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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腰月複猶如火燒,痛苦難忍,胸中像是憋了一口悶氣,堵得秦湮直欲想站起來揍人,然而整個人頭重腳輕地砸在一堆尖利的亂石上,在最關鍵的時刻,守護結界消失了,秦湮覺得自己身上一定已經被戳了n個窟窿,可惜自己現在似乎是喪失了痛覺,對這個軀殼沒有任何感知,更沒有辦法睜開眼睛,隻能一動不動地躺著。


    饒是如此,秦湮畢竟是破壞力已臻獨尊境的高手,即使軀殼依然柔弱,靈識卻掙紮著從疲憊的身體裏麵升了出來,霍地張開眼,四處察看了一番。遠處,有一個模糊的人影站立。


    石小苔。


    原來那個修煉竹杖的女孩子就是要跟自己對決的人,早知道她是石小苔,是自己的對手,自己就不應該手下留情哪。


    一叢金黃的火焰懸浮在地麵上空,火苗似在舞蹈一樣躍動著,火舌舌忝舐著上方一張類似荷葉的植物,不過靈識能感覺到,那不是普通的荷葉。碧綠色的靈光在葉片周圍浮動,石小苔的竹杖這時充當了勺子的角色,不停攪拌著荷葉裏的什麽東西,靈識在遠處看不清荷葉裏煮的是什麽東西,便飛至近前,隻見熱氣騰騰,一堆灰褐色的液體正翻著氣泡。


    “小歡小喜,這一次必須好好懲罰你們,太不像話了。”石小苔對著那叢火焰道。


    “姑姑,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是啊姑姑,誰叫那個色魔捏我們來著。”


    兩隻地羊委屈地說道,靈識一眼便看到那叢火焰原來是兩隻地羊在催動,地羊肉嘟嘟的小臉上委屈地撅著一張小嘴,因為催動魔法火焰而大汗淋漓,一副委屈死了的表情,靈識很想笑,於是這種情緒傳到了秦湮傷痕累累的軀殼,便牽扯了極為脆弱的神經,秦湮扯了扯嘴角,立刻疼得喚了一聲。


    一人二地羊立刻轉頭,看向秦湮的方向,猛然醒悟他們不應該把秦湮扔在一堆亂石上,自顧自地在一旁熬藥,地羊們激動地蹦了起來:“耶!色魔終於醒了!”接著歡快地朝秦湮奔過去,完全忘了一大鍋藥水差點全翻了出來。


    “你們居然叫一個女孩子色魔?喂!不要告訴我你們不知道色魔的用法!”石小苔端住差點翻了的藥,衝兩個小小的背影嚷道。


    “色魔你醒過來了?你沒死啊!”秦湮忽然懷疑他們是不是巴不得自己死翹。


    “流氓你的表情為什麽這麽奇怪?”一隻地羊爬到秦湮的臉上,還蹦了一下,秦湮又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色魔你怎麽這麽弱啊?一下子就被打暈了。”


    “流氓……”


    “色魔……”秦湮無語問蒼天,鬼才相信這兩隻地羊真的像外表那麽可愛……


    “你們兩個,趕快把她抬到平整一些的地麵上去”,石小苔端著一鍋藥水對地羊們命令道,“如果敢再叫色魔流氓之類的,小心我打你們。”石小苔一邊檢查秦湮的傷勢,一邊不忘“恐嚇”道。


    兩隻地羊齊聲道:“是,親愛的姑姑。”轉而結伴笑嘻嘻地不知跑到什麽地方玩去了,石小苔無奈而又寵愛地望著地羊蹦蹦跳跳跑開,搖搖頭笑了笑,那神情就好像是父母親看著自己調皮搗蛋的孩子,又氣又覺得好笑。


    靈識看到石小苔在看向主人的軀殼時,那種溫馨慈愛的神情立刻就消失了,冷冷的臉上毫無表情,“她不會想殺我滅口吧?”秦湮的靈識在看到那樣的變化後不知怎麽冒出這樣的想法。


    石小苔將秦湮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快步上前,捏住秦湮的下巴,食指稍稍用力,緊咬的牙關立刻被撬開,一大鍋灰褐色的藥水便悉數被灌了進來,“咳咳……咳咳……”這是什麽藥?秦湮覺得自己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咳嗽了幾聲便問道。


    話剛出口,便覺胸中一陣順暢,久違的白色真氣從周身經脈中絲絲縷縷的湧出,漸漸積少成多,匯成滔滔江河,洶湧著流遍全身,秦湮靈識迴體,在虛空中感應到魔之力仍在心髒中蟄伏,而另一股純正的“念”:裂天,從秦湮降生下來以後也隻出現過一次的裂天,此刻從骨髓裏逸出,泛著點點金芒,猶如龍息吞吐,融合進守護力當中,瞬間白色的守護之芒暴漲。


    秦湮默默調節氣息將久違的真氣循環四四一十六個周天,循環完畢,真氣入體,重又隱沒在周身的經絡器官當中,雖然還沒有恢複正常的水準,不過照這個速度也要不了多久就能恢複,看來這個石小苔頗懂醫道。睜開眼,石小苔依舊冷冷的注視著秦湮,秦湮不由心裏一寒:這人剛從極北冰原迴來麽?


    石小苔緩緩蹲了下來,“我知道你並沒有想真的殺死小歡小喜,為什麽要那樣做?”高手過招,隻一擊便能探對方虛實。


    秦湮沒有立刻迴答,暗忖自己當然不能傻乎乎地告訴她自己當時已經無法操縱破壞力了吧?


    “誰說我不想宰了那兩個討厭鬼?”


