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


    “仙夙已經在大考了是嗎?”


    “是,令狐昭那邊也給我們來了消息,我還特意留意了一下老四的位置,看來,她可能會贏。”


    凡間的上空,飛舞著兩個縹緲又美輪美奐的身影,一紫一白,為這平凡也平淡的藍天增添了一分異樣的色彩。


    兩位姑賜親身來凡間,目的也是很明顯,衝著北境的方向,沒有停歇。


    “這一次令狐昭的策劃還真是讓我意外,到底是為了什麽?”塗山神若不解道。


    塗山魔穸一笑,“姐姐,這你就不要管他了,他一向是怪脾氣,我們也沒少聽關於他的事,不管為什麽,都是對我們老四有益的不是嗎?”


    “那倒也是。”


    “還有,流丹旗的氣息我們追蹤了整整有半年才確定是在不庭這片荒地,就怕有心之人要去搗亂,還要截取我們的辛苦成果。”


    塗山神若的眸光定了定,不屑說道,“仙夙要是出事,我可就坐不住,便是定要找些人來打一打,管他是魔神,還是玄尊。”


    塗山魔穸用袖子掩唇偷笑,“姐姐你這霸氣的性子,怕是老四學不來呢。”


    “她沒必要學我,隻要做好自己就行了,她一直是塗山的希望,我也不會束縛她太多,而且她離家也快一年,在外麵也應該有所成長,迴來之後,也該有個萬狐之皇的樣子了。”


    恢複了平靜,看著前方,塗山魔穸也歎了口氣,“老四要是把卷軸拿迴來了,可就更辛苦了。”


    “一千年前的事情沒個水落石出我還是不自在,既然知道了塗山有內憂,那讓仙夙承擔多一點,也不是什麽壞事。”


    “也是,可是姐姐,一千年前的事情你交給白煜,這保險嗎?它沒出關,都不知道是在幹什麽,既然我們都覺得不靠譜,姐姐你為什麽還要冒險呢?”


    塗山神若意味深長地閉上了眼睛,道,“就是想知道,塗山的內憂,到了什麽程度。”


    “可是這麽久了,也沒什麽動靜,這次我們借著出來尋找神器,把整個塗山丟給了他們,不知道能不能引蛇出洞啊。”


    塗山神若睜開了眼,看向了塗山魔穸,“魔穸,不管如何,到最後塗山都不能有任何差池,現在,是先要把輕璿鏡握在手裏,我們才能更有把握抵禦來敵。”


    塗山魔穸鄭重地點了點頭,嚴肅道,“總覺得風雨就快來了,屆時魔冥傾巢而動,六界將會陷入大亂,魔神一旦吸收魔神之力,恢複了尊體和魔力,那你我姐妹,可就真要效仿大姐在世時的作為了。”


    “我從未怕過這些,我可以犧牲一切換來永生的太平和仙夙的無恙,隻願你和仙夙,都好好的就行。”


    塗山魔穸此時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塗山神若這個姐姐,雖然不是長姐,但是這麽久以來,確實是很稱職了,而且,從未出過差錯。


    而自己從來敬重兩位姐姐,雖然自己也是有一個妹妹,但是很多時候,她都在這兩位姐姐麵前,自愧不如。


    無言之中,時間流逝,她們也很快來到了北境的北國。


    這個塗山仙夙和塗山魔穸都造訪過的地方,還是一樣富庶和繁華,隻是兩位尊貴的姑賜絕不是在這裏看風景遊玩的,她們一著陸,就穿過這些熙熙攘攘的街道,直接趕去了群函穀。


    群函穀還是一樣,看起來一直都很正常,弟子也是一直忙碌,捯飭這些藥物,但是塗山神若在上空絕佳位置望了一眼之後,便頓感奇怪。


    “這裏和斷腸居有點像。”


    “好像還真是,姐姐,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聯係啊?”


