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


    克裏斯迷糊的喊了一聲,那聲音帶著男人剛睡醒時的沙啞,性感得要命,如同羽毛一樣騷著徐睿的耳膜,讓徐睿又是渾身一個激靈,有一股陌生的快感從頭刷到腳趾,不僅讓人興奮,還讓人感到害怕。


    “是……是我。”徐睿結結巴巴的道,感覺自己的三觀在這短短的時間被刷新了好幾遍,由不得人不怕。


    “你迴來啦?”克裏斯困難的睜開眼,想支起身體,卻又疲軟的倒了迴去。


    徐睿心裏一凜,克裏斯這個狀況不對!


    緊張之下,心裏那裏陌生的旖念就拋到了腦後,徐睿重新靠近克裏斯,伸手在他胸口按壓了幾下,在腦裏迴憶著以前觸碰到克裏斯的感覺,這才覺得他當真是有些在微微發燙。剛才不是錯覺,他的體溫就是比正常時候要高,已經超過了哨兵的正常體溫。


    “怎麽啦,你哪裏不舒服?”徐睿擔心的問。


    “沒事。”克裏斯一手無力的搭在額頭上,嘴裏悶聲悶氣的道:“受傷受多了以後留下來的老毛病,一但天氣發生巨烈變化就會發作,又酸又痛讓人渾身沒有力氣。”


    徐睿心裏鬆了一口氣,這種毛病他熟,長期的體力勞動者或是像克裏斯這樣從事特種行業經常受傷的人都有這種毛病。天氣陡然變冷,或是連綿陰雨,他們傷處留下的隱患就會讓他們非常難受,比天氣預報還準。這兩天因為歐羅加星球的冬季迅速來臨,氣溫下降得非常厲害,今天比昨天溫度還低,隻有三、四度,難怪克裏斯的老毛病會發作。


    現在克裏斯就那麽躺在床上,因為麵對的是自己,他用不著偽裝,一切的脆弱就防無防備的露在自己麵前。一邊是強大,一邊是脆弱,混和成矛盾的感覺,讓這樣的克裏斯看在徐睿眼裏竟然非常可愛。連那張線條剛硬的臉都被柔化了許多,露出大孩子一樣孩子氣的那一麵。


    記得好像有那麽一句話說過,每個男人都是長不大的孩子,徐睿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心裏柔軟得不行,徐睿湊近克裏斯耳邊道:“今天有沒有重要的事?”


    克裏斯迷迷登登的睜眼轉動著快要亂成漿糊的腦子想了一會兒,道:“沒有。”


    徐睿微笑了一下,道:“那好,反正我也休息。咱們今天就在屋裏呆一天,哪裏都不去,好麽?”


    “好。”克裏斯應了一聲,無意識的尋找著徐睿的手。找到了後握住它,將它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徐睿心中一跳,這種親密又信任的感覺讓剛才那股曖昧重新迴來了,他無法控製的想起剛才自己也是這樣被他抓著一路用指尖撫摸下去的情.色意味。不禁心中一跳,徐睿燒手一般縮迴了手,道:“你躺著別動,我有辦法能讓你感到舒服些。”


    “哦。”克裏斯無意識的應了一聲,看著徐睿活忙開來。


    他看到徐睿在準備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還點燃了像是藥草一樣的幹枯植物,小房間很快升起一股奇特的香味,讓人感到寧靜,又有些昏昏欲睡。


    換了別的時候,克裏斯腦中早已經警鈴大作,他的身份和他所幹的行當都不允許他陷入這種境地裏。但這是阿爾伯特的房間,對麵站的是阿爾伯特,所以剛剛升起的警惕被克裏斯按了下去,放任自己在這股會讓人感到倦怠的氣息裏隨波逐流下去,隻帶著絲好奇問道:“那是什麽?”


