月的火屬性正好壓製李靖的金屬性,然而李靖的修為略高一籌,從先前的比試就可以看出,這個李靖心性非常沉穩,每一招都用的恰到好處,正是如此他才選擇與易流月對耗,這樣最保穩。依我看,如果這個易流月沒有故意隱藏什麽殺招,恐怕這場比試勝負已定了。”


    陳淨口點了點頭,笑道,“老四分析的很對。兩個月前,我與李靖也曾一戰,雖然他的修為與我相差不多,不過他在比試中沉穩的可怕,沒有百分的把握,絕不會冒險進攻,正如此那一場比試我靈氣消耗過多,到後半場我進攻不力,方才敗下陣來。遺憾啊!”


    風麟搖了搖頭道,“如此心性看似無懈可擊,不過也是致命之傷,心性如此沉穩說到底還是好勝,好勝而懼敗,怕也難成大事,倘若易流月真的隱藏一招必殺之勢,李靖到時候就是想後悔都來不及了。既然要戰,那麽就必然要全力以赴。”


    陳淨口等三人點了點頭。話音剛落,易流月的火月便被李靖的鎏金日暈給吞滅了。


    然而就在火月即將熄滅的那一刻,易流月嘴角的笑容更加濃了,赤霄寶劍火焰更猛,易流月右手握劍,立於麵前。長劍指天,虛空一陣長嘶,赤霄劍尖處火海升騰,易流月左手結印,火海開始躁動起來,火海之上明月高懸,易流月大喝一聲,“赤霄流月斬。”


    易流月蓄勢已極,赤宵劍出手,漫天火海向前侵襲,火月為將火海為兵,李靖退無可退,畫杆描金戟虛空虛空捭闔,戟尖如畫筆在虛空不停勾勒,戟尖所到之處,金光閃爍勾連虛空,不一會一道金色屏障鋪展開來,李靖畫杆描金戟透過屏障直迎向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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