    塗山神若搖頭,“斷腸居比這裏早了那麽多年,要是這裏有斷腸居的人幫忙仿造,那也不是不可能。”


    “我們現下關心的不是這個,這個安粵我早就覺得不對了,還說什麽主尊要飛升的事情,八成也是假話。”


    塗山神若心領神會塗山魔穸的意思,也不作什麽意見,直言,“仙夙當時說這裏有輕璿鏡的時候我還不是很敢肯定,但是被璿璣查來,倒還真是有些異常。”


    “查了這安粵才知道,根本不簡單,所以我才會說,除了魔冥,我們還有另外的敵人。”


    “有人......”塗山神若警惕性地說了一句,隨後把塗山魔穸的目光引向了群函穀裏。


    來人不過還是——時希鎮。


    “那個人,好像是北國的丞相,是安粵裏的紅人,代理那什麽主尊的在管理安粵,這樣的人,身上有神器的幾率,很高。”塗山魔穸盯著他看了兩眼,隨口便道出這些話。


    反而是塗山神若的眸光,不僅又冷又暗,還犀利了不止一點。


    “怎麽了姐姐?”


    “你看看他們正堂裏的那個東西。”


    塗山魔穸隨著塗山神若的話看去,隻是一眼,便有點站不住腳,甚是驚訝地迴頭和塗山神若對視了一眼,“確定是這樣的嗎?”


    當初風七辭也是在這個位置,很準確地捕捉到了那個小小的神祇之物,這一次塗山神若更為敏銳,可以說是直接要確定了那件物品。


    “和畫像上的出入雖然有點大,可是這群函穀確實籠罩著一股異樣的氣息,和赤芍珠一樣的氣息。”


    隻見正堂上,正中間,赫然擺放著一座精致小巧的“白玉寶塔”,模樣甚是奪人眼球,遠遠望著,竟然就有種讓人肅然起敬的感覺。


    “如果是真的,那這麽明目張膽,未免太過了些。”塗山魔穸疑惑道。


    塗山神若也是陷入了一陣靜寂,都洞視著那座小塔心有疑慮。


    “姐姐,你看看那丞相!”


    視線轉移,時希鎮吩咐完了弟子些什麽,就匆匆趕出來,此時他忽然掏出輕璿鏡,以最快的速度自認為沒人察覺的情況下,玩起了空間失蹤。


    這一切都被兩位姑賜看在眼裏,這一次,她們兩個都甚是震驚。


    “姐,姐姐,那個好像,真是......輕璿鏡。”


    沒錯的,輕璿鏡就是可以穿透時間和空間,為所欲為,時希鎮的操作就是在側麵像她們證明,那玩意就是輕璿鏡了。


    塗山神若眸光暗淡無光,冷言,“追。”


    瞬間,長空被兩道極其淩厲的光束劃破,僅僅一刻時間,便直逼時希鎮所要出去的方向。


    “姐姐,這方向不對啊。”


    塗山神若也覺得,不是很正常,在反應過來之後,兩人都一個顫抖。


    “不庭荒!”


    “果然還是要去搗亂的!”塗山魔穸憤憤道。


    “那這一次,就幫華錄幫到底,順便給他們清理考場,幫忙維持秩序!”塗山神若說完縱身一躍,這飛行的速度是更快,迎風飄揚的望仙裙更是搖曳著美妙。


    很快,她們飛速閃到了時希鎮的跟前,硬生生截斷了他的去路。


    “看來,我們確實應該早點來凡間,不然,輕璿鏡都被別人焐熱了,怕是會靈力流失。”塗山神若氣定神閑,絲毫沒有一絲畏懼,言語動作之間盡顯姑賜的霸氣,震懾人心。


    “是啊姐姐,不曾想兜兜轉轉,輕璿鏡竟然從東疆,跑到這北境來了。”


    時希鎮看著眼前兩個絕世的佳人,心中不由一驚,霎時間被塗山神若的寒氣和塗山魔穸的冷冽給震懾住了,竟然不自覺地想往後退去。


    “敢問來者,是何人?”時希鎮強裝鎮定,悠悠開口。


    姐妹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後塗山神若一副甚是不耐煩的模樣,直接上手,就是稍微動動指頭,就以最快的速度把時希鎮身上的輕璿鏡給調了出來,冷言說道,“這個東西,不屬於你。”


    “不!你給我放手!”時希鎮也隨著她施法把輕璿鏡牽製住,不讓輕璿鏡過去她們那裏。


    塗山魔穸在一旁,笑得很是純良,可是竟然有一種可怕的肅殺之氣。


    “姐姐,這個人,我怎麽感覺,哪裏有問題啊?”


