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就在我打算利用靈魂千裏眼能力,暗中偷聽一下北冥邪羽打算怎麽利用這個貪生怕死的禁衛軍對付我時,隻見他突然間隨手一指,一道白色光束刹那間射向那個跪在地上發抖的禁衛軍,竟然生生地將那個禁衛軍的一隻手斬斷了!


    頓時,無數鮮血從手腕斷口噴灑出來,濺得滿地都是。


    “啊……”


    那個禁衛軍禁不住發出一聲慘叫,額頭上冒出無數黃豆大小的汗珠,顯然也是疼壞了。


    “喏,本宮想給你的機會就在你的這隻斷手上,你隻需親自將你的斷手送到九王子洗澡的帳篷,懇請他利用他天生的金色血液幫你醫治斷手就行。想必你也聽說了,在魔域天生金色血液的人鳳毛麟角,但九王子卻是其中之一。而但凡是金色血液之人,據我所知,好像他們的金色血液具有神奇的止血接骨的奇效。我還聽說隻需三滴金色血液,就能當場接上你的斷手。最多三天,你的這隻斷手就能恢複如初。雖然本宮也未必肯定這種說法是真的有效,但對你來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如果你的手徹底殘廢了,你就再也無法擔任禁衛軍了。那麽你也就沒有收入和能力養活你的一家老小了。所以本宮覺得,你值得一試。而且本宮也不會讓你白白受這場罪,隻要一會他真的用他的金色血液幫你醫治斷手了,無論能不能醫治好你的手,本宮都會放你一馬,不再追究你沒能及時稟報本宮九王子醒來的消息。而且等到迴宮後,本宮會想辦法醫治你的斷手,並且保你連升三級。但如果你不敢去求九王子,或者是無法說服九王子滴血醫治你,你就等著變成像地上那一堆發黑的枯骨一樣的結局吧!至於你斷手的原因,想必不用本宮教你怎麽對九王子說吧?聽明白了嗎?若是沒有異議,在你還沒血流盡而亡前,就趕緊滾吧!”


    在看到那個禁衛軍臉色慘白,痛苦地拚命捂著噴血的手腕,一臉疑惑地盯著自己時,北冥邪羽指了指地上被血浸泡著的斷手,輕描淡寫地語氣說道。


    “屬下……明白了。多謝……大王子不殺之恩。”


    那個禁衛軍在聽明白北冥邪羽的話後,也是疼得臉都有些變形地迴答道。


    說完之後,他齜牙咧嘴地拾起來那隻斷手,跌跌衝衝地向帳篷外衝去。


    在出了帳篷後,看準河邊我洗澡的那個帳篷,一步三搖晃地,快速趕了過來。


    而一路上所遇到的其他禁衛軍們,在看到他衝出北冥邪羽的帳篷,捂著噴血的斷手瘋了一般向前跑時,都不約而同地流露出一副已經司空見慣的表情,很同情地看著他那斷手處的鮮血不斷地滴落在草地上,顯然也是對於這樣的場景麻木了。


    從他們愛莫能助,和極其同情的眼神裏,我能感覺到似乎大家已經習以為常了。並且誰也不敢前去幫一把那個禁衛軍,仿佛都猜到了那個禁衛軍的手就是大王子親手斬斷似的。


    顯然一直以來,這大王子向來應該都是對手下很殘暴和苛刻才是,以至於這些禁衛軍們對大王子也是極其畏懼,都是抱著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消極態度。


    生怕一旦出手幫了那個倒黴的禁衛軍,萬一因此惹惱了大王子,可能因此性命不保也未嚐不可。


    當我浸泡在奶白色液體的水池裏,通過靈魂千裏眼能力看清楚這一切經過後,在同情那個斷了手的禁衛軍同時,也是對這個心狠手辣的大王子恨得牙癢癢的。


    而且我也明白大王子這麽做的目的,無非就是讓那個倒黴鬼禁衛軍來試探一下我的血液罷了。


    因為他十年前親手殺死了三歲的九王子,所以他自然是胸有成竹地知道我肯定是假冒的九王子。


    會覺得我隻不過走了狗屎運,無意中進入魔域禁地,恰好在魔墟墳墓裏偶然間撿到了九王子遺骸裏的身份令牌,又曾經聽說過九王子失蹤十年的消息,再加上我的年齡差不多也是十三四歲,便萌發了冒名頂替九王子的大膽想法。


    想著以此徹底搖身一變,成為王室成員,從此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在等待著我。


    隻不過北冥邪羽會認為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身份細節,那就是僅僅是有身份令牌是不夠的,還有我的金色血液才是關鍵。


    畢竟九王子是天生的金色血液,在魔域甚至其它世界都是屬於鳳毛麟角的存在,所以他認為我可以憑借九王子的身份令牌來冒充九王子,卻無法做到把自己凡人的血脈也變成高貴的金色血液。


