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村長,夏村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夏村長……”


    就在我為天劍村全體村民變相被青竹派強行囚禁的做法深感憤怒時,屋外傳來一個年輕男子驚慌失措的喊聲。


    我留意到夏村長似乎有些不滿正和我談事的時候,被人打擾,起初眉頭一皺,有些不悅。


    但很快他又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麽,連忙轉身向門口看去。


    我雖然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夏村長,但我知道暫時隻能是先放一放,等夏村長處理完此刻突發事件後,我再接著問就是了。


    而且聽那個男子帶點哭腔的顫音,我明顯感覺對方真的是遇到了極其令他害怕的事情,才會慌亂成這個樣子。


    很快,門口圍觀的村民們紛紛讓開一條路,一個大約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哭喪著臉衝了進來。


    “夏村長,終於找到您了!大事不好了啊!”


    這個年輕男子一見到夏村長,就衝到他麵前氣喘籲籲地喊道。


    從他身上掛了許多樹枝,以及胳膊和臉上抹了稀泥的樣子,我感覺他似乎之前像是偽裝之後,躲在樹上暗中放哨的模樣。


    所以我猜測他一定是夏村長安排在村子門口,或者是距離村子有段距離的地方,替村子暗中守衛站崗的人。


    而隨後夏村長的問話也證實了我的猜測。


    “華仔?你不在村口五裏的暗崗放哨,又跑迴來作甚?自從一個月前派你擔任暗崗值班以來,你這已經是第三次私自跑迴來了吧?每次都說大事不好了!每次都說是看到什麽猴子或者鬆鼠化作黑水了。而每次我去了一看,啥也沒有!而且我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嗎,有事情讓明崗巡邏的人帶消息迴來告訴我不就行了嗎?除非是十萬火急的大事,你才能擅自離崗的嗎?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是屁大點事就跑來打擾我和貴客談話,這次我非得嚴懲一下你不可!哼!”


    夏村長一臉不滿地數落道。


    “夏村長啊,沒錯,我的確是第三次私自跑迴來了。可是,前兩次我說的有關黑水話,那些明崗巡邏的人都笑話我,不願意幫我傳遞消息給您,我才不得已跑迴來的啊。但這次是真得出大事了。因為明崗巡邏的人都變成黑水了啊!就隻有我自己跑迴來告訴您了。您馬上跟我去看一眼吧?要是去晚了,黑水又滲入地下,到時候您又說我謊報軍情,我多冤枉啊。”


    那個華仔一臉委屈,又心有餘悸地迴答道。


    “什麽?這次又變成所有明崗巡邏的人化作黑水啦?你……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這大白天的,又是五六個大活人,怎麽會平白無故化作黑水呢?你不會是看花眼了吧?也許我真的是看錯人了,你真的不適合擔任暗哨這個職位吧。我警告你啊,這次你的玩笑真的開過頭了。要是你現在馬上承認錯誤,又主動去關自己禁閉一周,我就原諒你了。但如果你還執迷不悟,等我去村口看了迴來,發現巡邏的人好好的。那你就死定了!不但關禁閉一個月!以後都甭想擔任暗哨了!”


    夏村長大驚失色地問道,隻是很快又從驚訝變成了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一副極為生氣地語氣對華仔警告了一下。


    “夏村長啊,其實我前兩次都沒有撒謊啊!隻不過每次您趕過去時,那些黑水要麽滲入地下,要麽蒸發幹了,所以您始終認為我在撒謊而已。但我千真萬確地看見一隻鬆鼠和兩隻猴子化作黑水了嘛。當初我還讓巡邏的人看過那些黑水的。他們非要說是鬆鼠或者猴子撒的尿罷了。就是不相信我呀。我隻好跑迴來請您老人家去看的嘛。這次整整六個人,都化作了黑水,您快隨我去看看吧。一看您就明白了。快走吧。一會要是都滲入地下了,我豈不是又成謊報軍情了呢!”


    華仔一副極度冤枉地語氣解釋道,又極力說服夏村長馬上隨他去看看。


    而夏村長也是看了看床上一臉複雜盯著他和華仔的我,有些糾結,不知道該不該聽信華仔的話,去看一下。


    因為他能看出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應該還有很多有關門派弟子測試的問題想要向他詢問呢。


    “夏村長,走吧,我隨您一起去看看吧。說實話,我完全相信華仔說的話。什麽鬆鼠和猴子化作黑水的事情,我雖然沒有曾經親眼目睹過。但我此刻想起來了一點,那就是我昏迷之前,的確見過很多人化作黑水了呢。所以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看看。也許我還能因此查清楚,我為什麽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天劍村也未嚐不可呢。”


    當我聽了華仔極度委屈地一番話後,連忙從床上下來,臉色凝重地對夏村長說道。


    而華仔聽了我的話後,也是激動地像是找到救星似得,一臉感激地看著我。


    至於那些圍在門口的村民們,在聽了我一臉認真地替華仔證實黑水的說法後,也是臉色一變,一片嘩然,紛紛議論起來,顯然也是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是真得了。


