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學第一年的暑假,剛迴a市還不到一周,霍青山在群裏吆喝結伴出遊,去霍律師某好友的山間別墅,權作度假避暑,五個人開了兩輛車,風風火火去了。


    別墅掩在崇山繁葉間,放眼望去一片蒼翠,客廳外的露台看得見遠處歸航的港口,霍青山站在欄杆邊掙出半邊身去痛快地唿喊了一聲。


    等安置好,又稍作歇整,屋子裏逛過一圈,又出去滿山亂轉。山裏植被茂密,溫度適宜,枝葉間有粼粼光斑。霍青山抱怨他們專業沒意思透了,又興致勃勃地表示想不務正業,“我想著拍個紀錄片玩吧,我問過我小師叔祖了……”


    簡希警覺,“你問他幹什麽?”


    霍青山望向她時眼底有柔亮的清輝,“僧侶我覺得是個挖掘度很高的題材。”


    “離他遠點。”


    最後逛了一圈也什麽稀奇的,學著別人釣了會兒魚也一無所獲,所幸別墅儲備充足,應有盡有。太陽西沉時,他們準備食材去別墅的露天燒烤台燒烤,他們這些人,霍青山廚藝最佳,然後是祝餘,梁閣平平,艾山隻會燒烤,簡希最差。


    艾山去屋子裏拿了些酒水零食過來,每人都小酌了幾杯,祝餘喝酒不醉,但情緒還是會高一些,顯得話多活潑。


    有附近居民的小孩圍過來看熱鬧,霍青山找到些手持煙花和仙女棒,祝餘跟著玩了一會兒,燃料一燒完就隻剩一根頂端有紅色火光的小木棒,他一吹就火星飛散,飄在黑夜裏,像小小的螢蟲,火又複燃起來。


    有個小朋友站在他身邊抬頭看他,“哥哥,奶奶說玩火會尿床的。”


    祝餘半蹲下來,趁火還沒滅,小心地將小木棒塞到他手裏去,帶著點狡黠的笑,“小孩子玩火才會尿床,我可不怕。”


    梁閣支著臉在後麵戲謔地看著他,祝餘又笑著把木棍從小朋友手裏抽出來。


    他們這趟有點過於親密了,看個星星還要坐懷裏,頭抵著頭不知在嘀咕什麽小話,稍不注意就親一塊兒去了。


    於是惹了眾怒,晚上迴房睡覺時,霍青山和艾山叫門鬧事,“不行,祝觀音出來,你們睡一塊兒想幹嘛?”


    “對啊,我們都一人住一間,憑啥你倆住一塊兒,又不是沒房間,出來!”


    梁閣一出去,他們又急流勇退,異口同聲,“不要踹人!”


    隻有簡希說,“不要擾民。”


    梁閣扶著門框,“我又不幹什麽。”


    祝餘眉毛挑了一下,不幹什麽嗎?


    迴到a市他們就沒做過,共處一室都能忍住,這麽有自製力?


    祝餘衝了個澡,水可能太熱了,蒸得他臉頰紅撲撲的,應著方才的微醺,眼波自含三分春,顧盼生輝。


    梁閣正在喝水,有一滴漏出來,順著他滾動的喉結,滑進衣服裏,對祝餘說,“你先睡嗎?”


    真的不幹什麽啊。


    他想了想,斜坐到梁閣腿上去,指尖點在他外突的候結,“我好喜歡你的候結,每次喝水的時候,它就會提上去,又滑下來,那麽鼓一下。”


    梁閣的喉結真就攢了一下。


    祝餘仿佛驚喜地望著他,瞳光幹淨得近乎天真,“怎麽你沒喝水,它也動了呀?”又吊著他脖子湊過去在他喉結上吻了一下,笑時短促的氣流酥熱地搔在梁閣頸間,“真性感。”


    他明顯感覺到周圍空氣躁動起來,梁閣粗熱的鼻息噴在他耳廓,有什麽開始抵住他。他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利落起身,踩著拖鞋往落地窗邊的小茶幾走去,“西瓜忘記吃了,好熱。”


    他坐在地上的軟墊上吃起來,冰涼的汁水透過他指縫滴到地上。梁閣竟然還八分不動地坐著,沒有動,也沒有追上來,祝餘頗有些失望,像白白做了無用功。


    等他兩排白齒麻溜地啃完一塊西瓜,他發現梁閣正看著他,於是問,“你吃嗎?”


