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珠黃不值錢,人生不樂也枉然;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無酒空抱樽!”


    黃昏時分,杏花村中最氣派的杏花樓中,便有兩位三旬左右的青衫大漢在取用酒菜,另有八名酒客散坐於廳中。


    杏花村之汾酒名聞天下,有詩為證。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汾酒便是杏花村酒家之招牌酒。


    而且是各酒家唯一供應之酒。


    酒客若欲飲白幹、花雕、茅台……諸酒,抱歉,請赴別處。


    因為,杏花村人以汾酒為傲。


    汾酒區分極、中、普三個等級,極汾經過再三的蒸釀而成,不但價格高昂,而且限量外銷他處。


    若欲飲極汾,請大駕杏花村吧!


    這兩人由黃昏時分起,便三亞壺的暢飲極汾,不到一個時辰,兩人的桌麵便已經躺著二十個空壺。


    掌櫃跟小二瞧得眉開眼笑啦!


    因為,此二人已先付一百兩白銀,按照他們的經驗,此二人今夜必會喝醉,而且會爽得大把的賞茶資(小費)哩!


    所以,小二勤快的送酒及熱湯。


    又過半個時辰,果見其中一人招手道:“結帳!”


    掌櫃便親自上前陪笑道:“一共是三十兩七錢!”


    右側青衫大漢道:“上房已安排妥吧?”


    “是的!”


    立見他壓嗓道:“二位大爺若欲快活,可隨時安排!”


    二位大漢互視一眼,便含笑點頭。


    右側大漢道:“挑一個上等貨吧!”


    “是!大爺欣賞貴妃型或昭君型?”


    “哈哈!行家,吾喜貴妃,他愛昭君!”


    “沒問題!”


    “先賞汝及小二各一兩吧!”


    “謝謝二位大爺厚賜,請!”


    二位大漢便含笑起身。


    小二上前哈腰行禮道:“二位大爺請!”


    二人便跟著小二向後行去。


    不久,他們已各入一個寬敞、整潔的房中,小二剛引燃燭火,另外一名小二已經送入香茗道:“請大爺解解酒!”


    “很好!”


    小二們便行禮離去。


    不出盞茶時間,二位胖妞及二位瘦妞跟著掌櫃一入房,立見四妞嗲聲報名及襝衽行禮道:“參見大爺!”


    大漢便含笑留下一位胖妞。


    不久,鄰房的大漢也挑妥一位瘦妞。


    此二名大漢乃是江湖道上赫赫有名的‘天地雙盜’項榮及項標,他們一向在各地劫富戶財物,乃是令官方頭疼之人物。


    因為,他們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


    他們皆在夜間劫財,失主若發現他們,便隻有死路一條,加上他們一直易容又蒙麵作案,所以,他們迄今尚未泄相。


    項榮一向喜歡波霸,所以,他如今挑妥‘賽貴妃’,立見她含著媚笑,充滿挑逗的把自己剝得一絲不掛。


    項榮含笑道:“夠水準!來!”


    說著,他已含笑將一個錦盒放在身旁的幾上。


    賽貴妃果真扭腰擺臀行來。


    媚笑加上乳波,果真熱力十足。


    項榮一並腿,她會意的張腿坐上雙腿。


    她的纖掌一搭上他的雙肩,便滑腿貼乳而坐。


    項榮一按上豐臀便輕捏道:“下海不久吧?”


    “一個月餘!”


    “唔!挺新鮮的,價碼呢?”


    “春風一度,十兩白銀,宿夜加倍!”


    項榮忖道:“物美價廉!”


    他立即含笑取盒揭蓋。


    賽貴妃立見滿盒的銀票,她不由媚眼發亮的忖道:“吳掌櫃說得沒錯,他們果真挺海的,好油水也!”


    她便以豐乳隔衫磨胸。


    項榮抽出一張銀票,便含笑道:“識字吧?”


    “嗯!白銀一百兩!”


    “買力些,明早就可以帶走它!”


    “謝謝大爺!包大爺爽!”