    雖然大家言辭之中都覺得很蹊蹺,但結合當初發現昏迷不醒的我時,所看到的畫麵,這才正視起來華仔所說的事實。


    因為他們本來就一直很好奇,那就是我一個外來人,到底是如何來到這被史前森林和死亡妖海包圍的天劍村的。


    都猜測我不可能是一個人穿越史前森林,或者是死亡妖海來到天劍村的,肯定當初有很多人護送我來的。


    隻不過其它人因為某種原因都死了,所以隻剩下了我活了下來,直到昏迷整整一年後,才醒來罷了。


    可是,他們找遍我當時昏迷不醒的附近,沒有發現任何人來過的痕跡,隻是覺得在我附近有一些地方的草地要比其它地方濕潤一點。


    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想,應該就是護送我來的人,很有可能都化作黑水滲入地下了,所以就隻剩下我一個人很奇怪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在聽了村民們的小聲議論後,我也是更加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華仔說的,那些巡邏的人化為黑水的地方。


    甚至我還想讓夏村長帶我去一趟當初他們發現我昏迷不醒時的地方,也許我真的能找出我來到這個仙俠世界的原因呢。


    而在那些村民議論期間,夏村長也是在沉思之餘,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顯然他也意識到我一年前的莫名其妙地出現,以及現在華仔所說的巡邏人員化作黑水的事情,似乎有著微妙的聯係。


    而且從他不由自主地將身邊的凝兒,悄悄護在身邊的舉動,也是表明他感到有一種無形的危機正向天劍村襲來,讓他壓力倍增。


    “好!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夏村長沉思了一下後,爽快地看著我迴答道。


    又轉身對門口圍觀的村民們說道:“這次的事情有些嚴重,就由華仔帶路,然後阿寶你帶一對巡邏的人隨我和蘇少俠去一趟。至於其它人,馬上將村裏的老人、婦女和孩子都集中在村西頭的地下密室裏,並守住洞口,在我沒有迴來之前,切記不得離開密室。都聽明白了嗎?”


    “是!村長!”眾人紛紛答應後,就趕緊散了,分頭去忙了。


    除了一個看上去很精幹的小夥子,和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留了下來,屋裏就隻剩下我和夏村長,凝兒以及華仔了。


    我知道那個精幹的小夥子應該就是阿寶了,而那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想必就是一隊巡邏的人才是。


    “凝兒,乖啊,你趕緊去爺爺帶你去過多次的那個密室找其它小朋友玩吧。爺爺得出去辦點事,在爺爺沒有迴來之前,你記得不許離開密室半步啊。”


    夏村長在看到其它村民都離開後,輕輕摸了摸凝兒的臉,柔聲說道。


    “不嘛,爺爺,凝兒也要去嘛。”凝兒撒嬌地懇求道。


    “凝兒,又不聽話了嗎?爺爺是去辦正事,而且還很遠,你一個小孩子跟著我去很危險的。”夏村長故意裝作生氣地樣子說道。


    “可是,飛揚哥哥不也是孩子嗎?為啥他能去,凝兒就不能去呢?”凝兒不依不饒地問道。


    還一臉期盼地看看夏村長,又看看我,眨巴著她那可愛的大眼睛,眼裏充滿了期盼,顯然也是真的很想跟我們一起去的。


    “胡鬧!你飛揚哥哥雖然是個孩子,但人家年少有為,身懷絕技,你沒看他剛才閉著眼睛就能治好外麵的老母雞嗎?這樣的能力就是那些門派弟子中,很多也是都未必能做到這點。要不然爺爺為啥尊稱他蘇少俠呢?所以凝兒乖啊,趕緊去密室乖乖等爺爺迴來啊。”


    夏村長再次繃著臉說道。


    “不嘛,不嘛,爺爺,凝兒就是想去看看嘛。凝兒以後還要修仙呢,怎能在村裏發生危險的時候躲在密室裏呢。凝兒也要守護爺爺嘛。好不好嘛。”凝兒再次苦苦哀求道。


    “你……”夏村長雖然有些生氣凝兒不聽話,但聽到凝兒提到想守護他時,也是有些感動,一時之間也不忍心再說她了。


    “沒關係的,夏村長,就讓凝兒一起去吧。畢竟她未來也是立誌要修仙的人,就得要有不怕危險的勇氣,將來才能承受修煉的艱辛和磨難。如果遇到危險就躲進密室裏,這樣的心性對於未來的修煉也沒有好處。反正我還是有把握能保護好凝兒的。您就放心讓她跟我們一起去吧。”


    我也不忍心看凝兒難過,以及夏村長為難,連忙開口勸說道。


    “那……好吧。那就去了乖乖聽話,不要讓蘇少俠為你分心。”夏村長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又叮囑了一下凝兒。


    “耶!謝謝飛揚哥哥啦。凝兒保證乖乖聽話的。嘻嘻。”凝兒興奮地大聲喊道。


    隨後,我們在華仔的帶路下,快速向村口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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