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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又是讓我一驚,竟然這麽嚴重。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老道士說道,村子裏當年肯定害死過人,怨氣未消,而且這麽多年來怨氣肯定越積累越強烈,很有可能真的村子裏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原本還想著等胖子他爸去問一下老一輩的人,看他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但是這一出事兒,肯定又給耽擱了,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問清楚。


    我來到這個村子裏,見過輩分最高的,也就隻有先生這老人家了,想起先生,我又想到剛才做的那個噩夢,忽然渾身一冷,一個想法冒了出來,這些事情該不會都是先生搞出來的吧,越想越有可能,先生那神神道道的勁兒,完全有可能搞出來這麽大的事情。


    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先生沒有必要搞這些事情啊,除非當年的事情先生也有份,搖了搖頭,把這些想法拋出腦外,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得趕緊找到事情的真相。


    “道長,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如果沒有老道士的出現,我可能也知道怎麽做。


    老道士沉吟了一番,忽然轉過身來問道:“小七,你身子好點了沒,現在頭還疼不疼,身子有沒有哪兒不利索?”


    我也不知道老道士為什麽問我這些,微微一愣,搖了搖頭,剛醒來的時候,就是被噩夢嚇了一身虛汗,現在已經好多了,渾身也沒有不利索的地方。


    見我搖頭,老道士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好,今天晚上,我們倆繼續去樹林子裏找那個偷屍體的人,隻有先把人找到了,才能知道一些真相,剩下的,就讓村長去問村子裏的那些老年人,村子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肯定能問到。”


    “這迴我也去。”正在我和老道士說話之間,收拾好碗筷的胖子忽然躥了出來大聲的說道。


    這個想法,被我和老道士倆人一致否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今天可不能讓胖子去,還是安全要緊。


    胖子再三堅持要去,無奈之下,我和老道士隻好把他帶到起事的那家,村長也就是胖子他爸正好也在那裏,跟他爸交代了一番之後,我和老道士才把胖子擺脫。


    這迴和第一迴進這樹林子一樣,就我和老道士了倆人,一人一個強力手電筒,老道士肩膀上搭著褡褳,我斜挎著帆布包,朝著樹林中走去。


    由於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走,所以走的很快,沒用多久,就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亂墳堆裏,手電筒的強光下,可以看清楚那亂墳堆現在更亂了,地上坑坑窪窪的翻出來很多泥土,這些都昨天晚上的那些骷髏從地下爬出來時候帶的,那些骷髏已經被老道士全部滅掉。


    老道士昨天晚上畫的那個大圈還在,看見這個大圈,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我留下來照顧的那個村民,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和我們一起進來,沒想到今天就躺在了棺材裏。


    “小七,你說的那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就是在這兒看見的?”老道士指了指旁邊的那棵樹,對著我說道。


    我看了看那棵樹,確實是,昨天晚上我看見那小女孩兒就站在樹前。老道士說,他昨天晚上迴過來看見我的時候,我就抱著那棵樹昏了過去。


    “小七啊,這迴算你命大,有人替你頂命了。”老道士仔細的看了一番那棵樹,迴過頭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


    頂命?難不成昨天晚上的那個村民是替我去死的,原本是的應該是我?經過老道士這麽一說,我的心裏更堵了,原來真的是我害死了那個村民,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過。


    看著我難受,老道士也沒多說話,直接拍了拍我的見把那個,示意我在這兒休息一會兒,他去撿柴火生火。


    火光中,我有些恍惚,想起當年師傅的那些囑咐,不守孝道不救,大奸大惡不救,為非作歹不救……可是現在卻有人因我而死,忽然覺得充滿了無力感。


    正在我恍惚間,忽然覺得身後又有人盯著我一般,猛然轉身,小女孩兒又站在了那顆樹前對著我笑,昨天晚上我對於這笑容還是毛骨悚然,今天我對著笑容可以說是恨之入骨,直接站起來,朝著小女孩兒那邊走過去。


    “小七,你幹嘛去?”老道士的聲音如驚雷一般,讓我及時停住了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魯莽,昨天晚上,就是因為這種情況,才讓那個村民因我而死。


