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力將錢拉來,盯著耿大彪說道:“那你還不去拿注?如果沒有,要不要我借點給你?不然,我們就先迴去,改天我們再來。”


    耿大彪讓覃力不要走,他就和幾個心腹手下進去後麵,但也留幾個人盯著覃力他們,防止覃力拿錢溜了。


    耿大彪一巴掌打在荷官的後腦勺,他說道:“你豬啊,你給他同花順,你個吃裏扒外。”


    荷官無語,忙申辯不是他的錯,他根本也不知道覃力怎麽會摸到同花順。


    耿大富說道:“哥,我看覃雄有點邪門,不然,平日他輸那麽多,現在怎麽老是贏。”


    耿大彪說道:“他/媽的,你也豬眼,你沒看到是那個覃力在跟我玩麽,覃雄算個吊啊。去找錢,我們跟他幹了。”


    耿大富說道:“我們的現金隻有十萬了,如果去銀行去取,也不夠數。”


    耿大彪說道:“去家裏拿啊。”


    耿大富說道:“白天,嫂子在省城更一次性付了一套房子,將家裏的現金都拿走了。”


    耿大彪說道:“那房契呢,拿來,給我押了。”


    耿大富說道:“這都在嫂子手上,她在嶺西,一去一迴,也有四五個小時。房契沒有,我們倒是有地契,這個糧倉,還有之前幾個……”


    “拿來,就用這個跟覃力叼毛幹了。馬了個比的。”


    耿大彪已經眼紅了,他就是靠這個賭場才聚了財富,每晚十萬幾十萬的入賬,還有一批高利貸,錢包就跟用十幾個鼓風機吹氣,極速膨脹。


    可這種錢財,終究是風刮來的,管理不當或者用於不義用途,那也得被風刮跑!


    耿大彪的這些錢,在他掀起底牌,卻比覃力的牌麵小,這些財富,就跟他無緣了。


    覃力讓石頭那個袋子進來,然後裝錢,他則保管著這些糧倉的地契等所有權。


    耿大富唰的抽出一米長的砍刀,朝著覃力兄弟猛喝一聲:“今天,你不留下錢,那就留下命!”


    覃雄嚇得腿一軟,要不是覃力拉著,都要癱在地上了。


    覃力猛的一腳踢出,將耿大富踹飛到牆根。


    啪啦一聲,眾人本來看熱鬧,一見打架,而且耿大彪的打手都拿著家夥進來,他們都也就忙離開,不敢攙和這個熱鬧。


    每個賭場,都有打手,以維持秩序。


    耿大彪這裏也不少打手,他們拿著家夥,將覃力覃雄石頭都圍在一起。


    覃力讓石頭扶住覃雄,他一把抓起一個桌子,唿的掄出去,就撞飛三個,然後退向門口。


    等到覃雄和石頭離開倉門,覃力就堵在倉門,反衝向這些打手,一腳踢翻耿大彪,再吼一聲,別的打手也就不敢上前了。


    那些打手見覃力勇猛,近覃力身邊的,都被覃力揍趴,耿氏兩兄弟也是如此,他們也就不敢再上前,目送覃力離開。


    石頭開車,喊覃力快點上來。


    覃力竄入車裏,讓石頭快點離開。他見覃雄身體還在發顫,想著大哥終究是農民,沒經曆過這些事,性格也沒有石頭那樣剛猛,所以難免害怕。


    他就拍拍覃雄肩膀,說道:“大哥,你放心吧,這件事會很快就過來,沒人敢來找我們麻煩。”


    石頭知道覃力能打,可也是第一次見到覃力這麽能打,他現在也是熱血噴張,就說道:“雄哥,你怕個卵啊,不就是這幾個雜碎嗎?”


    覃雄說不怕是假的,但眼看著快要離開鎮上,他的心也定了下來,說道:“那我們以後怎麽辦?拿著這點錢,跑路嗎?”


    覃力讓石頭開燈,他翻看一下地契,就發現有十座糧倉,每座占地都非常大,他估摸著這幾個糧倉都能全鎮的小麥,那肯定也足夠存放青林莊的蘋果了。


    他都要笑起來,擔心場地不夠的問題,竟然這麽就解決了!


    覃雄碰碰覃力,再將剛才的問題重複一下。


    覃力才說道:“不要怕,我不走,相反,我要好好利用這些糧倉。地契等產權證件是在我手上,那這些就是我的,誰敢來搶!”


    覃雄說道:“恐怕最後也是以拳頭大小話事。光我們仨,頂啥用?”


    覃力說道:“大哥,不要妄自菲薄,我們不惹事,但我們不怕事。”


    石頭一個急刹車,因為前麵的路上,橫著兩輛小車,有三五個人拿著鐵棍在哪裏,似乎就等著覃力他們了。


    覃力看一眼那些人,讓石頭和覃雄不要下車,他則下去。他盯著對麵車裏的一個幹瘦青年,微微一笑,說道:“怎麽?你還想擋我的路?”


    那幹瘦青年不是別人,就是那晚拉了五十人去砍覃力的陳誠,隻是沒砍到覃力,他們反而被覃力暴揍。


    “遭了,怎麽又是這殺星?”


    陳誠暗叫不好,特別是見到覃力那詭異的微笑,他則感覺他就是一隻小綿羊,正被一頭狼王,虎王,或者獅子王盯著,他都懷疑人生了。


    “上車,我們走!”


    陳誠最終還是放棄了阻擋,因為五十人都對付不到覃力,現在區區幾個人,更加不可能了。


    覃力卻讓陳誠下車,見對方真的下來,他就說道:“你也挺有種,還敢下來。你叫什麽名字?”


    陳誠心裏想,我要是不下車,恐怕不僅被弟兄們看不起,將來沒法在道上混,而且恐怕能不能安然離開,那還不一定呢。他說道:“陳誠。陳真的陳,誠實可愛的誠。力哥,這次我冒犯你了


    ,我不該擋你的道。你要打要罵要殺要刮,盡管來吧,我不還手。”


    覃力依舊微笑,說道:“你覺得衝你這一句話,就能輕易抹過這一筆?”


    陳誠愣然,心裏打鼓,這事,果然不是那麽容易平複的。但他也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他挺起胸脯說道:“力哥,我知道是我冒犯了你,可我也不會逃避,你想咋樣,你劃個道道出來,我就聽


    任你處置。”


    覃力突然目光變得嚴肅,盯著陳誠,說道:“你覺得我是好欺負的?”


    陳誠莫名感覺到一股寒風撲麵,不禁後退一步,然後心跳也加速兩個頻度,他心驚,這個男人太和怕,肯定殺個人,而且還不是隻殺一個人!


    覃力沒有再緊迫,而是說道:“你知道我家的地址,明天天亮之時,給我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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