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品發布會召開的很成功,尤其是機器人保姆的推出賺足了眼球,意向訂單漫天飛來,過了這個春天,杜氏又該擴大生產規模了。而天帆家居直接衝擊了傳統的家居行業,又一次躍升為家居行業的龍頭企業,股價不斷攀升。


    林恆沒有跑遠,那日他被人激了怒火,又飲了酒來壯膽,才犯下了這殺人的彌天大錯。


    等到晚上,他是徹底明白做了多麽荒誕的事,他親手斷送了自己的人生。也意識到一旦被警察抓住,他的下半輩子必定在囹圄中度過。他冷靜下來,後背一陣寒涼,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如今他自顧不暇,也再顧不上老母親的安危。


    趁著事情沒有敗露,他找了個藏身之處,此處僻靜,不易被外人察覺,隻是這逃亡的日子寸步難移……


    kitty查到林恆身上的時候,隻是歎了口氣,人心,從來都不是表麵看到的那樣簡單,這些年她看到的、經曆的,早就消磨了她的悲天憫人的情懷,她再不是那些年的不諳世事。


    這日中午時分,耿秋已經完全睜開眼睛,隻是身體還不能動彈,一動,疼痛便撕心裂肺。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坐著床邊,手撐著腦袋眼睛輕輕合上的教授,他的臉上有些疲憊,一眼便看出幾夜沒合眼。她有些心疼的伸手想摸摸他,想證實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


    死而複生的人,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能感覺到真實的世界,他們對自己的判斷疑慮重重,需要靠刺激感官來說明自己。


    手臂的長度還不能夠觸碰到他的鼻沿,他感受到了眼前的一絲光影,立馬警惕的睜開眼,當看到是她的手臂時,又會心一笑,主動握住了她的手,薄唇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個吻。


    耿秋在蒼白無力的臉上扯了扯嘴角,隻是弧度不易察覺,杜子修隻看到了她眼中的閃爍。“晚晚,你有話對我講嗎?”他柔聲問道,耿秋從前便愛死了他這溫潤如玉的嗓音。


    耿秋動了動被他裹在掌心的手指,想要問問他,發布會圓滿舉辦了嗎?


    他輕輕拍了拍耿秋的手背,“晚晚,來日方長,以後再說吧。”


    耿秋搖了搖頭,這事刻不容緩。杜子修眉頭一皺,想起季建軍送來的u盤,便開口:“你是想問發布會有沒有受到影響?”


    耿秋點頭。


    杜子修便輕輕的笑了笑,耐心的向她解釋:“多虧了晚晚,圖紙才沒有泄露出去,是你救了我們大家。”他沒有告訴耿秋的是,林恆拿到的圖紙隻是部分未經潤色初稿,根本沒什麽商業價值。核心部分不要說林恆了,技術總監都得有他的批準才能查看,又怎麽會有機會被拷貝帶出杜氏?


    隻是最後由林恆做了傀儡,實施了周氏的計劃,倒讓他有些意外,令他後怕的是險些害的晚晚丟了性命。


    他見她點點頭,調整了一下唿吸,“晚晚,等你出院了,我們結婚好不好?”


    耿秋搖搖頭。


    “晚晚,你不想嫁給我嗎?”他有些著急,她為了他險些喪命,說心裏沒有他,他是不會信的。


    耿秋搖搖頭。


    “你先不要急著拒絕我。”他眼中劃過失落,他拒絕她的拒絕。


    杜建軍站在門外搖搖頭,歎息一聲。人生的兜兜轉轉終逃不過命運的安排,也許從他第一眼被主席台上公開演講的年輕人吸引的時候,就注定了與他的緣分。緣起緣滅,他都無權安排……


    他幹咳兩聲,“你先吃飯吧,我喂晚秋。”


    “還是我來吧。”杜子修接過杜建軍盛好的稠米湯,舀了一小勺放到嘴邊,輕輕吹涼,不厭其煩的送到她的嘴邊。


    這樣的畫麵溫馨而美好,一個高大秀氣的男人,短發揉著淩亂,倦容勾著迷離,慵懶而性感。


    他的動作很輕緩,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情緒,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門外的人看到這一幕,昨日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再次陷入痛苦,突然不知道是不是該離開,她隻是想看看她的朋友……


