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的手指修長白析,有一張同樣清爽幹淨的俊顏,就連嗓音都溫軟幹淨,像南方的綿綿煙雨,潤物無聲。此刻那一雙大手正攀上江媚的臉頰,細細臨摹她的眉眼輪廓。嘴角鉤起,緩緩貼上她的唇,啃噬起來。離得這樣近,江媚清析感知他幽雅清淡的男子氣息,她陶醉其中不能自拔,一雙手臂纏上他的腰身,兩人雙雙栽到床麵上……


    “啊……”華夏猛然坐起身,連連喘著粗氣。夢中的景致太生動了,江承親吻江媚的唇齒時就像在啃一個豬蹄,他咀嚼得那樣香甜,她卻有種嘔吐的衝動。隻能看著床上風景徒唿嗬嗬。


    下人聽到臥室內傳出的驚悚叫聲,慌慌張張的推門進來。女主人儼然是做了惡夢,額發汗淋淋的粘在一起,臉色發白,喘息急速。


    “夫人,您沒事吧?是不是做惡夢了?”


    華夏恍了一會兒神,望過去,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含糊應:“是做惡夢了,現在幾點了?”


    “已經快要八點半了,剛才先生打來電話,讓您一定要吃了早飯再出門。”


    華夏點了點頭,起來穿衣服。


    江媚就是她華夏的一場夢魘,最受不了江承同她打著兄妹的口號,竟做見不得人的苟且勾當。明明沒有一點血緣關係卻還要表現出兄妹親密模樣,曖昧程度拚接得天衣無縫。小三都是這樣登堂入室,而正室也是這樣變成窮寇的。


    華夏有一搭沒一搭的攪動著碗裏的青粥,做過那樣的夢還能吃得下飯簡直見鬼了。蘇小語屆時打來電話,聽聲十分歡快。


    “華夏,你起床了嗎?”


    華夏推開手邊的碗,訕訕然:“都這個點了,不起像話麽?早飯都吃完了。”


    蘇小語笑起來:“怎麽?誰惹你不開心了?聽語氣不大高興啊。”


    華夏咬牙切齒,這個夢對她的衝擊實在太大。


    “捉奸在床了能高興得起來嗎?我都快被那對狗男女給氣死了。”


    蘇小語有一定強大的八卦因子,華夏一語道盡,她的興致就蹭蹭的竄上去了。緊聲問她:“真抓到你老公和江媚在一起了?在哪抓到的?太震撼了,我覺得你老公充其量隻是精神出軌,沒……沒想到他還真敢來真的。”


    華夏一直覺得當今社會就像一個大染缸,男人們紛紛跳進去泡澡了,幹淨的著實很少。但她堅定不移的認為江承是幹淨的,少有的幹淨。可是自打江媚對她說過那一番話後,她就像得了輕微的抑鬱症,夜夜失眠思及這些問題。再迴頭,發現這世界再沒有什麽東西是可信的了。


    “他有什麽不敢的,江媚那種女人隻怕沒有男人不喜歡,他們本來就是對情人。江承喜歡知性女人,我想他早已厭倦了我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大小姐。”她的父親已經被無聲無息的拉下馬,下一個要大刀闊斧處置的就該是她華夏了。


    蘇小語半天無語,實則他一直不太喜歡江承,那雖是個全民偶像,卻總給人一種太過強烈的疏離感,涼薄得不免有些過了。而且華夏的父親背了經濟案跳樓一說,整個a城都傳與江承有關。


    華夏是個聰明的人,她嘴上雖沒說過什麽,隻怕早已洞察其中蹊蹺。隻是華夏太愛江承,這就像個劫數,華夏過不去。就算過去了,也隻有疼。


    沉吟半晌,轉了話題:“別想那麽多了,出來逛街吧。昨天看上一條裙子,陪我去買迴來怎麽樣?”


    華夏簡單應了幾聲,掛了電話。


    下人進來收拾碗筷,出去前又交代:“夫人,先生說不讓您出去玩太久,怕天太熱,您會忍不住吃涼性的東西。”


    華夏沒出聲,低頭想了一下,生理期快到了。


    蘇小語光天化日,毫無形象可言的捧月複大笑,引來商場裏過往人流的奇怪打量。


    華夏操著手臂冷靜的看著她,直到她能稍微控製情緒半直起身子同她講話。


    “我說華夏,你神精了吧?所見非所得,而你這分明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結果,切入點完全錯了,還搞得跟真的似的。”


    華夏拖著她到商場的椅子上坐,胸口囊著一包怒火,都要將她灼得稀巴爛了,卻從未有勇氣問出來。輕歎口氣,道出肺腑之言:“其實我一直能感覺出江承不愛我,隻是結婚三年了卻不敢問出來。”她怕失去他,畢竟他是她低眉順眼企及了那麽久才得到的,問了無疑添堵。“前幾天江媚已經來找過我了,她說她同江承是相愛的,這倒不出我所料。她還說江承娶我就是為了報負我父親曾經欠下的,江家的破敗是我父親所為,而我隻是一個助他取勝的籌碼而已。”


    蘇小語再沒了一絲笑意,驚詫的看著她:“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那些傳言也是真的?”她的思緒有點亂,說江承娶華夏是有目地的,她信。可是說她完全是他的籌碼卻還欠缺考慮,她分明在江承眼裏看到迷足深陷四個大字。一把拉起她的手,輕勸:“華夏,雖說我不太喜歡江承,可是江媚的話你也不能全信。那是個心機頗重的女人,你可不要著了她的道。”


    華夏覺得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一個顛覆她華家江山的男人,就算再是個絕世好男人又如何呢。


    緩緩攢出一個苦澀笑意:“我已經想好了,你不用再說了。”


    蘇小語知道華夏是個倔性子的人,做事素來有自己的思量。看到她眉宇間的黯然神色,微微勾起嘴角:“好了,別想那麽多,看看江承的態度再說這事也不遲啊。咱們走吧。”


    華夏和蘇小語各自開了車,從商場出來便分道揚鑣了。走前蘇小語再三交代,讓她凡事別鑽牛角尖,畢竟一切還沒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下人一見華夏開門進來,忙接過她手中的袋子,提醒:“夫人,江小姐過來了,已經在客廳等您好一會兒了。”


    華夏一下就像觸了電,身體內一些莫名的東西被點燃了。嘴角一扯,冷笑了一聲。


    江媚是女人眼中的妖精,男人心中的尤物。


    緊身迷你裙,膝蓋以上6英寸,折合以後絕不超過15厘米。還是大紅顏色,一身火熱得跟個小辣椒似的。看人的時候習慣輕微頜首以示曼妙,嘴角輕扯出淡冷的鉤子。給華夏的感覺好像除了江承,一切在她眼中都是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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