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朝陽和薛朗的子彈,撞擊在那一發子彈上,子彈偏離了原始軌跡,但依然向陸洋而來,毫不知情的陸洋依然和眼前的對手廝打在一起。


    闞朝陽和薛朗的心髒好像都要驟停了,緊緊的盯著陸洋,驚唿聲脫口而出,可是遠不及那子彈的速度之快。


    一瞬間好像一切都靜止了,他們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聽見了子彈入肉的聲音。


    闞朝陽被身前的男人一拳擊在肚子上都已經毫無知覺,他隻是一味地想要知道陸洋現在的情況如何,瘋了一般的向他奔去。


    子彈不斷的在闞朝陽的身邊略過,薛朗幾人連忙開槍掩護這闞朝陽和陸洋。


    陸洋看到闞朝陽這般不管不顧,也完全顧不上自己身上是否有傷,奔上前撲倒了闞朝陽,兩人一陣翻滾,隱蔽在了一顆大石頭後麵。


    薛朗幾人這一刻既然已經開了火,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索性直接一幹到底,所有的武器彈藥都往對麵招唿。


    放下心裏的顧慮,“獨狼”這一邊沒有及時躲避遮擋的人,一下子倒下了好幾個。


    突然,“獨狼”這一方的身後,也有炮火向他們而來,情況突變讓“獨狼”的人完全沒有時間反應,又折損了不少人員,現在隻剩下三分之一的人。


    “獨狼”後方出現的正是秦離,秦離在下山時發現了眼前的局勢,便偷偷的躲到了“獨狼”的背後。


    “獨狼”一方瞬間變成了驚弓之鳥,慌亂間亂了方寸。薛朗和秦離雙麵夾擊,原本人數不算多的“獨狼”隊伍就這樣被擒了下來。


    大概是“獨狼”的首領太過自負了,這一次竟然敗的如此慘烈。


    “老陸,你怎麽樣?”闞朝陽滿臉擔憂的看著陸洋,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


    陸洋笑了笑,故作淡然的說道:“沒事,離死還遠著呢。”


    陸洋忍著痛,抬了抬自己的胳膊,一個血洞極其刺目的映在眼前,血水已經浸濕了半個衣袖,混雜著泥土。


    闞朝陽連忙從口袋裏拿出一條毛巾,幫陸洋將手臂包紮了起來,一臉愁容的看著陸洋:“你丫怎麽這麽不小心呢?這特麽也不知道傷沒傷到骨頭,萬一傷了骨頭看你丫怎麽辦!”


    闞朝陽是真心替陸洋著急,情急之下不禁爆了粗口,甚至恨不得上去打陸洋一頓。


    陸洋知道闞朝陽是擔心,也理解他的心情,忍著痛依然在笑:“行了,看你特麽那點出息,這對咱們來說算的了什麽!”


    闞朝陽自然知道,對於當兵的來說,受傷乃是在所難免的,甚至丟了命的都大有人在。


    可是他怎麽能不著急,萬一傷了筋骨陸洋八成就再也不能飛了。


    陸洋也知道這些,可是他不敢去想,那簡直就是噩夢,太恐怖了。他還是情願理想化一點,當做小傷而已。


    ————


    言楚洛第二天到公司上班,心神依然難以安定,這種不安讓她心慌的厲害,總感覺要有事情發生。


    中午吃飯時間,李官兒和許蕾茜兩人有些吞吞吐吐:“楚洛,你知不知道最近公司有些不好的言論。”


    言楚洛本來心情就不好,這會兒也沒心思聽,隻是隨口的問道:“能有什麽不好的言論?”


    “就是關於你的!他們說你軍訓的時候表現特別不好,老是被處罰。”


    言楚洛想了一下,她最初的時候確實犯過幾次錯誤,點點頭,並沒有過多的辯解。


    “然後他們還說你為了軍訓能過關,你花錢收買教官,還色誘陸隊長,用特別不堪的手段追求陸隊長,還公然和他摟摟抱抱,最後陸隊長耐不住寂寞,中了你的計,利用職權讓你當了先進什麽的。”


    其實謠言說的更加難聽,可惜李官兒沒好意思說出口,這還是刪刪減減的告訴言楚洛的。


    可時言楚洛聞言,還是惹爆了她,先不說這些人閑的沒事傳她閑話,最讓她受不了的是他們竟然將陸洋拉下了水。


    在言楚洛心裏,陸洋是軍人,他的名聲至關重要。


    “放屁!誰特麽這麽爛嘴巴,胡說八道的,當初那些謠言在軍營裏都被辟謠了,怎麽還拿出來說事。”


    言楚洛一氣之下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不僅帶著粗話,聲音還提高了幾個分貝,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李官兒見言楚洛生氣了,連忙開口勸她:“楚洛你別生氣,那些人就是閑的沒事幹胡說的。”


    言楚洛的火氣已經上來了,她也顧不上那麽多,繼續罵道:“誰特麽那麽閑?是不是又是那個趙蕾。”


    上次傳謠言的就是趙蕾,這一次言楚洛想都沒想就認定了她。


    上次已經被誣陷了一次,這一次她豈能再咽下這口氣,索性飯也不吃了,起身就奔趙蕾的辦公室而去。


    李官兒和許蕾茜見狀,心裏都是一驚,擔心言楚洛鬧出什麽事,也趕忙跟了上去。


    許蕾茜一邊在後麵追言楚洛,一邊忍不住責怪李官兒:“官兒你說你也是,怎麽就和她把這事兒說了,你沒看她今天心情不好,萬一鬧出什麽事兒來怎麽辦啊?”