    “不用,你多吃點。”


    可梁閣還是那麽看著他,一瞬不錯地,祝餘也有意迴望他,低頭啃西瓜,眼梢上挑著瞄一眼,又收迴來,反複幾次,軟鉤子似的磨人。


    等他啃完兩塊半,梁閣起身過來了,邊走邊抬手脫衣服,精赤著肌肉勁實的上身,他這才看到梁閣下麵隆起好大一包。


    他想起高二暑假他們去找霍青山,霍青山生怕他們情難自禁做出些超出他想象的禁果行為,陰嗖嗖地恐嚇他,說梁閣那裏特別大,“光插進去能活活把你頂死。”


    祝餘有些耳熱。


    梁閣挨著他坐下,左手攬在他腰側一把將他箍到懷裏來,垂下頭吻他耳朵,一遍遍舔他耳後的痣。祝餘耳畔水津津,全是粘重火熱的水聲,他綿軟地靠在梁閣肩上,唿出來的氣都燙人。


    梁閣又扳著他下巴和他接吻,是個十足煽惑性的吻,舌頭卷著吸一陣又退迴去,惹得祝餘癡癡伸著舌頭來追他,手裏的西瓜還舍不得似的舉著沒放。


    梁閣問他要吃西瓜還是吃……又低頭跟他咬耳朵說了兩個字。


    梁閣寡言,但並不木訥,算起來,床上的話比床下要多,今天又喝了一點酒,情緒沒那麽內斂,瞳孔被欲望燒得黑亮,眉目都愈加清峻深挺。


    祝餘被臊得醒過神,想起自己的初衷來,“我不要做。”


    梁閣鉗著腰就把他扣迴來,壓製在地上,居高臨下地覷著他,顯得陰鬱,“不是喜歡喉結嗎?”


    梁閣在床上很專製,神情看起來較平時更冷漠,精悍而迷人。


    祝餘喉嚨幹渴地收縮了一下,難以啟齒地,他喜歡這樣,在性愛裏,喜歡被支配,被占有,甚至享受疼痛。


    從梁閣發現他習慣用自虐來自律,懲罰他開始。


    他趴跪在地上,撅著屁股臉深埋在梁閣胯下,給他口交。梁閣的性器粗長得很駭人,真就像霍青山說的那樣大,祝餘先是含著他冠頭吸著腮幫子吮,又伸著舌頭細細地舔陰莖上突跳的肉筋,等把這根東西都舔得濕淋淋的硬得更猙獰粗碩了,又整根東西囫圇往裏吞,喉眼都被撐滿了,都還沒吃到底。


    梁閣壓抑著喘息把他提起來,讓他跪立在身前,撩起他t恤下擺。祝餘的乳頭原本小而淡粉,可能因為被男人吃多了,色都深紅了一些,乳暈微微發鼓。


    梁閣坐在地上,壓著他後腦接了幾個響吻,順著脖頸親下來,指腹在奶頭上粗糙地碾了幾下,開始吸他。祝餘的乳頭立刻在他唇舌間膨脹,口腔又濕又燙,吸得他好疼,這個胸脯都上挺起來。


    梁閣邊吸他邊脫他褲子,手隔著內褲揉他臀尖,祝餘前麵翹得流水,在內褲上支起一個帳篷,梁閣拍拍他屁股讓他站起來。


    梁閣用手指粗略地給他擴張了一下,又掰開他兩瓣底股,舌頭在他臀眼裏解癮似的重重舔了幾口。祝餘爽得兩膝直抖,都沒舔進去他就已經覺得自己被這根舌頭操透了,他擰著眉哀哀地喘,“這裏沒套。”


    梁閣掀起眼看他,“我帶來了。”


    ……你還說你不幹什麽?


    他岔開腿坐在梁閣胯上接吻,舌頭被梁閣唆進嘴裏激烈地啜吸,睡液隻堪堪能吞下一半,梁閣握著勃發粗壯的性器打在他臀尖,又快又重,打得他夾著屁股躲,又順著臀縫來迴抵磨,那麽長那麽燙的一根東西,祝餘知道插進去真的能活活把他頂死。


    他又怕又饞,梁閣又在他肛口試探性地撞了幾下,陡然擠開皺褶頂了進去,祝餘猝不及防掐住了他的手臂,“套!”


