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霧好像長高了,臉也比去年成熟了。小孩子長得就是快,什麽時候還跟沒斷奶似的,現在已在歐美a圈裏有一席之地。


    他現在畫著吸血鬼的妝容,臉被刷得極白。當然,他本來便是白人,可之前尚白得有點人色,現在完全白得像座雪雕。


    造型師把他的頭發用發蠟幾乎全往後梳,隻留幾縷碎發在額前。嘴唇塗白,裏麵抹了點紅。看起來完完全全就是書裏的吸血鬼的模樣。


    他穿著一雙銀色皮靴,靴子上鑲了鏈條,走路的時候,靴子發出鐸鐸的響聲,鏈條蹭著靴麵,打在一起叮鈴響。


    逐霧穿的是古西歐宮廷禮服,服裝挺括,還遮得嚴實。總而言之,人們想象中的斯文敗類吸血鬼是什麽樣的,他現在就是什麽樣的。


    而我。


    造型師給我戴了一頭長假發,狼牙,暗藍色的隱形眼鏡。穿的,是短到肚臍以上的衣服。


    好在我近來健身頗勤奮,露出來的線條不會太醜。


    可我不由想,舞策組就是想讓我賣肉吧?


    是想讓我賣肉對吧?


    為什麽賣肉的活兒逐霧不用做,要讓本太子來做?


    這太不合常理。我感覺地位有被動搖到。


    我和逐霧排練起了這場舞蹈,起初的一兩場排練,效果肯定是不好的。我們雖然把自己各自的舞步記熟,可要配合協調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舞蹈老師讓我們重來了幾次,我們的配合舞才漸漸上手。


    最後收尾的部分,逐霧走過來“撕咬”我的脖頸,要將我同化。


    在舞蹈設計上,他沒有真正咬到我,而且這裏的設計應該是借位。借的位還蠻大的。畢竟真的讓他的嘴巴貼我脖子了,電視肯定不讓播——


    逐霧湊近我,手指抹過剛咬完“動物”後帶“血”的嘴唇,靴子和鏈條的響聲交錯在一起。他嘴角彎起要捕食獵物的野性的笑。


    這一刻,我發現逐霧是真的長大了,不再是以前的小奶弟了。網絡上關於他怎麽a的視頻剪輯,不是虛假宣傳。


    跟隨節奏,他突然撲過來,啃我的脖頸。


    在他嘴唇靠近我脖子的那一個刹那,我聰明一閃!


    逐霧的嘴唇和我脖子的皮膚堪堪擦過,我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點血漿的痕跡。


    逐霧抬眼看我,眼神略有些呆滯和茫然。


    我就知道,他一定會真的咬下來,還好我閃得及時,沒給他真咬我脖子的機會。


    他可能也是沒想到,我的智商竟如此高超,躲避術竟練得如此爐火純青。於是,他有些傻眼了,血漿從嘴角流到下巴,都沒察覺。


    舞蹈老師對我自己“添加”的這個動作,感到很無語。他本想說教我。


    可忽然,他看見舞蹈室外還站著兩個人——祝昶和加泰。


    他倆就幹幹站那兒,表情也幹幹的。


    幹幹看著我們練舞。


    舞蹈老師問他們:“你們看什麽?還不迴去休息?明早你倆得提前來。”


    祝昶斜靠在門口笑:“欸,老師,該休息了吧?我看他們練很久了。”


    舞蹈老師歎了口氣,叉腰說:“那行吧,先休息十分鍾。”


    我得以放鬆,舒出了一大口氣。渾身汗津津的,喉嚨幹渴,於是去找水喝。


    我喝過水後,聽見祝昶在門口招我:“瞬洺,來一下。”


    那股勁兒,像高年級要叫低年級的學生出去胖揍一頓一樣。


    我放下礦泉水,和他走了出去。


    “你們去幹嘛?”靠在外麵牆壁上的加泰問道。


    祝昶拉著我的胳膊:“我有點私事要和他說。”


    祝昶的迴答叫我發蒙,因我實在不知他有什麽私事想跟我分享。


    難道是,他得了前列腺炎?


    不清楚。


    我跟著他來到了衛生間內,順便去洗手台前洗了個手:“什麽事情?”


    祝昶安靜著,不說話。我餘光能從鏡子裏看見他站在我身後的身影。


    “說啊。”我抬起臉。


    猛地,他撲過來,按著我的肩膀,朝我的脖子,啃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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