    隻要我聽了那個禁衛軍提到金色血液能止血接骨的說法後,不敢當眾用自己的金色血液挽救那個禁衛軍的斷手,那就是心虛的表現,就足以證明我是假冒的無疑。


    至於那個禁衛軍為何會斷了一隻手的原因,他肯定不會承認是北冥邪羽斬斷的,那樣勢必會引起我的懷疑。他完全可以騙我說是禁衛軍相互比試意外受傷就可以了,這個理由合情合理,我也不會多心。


    到時候,他就可以理直氣壯地以懷疑我是假冒的九王子為由,會馬上召集所有禁衛軍將我包圍,甚至請來三公主幽幽一起見證,然後逼著我當場咬破指尖給大家看看我的血液。


    一旦我的血液是普通的紅色血液,那麽三公主幽幽也會相信我是假冒的九王子。


    到那時,有了這麽多證人,北冥邪羽自然是毫不猶豫地當場將我斬殺。


    隨後,他會馬上再利用金雕傳書給王宮,稟告魔王我是假冒的,再附上三公主幽幽的證詞,即使魔王再覺得遺憾和失望,也會同意他的先斬後奏的。


    當然了,假如我相信了那個禁衛軍話,又敢於當眾真的擠出金色血液了,卻還是沒能幫那個禁衛軍止血和接骨,他依然可以以此大做文章,懷疑我還是假冒的,並且聲稱他就是聽說過金色血液能醫治斷手的說法,誰也無法反駁他的。


    而且再退一萬步講,即使我的金色血液真得很神奇地救了那個禁衛軍,讓他的斷手完好如初,導致北冥邪羽的試探計劃失敗了,他也依然不會相信我就是正牌九王子的,最多暫時以大王兄的身份對我噓寒問暖一番,事後再想其它辦法證明我是假冒的便是了。


    甚至不排除找準時機,直接以某種天災人禍將我徹底鏟除,也省的再煞費苦心證明我的身份了。


    因為我心裏明白,對於北冥邪羽來說,我到底是真是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入宮見魔王前,務必將我除掉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畢竟十年前他已經對真的九王子出過一次手了,現在再殺一次又有何妨?何況他心裏還百分之百能肯定我是假冒的,又怎麽會有所顧忌呢?


    否則未來他想接替魔王一統整個世界的夢想就落空了,這絕對不是心高氣傲,且野心勃勃的他能接受的結局。


    按道理北冥邪羽的計劃並無不妥,隻不過他小看了我這個假冒者的潛力,誰讓我恰好也是金色血液呢?


    這也是我當初敢冒險頂替真的九王子迴宮的原因,如果那麽輕易被識破是假冒的,那我冒充九王子就毫無意義了,純屬愚蠢的找死行為。


    既然我已經利用靈魂千裏眼能力當場看穿了北冥邪羽的計劃,我當然不能被他得逞了。


    至於此刻捂著斷手向我所在的河邊帳篷跑來的那個禁衛軍,雖然有些貪生怕死,卻也是一個可悲的受害者,所以我自然而然不會袖手旁觀,任由他流盡血而亡。


    隻是我又不想完全按照北冥邪羽所能預料到的結局來化解這場危機,平白無故地咬破指尖,損失我的寶貴精血來醫治那個倒黴鬼禁衛軍的斷手。


    一來我昏迷不醒了十天十夜,身體本就很虛弱,再損失精血會更加傷身體。


    況且剛才聽北冥邪羽的語氣,他也不確定金色血液對於止血和接骨一定有效,說不定就是他信口胡謅的也未嚐不可,目的就是方便那個禁衛軍來試探我的血液罷了。


    那我何必浪費我的金色血液來幫北冥邪羽做實驗呢?豈不是完全中了他的圈套,被他玩於股掌之中了嗎?


    而且一旦金色血液並沒有所謂止血接骨的神奇作用,北冥邪羽一樣會大放厥詞,再次大做文章地來明目張膽地懷疑我的身份,所以我覺得還是輕易不要按他的說法去嚐試為好。


    二來我覺得自己如果隻是完全順著北冥邪羽的計劃去化解,隻能是受製於人,也會越來越被動。


    我必須以他想不到的方式去化解,才能出其不意地打亂他的計劃,甚至讓他難堪和尷尬,那麽日後他就會正視我,謹慎許多,至少短時間內不敢輕易對我隨便使詐來試探我,我就能贏得更多的時間來提高自己。


    隻有我的能力提高了,即使將來有一天真的被揭穿了假冒身份,我也能有自保能力。


    當我利用靈魂千裏眼盯著那個向我帳篷跑來的禁衛軍時,心裏也是快速權衡利弊,思考著應對這場危機的辦法。


    因為我明白自己必須要在那個禁衛軍來到我的帳篷前想出巧妙的化解之道,否則接下來的我就會變得很被動了。


    就在那個禁衛軍終於來到我的帳篷跟前時,我猛然間靈機一動,終於想到了一個非常完美的化解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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