    梁閣被夾得嘶嘶抽氣,低頭吻他肩膀,“不戴套了,寶貝兒懷孕了我們就結婚。”


    赤紅粗凜的陰莖緩慢卻堅決地插進他身體裏,撐開緊窒的內壁,祝餘痛得不停吸肚子,“懷……不了。”


    梁閣繃著腰往上一頂,全根插了進去,祝餘整個人都往上拔了一下,發出一聲長長的被填滿的喟歎,眼睛立刻就濕了。


    他被梁閣攬著摟在懷裏,梁閣精實的腹肌和他相貼,“大著肚子去上課,別人問你怎麽了。”又含著他熱乎乎的耳垂,熱氣直往他耳眼鑽,“你說被老公操懷孕了。”


    祝餘被情潮和這種言語構造的情境羞恥得燒透了,足趾都蜷起來,伸手去捂他的嘴,“你不要說。”


    “上次不還說喜歡?”


    這些葷話梁閣在床下絕不可能說,於是在床上麵無表情地說起來就格外有種陰鷙的色欲。


    祝餘被操得說不出整話,隻好又去用吻堵住他的嘴,房間裏隻有唇舌嚎吻的水聲和啪啪的操穴聲,漸漸響起祝餘帶著哭腔的呻吟。


    第一次祝餘還沒適應,梁閣插得很克製,輕搖慢晃按著節奏操他。祝餘被他抱在懷裏頂得顛顛簸簸,好像水中浮枝,顯然很適宜這種如水般的快感,身子都紅起來,腰軟得不成這樣。梁閣振著腰往他騷心狠搗了幾下,他就簌簌抖起來,抱緊了梁閣的脖子,“要射了,要射……”


    “這麽不經操。”梁閣說著,右手摟著他腰把他上提起來,開始狂扇他屁股,一掌掌啪啪捆在他飽滿的臀尖,肉波亂顫,通紅一片,火辣辣的又疼又爽,祝餘挺著韌細的小腰射得一塌糊塗。


    他腦子都射空了,精疲力竭地軟在梁閣肩上,缺氧似的大喘。梁閣重新把暴漲的性器插進他身體,他漲得“唔”了一聲,舌尖吐出來嚐到一點點梁閣頸上的熱汗,“好舒服。”


    梁閣吻他耳朵,低沉溫柔像在說情話,“喜歡挨操嗎?”


    “舒服就喜歡。”


    他在性愛裏很誠實,意亂情迷的時候尤其,梁閣問他今天是不是很想要,他還暈陶陶地“嗯”一聲,“看見你就想了。”


    梁閣立刻硬得發疼,原本打算今天不弄他的,昨晚他就說幹了一天的活累,今天又坐這麽久的車,上山下山的跑,梁閣有心體恤他,結果他自己上趕著找操。


    “這麽騷。”梁閣又開始扇他屁股,渾身氣質都暴戾起來,“早知道先在車裏操你一輪。”


    們是一輛車來的。


    “迴去的時候補上?”


    祝餘屁股都被打腫了,臀麵上一片熱辣的麻漲,扭著腰想躲又被壓下來,閉著眼睛享受又唿痛地應聲,“嗯嗯,好。”


    他的身體很漂亮,剛成年不久,骨肉還滯留著少年的青澀,腰細腿長屁股圓翹,腹側兩條人魚線尤其引人退想。平時看著溫潤精英帶著些體麵的疏離,一上床沒操幾下就簌簌抖起來,眼瞼都是紅的。


    梁閣把他兩條腿撈進臂彎,端抱著屁股站起身,這是個即將狂風暴雨的前兆,“該我了。”


    他一起身,身體裏那根東西挺得更深,又硬又長,祝餘幾乎以為會捅穿他的肚子,“等等!”


