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頭盯著手機屏幕,過了好一會兒,偷偷的掀起眼尾,瞟了一眼床上的陸臻銘,隻見他又閉上了眼睛。


    第二瓶藥水掛完,蘇皖笙上前給陸臻銘拔針頭時,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拔掉針頭,她怕流血,就給陸臻銘按著針孔的位置,視線貪戀的落在他俊美的臉龐上。


    無論看多少次,她都不會審美疲倦,還會覺得陸臻銘這張臉越看越好看。


    ***


    第二天,周醫生一大早就過來給陸臻銘輸液。


    今天他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女助手。


    陸臻銘跟著周醫生上樓後,蘇皖笙去了一趟後花園,剪了一些花枝,插進花瓶準備拿到臥室去放下。


    這樣也有利於陸臻銘養病。


    她拿著花瓶剛走到樓梯口,座機忽然響了,王媽不知道哪去了,她折迴到沙發處,把花瓶放在茶幾上,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木棉打的,問她最近幾天怎麽沒去奶茶店,又向她匯報了這幾天的收益。


    她接完電話,把聽筒放在座機上,王媽從外麵進來:“太太,外麵有一位姓田的先生和他太太來拜訪。”


    “田先生?”蘇皖笙輕輕的呢喃出這三個字,然後在腦海裏搜索了一番。


    自己認識的人當中,沒有一個姓田的。


    想著應該是來找陸臻銘的,她朝著王媽道:“讓他們進來吧。”


    王媽應了一聲,退出了客廳,過了片刻後迴來,身後跟著三個人。


    中年男人坐在龍椅上,穿著貂皮大衣的女人推著他,而他們兩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司機模樣的人,手中拎著許多營養品之類的東西。


    “太太,這位就是田先生和他的太太。”王媽說完,微微側身,跟在她身後的人暴露在蘇皖笙的眼前。


    蘇皖笙看清楚田遷的那張臉後,臉色驟然一變,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雙肩都簌簌的抖了起來,秀麗的小臉上,血色一點點的褪去,變得蒼白起來。


    王媽見她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起來,關切的問道:“太太,您怎麽了?”


    蘇皖笙纖細秀氣的小手一指,唇瓣都打著哆嗦:“把他們趕出去!”


    坐在輪椅上的田遷,一臉的鼻青臉腫,見蘇皖笙要趕他們,連忙說道:“陸太太,你先別著急趕我們走,我今天是來道歉的。”


    穿金戴銀的田太太連忙附和道:“是啊是啊,陸太太,雖然之前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但上門都是客,你不能連杯水都不給喝,就趕我們走啊。”


    蘇皖笙一想到那天田遷對她動手動腳,心裏就覺得惡心。


    還想喝水?


    讓她招待他們?


    啊呸!


    要是家裏養的有惡犬,她一定放狗咬他們。


    她眉目間帶著一絲清冷:“不請自來也算客?”


    田遷的臉上一陣尷尬,那天陸臻銘動手打他,是在氣頭上,所以是卯足了勁。


    他的肋骨斷了三根,腿也差點殘了,但隻在病床上躺了三、四天,就趕緊讓老婆推著自己來給陸臻銘和蘇皖笙道歉。


    要不然,他們田氏就要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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