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呢?”


    殷染說著,從牆上略微支起身子,向津行止的嘴唇靠近。


    津行止背脊一僵,捏住殷染手的力氣不由得加大了些許。


    眼前人不疾不徐地靠近,將細微的唿吸落在他敏感的皮膚上。


    津行止抬起手,將殷染之前放在自己手裏的玫瑰花往殷染的嘴唇上一抵。


    “拿著。”


    殷染垂眸咬住花瓣,又將視線移上來,他那種勾人的眼神還沒對上津行止的眼,身體就驀地被向外一扯,和津行止一並跌在了床上。


    玫瑰花來不及跟上他們的動作,跌落在地板上,隻留了一片花瓣半粘在殷染的唇上。


    津行止先發製人,從背後抱住殷染:“要麽安靜躺著,要麽我現在就走,你自己選。”


    殷染鬆力,花瓣從嘴邊墜到床上,將手覆在津行止攬住他腰的手上:“你的意思,是今晚不走了?”


    “嗯。”津行止低聲應道。


    “今天怎麽願意一起睡了?不怕明早他們推門進來了?”


    津行止順了一口氣,閉上眼:“同一類型的素材沒必要那麽多,明早他們不會來了。”


    殷染長“哦”一聲,捏起一根津行止的手指,輕輕揉搓:“所以,隻要沒人看得到,你就願意和我親近了?”


    津行止按住殷染那隻來迴撩撥的手,把殷染又往懷裏攏了攏。


    他的動作輕柔,嘴上卻半點也不饒人:“今天下午開始你就沒好受過,你要是能少逞點強,也不至於遭這麽多罪。”


    津行止從未和別人這樣抱過,竟然一時忽略了這樣的動作會讓對方的腺體離自己更近。


    隔著薄薄的一層隔離貼,津行止能感受到殷染腺體裏信息素的湧動。


    他克製地向後移了移,挪動的聲響襯得屋內更加安靜。


    殷染將指尖從津行止手裏抽出來,輕聲問道:“說起來,除了那次極特殊的情況以外,我幾乎聞不到你身上散出信息素的氣味,為什麽?”


    “以為誰都是你,隨便釋放信息素,生怕別人感覺不到你‘騷’嗎?”


    “我時常能聞到其他人的味道,他們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就會釋放點信息素,唯獨你不是。你……不喜歡自己的味道?”


    被殷染戳到痛處,津行止突然沉默下來。


    半晌,他才歎了口氣:“白天聽到有人說了什麽吧?在你的思維裏,很少會把信息素這種因素考慮在內。”


    雖然被一眼看穿,但殷染還是沒說穿在錄製節目時聽見遠處有人討論津行止信息素的事。


    趁著津行止放鬆的間隙,殷染轉過身:“我還以為你會讓我閉嘴,或者再說一句‘我們不是可以討論這些的關係’。”


    津行止沒理會殷染翻舊賬的行為,低聲道:“不是聽到了嗎?他們也沒說錯,身上時刻流淌著這種血腥的信息素,的確不祥。”


    津行止說這話的時候,聲線很平穩,就連唿吸的頻率也保持不變。


    殷染的手卻忽然抵在了他的胸口:“不祥又怎樣?你走的是自己的路,何必在意那些嘈雜?”


    殷染抬起手掌,用掌紋貼上津行止的臉,仰頭靠近,吻了一下津行止的眼睛。


    “我喜歡,特別喜歡。”


    那一瞬間,津行止隱約覺得周圍的光線又暗了些,殷染眼眸裏的光卻明亮了幾分。


    他緊緊抱住殷染,指尖摳在自己的手背上,劃下一道深長的印記。


    聽著自己的心跳,津行止鼻尖一酸。


    多少次的夢境裏,他都幻想著有人這樣和他說一句,卻沒想到會是這麽實現的。


    這……算什麽?


    失措感帶來的胡思亂想很快被津行止強行壓下,他略微鬆開殷染。


    想起那些記憶裏殷染母親叫殷染“災星”的片段,津行止又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宿命感。


    他心緒複雜地吻了吻殷染的發絲,話語卡在喉口半天,最後卻隻是輕聲道了句:“睡吧。”


    察覺到津行止情緒異常,殷染安靜了下來,問道:“我能先脫個衣服嗎?”


    津行止沒有猶豫,直接迴了一句“不能”。


    不能,因為現在,已經夠亂了。


    “津行止。”


    安靜中,殷染忽然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停頓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了一句“晚安”。


    津行止鬆了口氣,合眼的同時又摸了摸他的發尾:“晚安。”


    那一夜,殷染又夢見了以前的事,但隻是些零零散散的瑣碎細節,似乎並沒有什麽值得關注的地方。


    第二天的錄製正式開始。


    近一小時的車程,他們終於抵達了預定地點。


    這是節目組圈定的一個封閉的區域,入口處的石碑上刻著“桃鄉源”幾個大字,裏麵來來往往的似乎都是穿著古裝的路人。


    他們拿到了任務卡。


    今天所有人的任務一致,就是幫助其他人完成隨機心願。


    規則是將六人分為三組,在城內隨機觸發任務線。一旦觸發任務,必須完成。每人僅有一次跳過任務的機會,機會可轉讓,可出售。


    城中的一切符合正常認知中的法度,最終以完成任務最多的一組為獲勝方。


    聽完規則宣讀,接下來就是分組。


    當津行止看著殷染手裏和自己不同顏色的球時,心裏不由得產生一陣擔憂。


    津行止和陸流分到一組,而殷染和另一個男團的成員周之洋分到了一組。


    入城前,他們領取了各自的衣服和腰牌,便各自換裝。


    津行止掃了一圈,看攝像沒跟上來,直接把殷染拽進了自己的臨時更衣棚,鎖上了門閂。


    那力道讓殷染差點打了個趔趄,他苦笑著把手裏的衣服搭在椅背上,看向津行止:“你讓我跟進來我又不會不進來,幹嗎這麽著急?”


    津行止邊拉開上衣拉鏈邊道:“脫衣服。”


    殷染歪頭:“昨天晚上不讓我脫,現在又讓脫,你的心思真的好難猜啊。”


    津行止停下手,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


    殷染攤手投降:“我脫還不行嗎?”


    津行止背過身,理了一下古裝的裏外幾層衣服,不由得感慨節目組在服裝上的用心。


    要不是之前他拍過古風遊戲的代言,怕是現在也隻能幹瞪眼。


    大致試出了穿法,津行止轉過身。


    殷染已經把上身的衣服全部褪下,露出他緊致的肌肉線條。


    津行止沒想到,殷染看著單薄,脫了衣服,該有的倒是一點也不少。


    怔神間,殷染忽然靠了過來:“這表情,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津行止掩飾性地咳了一聲,不自然地移開視線,隨手拿起裏衣就往殷染身上圍。


    殷染覺得時間不夠,本不想繼續調戲津行止,卻發現他竟然拿錯了衣服,隻好苦笑著攔住津行止:“這是你的。”


    津行止自覺丟人地閉了閉眼,越過殷染,抓起他的衣服,開始幫他穿。


    不知道為什麽,殷染的下裙帶總是係不好,津行止隻好半蹲下來看看是什麽情況。


    就在他左右查看時,周之洋突然拉開了津行止更衣棚的門:“麻煩問一下,這個衣服——”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津行止半解衣衫地蹲在殷染的身前,雙手正扯著殷染的裙帶。


    畫麵一度曖昧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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