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耿經理來了部門以後,確實也做了不少事,這些我們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但這事......”陸芝煙先誇讚了耿秋一番,話中之意是“你不要因為這些功就忽略了她的過”。


    “耿秋?她怎麽了?”徐琰見她提到耿秋,便皺起眉頭來,這陸芝煙哪都好,怎麽就是跟耿秋過不去呢?上次燙傷事件,自家先生的態度那麽明顯,她還沒學點乖,非要把自己作死嗎?


    陸芝煙看徐琰的態度變了,不禁開始懷疑自己這步是不是走的冒險了。但開弓沒有迴頭箭,她調整好思緒,“您看,這是上個月薪資的簽核表。”


    徐琰對比了兩份薪資表,一眼便看出其中的問題,計發總額是不一樣的,名細更是錯的離譜。但是兩份上都簽了耿秋的名字,甚至錯誤的那份還有自己的簽名和自家先生的簽名。


    “這是?”


    “小閆跟我說,她做了薪資讓經理審核,經理卻拿著另一份薪資表叫她走審批流程。您知道以前薪資都是我審核的,倒也沒出現什麽問題。現在新經理來了,我也不好不把薪資的審核權交給新領導,隻是這一交,這個月發出來,就出了這麽大的婁子。”陸芝煙一邊講述事情的前因後果,一邊注意觀察徐琰的麵部表情。察言觀色然後隨機調整說話策略。


    “為什麽發放之前,你不告訴我這事?”徐琰也不是好糊弄的人,都等到員工找上門來了,不免有知情不報,故意落井下石之嫌。更何況,這薪資表上還有他的簽名呢,要真追起責來,他也無法脫身。


    “徐總,這事我也是才知道的。小閆做完薪資後就迴了老家,你知道他老公不是與她離婚了嘛,但是一分錢撫養費沒給,她不是要迴去打官司嘛!”陸芝煙把這事往閆芯諾頭上一撇,洗去了自身的嫌疑。如果徐琰真有心偏袒耿秋,那麽也不會連累到她,頂多她就是誤信了閆芯諾的話而已。


    這就是徐琰眼中的陸芝煙,瞧她多會來事?對上,她執行力超強;對下,她隨便捅誰幾刀子,隻要不禍及自己,她都下的去手。


    “小閆離婚了?”徐琰還是比較關心員工狀態的,這是他比較深入人心的一個原因。


    陸芝煙把閆芯諾的情況告訴徐琰,“小閆老公跟自己的秘書好上了,聽說那秘書都懷孕了,這不急著想轉正,她老公硬逼著小閆離了婚。你說男人都像徐總您這樣多好啊?”全然忘了她當時對閆芯諾的承諾,是此事絕不會從她口中傳出。


    “咳咳”,徐琰被她吹捧的不自然起來,“我哪裏好?”


    “徐總多潔身自好啊,我都認識您多少年了,您跟誰都不傳緋聞。”陸芝煙拍馬屁的本領確實是好,什麽都能說的很誠懇,讓人絲毫不覺得她在阿諛、在奉承。


    “你不覺得我這個年紀連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都沒有很奇怪嗎?”徐琰不是潔身自好,他有喜歡的人,隻是他喜歡的那個人和他之間有些永遠無法越過的鴻溝。


    “徐總以事業為重,潔身自好,這是對未來妻子負責。”陸芝煙毫不吝溢美之詞,這樣的誇獎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適用的。


    “小嘴倒是挺甜。但這事也不能肯定是耿秋故意陷害小閆啊,她沒必要這麽針對一個專員。”徐琰被她哄的心情不錯,但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這也是為什麽他能留在杜子修身邊這麽多年。按理說,杜子修這種眼中容不下沙子的人,就不會再對他委以重任了。


    “我本來也是這麽認為,可是經理一早就說要辭退了小閆,我才意識到此事的嚴重性,這才冒著被經理怪罪的風險,怎麽也得為小閆爭取下。您說說看,她家庭都已經這麽不幸了,要是再丟了工作,該怎麽活啊?”陸芝煙說到這裏,聲音竟然哽咽起來。


    “好了,這事我會調查的,你叫小閆進來一下。”


    陸芝煙吸了一下鼻子,見好就收,不必拖泥帶水。像徐琰這樣的人,她是不會用美人計的,男人雖色,但不是每一個都好數量,沒有人成功過的事,她不會去嚐試。


    耿秋和閆芯諾談話中提及的閆芯諾的家庭,也讓她想到了樓上的人,他一個人在辦公室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吧,也挺孤單的。


    於是,她心虛的環視四周,見大家都在工作,沒有人注意她。她趁著這個機會,從辦公室閃了出去,去了總裁辦公室。但是她又有些後悔,覺得不應該這樣偷偷摸摸的上去,應該理直氣壯的去,反正作為部門負責人,找老板匯報工作還要向誰申請嗎?