    “你是來看患者嗎?怎麽不進去?”耿秋的主治醫生談俊一隻手插在口袋,一隻手握住報告,一臉驚訝的看著莫文文。順手推開了病房的門,這下兩個人完全暴露在視線中。杜子修停了手中的動作,平靜的看向門口不合諧的動靜……


    “韓醫生。”季建軍頷首,熱情的打了個招唿。


    “報告出來了,四肢的刀口不算深,腹部的傷口愈合不會太快,需要靜養。不過……”談俊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一下,欲言又止。


    “不過什麽?”杜子修皺眉,隨即問道。


    “孩子沒保住。”談俊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女人,痞痞的看著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孩子?什麽孩子?”季建軍有些不悅,他到現在連準女婿都沒見過,先是說準女婿差點殺了女兒,現在又有了孩子,一時間難以接受。


    “你是說耿耿懷孕了?”莫文文側過臉向談俊尋找答案。


    “多大了?”隻有我們教授異常淡定,好像都在意料之中的樣子。


    “也就一個半月的樣子。好了,不打擾你們了。”談俊輕鬆的說道,將手中的報告遞給杜子修,順便朝他拋了個媚眼,一副挑事的樣子。


    杜子修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談俊,但他明擺一副熟絡的樣子。談俊走出去之後,門被虛掩上。


    “他連自己的骨肉都下的去手。”莫文文懊惱不已卻又暗自慶幸林恆竟是這種人,原來他們的關係竟親密的這種地步,那麽自己與子修哥哥還是有無限可能的。


    耿秋對著杜子修搖搖頭,希望他不要說話,孩子也在她的預料之外。


    杜子修仔細的看著手上的報告,生怕錯過一點點細節。在確認了耿秋的報告上沒有任何問題後,他頭都沒抬,悠森森的說:“孩子是我的。”說完抬起頭來,堅定的看著耿秋,似鼓勵似給她勇氣。


    “你說什麽?”


    “你說什麽?”


    莫文文和季建軍異口同聲,季建軍上前,一副欲揍他的樣子,杜子修直立了身子,等著落到身上的拳頭。最終季建軍歎了口氣,收迴了手,他下不去手,就如同他無數次對他恨之入骨,無數次想殺他滅口,最終都下不去手,也許這就是命吧。


    “你們竟然背著我上/床!”莫文文怒吼道,這一迴她終於壓抑到極點,任憑她再怎麽勸服自己,這一次她是真的憤怒,這是欺騙。一個說著要娶她,一個說著隻是單純的師生關係,結果竟然背著她爬上了床,“你們把我當成什麽了?”


    “對不起。”雖然當時說娶她是為了跟耿秋置氣,為了跟自己過不去,為了小懲莫文文。但如今的結局確實是對她造成了傷害,不可否認的是莫文文真心實意的愛著他。


    “對不起?有用嗎?”莫文文咬牙切齒,強忍眼淚,這一刻尊嚴不可丟,“一個是我最愛的人,一個是我掏心掏肺的朋友,你們可真虛偽,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她手指了指杜子修,又指了指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機的耿秋。


    “負你的是我,與晚晚無關。”杜子修皺眉,他希望莫文文懂點事,不要影響耿秋的情緒,扯到傷口。


    莫文文仰起頭,將眼淚倒流,喉嚨滾動,吞下嘴裏的苦澀,絕決的看著耿秋說,“晚晚?嗬,我說每次向你打探晚晚,你都吞吞吐吐,原來是想看看我有多可笑。”


    “文文……”耿秋掙紮著要起來,向她解釋。這世上她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兩個人,可是解釋有多蒼白,又有多無力?一扯傷口,痛的發抖,杜子修及時扶正她躺著的姿勢,這一幕又刺痛了莫文文的心。


    “你不要叫我,當年你就該被那個老東西睡,不要臉。”莫文文氣憤到極致,也就收不住怒火,變得口無遮攔起來。


    “住口。”


    “閉嘴。”


    兩個男人清楚耿秋這些年過的日子,又怎麽會容忍她這樣說她,開口嗬斥道。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們。”莫文文最後的眼神有些惡毒,世上最親近的人往往是傷害最深的人,因為在乎,因為信任,最後一文不值。她絕決的拉開門,絕決的離開,再沒有一絲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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