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大步走向牛頭馬麵時,我留意到服務台裏那個收銀員恰好給一個客人結完賬,後麵又暫時沒有客人,便無聊地向我看了過來。


    在看到我居然直接向牛頭馬麵把守的內賓入口走去時,臉上閃過一絲同情和憐憫,從她的眼神裏,我能感覺到她覺得我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那種傻小子。


    不過,我倒是也看出了一些端倪,那就是這個收銀員應該是陰陽眼,否則她要是看不見牛頭馬麵的話,就沒理由覺得我是在飛蛾撲火才對。


    那一刻,我倒是對這家麵館的老板產生了興趣,那就是對方到底是什麽來頭?居然能請來陰間的牛頭馬麵當保安,還特意請陰陽眼的收銀員為客人服務,想必這家麵館裏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被隱藏著。


    而且一家專門賣麵條的麵館,有必要開這麽大一棟五層樓的規模嗎?


    據我剛才目測,這一層都大約有一千平米左右,那麽五層就達到五六千平米了,都足以開設一家上檔次的會所,或者大型商場了,所以我也是感到越來越好奇,隻想著趕緊上樓看看,到底這家麵館每一層有什麽特別之處。


    或者確切地說,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之處。


    因為我覺得僅僅隻是麵條做的好吃,還不至於第一天開業,就吸引來這麽多人捧場,我總覺得這些烏央烏央趕來的客人,都進入電梯上了樓上,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在裏麵。


    隻是我知道要想順利進入內賓入口,就得先擺平這對看上去惡心吧啦的牛頭馬麵勾魂使者,讓它倆俯首稱臣,我和楊晨才能上去一探究竟。


    就在我思想開了會小差的功夫,不知不覺中幾十秒鍾時間過去了,等我迴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內賓入口處。


    我連忙抬起頭一看,那牛頭馬麵二人果然在我頭頂不斷地撒下那惡心的小蟲子,隻不過我事先在自己身上加持了一層保護光膜,所以那些蟲子剛接觸到光膜,就被自動彈開了。


    以至於那些勾魂的蟲子無法鑽進我的體內,也就無法讓我陷入噩夢狀態,最終變成任由牛頭馬麵擺布的存在。


    當牛頭馬麵看見我抬起頭,一臉嘲笑地打量它倆時,這才神情嚴肅地正視起我來,顯然明白我應該是能看見它們才是。


    不僅如此,它倆引以為傲的勾魂蟲子竟然對我無效,也是讓它倆頗為意外,也意識到我絕對不同於它倆曾經戲弄過的那些凡人。


    於是它倆收迴了那些蟲子,一起將胳膊上纏繞著的白骨鎖魂鏈衝我比劃了一下,極為傲慢地異口同聲地質問道:“來者何人?竟然敢對我們勾魂使者不敬!就不怕我們用鎖魂鏈拉你下地獄大刑伺候嗎?”


    “地獄?巧了,我王叔就是地獄的靈貓典獄官,正好很久沒見他老人家了。反正閑著沒事幹,跟你們走一趟,去十八層地獄陪他喝兩杯倒也未嚐不可嘛。至於大刑伺候我覺得應該用在你倆身上才合適。說實話,我真的很想讓我王叔通過嚴刑逼供一下你倆,那就是你倆私自來陽間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麽?因為我想不通的是,你倆不是勾魂使者嗎?怎麽在陽間麵館兼職當起保安了啊?莫非在陰間錢不夠花,來陽間掙點外快嗎?你們就不怕本駙馬爺轉告我的老丈人閻王爺知道了,不但丟了你們的飯碗,還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連鬼都做不成嗎?”我一副無所謂地語氣迴答道。


    說到後麵,我的臉色變得非常不悅,不但表露了我的身份,甚至有一絲威脅的意思在裏麵。


    “什麽?地獄的靈貓典獄官是你王叔?而閻王爺是你的老丈人?你居然自稱駙馬爺?哈哈!小子啊,雖然你有些能耐,能阻擋我們的勾魂蟲,那也輪不到你這陰陽眼的傻小子在我們哥倆麵前吹牛!據我所知,我們陰間的安和公主尚未嫁人,何來駙馬爺一說啊?你撒謊也得多少靠譜一點吧?再說了,陰間勾魂使者沒有十萬,也有八千,我們哥倆偷偷溜到這家麵館掙點外快的事情,閻王爺他老人家哪裏顧得上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啊?你少在這裏多管閑事,危言聳聽!如果你現在馬上乖乖消失的話,我們哥倆就當什麽事也沒發生過,這也是看在你還有點能耐的份上對你網開一麵,隻要你識相,我們哥倆對你剛才的無禮可以既往不咎。否則,我們哥倆不介意讓你現在就魂飛魄散而死!真的連鬼都做不成,要知道這些年,我們哥倆滅殺的無辜凡人比你吃過的飯都多!要不是這家麵館的老板不希望第一天開業就出人命的話,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你信是不信?”那個馬麵勾魂使者一臉不信地語氣說道,還不忘對我發出了最後通牒。