    “拿著神器,就哪都有問題!”說完塗山神若把手一個推移,輕璿鏡輕輕鬆鬆地被她拿在手裏,沒有任何壓力。


    “你們到底是誰?”


    “六界之中,堪比神界的,唯有塗山。”塗山魔穸淡淡的一句話,引來了時希鎮內心無數的恐懼和慌亂。


    這,難道真的是,那兩個姑賜?


    雖說她們大名鼎鼎,可是時希鎮從未見過她們,盡管想著在塗山安插眼線,可是情況並不理想,現在正麵碰上,自己倒是害怕了。


    “說,你這輕璿鏡,從何而來?你們安粵究竟是何底細?還有什麽主尊,都在想著些什麽把戲?”塗山魔穸陰著臉,盡顯冷冽。


    “塗山,姑賜......”時希鎮冷笑,“既然東西都被你們奪走了,你們還問那麽多幹什麽?姑賜大名,舉世無雙,在下自當尊敬,不過還請德高望重的姑賜,不要太過分了。”


    “我們過分?何時過分了?神器本就是禁忌之物,得之便該主動上交給華錄或是塗山,為何要私藏?”塗山神若的霸氣側漏,讓時希鎮都有些心虛,怕是應付不過來。


    “哼,還真是把這些神器當成你們自家的東西了,怎麽?連姑賜也對神器覬覦?那六界的人都信仰你們塗山幹什麽?”


    “我想要知道的,不過就是安粵的底細而已,你們必定包藏禍心,不然不會這麽放肆!”塗山魔穸看著塗山神若手裏的輕璿鏡,忽然是想到了什麽,又問了一句,“還有我也好奇,你們群函穀,正堂裏那尊白玉小塔,究竟是怎麽得來的?”


    塗山魔穸的一個問題,更是讓時希鎮的眼神變得更加飄忽,看起來已經有些心神不寧,塗山神若也是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異樣,美眸微眯,下一刻,把輕璿鏡丟給塗山魔穸,自己喚出了畫雨蕭,直直往時希鎮那裏逼近。


    以光速,把畫雨蕭架在了時希鎮的脖子上,他毫無招架之力。


    時希鎮看著牽製住自己的畫雨蕭,不由得一陣吃驚,是這種貪念,是這種對神器“心動”的感覺,他確實包藏禍心。


    “畫雨蕭!!”


    “沒錯!不過,現在我想用它送你去冥界,可還行?”塗山神若每一句話就像是她的冰刃,不僅威懾他人,還句句帶著半分威脅之意。


    時希鎮確實擔心,自己修為不高,沒多少實力可以和這位塗山之主抗衡,現在又不知道該如何,心中一橫,反手就是反攻,竟然和塗山神若打起來了。


    塗山魔穸站在後麵隻是皺眉,心中卻想著:怎麽就這麽急著找死呢?


    塗山神若冷哼,滿臉的不屑,用單手拿著畫雨蕭,便單手和時希鎮對打,而且每一個動作都不像時希鎮那樣毫無章法,反而是行雲流水,簡單明了,卻也招招致命。


    “看來你是真想去冥界走一趟。”塗山神若猛地一轉身,在空中退開了兩步,袖子裏的流霞緞突然噴湧而出,死死纏住了時希鎮的脖子。


    時希鎮被勒得青筋暴起,眼看著唿吸困難要死之際,塗山魔穸便上前阻止了一番,“姐姐,還要問他事情,不能殺了他。”


    “給你一個選擇,把我們想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們,不然你可真就要死在這裏,拋屍荒野了!”


    時希鎮冷笑,用艱難的口氣擠出一句話,“沒想到,塗山,姑賜,竟然也是,會,屈打成招!真是,笑話!!”


    塗山神若可不是善茬,更不會跟誰有什麽廢話,流霞緞勒得更緊,她的眼神也更加兇狠了起來。


    “姐姐,看來,群函穀裏麵的,確實是獨尊塔!”