    “熏衣草。”徐睿將點燃的它們攏了攏,讓它們不致於燃燒起來,隻慢慢的散發那種帶著香味的輕煙,嘴裏道:“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它的味道很好聞,但同時也是一種強力的過敏原,體敏體質撞上它會有過敏反應。”


    “沒有。”克裏斯道:“很好聞,讓人很放鬆。”


    徐睿微笑了一下,道:“就是想讓你放鬆。可惜沒來得及製做一些熏衣草精油,它的效果更好。”


    克裏斯半點也沒聽明白,又見徐睿在調配另一種像是藥油一樣的東西,他甚至還在往裏麵倒酒。他想他有些明白這青年把那些卡索花到哪裏去了,原來買了這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迴來。


    隨後他又看到青年搓好一些圓錐樣的像是草沫構成的藥錐,把它們的頂部點燃了拿著向自己走過來。


    克裏斯用低沉渾厚的聲音笑了兩聲,道:“你這是打算嚴刑拷打我麽?其實用不著,你做兩頓好的吃的賄賂我,我什麽都會講給你聽。”


    也許是氣氛太好,克裏斯有一種想把自己的所有事都講給阿爾伯特聽的衝動。


    那知徐睿卻笑道:“你想講,我還不見得想聽。你那些危險的事自己好好藏在肚子裏吧。”


    克裏斯不滿的嘟嚨了兩聲,看那青年把臉湊近了自己,神色帶上了幾份嚴肅:“克裏斯,你信任我嗎?”


    糟糕,他這個樣子讓自己很想吻他。


    為了不讓自己幹出奇怪的事情,克裏斯忙道:“一直都信任你。”


    徐睿彎起眼睛滿意的點點頭,這就對了,就跟自己一直都信任他一樣,這真讓人感到快活。


    “所以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抗拒或是緊張。你隻需知道,我是阿爾伯特,你在我房間裏呆著,很安全。無論發生什麽,我都不會害你。而且我會盡一切努力保護你,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克裏斯聽在耳裏,如同聽到最甜密的情話,特別是那一句我會盡一切努力保護你,我一直都在你身邊,讓他的心跳都漏掉了幾拍。所有人都知道哨兵很強大,但他們都忽略了哨兵同樣是人,有著人類的豐富情感,他們也需要人關懷。在別人都把哨兵當成非人類一樣的工具使用時,這青年很神奇的做到了克裏斯一直渴望能擁有的一切事情,讓他覺得會愛上這青年其實再正常不過。


    “好的。”克裏斯順從的迴答著,心裏覺得就算現在阿爾伯特拿把匕首出來割斷自己的脖子,自己恐怕也生不出想反抗的念頭。他那樣的溫柔自己太貪戀它了,就算死也想得到。


    徐睿當然不會拿匕首去割克裏斯,他隻是輕輕將艾草柱放在克裏斯身體的幾處大穴上,通過中醫古老的方法去剌激克裏斯血脈運行。


    “覺得燙就說一聲。”徐睿道:“堅持十五分鍾就可以了。”


    克裏斯沒覺得難受,但哨兵發達的感覺能力讓他很快感覺那幾個怪裏怪氣的東西並不簡單,它們好像是在往自己身體裏注入什麽奇特的力量,如同暖流一樣進入身體以後就在裏麵流動,每流經一個地方,那裏就暖和了起來,寒冷僵硬的感覺被慢慢驅散,整個人都很舒服。


    克裏斯吃驚的瞪大眼:“很神奇!你從哪裏學來的?”


    徐睿衝他擠了擠眼:“我上輩子是醫生,你信不信?”


    克裏斯當然不信,道:“你就吹吧!”