    “很好!先品一段吧!”


    “是!”


    賽貴妃立即滑腿蹲下。


    項榮便含笑將銀票放在幾上。


    他便收妥錦盒便開始寬衣解帶。


    不久,她趴蹲在椅前含著小兄弟吸舔、舐、輕咬著。


    項榮受用的靠坐在椅上享受著。


    不久,他滿意的撫發道:“行啦!”


    散貴妃一吐出小兄弟,立即吻它道:“好寶貝!”


    說著,她已含笑上榻列陣以待。


    項榮朝她的身旁一躺,便以指尖輕挑她的左乳頭道:“夠媚,挺得夠快,吾再瞧瞧有否災情?”


    說著,他自己順手沿腹滑落胯間。


    他立即沾到一片春潮。


    “哈哈!夠浪!很好!”


    說著,他已仰躺著。


    “奴家先來一段‘旋轉乾坤’,如何?”


    “行!”


    她立即翻身上馬!


    她一對準目標,迅即吞光小兄弟。


    她便扭頂套搖不已!


    那對豐乳便幻出迷人的乳波。


    項榮便欣然把玩雙乳。


    此時的鄰房卻已哎哎連叫著,項標雙肩扛起賽昭君的粉腿衝刺連連,她則邊挺邊浪叫著。


    不久,二間房中已炮聲輝映不已。


    一套套妙招紛紛出籠。


    二妞不但熱情如火,而且浪叫連連,項榮二人不由大樂。


    良久之後,他們喘唿唿的抵達終點啦!


    他們滿足的趴在胴體啦!


    二妞趁機猛灌迷湯啦!


    良久之後,項榮方始下馬。


    他輕撫左乳道:“汝怎會下海?”


    賽貴妃苦笑道:“家貧人多!”


    “汝父做何工作?”


    “釀酒工人,因財迷心竅入賭場,不到十天,便欠一屁股的賭債,奴家和家姐二人隻好下海啦!”


    “恨不恨汝父?”


    “難免,不過,算啦!他畢竟生下奴家!”


    “他戒賭啦?”


    “嗯!不過,高利逼得奴家姐妹必須多陪陪大爺們!”


    “高利?欠賭場的高利?”


    “不!欠郭員外的高利,他是隻吸血蟲!”


    “郭員外?”


    “是的!他是本村首富,至少有一千人向他借高利!”


    “利錢多高?”


    “每一百兩,每月須付十兩利錢!”


    “的確夠高,大家為何向他借高利?”


    “有些人家似家父之自作孽,不少人家因為急困!”


    “他挺喜歡趁火打劫的?”


    “是的!大家皆暗罵他是隻吸血蟲!”


    “他住在何處?”


    “這條街底之唯一莊院便是他的家!”


    項榮含笑道:“汝可以走啦!那張銀票賞給汝!”


    “啊!謝謝大爺,奴家再侍候大爺一段!”


    說著,她翻身一趴,便以雙乳沿胸向下磨去,不久,她已經以雙乳在項榮的胯間廝磨不已!


    項榮受用之下,小兄弟逐漸的恢複生機。


    她便以雙乳夾它廝磨不已!


    不久,它便又殺氣騰騰。


    她立即再度暢玩旋乾轉坤。


    項榮愉快的撫乳道:“好貨也!”


    ‘重賞之下,必有浪妞’,她為一百兩白銀放浪啦!


    又過良久,項榮滿足啦!


    她又送上香吻,方始下榻整裝。


    不久,她行禮攜銀離去啦!


    項榮便欣然的躺在榻上思忖著。


    子初時分,鄰壁傳來三聲輕響,項榮會意的便下榻。


    不久,他一穿妥衣靴,便上前啟門。


    立見項標含笑在門前傳音道:“去瞧瞧肥豐吧?”


    “行!”