    現在又來了,要不是老道士的一嗓子,我也不會的會發生什麽事情,本來想把那個小女孩兒指給老道士看,但是當我轉過身去,原本小女孩兒站的那個地方空空如也,就像那個小女孩兒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我小心翼翼的尋找著那個小女孩兒的蹤跡,老道士也站起來,到了我的身邊。


    “小七,你又看見了?”老道士看見我的這個樣子,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情,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告訴了他。


    我點了點頭,手電筒還在四處尋找著,可是還是沒有看見一點蹤跡,好像每次,這個小女孩兒都出現的很突兀,消失的也很突然,來無影去無蹤。


    老道士見我點頭,立刻放下褡褳,拿出桃木劍等一些工具,在地上亂畫起來,我也沒管他在幹嘛,而是自己繼續拿著手電筒尋找著,希望找到一絲蹤跡。


    做完那一切之後,老道士過來從我的帆布包裏把羅盤拿了過去,看了好半天,那羅盤一點動靜都沒有,老道士放下羅盤,對著我搖了搖頭,看來他也沒辦法找到那個小女孩兒。


    看見老道士搖頭,我也有些泄氣,不知道為什麽,我對那個女孩兒剛才還恨之入骨,現在卻又恨不起來了,很想問問清楚,昨天那個村民,為什麽會死,它一定會知道。


    “道長,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呢?”迴到火堆旁,我的心情很亂,這一刻,甚至希望老道士自私一點,給我說這不關我們的事情,他們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我們迴家。


    其實這一刻,我心裏真有這種念頭冒出來,隻不過沒辦法自私,所以隻能期望老道士自私一些,然後讓我做出自私的決定。


    不過注定要讓我失望了,老道士又往那火堆上放上了兩根幹柴,也不看向我,猶如自言自語一般說道:“等吧,等到十二點,我們再去找那偷屍賊。”


    又是等到十二點,我現在已經害怕老道士的十二點了,過了十二點,肯定沒啥好事兒,昨天晚上就是過了十二點,昨天晚上的事兒,已經成為了我的心魔,揮之不去。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也慢慢的變得平靜下來,開始思考很多事情,終於想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真的小孟就是那偷屍賊的話,那麽小柯為什麽偷屍體呢,老孟的屍體難道也是他偷的,算起來,老孟屍體的失蹤最有可能做這件事情的人也就隻有他。


    還有一個讓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就是,孟爺迴魂夜的時候,附身在了小孟身上,那天晚上,先生把小孟帶走了,他們聊了一些什麽,到現在為止,我們誰都不知道,這樣一想,小孟這事情還真複雜,說不定先生會知道一些什麽。


    想起先生,我又想到之前的那個夢,那個夢太真實了,以至於我都有些懷疑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先生做的。


    我把這些事情,也都告訴了老道士。老道士還是那副樣子,也不點頭也不搖頭,隻是說先找到那個偷屍賊,等找到了問清楚就能知道到底什麽情況,而且胖子他爸也已經在從村子裏打聽情況,這樣多方麵印證,才能找對方向。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你的那幾張符我給重畫了一遍,這符你拿上別亂用,沒想到你還會這麽厲害的符,那鬼隻要沾上的話,就會魂飛魄散。”老道士把我昨天畫的那符,完善好了之後交到了我手裏。


    我跟在老道士的身後,兩個人兩把手電筒,一路上隻有被絆倒的樹葉嘩嘩作響,再加上我們兩人的唿吸聲。


    這條路,是昨天老道士和那幾個村民去追那盜屍體的人踩出來的,現在還能看見一些歪歪扭扭的灌木,也是昨天被他們踩成這樣的。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鍾,老道士停了下來,指了指前方的樹林對著我說道:“昨天晚上,那人就是從這兒跑進去了。”


    我看著前方的樹林,更密集了,幾乎就是樹挨著樹。而那些樹和這邊的很不一樣,因為那邊的樹排列的非常整齊,而且從年齡上來看,也不過十幾年二十多年,比不上這邊的那些上了年紀的大樹。


    看完前方的樹林,我有些驚訝的迴過頭來看向老道士,老道士又一次對著我點了點頭,證明我的猜測沒錯,前方的樹林,並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工種植出來的。