    徐睿抿笑不答,沒辦法解釋他不是正宗貨,而是挾帶技能過來的穿越貨這件事,嘴裏隻道:“放鬆,別繃著身體。你這樣的話會讓那些氣息進不去。”


    見他不想說,克裏斯也不追問,就像徐睿也從來不追問他的秘密一樣,這是一種彼此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


    十五分鍾以後徐睿拿掉艾草柱,開始搓揉自己的手掌,手指,讓它們發熱,變得靈活。


    克裏斯看著他,一邊感受著自己在以往這種天氣裏感覺不到的舒適,一邊驚奇的道:“還沒完?我以為已經結束了。”


    “噢,親愛的,咱們現在才算開始呢!請接下來一定不要叫得太慘,這會讓我感到很滿足~”徐睿不懷好意的衝他擠擠眼,伸手捏住克裏斯的肩膀,用力捏了下去。


    “嗷!”克裏斯猛然全身繃緊,忍不住嘶叫出聲。那一捏真沒有辦法形容,又酸又漲又麻又癢又痛,無數種感覺堆積到一起,讓身為哨兵的他都受不了。最特別的是對方那一捏顯然很有講究,不僅帶著獨特的手法,還將力量透進了某些神秘的位置,真的讓人沒辦法忍。


    “噢!天哪!”


    它又來了!


    那難受的感覺像閃電一樣擊打過來,痛苦得克裏斯連尾椎都在發麻。


    小呆被克裏斯痛苦的叫喊驚醒,從床底的破洞穿出來,驚懼的瞪著正在克裏斯身上施暴的自家主人。


    “別叫得像個女人一樣。嘿,放鬆!給我放鬆,你這樣繃著,肌肉硬得岩石一樣,讓我沒辦法按得動。”


    克裏斯有些氣急敗壞:“你這是在幹什麽?!”


    “閉嘴!躺那裏別動,說好的信任呢?”


    這不是信任與不信任的問題,而是對方那雙手帶著獨特的手法按到自己肌肉上那滋味實在太難受的問題,這讓克裏斯覺得這種滋味比受刑還更糟糕。它簡直直擊靈魂,半點沒有辦法抵抗。


    但對方是阿爾伯特,他受折磨自己就讓他折磨吧。克裏斯放棄抵抗,讓自己軟癱在床上,任由他折騰。不過,想讓他不慘叫是不可能的,對方是阿爾伯特,克裏斯不在乎自己的軟弱的樣子被他看見。


    “嗷!”


    “哇!”


    “嘶!”


    “啊!我的天!”


    “嗯!輕點,輕點!”


    他叫一聲,小呆就顫抖一下,狗心裏下意識覺得:真慘!


    徐睿卻笑得一臉惡意,那麽一個強壯健美的男人在自己手底裏唿號掙紮,這讓他覺得很帶感。也許是自己是個抖m?於是他來了勁,各種手□□番往克裏斯身上施展。


    克裏斯叫著叫著就感覺到了不對,在激烈的難受滋味過後,他竟感覺到了爽。不僅爽,而且還是極爽!被阿爾伯特用特殊手法處理過後的每一個地方都舒服無比,肌肉微微跳動著向他傳遞著被治愈的信號。那些陳年舊傷竟得到了妥當的處理,這是通過昂貴的基因治療都很難改善的事,他竟然用古怪藥油和神奇的雙手就做到了。


    神奇,真的很神奇!他的阿爾伯特還會什麽?太厲害了!


    克裏斯不再掙紮,就算阿爾伯特的手移動新的地方去重新開始時,他的大腦在叫囂著痛苦難受,他卻又知道接下來就會舒服無比,跟置身天堂一樣。


    他還看到青年的眼神專注而認真,額頭密密麻麻的出現了汗水,心裏明白他在為自己付出著什麽,一顆心就又是甜蜜又是滾燙。這便是阿爾伯特,他愛的阿爾伯特!


    於是慢慢的克裏斯的叫喊就變了調,從痛苦變成享受。


    “哦。”


    “嗯。”


    “哦嘢,舒服。”


    徐睿就覺得有點頭大,克裏斯這沙啞的呻.吟實在太性感迷人,如同做那種運動時情不自禁的叫喊,撩得他都有了感覺,小房間像是慢慢的熱了起來,一唿一吸間全是滿滿的曖昧。


    “不準叫!”徐睿惱怒的伸手在克裏斯腰間的軟肉上掐了一把。你他奶奶的是□□麽?明明就是個純潔的理療性質的按摩好吧!