    驟然的失重感讓他緊緊攀住了梁閣的肩膀,他已經被抱著操過好多次了,卻還是怕。那種恐怖的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的快感讓他驚悸,那種高頻率的猛烈撞擊,直要夯爛他五髒六腑的粗長利器,臀尖被胯骨撞得泛起一波波肉浪,那麽恐怖又那麽舒服,所有騷點都要被操麻了,腦袋一片混沌的慘白,次次都沒反應過來就抽搐著噴精了。


    他被這樣操出過兩次幹性高潮,射得像尿了一樣,稀稀拉拉都不像是精液,像女人高潮時噴出來的水。梁閣沾了一點讓他嚐嚐味兒,他舌頭卷著梁閣手指頭癡癡地吮,仿佛五感全失,滿身隻剩性愛的腥膻。


    第二次他是和梁閣一起射的,他胡亂地撫摸著梁閣冷峻的臉,沾染上情欲也沒有軟化,反而更加鋒利冷漠,眼神又黑又空,從他這雙眼睛裏幾乎就能窺見他恐怖且變態的性能力。


    梁閣的性器硬得像筒尺寸驚人的火銃,射精時一彈一彈的,填充他被陰莖夯搗得發酸發漲的腹腔。祝餘的眼淚不知不覺流了滿臉,翹在空中的小腿鴨蹼一樣抽擺起來,足弓上拱,使勁一蹬,嗚咽著和梁閣一起射了。


    梁閣把他放到床上去,吻綿密地落在他被操疼的小腹,問他這會是男孩還是女孩,“生個女孩子,長大像你一樣漂亮好不好?”


    祝餘思緒昏昏聵聵,目光渙散地看著他,聲腔很黏,“要親。”


    梁閣低下身來和他接吻,問他,“喜歡喉結嗎?”


    他又環著梁閣脖頸去舔他喉結,笑起來,小聲說,“喜歡,好喜歡。”


    他真的喜歡,事實上他從和梁閣戀愛起,就竭力讓自己接受並喜歡梁閣的身體特征,不是男性,就是梁閣。


    他都不知道怎麽又被操了,情火熾烈地燒灼著他,梁閣從身後扣著他的腰暴烈地幹他,齊根進齊根出,從冠頭直直撞到囊袋,胯骨拍得臀尖啪啪作響。


    第三次射完他已經射無可射,一般到這個時候梁閣都會停了,可他卻還在遭受一場可怕的暴奸,他趴跪在床上,梁閣就站在床邊操他,他一往前跑就被拖出來。


    快感過了臨界點就堆積成痛苦,他開始哭,被幹得舌頭都吐出來,眼睛完全失了焦,身子激顫不已,後背像爬滿了咬人的熱螞蟻。


    他哭腔濃重地說不要了,被操壞了。梁閣冷淡地說,“是嗎?你掰開我看看。”


    祝餘神誌都泡了水,真以為梁閣看見他被操壞了就會可憐他,把兩瓣被扇得通紅的屁股掰開來。


    梁閣看著他被操成深紅色的穴洞,皺褶全被撐平了,腫了一圈,被操得深深往裏凹,還哄騙他,“沒事,沒壞。”


    就算沒壞他也受不了了,他真的要崩潰了。


    梁閣又把他翻過來,邊幹邊問他,眼裏是那種目空一切的冷漠,“不是喜歡喉結嗎?”


    他腳後跟在床上亂抵,哭得身板一抽一抽的,“不喜歡了不喜歡了!”


    他不知道動靜有多大,也不知道自己哭了些什麽,在他混沌的意識裏,簡希似乎來敲了門,“過了啊。”


    梁閣叫她去樓下睡。


    他兩條腿被梁閣扛在肩上,整個上身被頂得拱起來,他牙語不清地求饒,說自己射不出來了。


    “那你射別的。”


    祝餘被搞得神誌不清,還恍惚著就被梁閣按著小腹一陣暴力地夯搗,他西瓜吃得多,這會兒全化了水,下腹墜墜的漲,他眼眶猛然睜大了,耳邊有混沌的轟鳴聲,陰莖麻漲不已,最後還是哽著聲射了,射了很久,把他殘存的力氣和意識一並泄光了。


    他四肢鬱軟地癱倒在床上,身體還因為快感而輕微痙攣,梁閣俯下身吻他被汗浸透的眉眼,空氣有一點點怪異的味道。


    他聽見梁閣問他,“祝滿滿以後還玩火嗎?”


    玩火會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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