    總裁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耿秋敲了門,沒有人應,她有些進退兩難,總覺得她跟杜子修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這種地步,可以隨意進入他的私人空間。杜子修在這一方麵,比她坦然多了,他三番五次的闖進她的私人空間,真是個霸道的人。


    於是,耿秋輕推門進去,想想全公司也就隻有她一個人敢這麽做了。杜子修在她敲門的時候,便聽出了是她,她敲門是有規律的,於是故意把身上蓋著的毯子蹬至腳邊,閉上眼睛裝睡。


    耿秋一進來就看到黑色真皮沙發上躺著一個身著黑色短襯衫的男人,與沙發融進一體。她躡手躡腳的走過去,見他眼睛輕合,睡的正香,不由得被他安靜的模樣所吸引。


    她將他腳邊的毛毯往上拉,輕蓋在他的身上,不禁心疼,一定是太累了,就在沙發上將就著睡了,是不是她不知道的很多日子裏,他都是這樣湊合的。要不然,他不過是離開三年,怎麽會成了yue的老板,又怎麽輕易的奪迴了杜氏?她心中的疑問,讓自己自責,好像她從來也沒有真正去關心過他。


    她伸出手撫摸著他的側臉,光滑如凝脂的肌膚,她忍不住低下頭,向他的嘴唇吻去。她蜻蜓點水,就在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卻被人直生生按了下去,被吻的人變為主動,主動的人被帶倒,全身覆上。


    “唔,你......”耿秋顯然沒想到他的睡眠這麽淺,羞紅了臉,畢竟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還被人當場抓包。


    “別說話。”杜子修咬著她的下唇,警告道,然後貪婪的吮吸著她。


    耿秋被親的透不過氣來,杜子修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還似有若無的迴味著她的餘味。


    “你知道你親的是誰嗎?”耿秋生氣的問,他眼睛閉著逮到一個女人就亂啃,這可不行。


    “老婆。”杜子修見她慍怒的樣子,勾起她的下巴,然後輕輕的把氣息吐在她的臉上,弄的耿秋發癢。


    “誰是你老婆?”耿秋推開他,一點沒個正經樣,斯文敗類。


    杜子修從西褲口袋摸出手機,睜開眼睛,找到了那張截圖,不是別的,正是耿秋發朋友圈的那段,隻不過這次絕對是*高清。


    “耿秋,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


    耿秋想賴也賴不掉,他也不會讓她得逞。他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看著她,“怎麽,記性不好?”


    耿秋不想迴答他,於是扯開話題,“你怎麽不睡在床上?”


    “為了讓有些見色起意的女士有機可趁。”杜子修笑眯眯看她,本來他隻是打算小憩一會兒,誰知道太累了,竟然真睡著了。緊接著他就聽到敲門聲,這才有了後來的事。


    “我沒有見色起意。”耿秋臉紅,心虛的為自己辯護。


    “那就是垂涎已久。”杜子修往外側挪了挪,裏側空出一點空間,示意耿秋躺下。


    。。。


    耿秋不想再跟他糾結這個話題,論起不正經,他的造詣令人發指,她肯定是要吃虧的。於是她還是把話題圓迴來,因為她發現在剛剛她看到他睡在沙發上孤單的樣子令她心疼,這種感覺又好像迴到了那些年他心疼她。此刻,她懂了當時他對自己的好,不管後來他有什麽事要去做,背棄了自己。她現在能確定他當時對自己的感情是不帶任何雜質的。


    耿秋往他懷裏擠了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杜子修,那個求婚不能算的。”


    “怎麽不能算,我當真的。”杜子修又往外側挪了挪,半個身子懸空,隻要她再過分一點,他肯定就得睡地上去了。


    “我告訴你,我要求很高的。”耿秋果然又翻了個身,試圖和他對峙。


    杜子修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索性坐在她身旁,將她的頭輕輕放在腿上,摸著她柔順的秀發,麵露寵溺,“說說看,我看看到底有多高?”


    “房子、車子、存款一個都不能少;鮮花、鑽戒、儀式一個都不可缺。你看你缺了多少,還想白撿個媳婦兒,美的你。”耿秋枕在他的腿上,還不安分,動來動去。


    “要求是不低,一般人還真是娶不起你。”杜子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像在客觀的衡量著耿秋的要求倒底高不高。


    耿秋嫌棄的揪揪他的短發,“摳門的資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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