    李官兒也有些後悔,對許蕾茜說道:“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趕緊攔下她吧。”


    “你說說,這穀宇哪天請假不好,怎麽偏偏今天請假了,如果穀宇在還能幫著攔著點。”


    “穀宇?你可別指望他了,他別幫著楚洛一起去打架就算好了。”


    ……


    眼看著言楚洛已經衝進了趙蕾的辦公室,李官兒和許蕾茜也顧不上再說那些有的沒的,跟著衝了進去。


    趙蕾正巧在辦公室,今天趙蕾工作比較多,就沒外出去吃飯,這會兒正在辦公室裏趕一份方案。


    言楚洛橫衝直撞的直接衝到了趙蕾麵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薅起了趙蕾。


    言楚洛雖然個子矮小,但是她的爆發力極強,竟然一下子就把高出她多半頭的趙蕾拎了起來。


    “趙蕾,說!是不是你又在背後作妖?”


    趙蕾沒搞清楚狀況,頓時一懵,一臉懵圈的看著言楚洛:“你特麽有病吧!”


    言楚洛這是將心裏的煩躁都發泄在了趙蕾身上,也顧不上多思考,一巴掌就要去抽趙蕾,她這口氣從軍訓時就憋在心裏了,現在總算是找到機會了。


    她的手剛剛一揚起來就被李官兒一把抓住了,隨後和許蕾茜兩人一起將她拉開了。


    “楚洛,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言楚洛這一衝動就收不住手,氣勢洶洶的看著趙蕾:“對她這種人能動手我絕對不動嘴,我今天還就是要撕爛她這張嘴,讓她沒事老是造謠生事。”


    趙蕾多少算是明白了一點,看著那一臉怒氣的言楚洛,火氣也上來了:“楚洛,你特麽是瘋狗呀!到處亂咬人,誰特麽招你惹你了。”


    “你敢說謠言不是你傳的?上次就是你,這次竟然還不長記性!”


    這次趙蕾確實是冤枉的,她最近工作忙的焦頭爛額,才沒那個閑工夫理會言楚洛。


    “你特麽就是一條瘋狗,我特麽招惹你了?你哪兒來的證據說是我傳的謠?”


    言楚洛看著趙蕾那一臉的堅定,頓時也有點含糊了,雖然她確定這趙蕾並不是什麽好鳥,但是現在她還真的沒證據指向是趙蕾傳謠,確實是她武斷了。


    她垂下頭向趙蕾的桌子上掃了一眼,心裏滿是困惑。


    如果不是趙蕾又會是誰?


    她思索間正被趙蕾文件筐裏的一本雜誌吸引了視線,伸手就拿了出來。


    這下再次掀起了言楚洛心裏的怒火:“好啊,我說當初這本雜誌哪兒去了,原來被你偷了。”


    趙蕾見了一把奪過了雜誌:“誰說是我偷的?這是,這是陸隊長送我的。”


    言楚洛哪裏會相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呀,既然你說是陸隊長送你的,那你應該不介意我們打電話找陸隊長確認一下吧。”


    趙蕾並不知道言楚洛和陸洋已經在一起的事情,也不相信言楚洛真的有陸洋的電話,佯裝鎮定的說道:“好啊,那你打啊!”


    言楚洛其實就是嚇唬嚇唬趙蕾,這會兒陸洋應該去執行任務了,電話不一定會打通的。


    可是另言楚洛意想不到的是,陸洋的手機竟然通了。趙蕾更是意外,沒想到言楚洛真的打給了陸洋。


    電話響了良久才被接通,電話裏傳來陸洋沉穩淡然的聲音:“喂,楚洛。”


    言楚洛沒想到思念多日的人竟然已經迴來了,可是迴來他卻沒聯係她!


    這似乎就如同一顆悶雷在言楚洛的心裏炸響,讓言楚洛心裏的五味陳雜都打翻了,比被傳謠言的事情還讓她難受。


    “你迴來了?”言楚洛盡量克製著自己的聲音,心裏卻憋悶的厲害。


    “嗯,才迴來。”


    趙蕾有些不敢相信,一把奪過了言楚洛的手機,對著聽筒問道:“你是陸隊長?”


    陸洋突然聽到電話裏傳來其他人的聲音,皺了皺眉應道:“是我。”


    趙蕾的震驚已經讓她忘記了心虛,她實在沒想到她都沒追到的陸洋竟然和言楚洛走得那麽近。


    言楚洛頓時也失去了找趙蕾對峙的心情,一把奪過自己的手機,出了門。


    李官兒也不太喜歡趙蕾,狠狠的冷了她一眼,奪過她手裏的雜誌拉著許蕾茜去追言楚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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