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曄是真的害怕了,驚懼的麵白如紙渾身發顫。眼神裏的哀求染上了絕望,如一條被拋上岸瀕死掙紮的魚。


    這也確實是楚煜要的效果。


    他要讓這隻不聽話的小東西真真正正的害怕一次。所以他準備在什麽也不告訴許曄的前提下,給他釘入屬於自己的標記。讓許曄親眼看著自己用金屬工具對待他的身體,切身感受尖銳的針刺和嵌入,深刻的感受無力反抗的現狀,牢牢記住這疼和怕,再也不敢做那些讓他不愉快的事。


    然而看見許曄怕到哭出來的樣子,他卻心軟了。


    楚煜歎了口氣,關掉遙控器,取下他的口枷。俯身下去捧著那張慘白的臉,柔聲道:“奴隸,看著我。乖,看著我。”男人用手指抹去他眼角的淚,安撫的摸著他的頭發。


    許曄片刻才平靜下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哀切地望著主宰他的男人,嘴裏模糊的求著饒:“主人……我會聽話……求您,求您……”他並不知道楚煜要對他做什麽,僅僅那些金屬工具和藥水帶來的恐懼就足以讓他害怕的發抖。


    “別緊張,放鬆。”楚煜拍了拍他的頭,取過一隻透明的盒子展示給他看。無色液體裏浸泡著兩枚小巧纖細的黑色圓環,似乎還泛著一點暗光,看不出材質。“你知道這是什麽,對嗎?”


    許曄愣了愣,輕輕點點頭。他見過乳環,好幾個陪過他的mb身上都有這些小東西。現在他明白男人要做什麽了。剛才的鉗子應該也是穿刺用具,而不是他想象中那種恐怖的器具。然而被異物穿入身體依然是可怕的事,許曄惶然地開口:“主人……可不可以不要……我再也不敢犯錯了,真的不敢了……”


    “我說過,今晚的一切由我支配,而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楚煜如大提琴般的音色溫和如蠱惑,他抬起許曄的臉與他對視,“奴隸,今天我會使用其中的一個環來標記你。它將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如同我將全麵進入你的生活。它是你歸屬於我的徽記,提醒你感知我的存在。”他頓了頓,繼續說,“乳頭穿刺的痛感會比注射肌肉針的感覺稍微重一些。之所以綁著你,是怕你因為亂動而受傷。讓你獲得快感是為了減輕你的痛覺。我的穿刺手法很好,不會讓你有不必要的疼痛,也會做好包括消毒、用藥在內的一切處理,可以確保你的安全。所以,我要求你的信任。”


    許曄濃密的睫毛上沾了細小的淚珠,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雖然依舊有一些小小不安,卻沒有了剛才的驚懼。此刻他終於平靜了下來。


    他看著麵前的男人,鼻子有點酸。楚煜出手罰他,是因為他犯了錯。而即便在生氣,即便是給他教訓,卻也怕他因為掙紮而受傷,也會控製程度,盡量讓他不覺得疼。本可以強硬鎮壓,卻還是耐心的將過程解釋給他聽,所有一切都是細致而周到的。


    他怕疼,他畏懼身體被刺穿的感覺,他不喜歡胸口掛著那樣的東西。


    但是如果是那個人的想要的……


    如果是那個人給自己戴上的……


    如果是那個人的標記……


    許曄看了看那小小的圓環,抿了抿唇,斷斷續續地說:“主人……我是您的奴隸,我的一切都屬於您,您有權對我做任何事……我會信任您……”


    他的聲音很輕,帶了些剛才哭過之後加重的鼻音。臉上又洇開了紅,睫毛顫動著,像昆蟲的小巧翅膀。


    強迫是一迴事,自願是另一迴事。


    楚煜眸中的溫柔深沉如海,他俯下身來,微微抬起許曄的下巴,低頭覆住他的唇。


    他的主人在吻他。


    許曄渾身一顫,閉上眼睛仰頭迴應。柔軟的唇瓣主動分開,任由那侵入的舌尖與自己交纏,舔舐刮蹭著他的每一寸口腔,胸腔裏的空氣仿佛不夠用般,想要從那人口中索取。身體在這樣旖旎纏綿的吻裏漸漸發熱,冷卻的情欲被這樣輕而易舉的點燃。


    然而一切隻是開始,埋在身體裏的那根按摩棒亦醒轉過來,震顫著不斷碰觸他脆弱的腺體。胸口的突起被楚煜的手指挑逗著,如細小花苞般挺立。多重的刺激讓許曄忍不住要尖叫,卻被楚煜吻住了嘴巴,聲音統統堵在了喉嚨裏。