    二人便含笑離去。


    不久,他們已經停在華麗的郭府大門前,兩人略加打量,便各自向兩側行去,沒多久,他們已在後門會合。


    立見郭家的後院乃是一座酒坊,此時雖然沒人釀酒,卻仍然洋溢酒香,項榮二人便掠牆而入及小心的朝前搜去。


    盞茶時間之後,他們已在前廳會合。


    二人互視一笑,便直接行向大門。


    不久,二人掠牆而出,便返杏花樓歇息。


    此時,正有一位少年悄悄的離房,他一直行向後方,不久,他不但進入酒坊,而且直接進入酒窖之中。


    酒窖一片黝暗,他卻識途老馬般撫按沿途的酒桶,不久,他已經停在第三十桶前,立見他蹲下及勾臂探入酒桶後方。


    不久,他已抓出一個小壇。


    立見他湊鼻近壇沿便深深吸口氣。


    “哇操!有夠香,極中極也!”


    他便放壇於桶上,再小心的揭布摘蓋。


    酒香大作,他不由大喜。


    他便張口貼沿咕嚕嚕的喝著。


    他連喝十餘口,方始靠坐在桶前哈口氣的迴味著。


    他姓郭,單名巴,因為,其母成親八年,方始生下他呀!


    加上其父姓巴,所以,他名叫郭巴又名郭八。


    郭巴之父巴和原是鳳陽人,在巴和十六歲那年,鳳陽先鬧蝗災父鬧洪災,家人在一夕之間全被洪流吞沒。


    巴和因為死抱一樹而活,他隻好浪跡他方。


    當他到杏花村時,郭員外一見他眉清目秀卻甚狼狽,他派人稍加探聽,便收留他在府中做長工。


    巴和不但勤快,而且聰明,不出一年,郭員外便派他協助管帳,他也不負所托的令郭員外大表滿意。


    郭員外隻有一女,由於郭員外富甲杏花村又放高利貸,所以,郭員外之女郭宜芬一直找不到婆家。


    郭員外又觀察及考驗巴和二年之後,終於招巴和為婿。


    巴和為報恩,亦允入贅郭家。


    二人成親之後,巴和白天幹活,夜晚便陪嬌妻快活。


    因為,郭員外急著抱外孫呀!


    那知,足足過了八年,郭宜芬才生下一子。


    郭八之出生,使郭員外大樂。


    不過,他仍貪婪的放高利貸。


    郭巴自幼聰穎,他不但過目不忘,而且好學,在他三歲那年,便由一位夫子在郭府每日為他啟蒙識字。


    不出二年,他便已經可吟詩作詞,郭員外不由大樂。


    那位夫子便指導郭巴涉獵各種雜學。


    此外,他更在解說之中灌輸陰陽果報之理。


    他更利用花木節氣解說陰陽五行及日月運行之理。


    因為,他愛惜郭巴之才華,他不忍目睹郭巴日後采行郭員外之措施,他要替郭巴及村民開括人生大道。


    不出一年,郭員外由郭巴的言行,逐走那位夫子啦!


    他親自指點郭巴坐功練武啦!


    所以,郭巴今年才十五歲,卻已相貌不凡。


    他在這些年來,最喜歡偷偷的和釀酒工人一起釀酒及品酒,而且,他每年皆偷煉一批極汾中之頂汾,再每夜偷偷品嚐一番。


    他今夜的心情甚佳,因為,他在昨天下午偷偷的自爺爺的書房取出三塊碎銀送給釀酒工人,爺爺今天並未發現此事。


    所以,他品酒一陣子,便又起身捧壇咕嚕喝著。


    不久,他又靠坐在酒桶旁迴味著。


    良久之後,他方始覆蓋封巾再把壇推入酒桶後方。


    他愉快的返房歇息著。


    不久,酒窖右壁角鑽出一道金光,它乃是一條半尺餘長卻隻有拇指大小,卻通體金光閃閃的蛇。


    它便是山海經上列名之‘火龍’!


    它並非‘侏羅紀公園’中之恐龍,它乃是‘變種蛟’,它通常棲於潮濕之地下,今夜卻玩到酒窖中。


    方才之酒香早已引它入酒窖,不過,它一直趴著不動,郭巴一離去,它便打算也來過過酒癮啦!