    “這麽說來,你倆這些年竟然在陽間濫殺無辜?不但一點不覺得愧疚,還因此沾沾自喜?看來我也沒必要請示我的老丈人後再來處置你倆了。你說的沒錯,處死你倆這樣的敗類勾魂使者,的確算得上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完全沒必要驚動我的老丈人。就由我這個女婿代為處置就是。不過,在你倆臨死之前,最後給你倆一次死的痛快機會,那就是說出這家麵館的來曆,以及老板是誰?再就是這裏除了經營麵條,還做些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迴答的我滿意了,可以讓你倆死的不受罪一些。否則我會動用最陰毒的陰劍法術折磨靈魂的方式,讓你倆生不如死!你倆信是不信?”我陰沉著臉,極為鄙視地盯著它倆說道。


    也模仿它倆之前威脅我的語氣,給了它倆一個必死無疑的最後選擇,那就是痛痛快快的死,還是痛不欲生的亡。


    “陰劍法術?那可是我們陰間王室才掌握的神秘古老的法術,的確具有世上最陰毒的折磨靈魂的方式。可是,你一個陽間小屁孩怎麽可能會施展陰劍法術呢?別以為你能看見陰間的鬼魂,又不知道在哪裏看過一些有關陰間的古籍,就在我倆麵前班門弄斧,還敢以此來威脅我們哥倆,簡直是可笑至極!看來,你已經完全放棄了我們哥倆給你的最後機會,那我們就勉為其難地送你上路吧?為了避免第一天開業讓這裏出現流血事件會很不吉利,也違背了我倆答應這家老板絕不驚擾客人的承諾,我們哥倆就不在這家麵館裏當眾滅殺你,以及碎屍萬段。而是操控你的靈魂,讓你離開這家麵館後,再死於非命,也算是給你留個全屍了。隻不過,你這次死後就再也休想轉世投胎了。因為你的靈魂我倆是不會放過的!小子,我的話言盡於此,待會死後誰也別怪,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吧?”牛頭勾魂使者嗤之以鼻地語氣說道。


    說完之後,牛頭馬麵一起咬破指尖,將血抹在了它倆身上烏黑發亮的盔甲上,那些奇形怪狀的圖騰以及符咒上麵。


    隻見它倆身上的那些原本就很神秘的圖騰和符咒,猛然間爆發出一片血紅色的光芒,瞬間在我麵前凝聚出一個超級巨大且恐怖的鬼臉。


    如果仔細看得話,這張鬼臉竟然是由牛頭和馬麵融合而成,既不像牛頭,也不像馬麵,而是極其怪異的一種巨大恐怖生物。


    這個鬼臉剛剛凝聚而成,就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我吞進口中。


    那一刻,我隻覺得眼前一片昏暗,整個麵館都從我的視野裏消失殆盡。


    很快我就發現自己似乎被扔進了一片翻滾的血海裏,這片血海極其粘稠,我竟然感到無法動彈。


    全身像是被某種強力膠粘住了一般,一點力氣也使不上,而且我能明顯感覺到全身的光膜表麵都被腐蝕著。


    不斷地發出“嗤啦啦”的聲音,似乎用不了多久,光膜就能被完全腐蝕穿透,到那時,我就徹底被這種不知名的粘稠血海融化了。


    我知道牛頭馬麵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破壞我身體表麵的保護膜,以便它倆可以接觸到我的靈魂,從而達到操控我的意識的目的。


    一旦我的意識被它倆控製,就會成為它倆手中的玩物,它倆想控製我做什麽,我都會乖乖照做的。


    我能想象到自己在它倆的操控下,很有可能茫然地走出麵館,之後無論是故意去撞車,或者是走上某個高樓跳下來,都是它倆說了算的事情。


    那樣一來,我就成了自殺的人,而與這家麵館毫無牽連了。


    我想,這就是它倆剛才威脅我時,所提到的全屍吧。之後,它倆會趁機從我的屍體裏勾走靈魂,然後再折磨到魂飛魄散為止,這樣的我,就再也甭想轉世投胎了。


    想到這裏,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連忙在心裏再次默念起陰劍口訣,在我的兩隻手中分別凝聚出一把發出幽藍色光芒的陰劍。


    隨後,我憑借之前的印象,揮舞雙手握著的陰劍,對準牛頭馬麵所在方向狠狠地刺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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