    這讓我更加理解,為什麽昨天晚上老道士看見那人逃進了前方的樹林選擇不追的原因,對於深山老林深處,出現這樣的人造林,誰都不能保證裏麵會有什麽,有時候,人比那些東西更為可怕。


    老道士沒有多說話,把褡褳放下了綁在腰間,拿起手電筒繼續往前走,我也把帆布包斜跨,讓包正好處於我麵前,才跟著老道士一起朝著那片密林走去。


    這片人造林的間距很小,正好能容得下我和老道士單個通過,要是胖子在這兒,估計從兩棵樹直接都走不過去,這讓我和老道士倆人,更加的小心翼翼,如果現在有什麽東西朝著我們襲擊過來,騰開手掏家夥的時間都會比平時多一些,所以更加的危險。


    我把兩張六丁六甲誅邪符攥的更緊了,原本那尺子才是最順手的家夥,不過現在應該還在胖子他爸那兒,而銅錢劍也被老道士給弄的了一堆零散的銅錢,先生的那條鞭子在這兒也施展不開,湛瀘又不知道哪裏去了,這兩張六丁六甲誅邪符就成了我現在身上最厲害的武器。


    樹林很深,我已經走的汗流浹背,還是依舊沒有出這個林子,看前方的老道士,好像也有些累。


    “道長,這片林子怎麽這麽大?”我扶著旁邊的樹累的直喘氣,黑暗中,看不清這樹的葉子,也辨別不出來這到底是一顆什麽樹。


    老道士聽到我的話,也扶著樹停下來:“小七,休息一會兒吧,這鬼地方我也第一次來,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是人種出來的,說不定種樹的人家就在附近,連個路都沒有,也不知道這人在這山裏邊怎麽活下來的。”


    樹的間距很窄,我和老道士休息都沒辦法坐在地上,隻能站著扶著樹休息,這樣休息雖然姿勢比較別扭,但是比一直往前走要輕鬆一些。


    我剛想試圖坐下來,碰到了旁邊的一棵樹,隻聽見“撲騰騰”的幾聲,一直貓頭鷹從樹上飛了出去,而飛起來的時候還叫了兩聲,這兩聲叫,不太像平常的貓頭鷹,倒像是再笑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這貓頭鷹,在我們那邊又被叫做“信侯”,半夜貓頭鷹叫被視為不祥的預兆,一般半夜聽到貓頭鷹叫,那麽說明近期可能會死人。


    小時候,我也曾問過師傅,為什麽貓頭鷹叫,就會死人,師傅當時的解釋是,貓頭鷹的那雙眼睛通靈,能看見飄忽的靈魂,人死之前靈魂都會出竅,它們能看見這些東西,所以才會叫,這也是它們被稱為“信侯”的原因,它們就是給人送信的,有人要死了。


    聽到貓頭鷹叫,原本剛放鬆下來的老道士也瞬間變得緊張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就朝著後麵的我大聲喊道:“小七,快點走,前邊可能出事兒了。”


    老道士的這一聲喊,讓我也顧不得剛才的驚嚇,立刻跟著老道士往前走,剛開始還是走,沒幾分鍾,老道士的腳步更快,完全是跑了起來,一邊跑還一邊迴過頭來招唿我趕緊跟上,生怕我跟丟了。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我和老道士走出了密林出口停了下來。兩隻手電筒的強光,同時照在了一座茅草房上。


    這個茅草房,比我們老家的那個還要小,還要破舊,四麵土牆,全部都有指頭寬的裂縫,而且就連那茅草上蓋著的石板,都有一些斷裂。


    我和老道士小心翼翼的朝著那茅草房靠近,茅草房的門和康大大家牛圈的門差不了多少,這種欄杆門也擋不住什麽風雨。


    在門口,我和老道士的手電筒,同時從那欄杆中間朝著茅草房裏麵看去,手電筒的光線,讓那本來就不大的茅草房裏麵的情形一覽無餘。


    “小七,快進。”看到地上躺著的那個人影,老道士一腳就把門踹開,招唿著我趕緊朝著那躺著的人影旁邊跑過去。


    看著地上那熟悉的人影,我一時之間有些不敢相信,老道士慢慢的把那人翻轉過來,我才相信了這個事實。


    地上躺著的人,就是小孟此刻小可臉上的表情,完全和昨天晚上死的那個村民臉上完全一致,老道士手往小孟的鼻子上探了一會兒,迴過頭來,又朝著我搖了搖頭,小孟死了,死因不明。