    隻見它弓身一射,便射到桶前。


    它朝內一鑽,便鑽到那個壇旁。


    它射上甕蓋,便以齒咬開巾。


    不久,它以尾尖挑起蓋,便由尾滑入甕中。


    不久,它已泡在甕中吸飲汾酒。


    香醇之美味使它開洋葷的大吸特吸著。


    不到一個時辰,它已茫酥酥啦!


    它便卷泡在酒中歇息。


    破曉時分,二名工人在酒坊中捧柴入爐引火,砰響聲乍驚醒‘火龍’,它直覺的弓身一射,便欲離去。


    砰一聲,它一頭撞蓋便墜入酒中。


    滿腹的酒一陣翻騰,它難受的立即張嘴。


    它掙紮不久,一粒綠丸倏地脫口而出。


    它乃是火龍惜若性命之內丹,它急忙張口欲吸迴內丹,那知它先吸入一口酒,內丹已經沉落酒中。


    它急忙鑽入酒中尋找著。


    酒氣連湧,它茫酥酥啦!


    它昏沉沉啦!


    良久之後,它便已癱浮於酒上。


    那粒綠丸卻已被汾酒溶化。


    中午時分,它也醉死於酒中。


    它的全身已逐漸的爛化入酒中。


    ‘萬般皆天定,人力難迴天’,這條火龍迄今已近八百歲高齡,它居然由雲貴沼澤跑來此地及醉死於甕中,乃是天意也。


    因為,蒼天欲利用它培育一朵武林奇葩。


    它的屍體逐漸蝕爛,工人們則在午膳後開始將五十桶酒搬上馬車,因為,巴和要外出售酒及收帳。


    工人們對郭員外不爽,所以,他們不疾不徐的來迴搬酒,良久之後,方始讓巴和押著車隊送酒離去。


    二名工人立即把新酒補上原位,俾方便郭巴入夜前來喝酒,不久,一名工人已發現甕旁地麵之那條巾。


    他以為郭巴忘記以巾封蓋,便會心的一笑。


    他順手拾巾封妥蓋,便繼續搬酒。


    不久,他們便返酒坊幹活。


    此時的郭員外正以旱煙杆代劍的和郭巴拆招,郭巴興致勃勃的揮動木劍,全神貫注的進攻及防守。


    郭宜芬母女則在旁品茗觀戰。


    隻聽郭氏含笑道:“巴兒進步神速哩!”


    郭宜芬點頭道:“是的!爹指點有方!”


    “巴兒日後之發展,未可限量也!”


    “但願如此!”


    “汝寬心吧!別如此緊盯他們!”


    郭宜芬便低頭不語。


    郭氏低聲道:“巴兒已經這麽大,阿和一向勤快實在,你別一直緊盯著他們,須知物極必反呀!”


    “哼!他敢!”


    “柔些,汝一直太傲太剛啦!”


    “孩兒去巡視!”


    說著,她便逕自離去。


    不久,她在酒坊訓叱工人之懶散及髒亂啦!


    每位工人皆低頭任憑她訓叱啦!


    良久之後,她召來仆婦邊巡視內外邊罵人啦!


    仆婦們也是低頭任她出氣,因為,她們知道巴和每次離村,她們皆會挨罵,如果有人頂嘴,鐵定會挨頓毒打。


    良久之後,郭宜芬方始返房稍歇。


    黃昏時分,工人們鬆口氣的收工返家啦!


    仆婦們則緊張的侍候郭員外夫婦及郭宜芬母子用膳。


    所幸低氣壓並未釀成台風,郭宜芬用過膳便直接返房,不但下人們鬆口氣,郭巴也鬆口氣的返房閱書。


    不久,他便服丹行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便收功歇息。


    子中時分,更深人靜,他便離房入酒窖。


    他仍以桶引路,不久,他已勾出那壇酒。


    不久,他已站在桶前飲酒。


    他仍然連喝十口酒,再靠坐在桶沿迴味,刹那間,他訝道:“怎會有腥味呢?不過,腥得更加可口潤喉哩!”


