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遇到那隻吸血鬼到和邊儒一道來這,這一路上遊戲機就一直被江行握在手中,看上去像手機的黑機並不引人注目,不過他倒也沒有立刻去查看任務信息,而是先看向了對麵的男人。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邊局長。”青年輕聲笑道,“我不覺得自己是巫師。”


    “為什麽這麽說?”


    在聽到青年的話後,邊儒一時也未轉過來,對方剛剛不是還十分篤定自己是江浙的孩子嗎。


    江行沒有答話,而是在這屋子裏走動了幾步,像是在觀察,又好像隻是在思考著什麽,最後他在那幾扇緊閉著的玻璃窗邊站定,抬眸看向邊儒,“我試過了,我無法使用咒語。”


    青年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邊儒,對方的表情控製得很好,於是他繼續說道,“你好像並不意外。”


    對於這個問題,邊儒點頭迴應了青年,眼底也更加深思熟慮。也就是說這個年輕人之前確實接觸過和巫師有關的東西了,可能是物,也可能是人,或者兩者皆有。


    但是資料上並沒有他和誰有過過密交往的記錄,這個人好像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在生活。


    是哪裏出了問題?


    “我可以為你檢測一下。”邊儒提議道。


    江行則是看了眼窗外,然後迴身,“邊局長也是巫師吧。”


    “是。”


    “特殊調查局是人類機構吧。”


    邊儒不知道青年到底想問什麽,隻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越來越不像他以為的那個他從資料中塑造出來的人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人類建立這個機構的初衷是為了管理和記錄一些非人生物,以及調查由非人生物主導和涉及的案件。”


    江行看向邊儒,眼中情緒平靜,看上去沒有一點攻擊性,就連說話的語調也十分從容,就像在複述著一條生物基因鏈,“邊先生作為巫師,能當上這個人類機構的管理人,應該很不容易吧。”


    青年聲音落下時,邊儒看向窗邊的年輕人,那人的臉上帶著笑意,但話語間的質疑卻是十分的明顯。不,對方根本就是在直言對自己的不信任。然後邊儒就看見青年低頭看向了那部他一直握在手中的黑色手機。


    邊儒沒有迴答,既然不受打擾,江行自然神色輕鬆地看起了屏幕上的任務信息。


    【副本信息已更新】


    【副本任務:冒險者們以各自身份為營,完成創造者的心願】


    【冒險者將行陣營歸屬:巫師】


    【注:任務期間,若不同陣營之間發生無可避免的衝突導致冒險者傷亡,此次副本中將不計入懲罰】


    ……


    放下手中設備後,江行神色未有變化,邊儒隻以為他是看了一條信息。


    “邊局長為什麽帶我來這裏?”江行開口問道。


    聽到對方對自己稱唿的再次轉變讓邊儒有些啼笑皆非,就好像這個人再次對他抱有了友好的態度。


    而這種不定的轉變也更讓人警惕了。


    “這個屋子的下方有一個魔法陣。”邊儒說著,同時觀察著青年的表情。對方似乎對此一無所知,那雙漂亮的瞳孔中閃爍著感興趣的光芒,但他現在並不完全信任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了,畢竟這個年輕人如此的讓人琢磨不透。


    “我可以在這裏探測你的力量,如果你是江浙的血脈,下方這個魔法陣就會為你開啟。”


    ……


    廢棄地段邊,長斯伯笑盈盈地看著自己那被釘在了牆上的兒子,再打量起了這個許久未見的人,有些驚訝對方怎麽會對長遲出手。


    他的兒子是做了多天理難容的事,才能讓這位幾百年不問世事的老朋友親自動手。


    長斯伯眯了眯眼,走到了雁亟嶽身邊。


    “燕,你對我的孩子也太殘忍了。”


    他們居然認識?長遲看著那個本不該出現在e城的男人,最初的驚慌之後更震驚於對方和江行的這個擁有者的關係。


    “管好你的人。”


    第一句警告落下後,長遲看著這個敢同一位始祖這樣說話的男人,心底對其身份已經有了幾分猜測,然而所有的不甘心在對上那雙冷漠到極致的黑眸時,都生生地壓了下去。


    哪怕長斯伯就在一旁,他感覺這人也能直接殺了自己。


    “離我的人遠一點,聽明白了嗎。”


    “燕……”


    長斯伯話還沒說出口,他想要對話的人就已經不見了。


    “欸。”


    雁亟嶽離開後,長發男子悠然地走到長遲的麵前,看著對方因為桃木釘而無法動彈的模樣,感興趣地問道,“那個人是誰?”


    “那是我看上的獵物!”


    他盯上江已經快整整四年了。


    “如果你想死的話可以再試試。”


    長遲假裝沒有看見對方眼中的冷意,“你又問來幹什麽?”