    這下子,我更覺得亂了,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把目標鎖定在了小孟的身上,還想從他嘴裏知道一些情況,沒有想到,小孟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道長,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我已經完全沒有了主意,隻能依靠著旁邊的老道士,希望他能有辦法。


    老道士沉吟了片刻才說道:“看樣子,小孟死的時間不長,來幫忙布置一下,招魂看看,能不能把他給招迴來。”


    招魂這個方法,老道士在去工地的時候用過,而且不止一次,可是這迴,身上沒有帶那麽多的蠟燭,所以老道士就隻能就地取材,在附近弄了一些木棍,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來一大塊布,讓我一個一個的包好。


    我在包那些木棍的時候,老道士在茅草房中開始畫圖案,小孟的屍體被老道士搬到牆角,等老道士把圖案畫好之後,我的那木棍也正好包完。


    茅草房裏麵是土地,並沒有什麽混凝土地麵或者地板之類的,所以包好的木棍很快就在哪老道士話的圖案外麵插了一圈,老道士右手夾著一張符,手腕一翻轉,那符就燃燒起來,用著燃燒著的符把那些木棍一根根點燃。


    由於這些木棍並不是真正的蠟燭,所以光線比起蠟燭來要弱很多,而且剛開始燒的也不是木棍本身,而是老道士身上衣服的那布料,也不知道老道士衣服什麽料子的,剛點燃一股焦臭就傳了出來。


    這代替蠟燭的木棍,肯定燃燒不了多長時間,所以老道士在把所有的木棍點燃之後,就直接讓我坐在了那圖案的中間,這幅圖案,比上次在工地上畫的那幅要簡易的多,也要小的多,畢竟這個茅草房本身就不大。


    當我盤腿坐下的時候,老道士又開始了之前的那一套,不過這迴比之前也簡單了許多,因為沒有小孟的生辰八字,所以直接就寫著小孟的名字,因為老道士的銅錢劍已經毀了,我的銅錢劍也散掉,所以老道士用桃木劍來代替。


    整個過程雖然比之前在工地上簡單,但是依舊神秘複雜,老道士臉上的表情一絲不苟,嘴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念著誰都聽不懂的咒語。


    可是過了將近十分鍾,我還是沒有感覺到一絲不適,看來這迴招魂,要失敗了,老道士的招魂鈴都已經拿了出來,就是沒有一點的效果。


    直到那些木棍上的火焰全部熄滅,老道士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得出來,剛才老道士的消耗很大,額頭上的汗珠都還在。


    老道士也走到我旁邊坐了下來,唿吸有些急促,兩隻手電筒並排放在我們前麵,把整個茅草房照的通亮。


    這時候,我才發現後麵的那個角落裏,竟然放著一堆幹枯的樹葉,應該是“床”吧,至於是誰的床,我還真不敢說。


    一時之間,我和老道士都沒有說話,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我也不知道老道士在想什麽。反正我就是在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道長,接下來該怎麽辦呢?”歇了許久,等老道士氣喘勻了,我才朝著他問道。


    “唉,明兒去問一下村長,這小柯的八字,再好好弄一迴,沒八字不好整啊,這地方,啥都沒有。”看來老道士是想等明天迴去之後,再按照在工地上招魂那樣再來一次,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老道士再弄一迴,肯定也把魂招不迴來。


    “道長,我是說,現在該咋辦呢?是把小孟的屍體弄迴村子裏,還是?”看著角落裏小孟的屍體,我倒是不擔心村子裏的人把我和老道士當成了兇手,畢竟小孟死的樣子,誰都能看得出來,和前麵的那些村民如出一轍。


    “這個先不急,先把另外一具屍體找到再說。”經老道士這一提醒,我才想起來,那個新城的屍體,可是小孟給偷走的,但是現在小孟死了,那新城的屍體還沒有找到。


    又坐了十來分鍾,老道士把小柯的屍體拖迴到剛才的那個圖案正中間,又畫了幾張符貼上去,才和我一起朝著茅草屋外麵走去。


    這茅草屋外麵,空間不是很大,也就一個籃球場那麽大的院子,院子裏竟然還種著一些不知道什麽名字的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飄出來,還挺好聞。


    “別聞時間長了,那是‘臭老漢’花兒,有毒。”老道士看了一眼之後,臉色有些變,趕緊把我從那白色大喇叭一般的花兒邊拉開。


    稍微離得遠一點,我才覺得那花兒其實一點都不香,說不出的那種味道,聞了之後有些頭暈,不過對於老道士說的花名,我倒是有些好奇:“道長,這中花兒叫‘臭老漢’?”