    他便又起身咕嚕灌酒。


    他越喝越可口,不由多喝二次。


    此時,項榮及項標已經潛到郭宜芬及郭員外夫婦的窗外,他們注視不久,便各自震斷窗栓欲入房製人搜財。


    那知,項榮一震斷郭員外的窗栓,他便已經聽出異響,他不吭半聲的眯眼一瞧,便瞧見紙窗正徐徐的開啟著。


    他心知遇賊,便暗聚功力於雙掌。


    項榮卻不知死活的潛入房便步向榻前。


    不久,他掀帳便欲製昏郭員外夫婦。


    郭員外倏抬左掌便疾劈而出。


    砰一聲,項榮立即吐血仰摔落地。


    因為,郭員外已震斷他的心脈。


    項標乍聽此聲,他原本正欲製昏郭宜芬,不由兇性大發。


    他反手一劈,便劈破郭宜芬的臉。


    郭宜芬生前專喜罵人‘不要臉’,如今,她自己不要臉啦!


    郭員外一聽鄰房有異響,立即下榻取早煙杆。


    項標探腰拔劍,便衝入鄰房。


    他乍見老哥已死,他怒吼一聲,便振劍疾攻。


    郭員外便揮杆拆招。


    他一向自傲劍招過人,如今一拆招,他立即發現自己乃是井底之蛙,慌亂之中,他的左臂已被砍斷。


    他疼得立即啊叫一聲。


    郭氏立即駭唿道:“殺人呀!救命呀!”


    項標冷哼一聲,便掌劍交加的猛攻著。


    郭員外又接六招,便已被砍飛腦瓜子。


    郭氏卻已驚唿的啟門欲逃命。


    項標冷哼一聲,便擲出利劍撲去。


    卜一聲,利劍已經貫身而過。


    郭氏慘叫一聲,立即仆倒門前。


    項標一掠地,便上前欲取劍。


    倏見房外有一人,項標剛駭,那人已經劈出一掌。


    項標匆匆揚掌欲劈,卻覺掌力如山。


    他剛駭啊一聲,立聽轟一聲。


    他當場被劈斷臂及吐血倒地。


    來人正是郭巴,他方才正在品酒,倏聽叫聲,立即趕來,他一到房外,正好瞧見郭氏被一劍透身仆倒房前。


    他立即刹身及提功於雙掌。


    他方才情急劈掌,火龍之勁疾湧而出,當然立即劈倒項標,如今,他立即再全力的朝項標劈出一掌。


    轟一聲,項標立即慘死。


    郭巴急忙扶起郭氏道:“奶奶……奶奶……”


    郭氏弱聲道:“我……不行啦……”


    “不!爺爺會治奶奶!”


    “汝爺已死,聽著,好好的助汝爹管家……高利戶……取消……善待所有的……下人……替我們……贖些……罪吧……”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郭氏才作此交代。


    “奶奶,我送你去找大夫!”


    “免……我……不行啦!我方才……吩咐……什麽……?”


    郭巴答道:“助爹管家,取消高利戶,善待所有的下人!”


    “對!別忘啦……”


    說著,她已連喘著。


    “奶奶,振作些呀!”


    說著,他已抱起她。


    倏聽‘呃!’一聲,郭氏一偏頭,四肢已垂下。


    “奶奶,你振作些!!”


    立見一名婦人上前道:“孫公子,老夫人迴去啦!”


    “當真?”


    “是的!請孫公子放下老夫人!”


    郭巴放下郭氏便下跪哭泣著。


    六名仆婦人二房一瞧,立即見到五具屍體。


    她們不由大慌!


