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是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我必須要保持自己心身的高度一致性,心既然是翟項英的,那身也必須是翟項英的。


    綜上所述,我溜了。趕在小帥哥洗完澡出來前,我收好東西下樓結掉房錢,頭也不迴走出酒店大門。


    出酒店第一件事就是給翟項英打電話,他應該是一直等著,接得挺快。


    “你沒死?”看看,一上來就這麽兇。


    “死了,現在這是地獄來電。”我壓著嗓子裝神弄鬼。


    對麵沒說話,但我想想都知道翟項英正在用什麽表情翻我白眼。


    太熟了。


    “你在哪兒呢?我剛出酒店,去你家進得去嗎?”


    翟項英給了我他家大門的密碼,說會和門衛打招唿,讓我自力更生,就掛電話忙去了。


    我抬手攔下來一輛出租。


    翟項英很忙,因為他是個大律師。


    其實律師具體都要幹什麽我也不清楚,在我看來就是在打官司與準備打官司的道路上來來迴迴瘋狂加班,加到地老天荒。


    我和他是小學同學,初中同學,高中同學,然後高考之後他就牛`逼大發了,直接上了個全國第一學府,而我就乖乖在家念個全省第一學府。


    當年我也曾努力過,拿出來吃奶的勁兒學習,想和他讀一所大學,但隻能說人的智商天生存在差異,我把馬屁股都快拍爛了,也沒趕上,隻能放棄。


    現在想想,就是大學這四年異地把關係搞生分了,即使我每年都會想盡方法去找他玩,還是做不到像以前一樣出現在他生活的每一個邊邊角角。


    所以我既擋不住他大學和校花談戀愛,也攔不住他現在有固定炮友。


    高三多做幾套卷子搞不好就能根除隱患的事,我居然沒做,我真是個大傻`逼。


    我順暢無阻進了翟項英家的門,他住挺高檔的一個小區,但房子不大,也就堪堪夠兩個人用。不過這已經很牛`逼了,三十歲不到能在雨城買房什麽的,基本可以壓死我國百分之八十的男青年。


    我坐在沙發上給他發了個微信,然後開始琢磨怎麽樣才能和他睡一張床。


    說來慚愧,我暗戀翟項英這九年,一直都慫得出類拔萃,根本不敢對他實踐任何非分之想。


    理由說起來挺神經病的,但我確實是這麽想的。


    因為翟項英太優秀了。


    翟項英就是我們家那片代代相傳的別人家的小孩。同齡人如我,是聽著“哎喲項英又考滿分啦”長大的,稍微年紀小一點的弟弟妹妹們,是聽著“你學學你項英哥哥,人家都考上雨大了!狀元!”長大的,再小點兒的侄子侄女輩的也免不了這個災,經常要聽一聽“你翟叔叔當年是怎麽學習的你知道嗎?為什麽他能當大律師,因為他從小就努力,他……”


    這麽看翟項英真是挺招人恨的。


    但我喜歡他,嘿嘿。


    這種喜歡是從小時候的崇拜轉換出來的,以至於我看翟項英的時候基本都是仰視視角,自帶迷弟濾鏡,高中有一段時間他幹嘛我都覺得“哇塞好牛`逼啊!”,但我很矜持,我不說,我隻會偷偷模仿。


    所以在我心裏翟項英有點點神聖不可侵犯那個意思。


    其實我自己手`淫的時候總想他。


    翟項英的手特別漂亮,是那種又長又直的類型,用勁兒的時候青筋暴起來,看著就讓我想發情。我看過他的手做很多事情,從寫字到畫畫,從握自行車把到握方向盤,解扣子扯領帶抽皮帶,全都看過。我還撞見過一次他在家擼管。


    當時是高二暑假,學校根本沒給準高三生的我們放幾天假,作業卻留了一大堆,我寫不完就去找翟項英討作業抄。我和他有個打小養成的習慣,就是找對方的時候不愛走門,喜歡敲窗戶,反正兩家都是一樓,翻窗戶進去再嚇大人一跳,總有種說不出來的快樂。


    當然,優秀早熟的翟項英從初中一年級開始就不屑於這麽做了,隻有我這個小傻`逼堅持到了高中二年級還在幹這個無聊事。


    那次也一樣,我繞到他房間的窗戶找他,敲之前往裏看了一眼,他正在床上閉著眼睛手`淫。


    按理說,都是雞`巴,流量頂峰時期的男廁所一排站開來各式各樣的都能掏出來,但也差不了多少。兩個蛋一根棍,能有什麽不一樣?


    可是翟項英的就是不一樣。


    我第一次看見他的雞`巴就被深深吸引了。


    什麽手好看讓人想發情,那就是雞`巴的一個輔助道具而已。


    翟項英那根東西長得特別好看。要說大小長度和我也沒差多少,但他的形狀真是很完美,從黑草叢裏冒出來,該直的直該彎的彎,勃`起之後翹著,龜`頭看著滑滑的,讓我忍不住吞口水。


    再多的形容我也不會了,反正如果讓我買按摩棒,我就要拓個他的模子去定製按摩棒。


    翟項英手好看,那東西好看,人也好看。


    我第一次見他麵紅耳赤地喘,跟跑完三千米之後筋疲力盡的喘不一樣,是有點壓抑又有點放縱的,沉迷在情`欲之中的喘。


    他在房間裏擼,我在窗戶外看,他射了,我也硬到流水。


    然後在窗戶旁邊傻站著的我就被他發現了,他叫了我一聲,我扭頭就跑。


    第二天我拿著沒寫完的作業去了學校,被班主任趕到走廊罰站。


    下課他過來問我昨天幹嘛去了,怎麽不進來拿作業抄。


    我說我媽忽然找我有事,就迴去了。


    其實是我迴家想著他給自己擼了三次,現在都還腿有點軟。


    沒錯,翟項英永遠是我自`慰過程中不可缺少的性幻想對象。


    而且我也不是一直那麽廢物那麽慫。


    等我高三的時候我就不再想著翟項英擼管的樣子手`淫了,我看了幾部小電影之後,開始想著翟項英操我的樣子手`淫。


    我想著他用好看的手指頭給我擴張,然後再把好看的雞`巴插進來,他好看的臉還會因為我太緊了變紅。他幹我的時候可能會帶上意亂神迷的表情,也可能就像平常和我說話的時候一樣沒什麽表情,不管哪種都能讓我興奮異常。


    後果就是高三的時候我房間紙巾用得太快,心細如毛的我媽發現了這一異常情況。最後我爸出麵和我進行了一場關於青春期欲`望的促膝長談。


    我就出櫃了。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怎麽想的。


    這事太不好說了,以後再說吧。


    反正在我的想象裏和春`夢裏翟項英已經用三百六十種體位在一百零八個不一樣的地方操過我了,我想著他射出來的子子孫孫要是能進入女人的子宮那我一定已經兒子滿天下了。


    不過這事他完全不知情。


    我也不敢讓他知情。


    還是剛才說的,他太優秀了,我在他麵前真是不敢造次。


    別說色`誘他了,就是讓我像普通男性朋友一樣跟他說點帶顏色的話,我都說不出來。


    我覺得他就不應該做`愛,他必須是個禁欲主義者。


    這就仿佛我妹妹覺得她喜歡的男人不應該拉屎一樣。


    所以知道翟項英有固定炮友的時候,我真是覺得,天都塌了。


    正是在天塌下來的過程中我買好了來雨城的機票。


    佛祖下凡操人了,本第一信徒居然沾不到雨露?


    這他媽合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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