    時希鎮聽到她肯定的語氣,更是慌張,可是現在根本說不出話,也動不了手。


    “不管怎麽說,全部取迴來!”


    “好。”


    可是當塗山魔穸一聲“好”落音後,忽然一陣飛鏢襲來,還切斷了塗山神若的流霞緞,生生讓時希鎮有了潛逃的機會,塗山神若本想去追,但是因為飛鏢來得有如雨滴般繁多,她們兩個雖然應付有餘,可還是保險起見,在過程中一邊著陸,一邊抵禦。


    突然,塗山魔穸感覺自己手上的輕璿鏡有束縛感,猛地一看,竟然是剛剛塗山神若斷掉的那根流霞緞,輕璿鏡被圈住,還生生被拽住,塗山魔穸要護著輕璿鏡,所以被一起拉著直直往下追落。


    塗山神若看見塗山魔穸墜下,大喊,“魔穸!!”


    倒是不會因為這樣就出什麽事,隻是這一切來得措不及防,她們急急墜地,在一處空地上著陸。


    下來才知道,是塗山真正的敵人。


    隻見明花燕死死拉住流霞緞的另一端,牽製著塗山魔穸,她一直是裹著麵窗紗,誰也見不到她的臉,塗山神若自然不識得她是誰,隻不過一邊牽製住她的沉滄,可是比明花燕顯眼了不少。


    “你們怎麽知道,我們出了塗山?”她們此番出行,可完全是保密的。


    “兩位姑賜,這你們就不必知道了,你們隻要知道,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把神器放著不拿了。”沉滄的口氣不小,比上次的謙卑,差了不止一點兩點。


    塗山神若冷眼看著沉滄,又轉頭看了看明花燕,眼眸微眯,透出寒氣,“你是何人?是魔神的另一條走狗嗎?”


    明花燕露出的雙眼,此時竟然是從未有過的肅殺氣息,她的眼神望穿著塗山神若,好似許久未見的熟悉感,不過這種熟悉感,倒像是恨。


    塗山魔穸趁著明花燕晃神之際,一把將流霞緞斬斷,把輕璿鏡收入自己丹田,整套動作快如閃電,讓明花燕也措手不及。


    “你在幹什麽?”沉滄不滿說道。


    明花燕確實晃神了,這麽久不曾見麵,如今倒是生死極端兩相的對峙畫麵。


    “你們這是打算,在我們手上搶奪神器嗎?”塗山神若不屑地說道,還意思性地看了眼自己手裏隻是用來把玩的畫雨蕭,“輕璿鏡和畫雨蕭,看來你們都想要。”


    “姑賜,我們確實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可不止你們手裏有神器......”沉滄出乎意料地把闌珊鏈給喚了出來,自信一笑。


    闌珊鏈在沉滄的手上舞動著,好像比以前更有靈性了,果然是接觸了魔神之後,就變得這麽煞氣十足了嗎?


    塗山神若眉梢微微一皺。


    塗山魔穸也看了一眼塗山神若,似乎他們在這裏,會有一場烽火要開始了。


    不庭荒,周境。


    “不要!不要!你不要殺我娘!你不要......”


    這裏的第二關試煉,竟然也是迷障,可是它不是幻境,它是喚醒修仙者心魔的迷境,對於塗山仙夙來說,這裏不過是灰蒙蒙一片迷霧,什麽都不會有,她很平常地在迷境裏遊走,可是卻和何之韻走散了。


    對她而言,根本不會有什麽心魔,自然不會看到假象和幻影,甚至是許許多多他人所謂內心深處的惡魔,這一關,她可以相當輕鬆地走出去。


    “之韻!!你在哪啊?”


    她一直都聽到何之韻的慘叫,但是卻苦苦追尋不到,這片迷霧雖然不會讓她陷入心魔的魔障,但是會使她失去方向。


    “之韻!!你還好嗎?”她喚著何之韻,可是不見得有人迴答。


    倒是一直聽到各種的慘叫,其中也包括著何之韻的。


    “你這個沒有良心的魔鬼!!你竟然真的殺了娘!還有姐姐哥哥!!你給我去死吧!!”