    不久,她們終於想起報官。


    她們一看郭巴那麽傷心,便由二婦去召來二名年輕工人。


    二名年輕工人入房匆匆一瞧,便聯袂奔離杏花村,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們便已經奔到縣衙報案。


    衙役原本怪他們打擾打盹,如今一聽放高利貸的郭員外夫婦被劫匪殺死,他立即精神大振。


    他立即報喜般通知縣令及捕頭。


    縣令一獲訊,便令捕頭率仵工前往驗屍。


    破曉時分,他們一到郭府,便見門前站著大批人,府中則燭光通明,他們立即入內驗屍。


    立見郭員外身首分家,郭宜芬臉破而亡,郭氏則一劍透身而亡,另有二具陌生人之屍體,捕頭二人便開始驗屍。


    不久,他們便向郭巴問供。


    郭巴便邊哭邊道出自己為救奶奶劈死一人。


    捕頭問道:“汝喝酒啦?”


    “是的!”


    捕頭便問道:“汝識得此二人?”


    “不認識!不過,杏花樓小二識得他們!”


    “小二呢?”


    郭巴立即叫道:“小丁,大人叫你!”


    立見小二由門前奔來行禮。


    捕頭問道:“汝識得他們?”


    “是的!他們在前天日落時分便來用膳及投宿,他們的行李尚放在上房,想不到他們會是劫匪!”


    “掌櫃呢?”


    “在門外,小的去請他進來!”


    “好!”


    不久,掌櫃便已入房行禮。


    捕頭又問一遍,便獲得同樣的答案。


    不久,捕頭道:“送來此二人之行李!”


    “是!小丁!快!”


    小二便匆匆奔去。


    捕頭又搜不久,便發現被震斷之窗栓。


    不久,他又在郭宜芬的房中發現斷栓。


    他心中有數的上前搜項標二人之屍。


    不久,他已搜到二盒銀票及飛標、軟劍。


    小丁一送來包袱,捕頭便逐一搜索。


    不久,他又搜出二盒銀票,他不由更詫。


    他稍忖不久,便吩咐道:“汝等可以收屍,下午再補畫押!”


    說著,他已派人抬走項榮及項標的屍體。


    六位仆婦早已派工人買來三具棺木及入殮用品,如今,她們依禮協助郭巴清理屍體及送入棺中。


    工人們更是自動協助清洗現場。


    三棺一送入側廳,六婦便雇人前來布置靈堂。


    郭巴拭幹淚水,便麵對現實的善後著。


    他取出金銀交給六婦全權處理。


    他請工人幫他辦妥喪事。


    由於他平日經常私下贈銀,所以,工人們皆阿沙力的答允。


    他們忙到午前時分,終於清理妥現場及布置妥靈堂,立見六婦招唿郭巴及眾人入廳一起用膳。


    膳後,工人們便自動入酒坊幹活。


    郭巴則入靈堂守孝。


    他原本自責偷喝酒,可是,經過二名工人之開導,他已經明白他若不偷喝酒,一定早已被二名劫匪殺死。


    所以,他釋懷的守孝。


    他在思忖該如何完成奶奶臨終之吩咐。


    不久,三位道士前來誦經超渡,郭巴便持香陪跪。


    第四天午前時分,巴和收帳迴來,他乍聽此項噩耗,不由一頭衝入靈堂,立見他一趴跪便放聲大哭著。


    天人永隔,浩恩難報呀!


    忠厚的巴和又哭良久,方始被六婦勸起來。


    郭巴便上前告知經過。


    他甚至告知奶奶的遺囑。


    巴和一拭淚,便上前上香。


    接著,他直接返書房,不久,他開啟入口,便進入地下密室取出一個小包袱,再召集十名工人吩咐著。


    午膳之後,那十名工人已各自通知上百名高利借戶。


    不久,便有近百人先行趕到,巴和便找出他們的借據道:“一筆勾銷!”


    說著,他已退還借據。


    那批人怔了一下,不由申謝。


    巴和道:“別客氣!此乃先嶽母之意,請!”