    “我好奇,不行嗎?”長斯伯說著,將那插在長遲胸口的桃木釘拔了出來,黑衣男子瞬間捂住了胸口跪倒在地,沒一會兒又站了起來。


    “我想看看燕看上的人。”


    長斯伯拍了拍長遲的肩。


    “他就是另一個始祖?”長遲問道,雖然心裏已有答案。


    真是可惡,一個始祖已經很麻煩了,長斯伯如果也插一手,他徹底沒戲了。


    “他是。”長斯伯笑了笑,他已經一百多年沒有迴過e城了,真是想念。


    ……


    “探測是要做些什麽?”江行問道。


    心底躍躍欲試,哪怕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的話並不可信。


    “我會用法力查探和引導你身體內的力量,如果成功,你的力量將與這地下的魔法陣相連。”


    聽上去就很有意思。


    江行正要點頭,肩膀就被人給按住了。


    “嗯?”


    ……


    “你是誰。”


    邊儒看著那個瞬移到了江行旁邊的男人,不用想也知道對方是一隻吸血鬼。


    仔細打量才發現這個人他居然還有點印象,“特調局的資料裏竟然沒有你。”


    不僅沒有記載,對方還能夠在e城生活這麽多年而不被發現。


    邊儒看著對麵兩人親密的姿勢,眉頭皺起。


    江行沒有動作,不用看也知道現在攬著他肩膀的人是誰。


    青年笑著問道,“雁教授,你找我?”


    “跟我走。”


    江行聽著耳邊傳來的這個聲音,有點被蠱惑到。又看了看對麵的神色警惕的邊儒,最後歎了歎,“有點想試試。”


    雁亟嶽抿了抿唇角,按著青年肩膀的手上移,指背碰了碰對方的臉頰,示意他別鬧了。


    江行也知道邊儒肯定不會在雁亟嶽到來後還對他進行‘檢測’了。


    “你怎麽能和一個吸血鬼在一起。”


    邊儒難以置信地看著兩人間親密的互動,最後的一點僥幸也被打破。


    他想過江行可能受人指導了,但是絕對不會想到對方的指導者會是一隻吸血鬼。


    “為什麽不可以?”


    青年反問,而這讓邊儒如何跟對方解釋。


    “你現在想的、做的不一定就是你真正想要的。”雖然邊儒覺得對麵那個青年是完全清醒著的,但這不妨礙他告知對方,“他們可以控製你的意識,操縱你的行為。”


    “真的嗎?”江行興奮地一問,然後看了眼雁亟嶽。


    怎麽操縱,操縱自己騎到他身上去嗎?


    這樣一想江行就感覺那重新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力道加重了。


    而在他們的對麵,此刻的邊儒已經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親和,他神色凝重,目光也逐漸淩厲。


    “我來。”


    江行一邊觀察著邊儒,一邊說著就把雁亟嶽扔到後麵去了。


    自己召喚出騎士劍,提劍往前走出兩步。


    “你到底是什麽?”


    邊儒看著那人手中那把憑空變出來的武器。


    這是什麽咒術?


    再看向對麵青年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複雜。


    他真的是巫師嗎?


    為什麽會用這種武器?


    而且,這人身上為什麽依舊沒有巫師的法力波動。


    “邊局長。”江行看向邊儒,嘴角扯起一個笑容,“你不該欺騙一個孤苦伶仃的人。”


    “你在說什麽?”邊儒差點沒有控製住流露出真實的情緒。不可能,對方不可能知道。


    江行手中的劍點了點地麵,“這下麵,這個魔法陣,到底是什麽。”


    “邊局長應該很清楚吧。”


    “還有我父母的死。”


    邊儒的瞳仁擴大了一瞬。他看了眼青年身後的人,又看向江行。


    如果同時和這兩個人打,他的勝算很低。


    “你是怎麽知道的。”邊儒直視著青年的眸子,手中已經畫開了一道咒語,“江浙給你留下了信息?”


    剛說完,他就看到麵前的這個人笑容更加玩味了。


    “詐你的。”


    青年的聲音十分愉悅,引得他身後的人也跟著一笑。


    雁長官的笑聲真好聽啊,江行分心地想了想。不過雁亟嶽的到來就已經讓他百分百確認對麵的這位邊局長確實是有那麽點兒問題了。


    屋子內似乎安靜了幾秒鍾,然後一道紅色光芒砸向了江行。


    白色屏障與紅光相撞。


    用騎士劍擋下對方的攻擊時,江行咧了咧嘴,“您怎麽還突然動手了。”


    邊儒一邊使用著咒語,一邊觀察著江行的招數,還要分心警惕著那隻吸血鬼,但意外地是對方似乎沒有出手的意思。


    很快兩人的位置已經轉移到了別墅外麵。


    邊儒看著那個提劍的青年,對方的速度極快,卻不是巫術,他——


    “想什麽呢,邊局長。”


    一劍斬向對方時,江行好心地提醒了一聲,看著對方移動的位置,青年腳下一發力就追擊了上去。


    直到一道攻擊從江行身後襲來。


    結果他剛轉身擋下這一擊,就看見雁長官把來人給踩腳下了。


    那可真是非常不客氣了,江行想著。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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