    塗山仙夙皺眉,這個聲音就是何之韻的沒錯,可是到底是什麽樣的魔障才會讓她這麽歇斯底裏?


    “之韻!!你清醒一些!那不是真的東西!!”


    “去死吧!去死吧!統統去死!!你的荷花塘!!你的家!你的一切,統統給我消失!給我去給我娘陪葬!!”


    塗山仙夙停住了尋找的腳步,越聽越是迷茫,雖然這中間也夾帶著不少別的弟子的叫喊,可是她聽得最奪耳的就是何之韻的話。


    “之韻到底在說些什麽?”


    “你竟然心心念念什麽荷花精,就不要招惹我們,為什麽還要為了你自己拋棄我們於不顧?到底為什麽?”


    又是一陣慘叫聲來襲,塗山仙夙站在原地聽得都有點心疼了。


    “她以前是經曆了什麽還是......這些話聽著似乎是什麽仇......”她再次扯開了嗓子,試圖再喚一次何之韻,“之韻,不要被心魔打敗,清醒過來,不然你過幾天都走不出去,之韻!!”


    “明明,明明娘對你那麽好,為什麽你要這麽對待她?!!你說啊!!”


    塗山仙夙越聽心裏越著急,自己完全可以走出去,隻是還有帶著何之韻的話就必須把她從魔障裏麵揪出來,可現在人也找不到,影子也見不著,怎麽帶她離開這裏?


    情急之下拿出仙盒,可是在這裏仙盒都不起作用,沒辦法隻能掏出羅盤,在指針和何之韻聲音的示意下,試圖找到何之韻的方位。


    “你是不是怎麽也想不到,我還有個師父對我恩重如山?隻要我拿到了神器,我就可以真正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塗山仙夙愣住,什麽意思?師父?她還有什麽師父?拿了神器去殺人?這又是怎麽?


    之韻,你到底經曆過些什麽?


    在找何之韻的過程中,與塗山仙夙在迷霧中擦肩而過的人有很多,但好像全部都陷在自己的心魔裏無法自拔。


    甚至於,連莫謙瑤這麽定性的弟子,也中了魔障。


    塗山仙夙看到了她,可是也隻是隱隱約約,本來想上去幫她一把,可是因為莫謙瑤接下來說的那些話,她怔住了。


    “玄尊,弟子想拜您為師,已經想了很久了,現在總算成真,弟子好開心,想要生生世世都陪在您的身邊。”


    塗山仙夙看不清她,可是聲音確實一清二楚,她不由呆住,“莫謙瑤要拜玄尊為師?”反應過來,才道,“好像也沒差,這也挺正常的。”說完她也沒想著她去幫忙了,畢竟莫謙瑤做的是美夢啊,不忍心打破。


    “師尊,謙瑤對您的心意,您可明白?”


    塗山仙夙這迴是徹底被嚇住了,腳步都移不開了,手裏的羅盤也差點拿不穩而掉下來,“她說什麽?!!”


    “您一直都在謙瑤的心裏,不曾消失,不曾被動搖,謙瑤想要一直在您的身邊,陪著您,侍奉您,和您一起,在九冰宮生活。”


    “莫,莫謙瑤!你醒一醒!別白日做夢了!這話要是被仙師聽到,你就完蛋了!!”可是塗山仙夙確實隱約看看莫謙瑤那含苞待放的笑臉,怕是醒不過來了吧?“你注意著點,說話小點聲!!”說完她無奈地前進了。


    “真是的,怎麽一個個的都這麽......”她自己都難以啟齒了,“竟然對玄尊有那樣的心思?膽子可真肥!”


    塗山仙夙走了好長一段路,總是有何之韻的聲音,哭聲也好叫聲也罷,總該是聽得見的,當撥開了迷霧看到何之韻的身影時,欣喜的她走過去,就相當於是踏入了她的魔障,可當她走進去一個看起來富麗堂皇的荷花園之後才一刻,隨著何之韻的暈倒,便整個崩塌消失。


    塗山消失趕忙扶住她,“之韻!”


    可是她卻還在昏睡中嘟囔著,“索雨,仙師,我是真的對你,情意甚重......你怎麽就,不明白呢?”


    “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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