    當場便有六人入靈堂上香申謝。


    其餘的借戶見狀,便依序上香申謝。


    這天下午,巴和已退還所有的高利借單。


    巴和父子此舉,立獲村民的好感。


    翌日,巴和派人召來所有的耕戶及店麵人員和釀酒工人道:“溯自本月起,每人的工資增加一倍,請轉告其他的人!”


    眾人不由驚喜的申謝著。


    巴和道:“此乃先嶽母之遺示!”


    眾人便依序入靈堂上香。


    翌日上午,巴和召來六人吩咐他們赴城內雇造橋師傅及購買建材,因為,他要在汾河上搭建一條橋。


    此橋若搭成,村民人城便可節省一倍以上的時問。


    第六天上午,八位師傅已和二百名青年開始在河中立樁奠橋基,大批村民亦自動的到場協助。


    大批點心及茶水更由巴和吩咐的每天供應著。


    每天收工之前,更是當場發放工資。


    這天下午,巴和父子含淚將三棺入葬。


    巴和一辦妥喪事,便又率車隊送酒離去。


    郭巴每天在河邊招唿眾人取用點心及發放工資。


    他無暇也不願意巡視各店麵、酒坊及田地,因為,眾人已向他們父子保證會全力以赴,他完全相信他們。


    郭巴在白天忙著造橋,入夜則專心練武。


    因為,巴和吩咐他練武自保。


    這夜,他忍不住的又入酒窖。


    他勾出那壇酒,便抱返房中。


    火龍經過這一個多月之泡,早已化得屍骨無存,它的一身精華完全溶於酒中,郭巴卻完全不知情。


    他連喝三十餘口,方始行功。


    真氣一湧,便全身一熱。


    他不覺有詫的專心行功著。


    良久之後,他方始歇息。


    ※※※※※※


    又過二個月,這天上午,杏花村村民齊聚杏花橋頭,一陣鞭炮聲中,鑼鼓齊鳴,村民舞龍要獅的在前開道。


    接著,三十對老夫婦含笑過橋。


    巴和和郭巴再率村民們過橋。


    不久,巴和父子含笑賞紅包給舞龍耍獅人員和三十對老夫婦,接著,大批白米運到橋頭任由村民自行取走。


    村民們紛紛返家取袋攜桶的前來裝米。


    巴和父子更是頻頻替大家添米。


    因為,巴和自從昔年接觸郭府財務之後,他知道郭府自村民的身上榨取太多的勞力以及利錢。


    他當時不便出聲,他如今可以彌補大家啦!


    巴和父子一直送光最後一粒米,方始離去。


    他們一返府,不由鬆口氣。


    此時,卻有一名道袍老者站在郭府大門前右側,他深深瞧了一眼,便默默的迴來杏花橋附近沉思著。


    他自一個多時辰前,便在此瞧著眾人慶賀新橋及巴和父子之贈米,他亦先後向五人探聽過巴和父子。


    他姓卓,單名道,他雖然一身道袍,卻非道家弟子,武當、崆峒及昆侖等道家名門正派亦未承認過他。


    相反的,由於卓道出道以來之嫉世憤俗及嚴懲犯錯人員,不但黑道恨他,白道也看不慣他的作風。


    不過,他仍然雲遊天下及懲治惡徒。


    卓道因而被譏為旁門左道之左道。


    近十年來,他因為年紀已逾五旬,火氣漸???,他除非遇上大惡徒,否則,他已經懶得再多管閑事。


    因為,他已逐漸看開啦!


    他昨夜投宿杏花樓,便聽見不少人在談論著杏花橋竣工,所以,他今天前來看熱鬧,料不到他會發現郭巴。


    以他的慧眼立即瞧見郭巴不但諳武而且不凡,他訖異這位少年之資質,所以,他動了收徒之念。


    不過,他為避免所傳非人,他一直觀察及探聽著。


    如今,他已探知郭巴符合他的收徒條件,他仍在考慮著。


    當天晚上,卓道用過膳,便逛向郭府,他一接近郭府,便聽見唰唰劍風聲音,他好奇之下,便直接飄牆而入。


    他便站在一簇海棠後瞧著。


    此時的郭巴正仗劍練招,卓道瞧了不久,便忖道:“千裏馬配破鞍,這套不入流的招式必會貽誤他的一生!”