    老道士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說這‘臭老漢’可能你不知道,但是它的另外一個名字你一定聽說過,這花另外一個名字叫白色曼陀羅花。”


    曼陀羅花?那不是傳說中的彼岸花嗎,我在地府見過,但是這種根本不像啊,這種花也被音譯為曼珠沙華,老道士這樣一說,讓我嚇了一跳,不過老道士說,這種花不是傳說中的彼岸花,而是白色曼陀羅花。


    這種曼陀羅花是有毒的,氣味有讓人產生幻覺的作用,而更為恐懼的是,這‘臭老漢’名字的由來。


    老道士說,這種曼陀羅花,一般多發現在墳地旁邊,而墳地裏麵一般埋的都是老人,這曼陀羅花依靠吸收墳地裏麵的腐屍養分而成長,所以又被才成為“臭老漢”。


    “道長,你是說,這花的下麵,很有可能是一座墳?”我被老道士的這解釋嚇了一跳,連續又退了好幾步,朝著老道士問道。


    “很有可能,說不定也是一個亂墳堆。”老道士還嫌我嚇的不輕,又來了這麽一句。


    不過他說的很有可能,在前麵我們已經發現過一個亂墳堆,現在再出現一個亂墳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經老道士這麽一說,本來我還想進這些花叢中去找找有沒有新城的屍體,現在我卻不敢進去了。


    看見我有些退縮,老道士又把自己的衣服撕下來一塊兒,把褡褳裏隨身攜帶的那個水杯打開,用裏麵的水淋濕遞過來:“把這個綁上,這樣那個氣味就構不成傷害,我們一起進去找找。”


    老道士這水也不知道多長時間了,一股水藻味兒,我估計這他那個杯子內壁都已經漲了青苔,我們倆人把那布條綁上,同時進了這片花叢。


    兩隻強力手電筒的強光下,很快的,便找到了一句屍體,正是那丟失的新城,我和老道士趕緊跑了過去,把旁邊的那白色曼陀羅花連根拔起,讓那具屍體顯露出來。


    可是剛拔了兩棵,我就再也拔不動了,因為我看到手中的那一棵長的最旺的,正是從新城屍體的腿上長出來的。


    這個時候,我就不得不佩服老道士的心狠手辣,直接一用力,把那棵白色曼陀羅,直接連根拔起,上麵還帶著新城腿上的一塊兒腐肉。


    “別愣著了,趕快過來幫忙,把屍體先抬出去,等會兒出來,把這一片禍害全給燒了,也不知道地下埋了多少人。”老道士拖著新城屍體的兩隻胳膊往外拖,邊拖邊朝著有些發愣的我喊道。


    道士這一喊,把我從發愣狀態喊醒,抓起那兩隻腳,拚命抑製著自己不去看那條帶著豁口的腿。


    把新城的屍體和那小孟的屍體放在了一起,老道士和我一起去撿了一大堆的柴火,直接扔在那片白色曼陀羅花地裏點燃,隨著熊熊烈火燃燒起來,那白色曼陀羅花的氣味開始彌漫,老道士又給我倆的那布上加了一次水。


    “道長,你這什麽水啊,怎麽這個味兒啊?”這次的味道更加難聞了,我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老道士笑了笑,看向前方的那大火,一邊反問道:“你知道,驅鬼最佳利器,哪種是液體的嗎?”


    驅鬼最佳利器,而且還要是液體,我想了好長時間才想起來,原來是童子尿,這一刻,我都有掐死老道士的衝動,但是我又不敢把這東西拿下來,那白色曼陀羅花的氣味可是能夠讓人陷入幻覺中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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