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昊以最快的速度趕迴京城,來到於小曼的病床前。


    此時的於小曼四肢被打斷,麵上安放著一個氧氣罩,吸著氧氣,可也昏迷不醒。


    她的一頭金色長發已經不見,換而成的,卻是一頭烏黑如瀑布的三千煩惱絲。


    在病床前,還有一個頭發全白的老人,他拄著拐杖,臉色凝重。他就是於小曼的太爺爺,於徳祿。


    於昊看著眼前的妹妹,慘絕之極,他的眼冒怒憤,握緊拳頭,問:“到底是誰幹的?”


    於徳祿說道:“小曼在西陵和人起了紛爭,和人爭鬥,不敵。和你當年差不多,隻不過,她這次受傷更重,丹田被人毀了,廢了。”


    於昊咬牙切齒:“你沒說是誰幹?”


    於徳祿說道:“古家,張家,赫連,諸葛,風家,土家,陳家,這些人都在場,你又能做什麽?”


    “我讓他們死,統統去死!”


    “你真以為你到了大周天,就無敵?你現在過去找他們,你也會被打得和小曼一樣。”


    “我去求力哥,讓他給我報仇!”


    於昊說著,再看一眼妹妹的模樣,也就直接離開。


    於徳祿聽到覃力的名字,老邁的身子,不禁顫抖一會……


    人的名,樹的影,現在龍虎堂的人,隻要一聽到覃力的名字,每個人都會想到,那先後兩批出現的高手,不顧一切往裏麵衝,讓人生畏,讓人絕望。


    ……


    此時的覃力,也從修煉中出來,也同意於昊的請求,點了一些人馬,分批趕往京城。


    他則先到嶺西,來到某個夜總會,見到包場獨自喝酒的雲韻。


    雲韻見到覃力,也是先一驚,生怕他來找她算賬,可想著上次他已經放她離開,這次不能再幹出爾反爾的小人行徑。


    她站起來,說道:“我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什麽時候走?”


    覃力說道:“當然是現在。你是怎麽知道的?你酒色犬馬中,也能知曉天下事?”


    雲韻白覃力一眼,說道:“你才酒色犬馬呢!我這是在感悟。”


    覃力就問:“感悟什麽?”


    雲韻說道:“生活。”


    覃力就笑,說道:“你們城裏人的生活,原來是在這種地方,怪之不得。”


    雲韻就說道:“我這生活,難道不是紅塵?我在感悟紅塵。”


    覃力說道:“紅塵?你這一個人,算那門子紅塵。你還是找個男人,然後和他一起感悟,你才會明白,什麽是紅塵。這次多帶點好藥,或許你會有機會用在我身上。”


    他說畢,也就往外麵走。


    雲韻先是一驚,仿佛明白了一點,覃力說的話,未必不對,她的紅塵,也許真的就缺少一個男人。


    “哼,我就是缺男人,我也不找你!”


    雲韻如此想著,然後也還是跟著覃力,和他一起到京城。


    降落機場,覃力就發現,整個停機坪上,全部是軍車,等候他的,全是荷槍實彈。


    不過,他沒有一點恐懼,而是將麵前的人,當做不存在,走出艙門,然後下去。


    雲韻也是先倒吸一口氣,暗道這覃力可真是惹禍精!


    這是包機,機艙中,也陸陸續續走出七聖等人,一共三十人,全都是琉璃玉身。


    三十人下來,叫到這些用槍的,頓時就迸發出強大的氣場,那些軍車上的玻璃鏡子,齊聲碎裂。


    覃力揮手,這三十人才收斂氣勢。他來到一個帶著墨鏡的高大軍人麵前,說道:“你是張家的?”


    那高大軍人帶著墨鏡,他扛住了三十人的氣勢,卻沒有想到,覃力一說話,他的兩個墨鏡就直接粉碎,隻留兩個鏡框在上麵,看起來多了兩分的滑稽。


    這覃力,好強的氣勢!


    他說道:“我誰也不屬於,我隻負責保護京城數千萬的人身安全,誰要做半點危害人民群眾的安慰,我都不會允許,不管你是不是姓覃。”


    覃力說道:“那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那高大軍人說道:“不,事上,我就應該出現在這裏。你千裏迢迢過來,不會幹什麽好事。我要趁你還沒有犯錯之前,我想勸你離開。”


    麵前的覃力,一動不動地盯著高大軍人。


    高大軍人也和覃力對視著。


    雲韻就過來,搖搖頭說道:“國勝,你真以為,從你這點人,就能唬住他?他早走了。”


    她的手一撥,麵前的覃力就化為虛影,直接消散。


    高大軍人瞳孔凸起,他根本想不到,覃力已經強到這種地步,怪之不得覃力還如此輕鬆地走過來。他苦笑一下,說道:“唬住唬不住,我都得過來。”


    “以後他在這要做的事,你最好不要管,否則,你會有來無迴。他的手段,你不會知道的。他要殺人,你根本阻擋不了。而他,也未必會親自出手。”


    雲韻想到趙無常就那麽傻不拉幾地當了覃力的槍,對覃力的話,反而聽信不已。


    她趕上覃力,和他一起去到於小曼療傷的醫院。


    於昊對覃力如此之快趕過來,頓時感激涕零。


    可是,於徳祿卻堵在滿口,盯著覃力,不讓覃力進去。他反而握緊拐杖,隨時都要向覃力發起攻擊。


    於昊就說道:“太爺爺,你攔住力哥做什麽?”


    於徳祿說道:“小曼就是因為他而和人動手,我們龍虎堂,也是因為他,現在支離破碎。他是殺人兇手,是我們龍虎堂不共戴天的仇人。”


    覃力讓於昊站到一邊,他盯著於徳祿,淡淡地說道:“你真覺得,憑你就能擋住我。”


    於徳祿說道:“擋不擋得住,那隻有試過才知道。覃力,我和你同一個境界,都是琉璃玉身,但我比你多修煉數十年,功力遠勝你。隻要我全力出手,你的人,根本來不及救援。你會死!”


    覃力眼睛微笑,淡淡地說道:“那你可以試試。”


    於徳祿眼中殺意狠辣,握緊權杖,直接就戳出,襲擊向覃力的胸口。見到覃力一動不動,毫無反應,他頓時大喜。


    那權杖,也真的貫穿過麵前覃力的胸口。


    可忽的,他就高興不起來,因為麵前的攻擊,就好像攻擊在空氣中,這個覃力,毫無質感。


    “幻影?”


    於徳祿一驚,冷汗簌簌地從額頭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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