    “哦,這樣”,石小苔也不深究,道:“小歡小喜從來不傷人,你怎麽會被他們追的?”


    “不過是‘輕輕’地捏了一下而已,至於後果,你也看到了。”


    “地羊本來就是一種性格暴躁善變的精靈,他們隻允許我沒事的時候抓抓他們。”提到那兩隻地羊,石小苔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溫馨之色,似乎還有一點自豪。


    “地羊不是天生靈力低微麽?他們的靈力不弱啊,哪來的?”


    “我給的。”


    “他們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魔法?”


    “我教的。”


    “他們是你的魔寵?”


    “不是。”


    “那他們怎麽好想跟你非常親密的樣子?”秦湮不解,她從來沒有豢養過魔寵,隻是聽人說過如果沒有跟魔寵之間建立主仆關係的話,魔寵很容易逃月兌,而精靈一族一般對其他種族都是敬而遠之的。


    石小苔不再說話,隻是微微點頭算是道別,她的那支竹杖似乎一直對自己淪落成為勺子的身份表示非常不滿,一直在主人的身上蹭來蹭去。


    秦湮微微愣了愣,就這樣走了?


    便在此刻,一直躲在秦湮頭發裏裝死的紙鶴感覺到那兩隻地羊已經跑遠,這才慢悠悠地飛了出來,似乎早有所料一樣,剛飛出來便飛到老遠的地方防止秦湮一掌將她拍下來,秦湮狠狠瞪了她一眼:“有種你飛近一點試試?”


    “我沒種我沒種。”紙鶴的聲音尖尖細細,撒嬌一樣道,同時又往後退了幾步。


    秦湮立刻捂住耳朵,“你還是正常點說話吧,你看看現在我也飛不動了,肯定耽誤事情,不如你……”秦湮突然想到她可以讓石小苔幫忙啊,立刻起身大聲道:“石小苔,小苔……”後半句“姑娘”二字還未出口便生生憋了迴去,石小苔似乎非常討厭別人對她說話,更討厭要對別人的話作出迴應,當石小苔兩道寒芒冷冷射了過來,秦湮立刻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不過是她把自己打成這個樣子,這個忙石小苔必定會幫。


    當紙鶴領著石小苔離開,秦湮慢騰騰地走迴住處,能感受到身上的傷口正在緩慢愈合,“真是奇藥啊,有機會一定要討得藥方過來,日後必定用得上。”一路無話。


    子夜將至,明朗的月光如水銀瀉地,透過窗戶落在潔白的大理石地麵上,猶如薄霜,秦湮向來不喜歡關窗戶,這種屬於夜晚的氣息透過窗戶,蔓延開來,使人振奮。


    臥室裏漂浮著點點燭光,那是燭火符化成的光芒,長夜一盡,便焚成灰燼。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寒。


    秦湮來到這片寂靜無人的廣闊比試場地,大口唿吸著夜晚獨有的清涼氣息,心境安寧無比,比試場的東麵,那些由特殊材料製成的簽已經變成透明,隻有上麵的字跡依舊泛著點點銀光,晶瑩剔透,美輪美奐。


    “聽地羊們叫你姑姑,你不是跟我們一般大吧?”秦湮問道。


    沒想到石小苔晚上也睡不著,此刻正站在東麵的簽牆的前麵,靜靜獨立。


    知道這個人性子不喜說話,巴不得別人都忽略她才好,所以秦湮也沒指望石小苔會迴應。


    “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有多大?”石小苔的語氣聽上去蒼茫無比,像是整個人的心思已經飄向不知名的什麽地方。


    秦湮有些驚詫,“你一定不滿兩百歲。”這是顯而易見的,兩百歲才行成人禮,兩百歲之前身形都是少年人的模樣。


    “一百八了。今天是我的整歲生日。”石小苔微微笑道。然而那絲笑容稍縱即逝,瞬間又恢複了毫無表情的神色。讓秦湮以為剛剛那一瞬不過是錯覺。


    “秦湮,你的修為真的很高,以我百年的功力也隻是擋下了你一擊,如果你沒有有所保留,今天應該是你在救我了。”


    “今天還要多謝你說服木無歸木老前輩來參加,不過說到救治,你的那碗藥可當真厲害,難道足下是不世出的醫道高手麽?”


    “高手談不上,也隻會一些旁門左道。”


    “那藥是旁門左道?那我就更感興趣了。”


    “嗬,這是藥方,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看。”石小苔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湮,遞給她一張帛紙。


    邙山蜘蛛兩隻、花蜈蚣六條、竹葉青幼蛇十條、寡婦蠍子五十隻、惡臭大王花的花瓣六瓣、斷腸草、摧魂散……秦湮頓時覺得胃裏麵一陣翻江倒海,直欲吐出來,將帛紙揮手扔出,帛紙瞬間被幽幽藍火焚燒,道:“你想毒死我麽?”


    “豈敢豈敢,是足下自己要看哪。這個藥方也隻有我能煉出真正的解藥來,旁人稍有不慎便會煉成毒藥。”石小苔淡淡說道,眼裏卻有笑意,似是看到了秦湮一副吃到蒼蠅的惡心表情覺得很好笑一般。


    “你大晚上的跑到這兒來,不會就為了惡心我吧?”


    “本來沒有,不過現在有這個心了。”


    秦湮聽到這樣的迴答出自這個神情落寞的女子之口,不由相視一笑。


    石小苔又道:“我來,是在等你。”


    “等我?”秦湮疑惑。


    “不錯,今天小歡小喜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你打岔,他們應該早就告訴我了。”石小苔表情很是嚴肅,“我希望你和我同去。”


    “是什麽事情?”


    “上古兇獸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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