    哪知這一掐就不得了了!徐睿就見到克裏斯渾身一顫,眼瞳的顏色在迅速加深,開始露出某種帶著*的眼光。


    我操!這是擦槍走火的先兆?徐睿頭皮一麻,突然不知道該繼續按下去,還是抓起桌上的水杯將水倒在克裏斯腦袋上。


    幸好克裏斯隻用那種眼光看了自己幾眼就猛然翻身過去,將臉陷在枕頭裏悶聲道:“背後,繼續。”


    好吧,不看見那張俊臉和他眼裏的侵略眼神,徐睿就覺得安心多了,重新拿起藥油在掌心化開,按摩他的後背。


    新一輪慘叫開始展開,小呆又繼續開始抽搐,狗心在想:新一輪的毒打開始了……人類真的好奇怪,明明這麽慘還要硬挺著,換了自己……它火速從破洞鑽迴去,不肯出來了,怕下一個被施暴的就是自己。


    徐睿按完了頸部和後肩,就去拉鬆後背的皮,接著推背椎,完了再按克裏斯腰胯。待得手掌接觸到克裏斯臀部,他才驚覺這家夥的小屁股真的很迷人,挺翹結實,線條陽剛雄健,手感好得不可思議。如果他不翹得那麽高就好了,這讓自己手法施展不開。


    “喂。”徐睿伸手在他屁股上扇了一記:“屁股降下去點,我不好使勁。”


    克裏斯往下壓了一點,可仍是翹得很高。


    “我叫你再降下去一點。”


    克裏斯將臉埋著不肯抬頭,徐睿聽到他帶著羞窘的聲音結結巴巴的道:“我……壓……不下去了……”


    為毛?


    徐睿茫然低下頭來往他拱出來的腰腹空隙間看了一眼,頓時如同被雷劈了一樣楞住。


    那裏已經多了一個絕對讓人無法忽略的支撐立在那裏,頂得克裏斯隻能撅著,屁股當真降不下去。汗!他剛才翻身就是因為這個地方已經起了讓人尷尬的變化吧?


    其實以前在別人做理療的時候,這種情況很常見。血脈活絡以後出現陽亢的狀況是常事,但它發生在克裏斯身上的時候徐睿就是抓狂得想去撓牆!而且那玩意兒也太大了,是克裏斯天賦過人,還是哨兵的火力都這麽駭人聽聞?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對自己男性能力的挑釁!


    徐睿無語得很,更可怕的是看到這一幕他竟還會覺得害羞。


    害羞個毛啊!自己又不是情竇初開初開的少女!做為醫生,且自己還是個男人,對這玩意兒熟悉得很,沒見過一千也見過八百,早應該淡定無比才對。


    事實上他還當真淡定不了,克裏斯發情的模樣就是能影響到他!


    於是徐睿做了個很蠢的決定,他火燒屁股一樣跳起來,找個拙劣無比的借口,道:“我去片場看看安德魯導演他們確定主題曲的事,你……你覺得身體放鬆了就躺我這裏休息會兒。中午我不迴來了,先走了!”


    說罷,像被鬼追一樣逃了,看都不敢多看克裏斯一眼。他發情的畫麵太美,沒法直視!


    “阿爾!”克裏斯及時轉頭,隻來得及看見徐睿匆匆的背影和漲紅的脖頸。


    克裏斯翻轉身來,不再被壓得難受,長長的籲了口氣。然後他怔了怔,迴想起阿爾伯特的反應,這是……自己挑動了他的情緒?那即是說,他對自己還是有感覺的?


    克裏斯滿意彎起嘴角,不僅是因為心情的愉悅,還因為阿爾伯特的神奇治療手法,他現在感覺非常好,在這種天氣裏從來沒這麽好過!隻除一個地方……


    垂頭看看自己那漲得難受的位置,克裏斯愉快的笑容變成了苦笑。好吧,他現在需要一個冷水澡來冷靜一下……在這種天氣,冷水澡什麽的實在不美妙!


    然後他打算用傑森的身份追到片場去,去逮那個點了火就逃跑的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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