    身體顫抖,意亂情迷。


    唇舌分開的時候,男人給他戴上了眼罩,在他耳邊輕聲說:“別怕,我在這兒。把自己交給我。”


    按摩棒的律動再度加快,視線被剝奪之後,其他的感覺自然而然的敏感起來。席卷而來的快感讓許曄的呻吟帶上了哭音。繃緊的身體,戰栗的皮膚,向後仰起的脖頸,他在愛欲的世界裏沉溺下去,完全無法顧及那人在他胸口的種種輕柔碰觸。隻有高潮來臨的一瞬,在左胸掠過的那一點刺痛酥麻,像一片羽毛墜落在離他心髒最近的位置。


    “結束了,你做的很好。”楚煜的聲音繚繞在耳畔,溫柔而安定。許曄感覺到按摩棒被慢慢抽了出來,身上的束縛快速解開,被綁得有些酸麻的腿被平置在按摩台上。上半部分的按摩台漸漸向上傾斜,將他的上半身支起來變為倚靠的坐姿。“先別睜眼。”被眼淚沾濕的暗色眼罩去掉了,一隻溫暖的手覆在他眼睛上,“適應一會兒再睜開。”


    許曄慢慢平複著身體,睜開眼睛時,發現籠子裏的燈光已經被調暗了。暖黃色讓一切顯得朦朧又柔軟。他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連伸手都費勁,可憐兮兮地喚道:“主人……”


    楚煜微笑地看著他說:“很漂亮。”


    許曄低頭去看,飽受蹂躪的左胸口,殷紅乳珠上嵌著的小巧圓環正反射著微弱的暗光。確實……還挺好看……


    “這兩天需要注意,不要沾水。”楚煜拿出一個特製的透明塑料罩貼在那兒,這個小小的保護罩像果凍殼,上有兩排細小的氣孔。


    男人站在按摩台邊,讓許曄側靠在自己身上,撫摸著他的腦袋問:“疼嗎?”


    “有一點兒。”許曄悶悶地說。


    穿刺的那一瞬痛感並不明顯,但高潮過去之後身上還是有些蔓延開來的細碎痛感。


    “得到教訓了?”


    “……是的,主人。”許曄紅著臉低頭迴應。


    “除了這對乳環,一起訂做的還有另外三個,用來裝飾下麵的。”楚煜眸色深沉地看著他,“你最好別給我機會把它們用在你身上。”


    許曄一顫,如同受了驚嚇尋求安慰的小動物,將腦袋蹭過去:“不會了……主人,原諒我好不好?”


    “好。”楚煜笑著將他橫抱起來,下樓進了自己臥房的浴室。


    第二天許曄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他躺在屬於自己的客房裏,上半身赤裸著,蓋著一條輕軟的白色薄毯。


    身上很清爽,左胸口還留有有一些刺痛感,昨日被蹂躪的後庭有些不適。他躺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周一,登時大驚著從床上坐起來。


    工作日啊,今天還有例會來著,這都遲到多久了?!


    他火急火燎的穿衣服,碰到貼在胸前的小小保護罩,登時僵住。這種大小和凸起程度襯衫根本遮不住,要怎麽去上班?他的第一反應是撕下來,手指碰到的時候卻硬生生停了。摸出手機來發了一條短信給楚煜。


    “主人:我可不可以把胸口的罩子摘下來?——您的奴隸。”


    不一會兒,鈴聲響了起來。楚煜竟然直接迴了電話給他。


    “呃,主人?”第一次從電話裏聽男人的聲音,倒有些特別的感覺。


    “為什麽要摘下來?”楚煜問。


    “穿衣服不太方便,這樣……沒辦法出門。”


    “那東西必須戴至少三天。我安排了人給你,凡是要出門的事情交給他做。”


    許曄一愣:“可我要去上班……”


    “我和許霆打過招唿了,放你一周的假。這一周你住在我這兒。”他的掌控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許曄徹底的僵了。


    手機那頭問道:“還有別的事麽?”


    許曄沉默了一會兒,答:“沒有了。”


    “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去找肖巡。下午五點前我會迴來。”電話掛斷了。


    許曄站了一會兒,把手機放下,脫掉襯衫。在浴室的鏡子前才發現自己脖子上帶著那條項圈。鈴鐺被取掉了,所以他剛才一直沒注意到自己竟然一直戴著它。


    自己居然適應了嗎?他伸手摸了摸脖頸上的項圈,又碰了碰左胸口的保護罩。他感覺自己被看不見的手緊緊的捏住,快要窒息一般的難受。他想起楚煜昨夜說過的話。


    ——我將全麵進入你的生活。


    可他要把自己當成什麽?


    奴隸,寵物……還是禁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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