    他稍忖不久,立即離去。


    翌日上午,巴和又吩咐六十名車夫,他們便駕車送酒離去,因為,巴和已授權車夫運酒,賣酒以及收帳。


    自從巴和加倍發放工資之後,三家酒坊的產量已經連連二個月皆增加一倍,八家酒樓的收入更激增三倍。


    其他店內之生意亦有一至二倍的增幅。


    所以,巴和上次放心的接下大批外地酒樓的生意。


    杏花橋之峻工,使他放心的推動計畫。


    他吩咐車夫們送妥酒,便運迴他上迴訂妥之酒坊器材。


    因為,他決定增加十二家酒坊,而且是大酒坊,以便安置沒有工作機會的村民及增加他的售酒收入。


    巴和送走車隊之後,倏見一名老道士行來,他便含笑點頭致意。


    卓道含笑上前道:“吾姓卓,單名道,有事相商!”


    “請入廳在敘!”


    “請!”


    二人便聯袂入廳。


    卓道一入座,便開門見山的道:“吾欲授令郎武功!”


    “感激之至,巴兒!”


    正在側廳練劍的郭巴也立即收招匆匆入廳。


    “爹有何吩咐?”


    “先見過道長!”


    “是!參見道長!”


    卓道含笑點頭道:“免禮,汝對練武有興趣否?”


    “是的!”


    “汝瞧過此種手法否?”


    說著,卓道已探掌朝左櫃一招。


    立見櫃中那尊‘血玉鯉’似長翅般飛出。


    郭巴二人剛一怔,它已飛落卓道的手中。


    卓道含笑細撫過它,便反手一拋。


    唰一聲,它居然準確的落返原位。


    巴和道:“道長高明!”


    郭巴道:“好手法!”


    卓道含笑道:“雕蟲小技矣,汝練劍乎?”


    “是的!”


    “吾指點汝幾招吧!走!”


    “請!”


    不久,三人已經入側廳,卓道含笑道:“汝出招吧!”


    郭巴拿起木劍,便遞招攻來。


    卓道閃身探掌迅即奪過木劍。


    郭巴剛啊一聲,木劍又被塞入他的手中。


    卓道含笑道:“使用真劍,全力收招吧!”


    “是!”


    郭巴立即取劍疾刺而來。


    卓道閃身探掌,立即削過郭巴的右腕。


    郭巴啊叫一聲,利劍已經脫手而落。


    卓道順手接劍便送迴郭巴的手中。


    郭巴不信邪的連連再攻著。


    卓道一一破招及奪劍著。


    不久,卓道以左掌吸飛木劍再揚利劍上前疾揮,隻見一陣耀眼的劍光。


    接著便是一陣卡卡連響,叭叭聲中,那隻木劍已被削成木塊紛落地麵。


    巴和父子瞧得目瞪口呆啦!


    卓道含笑道:“有興趣練吾技否?”


    郭巴忙上前下跪道:“請道長指點!”


    “很好!開始吧!”


    他便開始講解及演練著。


    郭巴亢奮的學習著。


    巴和欣然端來香茗、點心及新巾啦!


    一個多時辰之後,卓道含笑道:“汝之悟力過人,很好!”


    “謝謝道長的指點!”


    巴和含笑道:“請品茗吧!”


    卓道一入座,便點頭道:“此地有空房否?”


    “有!委屈道長矣,請笑納!”


    說著,巴和已呈一個紅包。


    卓道含笑搖頭:“心領,汝若不介意,吾便收令郎為徒!”


    “小犬之榮幸也!”


    郭巴便上前叩頭道:“謝謝恩師!”


    卓道正色道:“戒殺無辜,除惡務盡!”


    “是!”


    “吾待會另授汝內功心法吧!”


    “是!”


    三人便含笑品茗低語著。


    一顆彗星熠熠泛光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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